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柯传_九钺【完结+番外】(18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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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乌托口中说的连郡王,众所周知,大黎的郡王爷连勋,只是连勋明明坐在大黎使团的位置,这乌托为何要对着南玉新皇赫连云城的方向,还有那意味不明的笑意,令人费解。

  “尊使大人真是会开玩笑,本王明明坐在这里,尊使却是对着南玉新皇,莫不是眼睛不好,这眼疾可要及时救治,看尊使这胡言乱语的架势,莫非这病已经伤了脑子?”白凤见乌托已然知晓主子身份,再也做不住了。

  众人见白凤如此,心知他被认错身份恼羞成怒,再瞧着紫宸国使臣-乌托,一会儿说这南玉新皇-赫连云城是大黎皇后与南玉先皇的私生子,一会儿又将大黎郡王-连勋与赫连云城分不清楚,众人听得云里雾里,早已分不清真假。

  “哈哈哈,阁下莫急,不如,我等请南玉新皇,赫连陛下摘下面具一观,届时是真是假,便可知晓,如何?”

  “大胆,尔敢如此羞辱我皇?!”

  刘弼早已见乌托不顺眼,眼下他竟敢逼皇上当众摘下面具,他究竟想要做什么?

  “呵呵,刘大人莫急,大家都只是想要知道真相罢了,不如问问赫连陛下的意见如何?”

  乌托三言两语将刘弼打发回去,转而将问题抛给了高台上的连勋。

  众人见这个紫宸国使臣,竟然这番肯定,心下不由又动了起来?

  这乌托一直要赫连云城摘面具,真正的连勋在此,他却瞧都不瞧一眼,莫非……

  莫非这赫连云城便是大黎的连勋?而坐于他身侧的,果然就是他的亲生妹妹?这……

  没想到今日不过是来参加个宴席,竟然有如此热闹可看,殿中心思活络之人,早已按捺不住激动的情绪,纷纷将宴请往高台上的两位来回打量,想要从中瞧出个蛛丝马迹。

  秦柯本是坐在连勋身旁,她虽看不见,耳朵却是清晰的听到殿中那人所言,虽然一早就知道了连勋便是南玉太子,她却不知,他的生母竟是是大黎的皇后,那他与黎天赐,还有黎红颜便是兄妹。

  不知为什么,这一刻,秦柯心底竟然隐隐有一层窃喜,还好她不是红颜。

  除却大黎的使团以及几个知情人,众人都是神色不定的打量着南玉新皇以及他身旁这位自始至终不曾说话的皇后。

  连勋面对众人打量,自然毫不在意,本是布局,早已谋算好一切,中途确实跳出这样一个人,又见有人眼光灼灼的盯着身旁女子打量,心中不喜。

  “来人,皇后身体不适,扶皇后回宫。”连勋唤来小太监。

  “连勋,”秦柯不想走,她凑近身侧的男子,轻轻拽住他的袖口,悄声唤道。

  “我留下吧,或许我还可以帮你,毕竟我不是真正的……”

  “没事,别担心,不会有事的,你照顾好自己。”

  连勋感觉凑近人儿的香气,内心不由一片柔软,若不是此刻众目睽睽,他真的好想将她抱入怀中,她竟然开始关心我了,连勋勾起愉悦的唇角,轻轻抬手,看见近在迟尺的容颜,满眼柔情地替她将脸侧一缕细发别到耳后。

  连勋下意识的动作引的秦柯神色一滞,两人近在咫尺,她能清晰地瞧见他眼中那腻死人的温柔,这般肆无忌惮的动作更是让她不由红了脸。

  秦柯难得有这种小女儿情态,连勋看的大为愉悦,随即又想起这是在大殿,众人都在盯着他们,他不愿自己心爱的女人被人这般肆无忌惮地盯看,更何况……

  连勋转眸,意料之中对上一双来不及收回的倾慕眼神。

  齐煜,连勋随即神色一沉,收敛笑意,不再理会秦柯,只一个劲儿地催她离开。

  秦柯本不欲离开,刚刚那种情形下,众人都已经在怀疑她与连勋的身份,她此时再走,更像是心里有鬼,自惭形秽,逃之夭夭,白白给了别人把柄。

  暗处的夜煞收到连勋指示,他本是守卫主子的安全,躲在暗处,随机应变,却不想主子让他保护秦姑娘,他自然知道秦柯对于自己主子意味着什么,更何况,没人敢违抗主子的命令,随即,他便跟着秦柯出了大殿。

  秦柯一离开,连勋心头更是松了一口气,虽然知晓她已经识破自己的身份,却不想在这样的情况下,平白从别人嘴里说给她听。

  “怎么?皇上莫非是心中有鬼,面对本使疑问,不辨白,兀自将人送出去,不知道的还以为皇上是闭口默认了呢?”

  台上那两人的神色,众人皆瞧在眼里,这赫连陛下看似非常喜爱这位皇后,两人也貌似郎情妾意,不像亲兄妹。

  而这一切看在乌托眼里,却是无疑的讽刺,眼中更多的却是怀疑,他虽然没有见过华宁公主,再看大黎使团的态度,这便是那华宁公主无疑,连勋竟然是和自己的亲妹妹乱伦,这真是找死,乌托想到此处,心中更是得意。

  连勋眯着一双似笑非笑的凤眸,睨向殿中那人,这个乌托咄咄逼人,不似一时兴起,更像是有备而来,也罢,既然他想挑起事端,他索性就来祝他一臂之力。

  “呵呵,刚刚朕听阁下自称紫宸国人,不知可有紫宸国国主印鉴,就刚刚阁下的那些言论,朕可是十分乐意好好与贵国国主聊聊,呵呵,不知,这紫宸国的其他使臣可同意阁下刚刚的所作所为?”

  “呵!”

  乌托心底气急,连勋这厮,都已经被自己逼到这个份上,还兀自来反咬一口怀疑自己身份,真是可笑。

  “呵呵,多谢皇上,此乃本国之事,就不劳皇上忧心,还望皇上回答本使刚刚的疑问?”

  简言之,此乃本国家事,与尔何干,见他又将话题转回到他的面具上来,连勋哧然一笑。

  “依使者的意思,朕似乎也该感谢使者对朕的私事如此忧心咯。”

  连勋见乌托闻此色变,笑的越发开怀,只是那面具下的双眸浸满冷意。

  殿中众人见此,深知南玉新皇已然恼怒,本就是人家登基大喜,你却当着各国使臣的面前搬弄是非,不论这南玉新皇是否是大黎太后的私生子,娶的是否是自己的亲妹妹,说到底,这都是人家的私事。

  可惜,总有人揣着明白装糊涂,乌托自知被连勋摆了一道,心中大为不快,此刻又让他如此难堪,神情已是狰狞。

  “皇上如此多费口舌,不过是不敢摘下面具罢了!”

  这是激将法,连勋又何尝不懂,眼下情形,他分明已占上风。

  不过嘛,这可不是他想要的,若就此打住,事情似乎就不好玩了。

  “哦?非摘不可?”

  连勋衬着下巴,饶有趣味的看着殿中之人。

  “非摘不可!”

  乌托看着高坐之上的人,此时他带着半截面具,神色皆是掩映其中,瞧不清出他此刻的心思,看着他此刻活像一只狡猾的狐狸。

  乌托心里一时七上八下,这人竟是一点也不紧张,难道这其中还有什么他不知道的?

  不可能,那人早已如实相告,不可能有所隐瞒,更何况,当年的事情,再没有人比他更清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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