当他看到,自己脸上的皮,被他们毫不留情的,用匕首划开,生生的从自己的脸上扯下来。
那被撕裂的痛苦,那被匕首划过脸,与身体上的神经连在一起,生不如死的痛苦——
他越是痛苦,他们越是高兴,越是兴奋——
他以为他会死,他以为他会和那些人,一起死,他们会死在一起。
当他绝望的闭上眼,自己的呼吸已经快没有了,只剩下苟且喘气。
他微睁开的眼,微张着的唇瓣。
同样,望着,盯着,看着,他不知道自己在看什么,他在看星空,在看月亮,在看天边那最闪亮的星星。
突然的,在他快闭上眼的那一刻。
“啊!!!”
“啊!!!”
“啊!!!”
“…”
他的身边,耳畔,传来一声又一声的惨叫声,令人头皮发麻的惨叫声,一声接着一声,有的时候是两个人的惨叫声一起响起,有的时候是三个人,有的时候,又是四个人。
他疼的早没有知觉的脸上,被喷溅了无数的鲜血,和他脸上的皮肉连在一起。
他昏了过去,彻底的昏了过去,以为会死的他,就这样沉沉的昏了过去,等他醒来以后,他才发现是,所有的一切都在变,都在变,都在变——
正文 第1267章 白子虚的痛苦(2)
而他,他怔怔的伸手,摸着自己的脸。
他绝顶的医术,往自己的脸上,画了一张假人皮。
这不是他的脸,其实这根本就不是他的脸,他有一张极为丑的脸,那张丑陋的脸,丑陋的面目,他不敢带出来见人,他不敢。
世人只传,子虚公子一出,天下倾的美名,可是又有谁知道,其实他的这张脸,根本就不是他的——
不是他的——
他只要揭下这张脸,那么他——他那张丑陋的,让人害怕头皮发麻的真面目,就会暴露出来。
他长得没有那么好看,其实他长得,根本就没有那么好看——
他的脸已经毁了,他的脸已经毁了——这不是他——不是他!。
“子虚公子?。”
“子虚公子?。”
冰衍叫了他一声,没有得到他的回应,他不由得再次出声,又一次的叫他的名字。
白子虚被他叫回了神,微微抬目,朝他看了一眼。
“子虚公子,你怎么了?我叫了你几声,你都没有回应我,我还以为——”
冰衍低下头,想了想说词,随后又将头抬起,看着他:“子虚公子,你无需太担心了,你要相信公主,有了公主,门主对你的看法,一定会有所转变的。”
“对了,公主今日劝门主,一定会有效的,子虚公子,你说,这解蝶眼的毒,门主就要在浴桶里泡上个七天七夜,这七天七夜,都不能从浴桶里出来。必须每天都待在里面,稍有一时间的耽搁都不行。”
“嗯。”
白子虚淡淡的回应了一声,声音显得有些沙哑。
他沉默了一会儿,才张了张嘴,找回自己的声音,回应道:“这些,门主自己都是知道的,但是他一心都在公主公主的身上,一直不曾告诉过你我二人。”
“什么?子虚公子,你说门主从一开始就知道这蝶眼的毒怎么解,就是不曾和我们说过?”
白子虚淡淡的点了点头:“知道。”
而他却用了一个多月的时间,钻研,去考证,一遍一遍的试毒解药。
正如他所知道的那样,他一身的医术都是他教的,而他,也不过是仅仅的只继承了他医术的一半而已。
他到现在才找到蝶眼的解决方法。
而他,恐怕早就已经知道了,所以他才会这么不急不躁,甚至一点也不害怕,不单单是为了慕潇潇,恐怕他心里也有了自己主意。
若是他前来瑶光找慕潇潇,慕潇潇到了最后真的忘记了他,恐怕他就真的不管自己身上的毒,让它在自己的身上,毒发而死了。
他了解他,正如,他跟在他的身边这么多年,了解他一样。
“不过还好,还好有公主,还好公主没有忘记门主,要不然,门主可就真的要完了。要说子虚公子你也是的,当初为什么要那么对公主,还说谎骗门主,说公主忘记了门主,你知道吗,差点因为你的这几句话害死了门主。”
“不过还好他们都没事,要不然,你——”
冰衍看着他,都不知道该怎么开口说他。
正文 第1268章 白子虚的痛苦(3)
要是门主真因为他的那几句话,有个什么闪失,恐怕第一个不会放过他的人,就是他自己。
“倒是白子虚,你为什么会说出那样的话来,做出那样的糊涂事来?这根本就不像你,你对门主的忠心,我们可都是看在眼里的,比起我来,你没有半点的逊色。而你却这样出卖门主,还将公主送到别的男人手里。”
“你到底是出于什么目的?还是说,你一直不满公主和门主在一起?”
“可是不应该啊,我看你连你最珍贵的青木簪子都送给了公主,要知道那可是——”
忽然,他瞪大了眼,嘴也是微张的看着他,带有怀疑,带有不敢相信,猜忌中,又带着那么一些的确认,与怀疑探究。
“白子虚,你该不会是对公主——”
“没有!”
白子虚冷着脸,矢口否认。
他的神情,若不是在这一瞬间冷下来,冰衍或许还会相信,可怪就怪在,他的神情,在这一瞬间变的这么冷淡,让他心里的猜忌心加重,甚至得到证实。
他拦住他的去路,拦着他:“白子虚,你给我说实话,你是不的对公主动情了?要不然你——”
“让开!”
“白子虚!!你知道你的行为有多荒唐吗?!”
他越是反常,越是恼怒,冰衍心里的猜忌越是得到证实,他现在已经有一大半证明了自己心里的猜想。
那就是,白子虚,真的对公主,门主的女人,动情了?
越想之下,冰衍好像想通了一些什么,加上之前的一些事情,一些他反常的行为,让人摸不透,他做这些事的目的,既得罪了门主,又从门主那捞不着什么好处。
他实在是不懂,实在是怀疑,他的这些目的在什么,在哪里。
现在,有了心里的这些猜想,心里的想法得到证实,他好像明白了,好像什么都明白了。
明白了白子虚这些天的反常,明白了他本没有什么多余情绪的他,却有了喜怒哀乐,明白了他这么对门主的原因和目的。
原来是——
他看着他,拦住他的去路,面色很不友善:“你故意告诉门主,说公主失忆了,跟着容晋来到瑶光,成了容晋的女人,同时,你又告诉公主,青木簪子里有解药。公主吃了里面的解药,无论容晋再喂她什么,都会成为一粒废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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