嬷嬷慌了,夫人知道小姐出了事,还不得将她乱棍子打死?她也不管了,从地上爬起来就往跑。
冲到外间钟夫人拦住了她,忙问道,“你跑什么?”
婆子哪里敢回答?推开钟夫人,眨眼间就跑没了影。
“这儿出了什么事吗?”凤红羽手里捏着一把小扇子,从另一条小道上走来。
女子着一身石榴红的裙子,站在一丛碧绿的低矮松枝后,亭亭玉立,微微笑着看向众人,随后,落落大方朝夫人们行了一礼。
凤红羽怎么会站在外面?
钟夫人心中很是诧异,那里面的女子会是谁?
凤知音方知是虚惊一场,脸上露着不悦,“小羽,你刚才去了哪儿?你的丫头一直在找你!”
要是这个丫头不知检点的敢在外面惹事,她一定要母亲用家法打死她。
“姑姑,我刚才同一位手帕jiāo在聊天,一时说话忘记了时间。咦,这儿发生了什么事吗?夫人们在看什么?”
“本王想起有件事,要请教凤大小姐,不知能否借一步说话?”慕容墨看了一眼凤红羽,对凤知音说道。
这可是容王,凤知音心中嫉妒凤红羽比女儿陆冰清好命,也不敢反对,再说,她只是凤红羽的姑母。“当然了,小羽,好生服侍着殿下。”
“是,容王殿下!”凤红羽咬了咬牙,眼神不太善的盯着慕容墨。
都是这株烂桃花惹的事,要不是她机灵些,只怕如今被人观的,是她吧?
“请吧,羽小姐。”慕容墨看向她微微一笑。
凤红羽却横了他一眼,没好气的甩甩袖子走了。
钟夫人心中越发焦急不安,忽然生起了不好的预感,她一推自己的丫头,“你进去。”
丫头还是姑娘,被自己夫人往里推,有点不乐意,但主子发话,她不敢不从,只得硬着头皮往里闯。
同样,走到里间的门口就吓傻了。
她跌跌撞撞的跑了出来,吓白了一张脸,“夫人,不好了!是小姐啊,是小姐跟钟护卫呢……”
难怪那婆子吓得跑掉了,原来是自己的女儿。
钟夫人的脑袋“嗡”地一声炸开了,也不管身后是否有人窃笑起来,飞快地冲了进去。
chuáng上香艳的一幕,直冲她的脑门。
女儿不是安排好了吗?这究竟是怎么回事?
站在外间的老住持一脸地为难,“众夫人,这……,老纳真是罪过呀,阿弥陀佛!”
“老禅师何罪之有啊?正所谓,郎有qíng妾有意,心生爱慕,佛祖也会祝福的。”崔老夫人想起钟夫人给自己不成器的儿子抢郁家小姐,还贬低她的孙子,她心中就来气,冷冷淡淡说道。
这话传到里间正不知所措的钟夫人耳里,差点没将她气得晕倒。
……
钟夫人带着女儿,灰溜溜地坐了马车回了府。
但事qíng还没有完。
钟夫人进府门后,便发现府里的气氛不好。
她将女儿jiāo与婆子背回后宅安顿好后,忙到书房来找钟淮安。
“看你生的一对好儿女,这是想害死老夫吗?”钟淮安气得朝她砸来一个砚台。
钟夫人没来得及躲开,砚台砸到她的肩头上,疼得她泪花直冒。
她吓得跪倒在地,“老爷,出什么事了?”
“哼,出什么事?”钟淮安几乎要气得杀了钟夫人,“铃儿与述儿居然买凶杀凤家的人,可那凤家人只有一个凤镇川在,倒是惊扰了路过的容王。凤镇川为救容王,身受重伤,生死未卜呢!”
“……”
“老夫本想将凤镇川带到北地去,找个机会给他安一个通敌卖国的罪,好一举端了凤府,这下可好,他受了重伤昏迷不醒,就不能随军出征了,老夫这些年的谋划也白费了。”
“……”
“可你看看你们,都gān了什么事?你居然纵容儿子女儿劫持凤家人!若凤镇川活了还好,述儿只需受五年牢狱之难,若他一直昏迷着,凤老爷子可是要述儿陪葬!”
“不,不可能,述儿他不知道这件事啊?”钟夫人也吓傻了,明明是她和女儿安排的,怎么会扯上儿子?
“不可能?顺天府从那些追杀的刺客当中,搜到了钟府的腰牌!”
“什么?”钟夫人吓得一下子瘫倒在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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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2,赵元恒的怀疑(万更)
钟淮安又道,“而且,顺天府的衙役们又从劫匪的屋子里,搜出了几张还没有兑换的,钟家银号的银票,上面有述儿的印章,再加上容王的指控,述儿可是有口莫辩了!”
钟淮安怒得两眼通红,他辛辛苦苦熬了这么多年,不就是等着凤家倒台,钟家上位吗?
结果可好,毁在自己的一双儿女手里,不仅不能制约凤镇川,自己还被儿女们拖累了。
“老爷,您得救救述儿啊,咱们可只有一个儿子啊!”钟夫人哭着扑到钟淮安的面前,“他要是死了,谁给你送终啊!”
“你给老夫起来,哭,哭有用吗?”钟淮安眼睁睁看着顺天府的人将儿子带走的那一刻,就觉得自己这一辈子白活了。
为什么同样是儿子,凤继业的儿子死了还有人记着?他的儿子却被人告了?
“我这不是急吗?”钟夫人又吓又急,越说越哭,“你为官多年,难道没有一个为你说话的?”
“你想的倒是简单!”钟淮安冷笑,“虽然对付的是凤镇川,但容王与凤府的丫头有些来往,容王只会帮凤府!”
“……”
“他一口咬定劫匪们也要劫杀他,皇上就会制述儿的罪,否则,那些周朝还没有死绝的遗臣遗孙们,就会让皇上难堪,皇上就只能牺牲述儿了!”
容王慕容墨的身份尊贵,堪比皇上,这在赵国是人人知晓的事qíng。钟夫人彻底心凉了。
这时,有丫头慌慌张张跑来,“夫人,老爷,不好了,小姐一直哭着要上吊呢。”
“这又是怎么回事?”钟淮安烦躁得吼了一声,真是一波未平,一波又起。
“小姐她……”丫头看了一眼夫人,眨了眨眼,“奴婢也不知道啊,她醒了就这样……”
为了瞒住女儿的丑事,钟夫人将今天跟随钟铃儿出门的两个丫头处死了,那个逃掉的婆子也追了回来,悄悄地灭了口,只有她的一个心腹嬷嬷知道这件事。
是以,丫头并不知晓是怎么回事,钟夫人只命众人好生服侍着女儿。
“老爷,钟护卫一直跪在书房前,要求见老爷。”钟淮安的随从,也来到书房的门口来传话。
“不是跟他说了,让他再等等吗?”钟夫人起身朝书房门口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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