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夫人皱眉低头,管家将门关上。
“他已经知道错了,这些年,一直在受良心的谴责,可又有何用?当初我儿被抓,做了那样的事,也属无奈之举,还望公主能够体谅。”
“重要的是,你家大人的无奈之举,要害死了曾经的太子,若是真的良心不安,就该还他清白。”
“太子之事民妇已有耳闻,但这事真的不好办。”
“你儿子惨死,定是孟贵妃下得狠手,你不想给儿子报仇?不过也没关系,你们很快就会陪你们苦命的儿子去了。”
何夫人跪倒在地:“请公主不要杀我夫君,杀我,我愿意以死相抵,本来我儿离开,我就生无可恋,但就怕没人照顾夫君,才苟延残喘,现今若能因此得到安慰也未尝不可。”
“我要见何大人,你死不死的我说了不算。”
门被推开,原来何冲一直在家。
一番解说,何冲算是听明白了。
看着哭成泪人的妻子,自己心中的大石也久久不能让其喘息,何冲一夜未眠,不知是何抉择。上有六十老母在家中养病,儿子又已经不在。
丁茉莉等不了何冲的抉择,一大早就过去拦住他。
“你母亲和夫人我一并接走,你要是信得过我,这是你的安慰,信不过全当是威胁了。”
丁茉莉有兵部尚书的令牌,想调几个兵还是可以的,这十万八千里的,皇上想怪罪估计也没人敢告诉。
“且慢。”
“我会将全部说出来,还襄王殿下一个清白,但是你们不能以为就能洗清那贪污之罪,有心人哪怕是一颗稻草也全然不会放过。”
“先解决一个是一个。”
路上丁茉莉问何冲为何如此痛快的答应,他紧紧牵着妻子的手,说当年为保儿子的命违心做了坏事,谁知儿子还是难逃一劫,心中有愧皇家信任,更是对不起那被自己牵连致死的儿子。每每见到妻子偷偷流泪,就觉得自己很是无能,只能选择逃避至此,听说襄王的事以后心中不安,想要做些什么,却又提不起勇气。
何冲见了皇上,但这事也不过是孟南远派人做的,想要把孟英烟拉到幕前却是很难。孟南远一口咬定与孟英烟无关,只是见不得朱楉樘好罢了,皇上处置了孟南远。
孟英烟来到静云寺,恶狠狠的瞪着丁茉莉:“公主好兴致,竟然还能在这里跟本宫玩游戏?”
“什么游戏?听不懂。”
“那何冲是你找来的吧?千算万算,没想到连静云寺的师太都开始撒谎了,还是侍奉神明的人,竟敢如此大胆欺骗本宫!”
丁茉莉慌忙站起来:“你把她们怎么了?”
作者有话要说: 接近尾声啦。
任务能否是哪里完成,还是要来一局轮回道呢?
关键还在于开封之事能否解决,解开孟英烟的面具,才能有翻盘的机会,
可如何让她露出狐狸尾巴呢?
公主助攻记,有许多不足,多谢体谅。
下一卷一定更精彩~~~
☆、朱楉槐
孟英烟冷笑道:“自然是要杀了,她们欺上瞒下,不是什么好东西。”
不能让她给吓唬住,静云寺可是皇家女眷最常来的寺庙,更是太后年轻时待过五年的地方,这里的人哪里是轻易动的?如果真是要动,估计孟英烟也不会有什么好下场。
眼前的局面只有一个可能,便是孟英烟来撒撒气。
不过跟谁撒气也不好来这里找丁茉莉,她可是校园辩论赛的金牌选手,而且从小就有一个毛病得理不让人,傲娇没商量。
“是啊?那赶紧杀了吧,这帮姑子还敢欺骗当今最为尊贵的贵妃娘娘,看是活腻了。”
孟英烟脸色一变,这小丫头怎么突然如此?之前的朱楉槐可是连大气都不敢在她面前喘,上次被朱楉樘的事冲昏了头脑,警告她的时候,也未注意到她的变化,这回倒是真切。
春莲扶着孟英烟坐下,丁茉莉可不敢坐,怕坏了什么规矩,让她抓了把柄,立在一旁,假装恭敬的样子。
“公主倒是觉得杀这帮姑子是对的?”
“当然不是,槐儿不知道她们是怎么欺骗娘娘的,但以父皇对娘娘的宠爱,杀几个姑子而已,也用不着跟太后打招呼不是吗?”
孟英烟心里咯噔一下,竟然搬出太后?这丫头竟也长了本事?怪不得朱楉樘能在府中处变不惊,看来宫外才是高人。
“公主许久不回宫,皇上甚是思念,不如借此机会回去看看?”
“机会?什么机会?娘娘杀了姑子们,与我何干,我回去还邀功啊?我这在静云寺待着,没成想姑子们都被杀了,我有什么好乐呵的?”
孟英烟一时语塞,这丫头和往常的大有不同,若不是从小看着长大,还真怕是被掉了包。怪不得何冲的事能如此容易就被击破,小看了对手,是自己的失误。
“公主怎么老说杀姑子的事?这静云寺是太后最喜欢的地方,哪里敢杀师太们?公主真会说笑。”
这个孟英烟果然不一般,竟然能这么快就接受事实。
“我听说开封那边出了事?又是旱灾?”
孟英烟像抓住什么把柄一样,笑了出来:“还说公主什么都不知道,这不是什么都知道吗?”
“我没说自己不知道。”
孟英烟一愣。
“孟大人才被撤了职,果真是娘娘受宠连家人犯罪都能如此草草了事,可惜我三哥却要被关禁闭,不过这老天有眼自然会还他公道!”
“那要看公主有没有那个本事了!”
开封的事,就算孟英烟不来看着,她也不便去查,为了让夜廉和蔡誉能够更顺利的将此事查个清楚,丁茉莉决定回宫与孟英烟正面对决,也算是拖延战术的一种。
才进了皇宫,丁茉莉就被这紫禁城的威严所震慑,从前是去过故宫的,可实实在在的年代,活生生的古代人,还真是头一次。
漫长看不到尽头的长廊里,偶尔宫人会跪拜,真还有些不适应。
高墙红砖,能将人吞没其中,在这里每一个人都渺小到如尘埃一般,地位不过是华而不实的表面,唯有那个坐在龙椅上的人,才能与众不同,却也摆脱不了命运对他的摆布。
朱誉两鬓斑白,竟不像这个年纪该有的,他是在愁什么?朱楉樘对他来说,是膝下无子的天外来客,安稳心神。朱楉林对他来说才是挚爱降临,所有的关切集于一身,还不是因为所爱之人所生吗?
朱誉慵懒的在养心殿,孟英烟轻车熟路的坐到旁边,不像第一次见帝王的丁茉莉那样紧张。
“父皇,听说林儿最近又病了?”
“你也是在那么远,也不送消息回来,以为你把父皇忘了。”
“哪里敢,槐儿在静云寺为皇家祈福,更为父皇祈福,还有林儿,希望他能健康成长。”
“你有心了。”朱誉转头,拍拍孟英烟的手,“爱妃辛苦,还将槐儿带回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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