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到这里,李晓庭干脆把停了收野菊花和想让春芽也去铺子的事也说了,又问了春根想不想进铺子。
春根忙摆起手来,操着公鸭嗓给李晓庭道谢:“春根谢谢李小姐给这个机会,只是春根如今这声音,怕是不大好在铺子里做事。”
李晓庭本就是怕他有想法,才问这么一句,对于他的拒绝自然是不会有什么意见,客气的让春根也坐下后,她又问了丹意的想法:“你可以先去铺子跟你小菊姐学着识字,等村里来了新先生,也好有个基础。”
丹意正吃的认真,听见李晓庭点自己的名字,又说了这样一番话,忙摆手:“丹意还要给晓庭姐做饭呢,丹意不去铺子。”又纠正道:“小菊妹妹可比丹意小上一岁。”
李晓庭:“……”
这一个个的,看着都差不多的年纪,丹意又长的精致秀气,自己便总以为他是最小的。
所有少年都问到了,若拉下一个,总是不好的。于是,李晓庭便将眼光转到丹意身旁的小乞丐,小乞丐本就一直注意着李晓庭,见她带笑含问的看向自己,忙也摆起手来:“小,小……”
李晓庭叹了口气,温笑着打断他的话:“你暂时便跟着丹意吧。”这个还是等他把话说利索了,再安排的好。自己在现代听说过几种治结巴的方法,也不知道管不管用。
田易见李晓庭说完话,接着去咬那已经有些凉了的馒头,有些无奈的挡了她的手,拿下凉馒头,将自己刚放好肉的热馒头递给她:“小心凉了肚子。”
李晓庭看着被田易拿走的大半个肉夹馒,迟疑了一下:“这样浪费粮食不好吧?”
“我帮你再烤一下。”田易笑得格外温柔:“不会浪费。”
村长见他们两个的互动,觉得有情况,但他又想起田易有三年孝要守,觉得这李小姐年龄看着也不小了,大概等不了吧?只是这事,此时不大好拿出来说,他只好先记了,想着以后有机会再问一问义弟。
虽此事暂搁,村长却是还有另一件事想问:“义弟与李小姐,刚才说新先生?”自己这种村子想请先生,怕是要交比去镇上还高的多的束脩,都未必能请得到。家里有条件的,都将子孙送去镇上入馆了,剩下这些没条件的,哪里请得起先生。
“确是说了新先生,不过,易还未寻到合适的,怕是要等上一阵。”田易用几个竹签子将那半个馒头扎了一圈,然后放火旁烤起来,:“到时,易会承担全部束脩。只是,要入学的孩童,还需义兄先大概统计一下数量。易也好在跟先生讲时,有个说法。”
村长自是欢喜的保证将人数统计清楚。
火堆旁的少年们也都满面喜悦,今晚的这个小型的篝火晚宴,也在这个消息出来后,进入了高`潮,少年们因着喜悦,渐渐聊开了来,吃东西也全无了拘谨……
李晓庭今晚虽算不上吃得尽兴,却是将该说的正事在这轻松的场合里全部都说完了,也算是件值得开心的事,她一开心,便教了众人唱了一曲走音版《难忘今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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村长夫妻卧谈会:
“你说,咱义弟与那李小姐到底什么关系?”
“还能什么关系,你没见李小姐先前没吃完的半个馒头,义弟很自然的给吃掉了么?”村长夫人在黑暗里翻了个白眼,自家老头子做村长做傻了么,这同吃一个馒头的男女,除了没饭吃的,只能是夫妻吧!
村长想了一会儿,还是将田易那天在马车上说的事讲了一遍。
村长夫人又翻了个白眼,果然是傻了啊:“那李小姐已经是老姑娘了,还能在意再等上三年?”
村长听了自家老婆子的话,感觉豁然开朗,哈哈哈一笑,夸了句:“果然还是我家婆娘聪明呐!”说完,将村长夫人往自己怀中一带……
自是一番:夜深只一季,春光无限期~
作者有话要说: 求收藏,宝宝被挤出排行了(哭~)
☆、有托儿
福河桥北,镇前街尾与富贵街头相交之处,正是这两条街上最宽阔的所在。
此时,不过朝阳初升,这里已是一片热闹的景象。一家即将开业的铺子门前,搭起了一个半人高的木台,宽与平日所见戏台相差无几,只是格外的长出许多。
一辆辆无棚马车拉着扎的甚是好看的花牌停在戏台两边。花草市的伙计们正在黑裙白衣的少年们的协助下,将花牌固定在戏台两边。
田易与李晓庭陪着贾掌柜站在稍远处看着这方热闹。贾掌柜笑呵呵的赞道:“好,好!果然还是少年人看着舒服。特别是这样统一黑下白上的装扮,很是亮眼呐!”
李晓庭笑道:“好看倒是好看了,也很是让人放心不下啊!”又说:“以后还要麻烦贾掌柜两头跑了。”如今贾掌柜是多衣馆的二掌柜兼异衣阁的大掌柜,只不过,主场还是在多衣馆。小菊则是做了异衣阁的二掌柜及占了一成股的三东家。
贾掌柜忙笑道:“份内之事,不算麻烦。何况如今看来,小菊小姐做得不错,很是条理分明。”
现下井然有序的情形,与其说是小菊领导有方,倒不如说是丹染出人意料的协助有力。这丹染,自己只是将想法与他讲一讲,他便能一件一件将事情办的很好了,若是个识字的,怕也是个不世出的人才了。
不过,既然小菊是二掌柜,李晓庭自然要帮她撑场面了:“还是贾掌柜教的好,小菊说了,她在多衣馆学习这些时日,可算得上胜读十年书了。”算是默认了此时自己与田易还能这般清闲,确实是小菊的功劳。
贾掌柜又是一阵“惭愧惭愧”的谦虚。
田易在那里微微笑的看着李晓庭与贾掌柜一起练口才,直到看到十几辆香车从桥上缓缓驶来,才出声道:“咱们过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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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今的秋阳已无燥意,既明亮又温暖,配着这习习微风,甚是喜人。
戏台前已是聚了众多特意前来看热闹的近民远客,也有正路过这边,见此处热闹,便停下来问一问,觉得有趣,便等了起来的。有结伴说笑的,也有坐于马车之内,掀了帘子喝茶赏人潮的。而九皇子便是这赏人潮的众人之一。
九皇子饶有兴趣的看了一会儿,突然轻笑了一声,道了一声:“咱们换了制车过去吧!”
车内正帮九皇子掀帘子的青松疑惑的喊了声:“公子?”上次是已经被喊破了身份,这次又是为何?
九皇子摆了摆手,青松将帘子放下,对车夫道了声:“去码头。”制车,除了别院,便只有码头边一个院内停了一辆了。
“本公子出京,本就是赌气出来玩儿的,即便本公子不坐制车,便没人知道公子我在此么?”怕是自己早就被盯的紧紧的了吧,自己这样半真半掩半张狂的,才好把目光紧紧的吸引到自己身上,临县的那些人才会继续放开手脚做事,自己的人才好趁机收集证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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