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知当年的证人竟然反口,说是为了树立太子威严和声望,才随便抓了个有污点的人来充当嫌犯,几个证人在金钱和权威之下只好撒谎。自那以后日夜难安,听说了开封之事,实在不想再帮这个人面兽心的太子掩盖事实,便才寻到现任曹州知府告发此事。
夜廉去了曹州,那些人已经转移到京城,当年死的是知府,新的知府未到任,所以才会越级跑到开封那里找太子殿下。
可如今想来,就算越级也不能一下越级到太子那里去,细细梳理那些证人的证词,一改常态推翻之前,连太子都敢冤枉的人,可真是没敢想。如果不是背后有推手,这地方的人,怕就算死也不敢妄想告上太子一状吧?
朱楉樘就出京办过这两次事,年纪轻轻能够办的如此妥帖,当时可是受到了皇上的嘉奖,文武百官的赞誉,现在却成了污点,甚至是害死朱楉樘的关键。
看起来平常的事,其实深究的话,还真是有些恐怖。
夜廉说当初查案非常快,有些百姓还有些不相信是王六杀的石大人,毕竟王六当年被放出来以后,石勇可是登门道歉,还替他找了个差事干,逢年过节他还去给石勇拜年,怎么能说翻脸就翻脸呢?
“这事应该问三哥,怎么他就没有质疑过?”
“前日收到殿下的回复。”夜廉将信交给丁茉莉。
朱楉樘当年也有所怀疑,可大理寺卿何冲却将五个证人齐齐拉到他面前,说这几个百姓都是老实本分的人,怎么会连多年邻居王六都认不出来?这知人知面不知心,便是如此。加之当时太后病重,本要回去的朱楉樘被耽搁下来,心系太后,即便是想干一番事业但也怕养育自己长大的太后撒手人寰,连最后一面都见不到,漫不经心的就把此事给办了,自己大意了,被小人利用了。可他万万没想过大理寺卿,一个看似和孟英烟半点关系都没有的人,会帮着她布下这么大一个局。
祝贤礼说过,孟英烟的哥哥孟南远虽居户部尚书,但为人骄傲,除了京城这些官员,四品以下的没个令人心动的财宝,定是不会见上一面的。开封和曹州定无他的人,大理寺卿又与他很是不和,两人在朝堂争辩不是一次两次,私下里也全然没有交集,据说孟南远很是不喜欢何冲比他还不把人放在眼里,所以总是想找个事情来将他踢出去。
现在看来,这些不过是表面,孟英烟撒了这么大的网,如果何冲不是和他一伙的,为何判案两年后就突然告病辞官呢?
丁茉莉拍案而起:“这是何冲最了解不过,即便那证人说的是真的,也定是何冲搞的鬼,只要抓住何冲就会真相大白。”
“公主说的极是,但何冲现在并不在自己的家乡,而是云游四海去了,想知道他的下落很难。”
云游四海是假,刻意躲避才是真,如果心里没鬼,怎么会好好的大理寺卿不当回家种田?
一团乱麻,真是让丁茉莉苦不堪言,以为不过是简单剧情,怎么还牵扯出这么多乱七八糟来?
夜里大家都睡了,丁茉莉独自远走,轻声冲天说:“系统,能不能把我召回去,我不想在这里了,这个任务太难了。”
【都有头绪,还走?你怎么不说是你耽误剧情,所以走向改变的?】
“你怎么可以这样啊?我这不是见不得百姓疾苦吗?”
【怎么不说你三心二意?这就是教训,让你知道自信可以,不能盲目。】
“我以为你回复我,是想帮帮我。”
【你是系统中最拖慢进度的一个,敲个警钟,三个月不能完成任务,您将直接切换到轮回频道,具体的失败后给你详尽的法则,希望可以不要有此环节,再见!】
丁茉莉一头怼到树上,真想一头撞死,如果完成不了就要去当猪,这个结果可不怎么好。
可是三个月的话,是不是太紧迫了?这朱楉樘即便当了太子,也不能这么快当皇上吧?
等等,系统泄露了个大秘密,皇上三个月后要死,那就是说朱楉樘不恢复太子之位,那一定就是朱楉林的了?那最快的办法就是杀了他,就剩下一个儿子,自然要立朱楉樘了?
不不不,朱楉樘这个处境,说不定活不过三个月,那头朱楉林死了,他又没翻案,岂不是这江山就给别人了?
不能胡思乱想,要赶紧找人。
丁茉莉赶紧回去布置任务,她独自一人前往何冲的家乡,寻找这个挨千刀的家伙。
丁茉莉直接进了何冲的家,假装一个途经此地的逃婚女。
“何夫人,您真是好人,愿意收留我。”
管家急忙道:“那是自然,我们夫人菩萨心肠,对每个人都好,你就安心养病,等好了再说。”
何夫人点点头,没有说话。
和州百姓说,何大人自打告病回家,就身居府中很少出门,倒是何夫人经常出门,见了穷苦的人,还施以援手,曾收留过许多孩子在府中养病,很是善良。年初的时候何冲才出门云游四海去了,不过到底去没有,无人知晓,见过何冲的人太少了。
丁茉莉在何府偷偷摸摸的寻找一番,果然是没有何冲,何夫人独自在房间喝茶,好像还偷偷抹泪?
管家发现丁茉莉,吓得她差点没跌倒。
何夫人拭去泪水走出来,丁茉莉一下跪倒在她面前,何夫人不知所措,管家想扶起来,丁茉莉却给挡开。
“我想单独和您说些事。”
“你有何事?想要些盘缠上路?”
“我见夫人刚刚在哭,想必是有什么事?”
“我没有啊。”
“夫人对我恩重如山,如果我能替夫人分忧,那是最开心不过。”
“姑娘言重了。”
“怎么不见少爷?是娶妻另居别苑了吗?”
何夫人起身将丁茉莉推出了房间。
丁茉莉心中起疑,这何冲有个儿子,很是轻狂,当年还与祝龚一同去过烟花巷,怎么就突然不见了?难不成留在京城了?可祝贤礼给的何家信息中并无何公子独留宫中,祝贤礼怕是没有多想,何家儿子的事就一笔带过了吧?可见何夫人提到儿子便这么大反应,定有蹊跷。
丁茉莉赖着不走,可又不能耽误下去,三天便成了热锅的蚂蚁。
丁茉莉被管家带到何夫人房间,难不成是要下逐客令了?丁茉莉想着如何应对,何夫人拍在桌上一张纸。
“说吧,你到底是什么人?为何调查我们何家?”
丁茉莉拿过纸条一看,原来是祝贤礼的信,哎呀,怎么让他们给截获了!丁茉莉看了内容,瞠目结舌,原来何公子死了?
“夫人,你听我说。”
“我不管你什么人,你给我走!不然我就给你报到官府去。”
管家过来拉扯,丁茉莉亮出令牌:“这是兵部尚书的祝贤礼的令牌,我是珍玉公主朱楉槐!”
何夫人一听,马上跪拜。
“公主殿下为何要如此?”
“想必你心中有数,和何公子的死有关,不,应该是与何冲何大人有关,曹州官员惨死一案,是何大人亲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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