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竟敢在这酒…里…下毒…”王宇轩横倒在地上,艰难的撑起头,质问着一旁的白柔玉。
白柔玉起身掸掉了粘在衣摆上的稻草,得意的咧嘴一笑,“我哪有这么大的本事啊,只算得上的是奉命行事而已。”
“贱妇!你果然是…背着我勾搭上了黎南瑾,我…我杀了你!”王宇轩挣扎着想要起身,奈何因为毒发,身上完全使不出力气。
“哼,杀我?”白柔玉挑着眉毛,嘲讽的睨着王宇轩,抬脚狠踢在他的心窝上,“你来杀我呀,我就在这等着你杀我,你倒是起来啊!”
王宇轩被她那一脚踢的又狂吐出了不少血,他胸口上的起伏变得越来越剧烈,死死抓扯着稻草的双手,已是青筋暴起,指节泛白。
随着最后一丝气息的消逝,王宇轩抽搐的身体,渐渐没了动响,他就这样保持着狰狞的面容,以及一双未曾闭合的眼睛,横死在铭王府的牢房之中。
白柔玉踢了踢王宇轩的身子,确定他已经死的透透的了,这才长舒一口气,“一夜夫妻百日恩,看在我俩夫妻一场的情分,让你在死前穿的体面些,不至于饿着肚子,做个饿死鬼,已是没愧对于你了。倘若你觉得自己死的冤枉,化成了厉鬼前来索命,也断然不要找我,这一切都是黎南瑾的注意,你要报仇就去找他。”
白柔玉心虚的碎念了一通,拎起地上的食盒,转身欲离开此地,但她连牢门都没能踏出,便有了同王宇轩死前一样的症状。
她不敢置信的摸着嘴边流下的黑紫毒血,无力的滑倒在栅栏桩前,“不…这不可能的,我那杯明明有放解药,我怎么还会中毒…”
白柔玉不肯接受中毒的事实,拿起食盒里的酒壶,把里面的酒水倒了个干净后,使出身上仅剩的一点力气,将酒壶砸碎在地。
精致华美的彩釉瓷壶,被摔的四分五裂的同时,白柔玉的心也彻底的冷了,她目不转睛的瞪着碎裂的壶把,那处全然没有黎南瑾说的什么藏有解药的暗槽。
黎南瑾骗了她!
从始至终,白柔玉一直以为黎南瑾会顾及和她父亲的交情,而善待自己,丝毫没有想过黎南瑾会对她起了杀心,看来是她太过天真了。
白柔玉不甘的咬着下唇,眼眶里噙满了伴着毒怨的泪水,也许是人之将死,她的脑海里此刻像是过走马灯似的,转动着一生所经历过的一切场景。
无论白柔玉多么怨恨楚琉光无情无义的作为,她也必须承认幼年时在楚府里,跟楚琉光嬉笑玩闹,是她这辈子最为快乐无忧的时光。
如果人生真的能有再次重来一次的机会,白柔玉一定会选择老老实实的呆在楚府,不去忤逆楚琉光的任何命令,哪怕她的身份还是卑微不堪的御赐女侍。
可惜世上从无如果一说,白柔玉深谙此理,她不愿去记起楚琉光曾待她的好,一心将自己遭遇的种种凌辱磨难,全都怪罪到楚琉光的身上。
“楚琉光!这辈子我斗不过你,是我输了,我们且等着来生吧,来生我白柔玉定要把你狠狠的踩在脚下,叫你尝尽我今生所受之苦!”
白柔玉朝着头顶上所谓的三尺神明,叫嚣出了这句毒誓,便脖子一歪,咽了气。
这些年来,白柔玉几度辗转奔波于楚府、奴役司、醉芳院等地,她始终不懂为何楚琉光这位昔日姐妹,会无动于衷,甚至推波助澜的害她深陷苦境。
过去楚琉光总是一副软糯可欺的性子,怎么会在短短期间里就转了性子,成了个心狠手辣,难以对付的女子?
白柔玉只当楚琉光是受了宫中教引嬷嬷的指导,懂了人情世故的弯弯绕绕,才会拆穿自己的多番算计,可白柔玉并不知道,楚琉光是带着两世仇怨,重新活过来的人。
而致使楚琉光重生的缘由之一,就是白柔玉和王宇轩上一世的无情背叛。
这二人今生因毒丧命,与楚琉光前世的死因如出一辙,正巧应了“因果循环,报应不爽”这句话。
正文 第五百三十五章 宝藏机关阵图惊现
牢房的看守一直躲在不远处的墙根底下,竖着耳朵仔细留意着里面的动静,见牢房内久无说话声响,便悄悄侧着身子探出头去。
王宇轩和白柔玉此时都已身亡,但看守奉了上头的命令,还需谨慎的再探查一遍,方好交差。
看守走到牢门前,弯腰探了下白柔玉的鼻息,又往前走了几步,将手指抵在王宇轩的鼻尖前,待他确认了二人是真的死了,赶紧转身跑出去报信。
申时将至,黎南瑾命人在书房里点又多点燃了十余根烛火,这让原本就算不上昏暗的房间,顿时更加明亮。
调整好了书案四周的光线,黎南瑾拿起手边一本名为《山川志》的书,在桌面平铺着的一张大黎地势图上,一一探寻对照着什么。
“禀王爷,负责看守地牢的人刚刚传来消息,说王宇轩夫妇均已毒发而亡。”随侍得到消息后,立即进来禀报道。
黎南瑾闻言倒表现的极为淡然,毕竟解决王宇轩、白柔玉这样上不了台面的小人,是再容易不过的了。
“死干净了就好,凡是敢肆意欺辱本王的人,本王绝不会叫他有好下场。”黎南瑾眼神微眯,字字狠绝道。
立在一边的随侍哈腰奉承道: “王爷神威英武,这等跳梁小丑有此下场,也是他们自找的。”
黎南瑾低头瞧着地势图上的龙脊山脉,眼底闪过一抹势在必得,“之前搜查的白柔玉住一无所获,本王估计那东西当时应该是被她藏在了身上。最危险的地方,往往最安全,这个女人懂得这一点,的确是有些小聪明,马上去地牢搜搜白柔玉的尸身!”
黎南瑾的命令一下,隐匿在书房周遭的死士,便化作一道黑影闪身离去。
没过多久,黑衣死士带着从白柔玉贴身戴的荷包里,搜出的那尊小金佛,回到黎南瑾跟前。
“属下搜遍白柔玉的尸身,仅找到了此物。”说完,黑衣死士呈上手中的东西。
黎南瑾拿起那尊小金佛,审视辨认了片刻,发觉底端的莲花座台似乎有异,且金佛拿在手里的份量过于偏轻,想必是个空心的饰物。
为了证实自己的猜想,黎南瑾汇集内力于指尖,对着金佛下面的莲花底座用力一捏,整块底座下方登时四分五裂,露出了内部的端倪。
黎南瑾神色欢喜的取出那张纸卷,迫不及待的将其展开,想要更深一步的探个究竟,只可惜黎南瑾还未窥得上面的奥秘,他手中的纸卷就被一阵忽然袭来的强劲内力夺走。
“哈哈哈哈…真是得来全不费功夫!多谢铭王爷,本尊便领了你这份情!”
枉他处心积虑的谋划了这么多,到头来却白白为他人做了嫁衣裳,黎南瑾能甘心才怪。
他愤怒的握紧拳头,双眼迸射出一团恨不得把来人焚烧成灰烬的火焰,“秦挚!你还我玲珑棋谱来!”
没错,从黎南瑾手中抢走棋谱的人,就是无极门主秦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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