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奶奶,这是新打的棉被,你何苦把它剪坏呢?”
夜萤压下心头的怒火,上前劝阻道。
刚到新宅时,夜奶奶摸着这十二斤暖和的棉被,还喜孜孜地夸田喜娘孝顺呢。
虽然明知道是夜萤去镇上打的,但是夜奶奶就是看夜萤不顺眼,不想夸她,转而夸田喜娘。
当然,夜奶奶的喜好,对夜萤来说,不值一提,根本不会放在心上,所以她对夜奶奶那样无聊的行径,自是不加理会。
没想到,才隔了几天,夜奶奶竟然亲手剪掉她倍加爱惜的新棉被?
“我何苦剪这新棉被?我就要看看,你到底给我下了多少的‘扣’,我就说呢,为什么我搬进来,你都没有什么表示,原来是在暗地里做好了圈套,等我们钻进来。
看你那态度,我心里就一直不踏实。你怎么可能老老实实、高高兴兴地欢迎我和你爷爷住进新宅子?
我住进来这几天,一直觉得这里不舒服,那里不舒服,今天早上更是觉得心口发闷、发疼,亏得我早上清被褥去晒太阳,结果一清,就发现了这个!”
夜奶奶说着,手下剪棉被套的动作不停,脚却是一顿,原来她脚下踩着个东西。
夜萤上前一看,是个纸片。
她为了看个仔细,俯身捡起一看,不由地脸色一变。
因为,夜奶奶踩的那个纸片,竟是剪成了纸人的形状,最触目惊心的是,纸人的心口上还扎着根银白的绣花针。而且纸人的背面,还有朱砂写着红色的符。
不光是夜萤,就连端翌和赵子获,看到那纸片人,脸上也浮现出郑重之意。
看来,夜奶奶发飙的原因找到了,只是这纸人是如何出现在她的房里的呢?
他们都相信,夜萤绝不会去“做扣”。
但是现在,纸人在夜奶奶的房里被发现,她又一口咬定是被夜萤家的人“做扣”,看来,这次麻烦大了。
田喜娘战战兢地道:
“娘,虽然在您床上发现这个,但这屋里进进出出的,谁知道是谁放的?咱们家里人肯定不会放这个!”
“哼,是谁放的,总会水落石出的。”
说话间,夜奶奶忽然停止了剪开棉被的动作,眼睛直勾勾地盯着棉被里面,脸上露出了惊恐的神情,然后两眼一翻,竟然直接晕了过去。
还好边上宝瓶手疾眼快,一把将夜奶奶扶住了。
要不然,夜奶奶这下头朝后仰着,直接嗑到地上,不死也要去半条命。
“啊!太可怕了!”
拉着一角棉被的夜珍珠,也发出了惨叫,还赶紧把手里拽着的棉被扔开。
夜萤凑近一看,不由地脸上亦是一怔。
原来,那棉被套被剪开后,里面原本应该露出的是雪白的棉被,但是现在棉被套与棉被间,竟然出现了一个有成人胳膊那么长的纸人,由于巨大,显得十分狰狞。
纸人身上的各个部位,插满了绣花针,看上去自是十分吓人,更别说纸人背后也用红笔画满了符。
这时,夜奶奶在受到一番惊吓后,此时已徐徐醒来,口中怒骂道:
“还说是孝顺,打了十二斤的棉被,原来自应允我棉被之日起,你怕是就怨恨上我了吧?嫌我没用,嫌我让你破费了?不想让爷爷奶奶住进你们新宅?所以才使了这样的手段?要害我们寝食不安,早日归西吗?
没天良的货啊,我要叫里正来看看,报官,一定要报官!让官府来处置这桩没天良的事!”
看来,因为棉被是夜萤打的,这下夜奶奶锁定了目标,认定了敢对她“做扣”的人就是夜萤,所以她从地上爬起来,用颤抖的手指指着夜萤,破口大骂起来。
夜萤一阵无语,但还是解释道:
“奶奶,这棉被是我打的没错,可是棉被从镇上抱回来时,就已经是被套、棉絮宛然,这里面的纸人是怎么进去的,我也不知道啊!你要怀疑,那镇上的胡氏棉被铺,岂不是疑点更大?”
夜萤一番话也说得颇有道理,夜奶奶楞了一下,似乎在消化夜萤这段话时,不防边上的夜珍珠却开口了,说了一番话……呃,今天是大神包月限免投票的最后一天,目前来看,还是处于第一位,感谢咱家亲爱的同学们的支持!不胜感激!不过,杯具的是存稿君已经阵亡了。但是大家不要担心,今天江陌南会埋头狂码字。好看的美文,揍开,别勾引我;精彩的美剧,走远点啦,偶没看到;走亲访友,嘿嘿,大家都去上班了……作者君还有三天假期,感觉这三天打字的手指一定会残废了……哦,对了,大家如果看到文中有错别字啥的别见怪,真的是打得太快了,有时候会漏
第四百零三章夜奶奶的心虚之处
眼见夜奶奶被夜萤几句话堵住,似要放弃对夜萤的追究,夜珍珠着急了,这可不是她要达到的效果,她眼珠子一转,立即插话道:
“那镇上胡氏的棉被铺已经开了十来年,他们开店做生意的,素来和我们无冤无仇,怎么可能在被子里放这种可怕的邪祟玩意?他们这么做,是成心以后不开店做生意了吗?”
夜珍珠此言颇有道理,任何人仔细一想,也觉得胡氏不可能在被子里放纸人诅咒顾客。
夜奶奶被夜珍珠一番话,说得又跳将起来,指着夜萤的鼻子道:
“就是你这个小贱人做的,存心想害死我们。真是没想到啊,你这个不三不四的东西,表面看着是一心为我们好,让我们住进来,实则心内怨恨我当着村里人的面,逼你们接纳我们是不是?”
夜奶奶破口大骂,捶胸顿足,但是却无意中把自已当初存的小心思暴露了出来。
夜萤真是哭笑不得,面对状若疯狂的夜奶奶,她一时也没有了招数,心想,只能先把夜奶奶安抚下来,容后再寻找线索,看到底是谁剪了这纸人塞进棉被里的。
“奶奶,你别着急啊,这纸人剪裁的手法精致,恍若真人,可是你一向知道,我裁剪的手艺并不咋样,不可能剪出这么精细的纸人吧?”
夜萤忍着莫名的恶心,捡起因为画了红符而显得邪气十足的纸人仔细端详,真别说,还让她看出了端倪。
一直在边上饶有兴味地看着夜奶奶跳脚的端翌,正在心里感叹说,果然哪家的家事都不轻松,宫里、王府里的后妃们明争暗斗,善用心机,往往在谈笑间就轻易解决一条人命。
而在乡下,竟然也有诸般类似的手段,现在看来,这件事予头直指夜萤,到底是谁对夜萤能下得了如此狠手?
端翌的眼眸深了一深,扫了室内诸人一番,心里却有了主意。
这时,听到夜萤说起纸人裁剪的事,端翌不由地楞了一下,却马上在心底里默默给了个赞许:别说,自家小女人还真是心细如发,有点脑子。
一听夜萤这么说,夜奶奶一时间也有点接上不话来。
她知道夜萤女红素来不行,这都是田喜娘惯的,过去她还曾在村里大骂夜萤做不好女红,以后嫁不到好人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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