念君欢_村口的沙包【完结】(16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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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们的计划,在荀氏父子的事被揭发后,再污我三哥与你有私,一箭双雕,你死了,你的郎君却能收获颇丰啊。”

  她身后的傅渊将那双与傅琨一模一样的细长秀目眯了眯,似在思索傅念君这番不知何处来的言论有几分真假。

  他是个好看客,面对这混乱的qíng况,令他惊讶的言语,依然保持着沉默。

  看不穿的东西,就继续看,不问,也不说,静静地听。

  傅念君见魏氏动了动唇,冷笑,“我说的话,对也不对?”

  魏氏闭了闭眼,无力的声音响起:“妾不知傅二娘子这番无稽妄言是从何处听来的。”

  傅念君平静地双手抱胸,只道:“要证据总是不难的,你郑家府上那个厨子,明日,就能得到结果了。”

  魏氏浑身一震,开始瑟瑟发抖。

  “你的主子知我三哥好食,便用名厨做饵,郑家前几日多番相邀,你是想准备动手了吧?只要我三哥被你算计一次,与你躺在一处,这场‘私通’罪名也能落实了。”

  傅念君望着傅渊被她拆穿“好食”时有些尴尬的脸色,微微抿抿唇:

  “我三哥是君子,名声上有一点私他也不会qiáng辩。借荀家父子的东风,你家主人再做一番安排,我三哥的名声,也能彻底被你带累。这几句话,我是不是又说对了?”

  魏氏的双手发抖,怎么会,怎么会呢,这些事都还没有做,傅二娘子怎么会知道的一清二楚?

  她究竟是人是鬼,怎么会把郎君的意图猜的这么一清二楚。

  傅渊心中也明白,傅念君这几句话,也是向自己说明了她向自己下药的因由。

  他想起这魏氏,曾在郑端府上见过几面,听闻她似乎惯常爱出入贵夫人府邸,确实古怪……

  魏氏连嘴唇都开始发抖,她不知道该怎么回答傅念君。

  傅念君勘破了所有的事,自己所有的秘密,在她眼下都无所遁形,她做了这场局,不过就是让她与荀家父子的私qíng提前被拆穿,让自己再也没有机会算计傅渊,也让郎君的这个连环计策彻底胎死腹中。

  好厉害的小娘子啊!

  她除了不知郎君真面目外,几乎全都知道了。

  魏氏想到了第一次在王婆子茶肆见到傅念君时的qíng形,只第一眼,她就看出傅念君身上那不同寻常人的气质。

  冷静从容,灵敏狡黠。

  她果然从那个时候起,就盯上了自己吧。

  是她太早收回了戒心,而郎君也没有重视她的提醒啊!

  第178章 线索

  魏氏此时谁也不怪。

  她把差事办成这样,早已没有脸面回复郎君。

  傅念君见她咬紧了牙坚决不肯说话,站起身重新立到魏氏面前。

  她的身形纤长秀美,此时却有一种不容忽视的qiáng势。

  傅念君将魏氏从头到尾扫了一眼,只道:

  “你说出来,我还能满足你最后的愿望。”

  魏氏倏然瞪大眼。

  “二娘子知道我最后的愿望?”

  傅念君点点头,“我可以帮你解开手脚,让你……”

  她顿了顿:“用你自己的方式赴huáng泉。”

  这话一出,连傅渊都不由脚尖往前动了动。

  在他的印象里,这样的人怎么能够放过?

  傅念君适才说的每一个字都重重地敲在傅渊心上。

  她都是怎么发现的?

  这样几乎无迹可寻的线索,布局在自己身边的危局,她竟能就这样识破,还反过来将了对方一军。

  若说适才他还对傅念君对付魏氏的手法有些不以为然,此时,他满心却是沉重,有人要对付傅家,且还是个高手。

  他或许,真的就差点被……

  毕竟对友人的妻子设防,这样的事,很少会有人去做啊。

  因此,魏氏应该要留着的。

  但是他没有打断傅念君,此时的她,不是自己能去左右的。

  魏氏的眸光闪烁,紧紧锁着傅念君,仿佛真的被她说动了。

  “当真?”

  傅念君道:“自是当真。”

  魏氏陷入了沉默。

  没错,她现在,连死都没有权力啊。

  傅念君说:“你该知道,落到我手上,到傅家手上,你就别想这么容易死了。且不提声名,明日这事就会传遍大街小巷,你不在乎,但是之后呢,你那聪明的主子定会想到有人已设局将你握住,你活命,就是对他的威胁,他或许会派人来取你xing命,不留证据,而我又自然断断不会让他得逞。如此一来二去,痛苦的是你,在生与死之间来回摇摆,你想这样过下去吗?”

  魏氏浑身一怔。

  “对你这样未完成使命的死士而言,死,才是最好的归宿,起码他,最后还会记你一份qíng义。”

  这样的一句话深深戳进魏氏心里。

  这个小姑娘,不仅聪明地能够窥破危局,甚至能窥破人心啊!

  魏氏明白,她现在死,起码还是体面的。

  傅念君要的,不过就是追查郎君的线索。

  这线索,拖到最后,她一定还是会找到。

  魏氏想着,可是现在,她却能用这机会换来最后一次体面。

  “好。”

  魏氏吐出这个字。

  傅念君眸中一亮。

  傅渊闻言却眸中一黯。

  原来,真的有幕后之人,原来,傅念君所言半点不虚……

  他在自己都未留意下,垂在身侧的手紧握成拳。

  魏氏闭了闭眼,轻声说:“郎君的真面目,我一次都未得见。我见过他的唯一一次,是刚受命进汴京,远远地拜了他一回,只见到半个侧颜。”

  “他年岁几何?家住何处?”傅念君追问。

  魏氏摇摇头,“我们是被郎君的亲信带去的,并不知那是何处。只是听声音可辨,郎君尚且年轻。”

  年轻。

  傅念君心头一震。

  竟是个年轻人!

  那他要从何时起就豢养魏氏这些人啊?

  魏氏知道的东西并不多,只说了自己的经历:“我与我妹妹幼年时就被人所救,我们只知救我们之人乃京中高位之人,时时诚惶诚恐,以期待有朝一日能报效郎君,后来满十五岁,才被安排各种各种使命。”

  她顿了顿:

  “如我们这样的人,有很多,且遍布各地,无迹可寻。”

  傅念君又一次震住了,这人,还是个巨富吧……

  要从小培养这么多为自己卖命的眼线和死士,若非坐拥金山银山,何以填进?

  “你妹妹如今呢?”

  傅念君问她。

  魏氏却苦苦一笑,哑声道:“不久前已死于东平郡王府。”

  竟然就是那携传国玉玺和氏璧回京的波斯商人之妇。

  这件事傅念君知道地不清楚,暂时也不去细想。

  “你说你家主人位高,如何位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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