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亲林文溪的嘴呢!”郑凯大喝一声,看着凑着脑袋在一起正在叽叽喳喳说笑个不停的赵渊和林文溪。
赵渊和林文溪两人同时抬起头,赵渊意味深长地一笑,俯下身,对林文溪说:“我看要不就送个篮球得了!云澈长期不运动,一身病态态的,都不晓得能不能和那个傻姑娘生下娃来。”
“你怎么不送个哑铃给他!”林文溪没好气地说。
“好主意啊!紫萍会终身感谢你的!”赵渊眉飞色舞地说。
“这身球衣也不错,一起送给他吧。”林文溪努了努嘴。赵渊忙捂着心口:“这是某人宁可做小偷也要拿走的衣服,我怎么舍得?”
“行了,说点正事,我觉得吧,送一套茶具不错。上次在紫云琴行,看见云澈哥的几个茶杯都有些破了。就是不知道紫萍姐有没有留心。”林文溪说。
“我看还是送点实际的,比如一台洗衣机就不错。经久耐用,又可以帮他们省一点点钱,你说是不是?”
林文溪和赵渊两人密密麻麻地说着,丝毫没理会郑凯,浑然不觉一朵阴暗的乌云已经飘至郑凯的脑门下。
郑凯见王襄正玩游戏玩的不亦乐乎,刚好,陈婉馨的电话第三趟打来。
“臭婆娘!你要找赵渊回去滚床单,你打他的电话呀?别老来烦我!”郑凯终于忍不住,咆哮出声,同时吧嗒一下,将王襄的电脑电源给摁了。王襄呆呆地坐在电脑前,看着屏幕一片黑暗,耳边听着不绝于耳的同班同学的怒骂“王襄!你怎么不动了!”“猪队友!不知道躲开啊!”仰天长叹,奔出寝室去,不一会,将顾曦推推搡搡进来,和他换床铺了。
顾曦彼时迷迷瞪瞪地,不知怎么回事,见郑凯躺在床上一张脸绷得紧紧地,便坐过去帮郑凯收拾桌子。整理书本,清理烟灰,见郑凯闷声不吭,噘着嘴吧跑过去帮林文溪参谋送给云澈和朱紫萍的结婚礼物去了。郑凯仰躺在床,偶或看一眼对床那三个可恶的脑袋,想起陈婉馨,一时心头火起,拍了篮球噼噼啪啪往楼下跑。
不一会,三人听见楼下郑凯的声音。
“你不放老子,老子把门砸了你丫的!”
“学校有规定!11点以后熄灯睡觉关门!现在12点多了,你要去哪?”
“你又不是我孙子!干嘛问我去哪?”
“你侮辱宿管,我叫保安!”
“你本来就不是我孙子,这算是侮辱你?那你是我孙子,就不是侮辱你咯?”郑凯大声的冷笑,自一楼过道走廊传来,三人不禁同时抖了抖。
当夜,顾曦睡在216郑凯的床铺,林文溪和赵渊同床而眠。纪夫大学偌大的操场,响了一晚上孤寂的拍打篮球声。
一连几晚,陈婉馨再也无法坐视不理。
于是,很快宿管将一个新同学领到216寝室。
“那边上铺,以后就由一班的郭亮住了。”宿管说着,一壁捂着腮帮,狠狠瞪了郑凯一眼。郑凯被辅导员教育了,正想聊表示好,粗糙的脸上挤出一个刀子刻的微笑,宿管吓得夺路而逃。
“这里不欢迎你,你走。”郑凯仰躺在床上,两脚高高抬起,踏着上下铺的连接梁子,对着新来的郭亮。
郭亮自然知道郑凯的大名,只得重又唤那宿管,却是苦等不至。
“兄弟,好歹这是学校分给我的上铺,我们那边的寝室都在作修理……”郭亮苦着一张脸。
“还要我说第二遍吗?没看到铺位是满的吗?”郑凯厉声说。
“好歹,先睡一个晚上,不然我去哪休息呢……”郭亮指着自己收拾好的两大包行李,一时踌躇。
“好,你就先睡一个晚上。”赵渊笑着从上铺跳下来:“我去下铺委屈一下。”
“谢谢了啊,谢谢啊。”郭亮忙将行李搬进去随意堆着,胆战心惊地抱着一床被子上去。
郑凯斜了赵渊一眼,沉起嗓子咳嗽一声:“这畜生得了便宜又卖乖!”
郭亮吓得差点没摔下来。
“委屈谁了?”林文溪问。
“委屈你了。”赵渊咬着耳朵说着,悄悄从枕下伸过手臂,枕在林文溪的脖子下,两人渐次贴近。
“此地无银三百两”王襄一壁和张安安煲电话粥,莫名地来了这么一句。
郭亮次日就走了,可顾曦抱着被子站在216的门口。
第99章 (你此来,何事?) 张东面质林文溪
“辅导员把郭亮安排到我寝室了,让我来这里。”顾曦怯生生地说。
“那个小王八蛋这么聪明了?”郑凯锤起床铺。
“你不欢迎?”顾曦问。
郑凯便不说话了。
赵渊再次从上铺跳下来:“看来,要作长期抗战的打算咯。”滚到了林文溪的床上。
“王襄,你说的是真地?”陈婉馨几乎有些声嘶力竭了。
“是啊。”
“每晚都是这样?”
“是啊,以前顾曦没来寝室的时候,渊哥还只睡他的上铺,现在天天都在下铺滚床单。”王襄砸吧砸吧嘴巴,笑着说。
那边电话挂断了。
陈婉馨接通骆扬的电话。
“告诉张东,林文溪回学校来了。”陈婉馨冷冷地说。
这天,赵渊好不容易经不住郑凯的威逼利诱,跑去和他一起打篮球。林文溪独自一人在寝室练习书法,王襄忽然跑进来,说:“文溪,大门口有人找你。”
林文溪虽则疑惑,也不疑有他,匆匆来到校门口,缓缓走近,他见到阳光下那个立定的身影。褪去一身的迷彩军装,只穿着一身灰色休闲西服。从侧脸看,已然瘦削许多,可他笔挺傲然地站立在那里,就像一尊门神雕像,英武的眉头微微蹙着,神色颜色而庄重,军人的气度风采,在他身上丝毫不减。
张东,你此来,又是何事?
张东的面色似乎不善,看见林文溪,目光却逐渐柔和,他缓缓走到林文溪身边。
林文溪有很久没有再见到张东,正脸看下,张东似乎憔悴了不少,更瘦削的面庞上,是更为挺括的鼻梁,可他脸上却是看不懂的表情,又有些柔和,却似乎很失望。
张东的眼神飘忽了片刻,忽然面色变得十分阴鸷,他一把揪住林文溪的衣领,厉声吼着:“林文溪!做人做事给老子放干脆点!明面打杀我随你便!别给老子玩阴的!”
“把话说清楚。”林文溪凛然不惧地看着张东。
“你自己做的事,自己清楚!”张东说着,大踏步而去。
“张东,你站住!”林文溪在后面喊,张东却只是傲然地走着,并不回头。
“那我现在要杀你,要剐你,你给不给?”林文溪大声说。
张东立时停住,缓缓转过身,逼近林文溪,神色极为阴狠地从腰间掏出一把明晃晃的瑞士军刀,递给林文溪,往自己胸口上抵着:“自己动手!插深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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