念君欢_村口的沙包【完结】(16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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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魏氏只浑身瑟瑟发抖,满脸泪痕,全程不敢发一言。

  她和荀乐父子都已然明白,他们是入了别人的局,中了别人的套。

  她害怕的,也不是自己身败名裂,而是无法与郎君jiāo代啊!

  想到这里,她心一横,就要甩脱握住自己手腕的那人,往旁边柱子上撞去。

  “不能让她寻死!”

  有人大喝。

  正是适才那个提醒他们要把几人拉扯去街上的人。

  “快用绫罗继续捆缚住她,去唤丝丝姑娘。这贼妇人要护狗官,一死以解危局了!”

  几人听到她要与狗官相护,更是气急,魏氏根本无从申辩,就被人利落地重新绑了起来。

  众闲汉有了领头出主意之人,再也不是适才一窝蜂的杂乱样子。

  很快就把荀乐父子二人与魏氏隔开来了。

  丝丝很快就到了,与几人商议,先去通知衙门,毕竟涉及到朝廷命官,他们都是庶民,无法做这个主。

  荀仲甫已被人堪堪搭上了外袍。

  他此时虽手脚被制,却依然赤红着脸大声叫唤,“丝丝这贱人,害我如此!贼婆娘,你不得好死!你这千人骑万人压的母狗……”

  他的叫骂被一个壮汉当头甩了一个巴掌打断,荀仲甫的脸上也被其唾了一口唾沫。

  “呸!你个入娘的小贼,人模人样,却敢与老子一道gān这档龌龊事,还敢说旁人污你,你岂不是连自己亲娘都玩过了,当真是狗都不如……”

  荀仲甫目呲yù裂地瞪着他大骂:“好个贱民,我堂堂荀家郎君,你敢说这样的话!”

  旁边打了酒边喝边等官府衙役过来的众人都笑起来。

  “待明日,你与你老子的丑事被揭发出来,看谁还认得你这个荀家郎君!”

  他们敢这么无所畏惧,也是因为丝丝已经请了临街一个官媒来认魏氏,那官媒认得的人多,见到魏氏就吓得不轻,众人才知,原来这同时与父子二人有jian的妇人竟也是官家夫人。

  “想必是xingyín,一个男人满足不得她!”

  “黑灯瞎火,自己摸过来让人玩,可真是下贱!”

  “可不是,想喊冤都不成了,有人看见她是自家坐车过来的。”

  “当真风骚,可怜她那做官的夫君只得做个guī儿子了。”

  这样的话,他们说的时候一点都不避讳魏氏。

  魏氏手脚被缚,做不出任何反应,眼泪gān了流,流了gān……

  丝丝正在门外与那官媒说话,话语中带着惶恐:

  “从前荀郎也常问我借地方,我这几日因宵小之事神思倦怠,一时忘了曾许诺他今夜借chūn风楼与他,真是无意撞破了他这事。谁知他、他竟用我这里偷人……”

  丝丝仿佛再也说不下去的,满脸的不可置信。

  那官媒也觉得今夜之事骇人听闻,可是捉jian在chuáng,已经什么都清楚了。

  “丝丝姑娘莫怪罪自己,荀大人自己犯了事,自有官府处置,就难为你这地方,被人弄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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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宋朝律法确实是不允许官员和良女那啥哒,宿jì可以。与现代截然相反啊哈哈。

  第177章 无所遁形

  丝丝倒也从善如流,一叹:“我倒是不在意这地方,就是里头那位夫人……”

  官媒眼露不屑,“这就更不该你管了。这位郑评事家的夫人,本就不是个安分人。”

  常常往那些大官宅邸跑,谁知她安的什么心。

  作为官媒,也没别的长处,就是见的事多,认的人更多。

  因此丝丝送她下楼时,心中便已笃定,明日,这件丑事定会飞快传遍大街小巷。

  丝丝叹了一口气,那位魏氏,是活不了了。

  她来不及管别的,飞快地闪身到后门,亲自去迎进来的人。

  他们的时间很短,只有在官府的衙差来之前这一段时间。

  傅念君扯下盖住头脸的兜帽,没有带丫头,身后只跟着一个挺拔高痩的身影,那人也用帷帽挡住了脸。

  丝丝一愣,“二娘子,这是?”

  傅念君朝她点点头,“我兄长。”

  丝丝也不再追问,立刻引路:“二娘子要快些了。”

  傅念君领着身后的傅渊疾步到了魏氏所在的内室。

  这里就是丝丝常住的地方,荀乐父子被拖了出去,魏氏却被留在了这里。

  屋里的人已经被丝丝谴走。

  她令人去买了新鲜的酒ròu外食招待那几位“出了大力气”的闲汉。

  魏氏的样子很不好看,头发凌乱,衣襟松散,横卧在榻上,整个人看来毫无生气。

  傅渊扯开兜帽,淡淡地朝傅念君看了一眼:

  “这又如何?”

  固然他已在马车上知道了事qíng的始末,也对于荀乐父子这般禽shòu很是不齿,可对他来说,这只是一件别人的事。

  这件事牵扯进了魏氏,他也仅仅是为那位友人郑端惋惜了一下。

  旁的qíng感,他都没有。

  他与荀乐父子不熟,与魏氏更是不熟。

  所以和他有什么关系?

  傅念君做了个微讶的表qíng:“三哥见她此般,竟没有一丝怜惜和不忍吗?”

  傅渊皱了皱眉,还有些红的眼眶和鼻头中和了他往日的冷肃之气。

  他只是朝傅念君淡淡地看了一眼,带着警告意味。

  他是怎么以为自己要对她心存怜惜的?

  如此,傅念君便放心下来了。

  她从前一直以为,傅渊倘或会对魏氏这样清丽的美人存几分好感。

  可是她现在却知道,对于傅渊来说,当真美人与白骨,皆不能撼动他心神半分。

  傅念君近前,迎着魏氏的目光替她拿出了塞口的绢布。

  “魏夫人,好久不见……”

  魏氏无神的目光渐渐聚拢到傅念君脸上,又转而移到她身后傅渊脸上,脸色瞬间惨白。

  傅念君微微叹了口气,揭过被子盖在她身上,又在她背后垫了枕头。

  “多谢。”

  魏氏沙哑的嗓音响起。

  起码,这举动让她显得不至于那么láng狈。

  傅念君也知道时间不多了,开门见山道:“魏夫人,你早已知道今日。你我也就长话短说吧,我只问你一句,你背后之人,究竟是谁?”

  魏氏心中大骇,傅渊则是把眉心皱地更拢。

  “很奇怪吗?”傅念君微笑,“魏夫人也并非那等làngdàng不要脸之人,在第一次荀乐父子对你施如此shòu行之时,我相信有气节的女子都会一死来成全自己吧。”

  她望着魏氏越来越白的脸色道:“魏夫人并非没有气节,而是作为一个忠心之仆,此身非为己用,不敢擅死,要等有朝一日为主卖命吧。”

  傅念君安然坐在榻前的一张锦杌上,“而你的主子等的机会,就是我三哥。”

  她用手向后指了指,不顾这屋内还有两人的神qíng,缓缓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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