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知音一副原来如此的表qíng。
“huáng夫人,你呀,你就是心善,那凤红羽是京城凤家的大小姐,从小没了爹娘,一直纨绔不化。”
“……”
“打人骂人gān坏事qíng,从来少不了她,在益州城,她就是个女土匪!杀人放火无所不做!”
“……”
“孟大人今天来你们庄子里征粮食,huáng庄主说没有,她是不是认为huáng庄主说慌了,一气之下烧了?孟昀大人可是她爷爷收的义孙啊!算来他们也是兄妹呢!”
huáng夫人怒道,“我看到她同郑世子在山间迷路了,好意让人带她来庄子里,她竟然为了找粮食,来烧我家的庄子?这等恶女,陆大人,你一定要抓起来!”
huáng老爷看着自家夫人甩袖佯装大怒,“真是妇人之见,谁让你收留她的?这等恶女你收留她做什么?她人现在在哪儿?”
huáng夫人眨了眨眼,“老爷,为妻……为妻也不知道她去了哪里,她刚才还在小花厅里坐着同郑世子一起喝茶呢,谁知眨眼就不见了,为妻担心她在庄子里迷路了,才出来找她的。”
“这等恶女,下回一定不准放入庄子里来!她在野外被冻死,那是活该!”huáng员外冷哼一声。
又对身边的仆人说道,“还不快去找!哼,若是发现是她放的火,老夫绝对不轻饶!”
“是,老爷!”七八个家丁应道,提着灯笼飞快地四散开来寻人去了。
huáng员外又朝陆志昌拱了拱手,恳切说道,“陆大人,要是老夫找到了凤红羽和郑世子这两个纵火犯,请您一定要严惩不贷!”
“可是,她是容王的准王妃呀。”huáng夫人脸上浮着担忧。
陆志昌捏着胡子说道,“私闯民宅纵火,就算是亲王来了,也要判为有罪!何况只是一个准王妃而已,哼,相信容王来了,也不会这般包庇一个纵火的女子吧?”
“有大人一句话,老夫就放心了。”huáng员外朝陆志昌拱了拱手。
凤昀一直静静地看着这几人你一言我一语地说着凤红羽,神色平静。
但心中却在暗忖,小羽怎么会来了这里?
那丫头在gān什么?
小羽纵火?怎么可能?
他熟悉妹妹的脾气,虽然不似大家闺秀那般温婉,便也并不是个纨绔。
还是郑凌风那个纨绔,带着她在gān坏事?
同样的,在事qíng没有查清楚之前,在没有找到妹妹之前,凤昀保持着沉默,他且看看,这些人在演一出什么戏。
跟他们说道理,只会将气氛越闹越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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庄子里的众人,四处奔跑着,假意地寻找着凤红羽和郑凌风。
哪知两人就坐在庄子里的一株大树上,静静地看着下面那些人的表演。
“你说,我数到几,他们才发现huáng小少爷不见了?”郑凌风眯着眼说道。
他嘴里刁着一根糙jīng,饶有兴趣地盯着一群假意忙乱的仆人。
凤红羽拢着袖子,轻笑了一声。
“我只关心huáng员外会杖毙几个仆人,会怎么个罚陆亦清。”
“……”
“这huáng员外自认自己jīng明,想尽办法守着自己田地里收起来的粮食,哪知,他的这等小伎俩,在官场人的眼里,根本是个笑话。人家可是将他也算计进去了。”
郑凌风拉了拉凤红羽的袖子,扬着眉梢一副幸灾乐祸的表qíng说道,“凤红羽,快看,庄子的几个女仆朝huáng员外和huáng夫人跑来了。”
“走,走近一点,看得仔细。”凤红羽抖抖袖子,从大树下跃下来。
郑凌风也随后跟上。
两人避开庄子里的家丁,脚步轻轻来到huáng员外的附近,藏在暗处看着热闹。
两个婆子两个丫头,大哭着扑到huáng夫人和huáng员外的面前。
“老爷,不好了,少爷不见了!”
“你说什么?少……少爷……”huáng夫人心头一惊。
她伸手一捂心口,身子狠狠地晃了晃。
儿子是她近四十岁才生下的,是老爷和她的独子。
huáng员外更是吓得浑身一凉,今夜事多,儿子千万别出事了。
他跺了跺脚,颤抖着声音怒道,“还不快去找!要是少爷有事,你们一个个都仔细身上的皮!”
“是!”婆子丫头并几个仆人吓得脸色大变,一众人慌忙去寻人去了。
罗知音的眼珠子转了转,又开始落井下石,“呀,别不是凤红羽偷走了孩子,来威胁huáng员外您吧?”
huáng员外的身子气得发起抖来,“老夫的儿子要是有个三长两短,一定要凤红羽那个小贱人不得好死!”
一直藏在暗处的郑凌风,半眯着眼眸冷笑道,“凤红羽,看,这huáng员外要你不得好死呢!”
凤红羽不以为然,淡然笑道,“让他骂吧,他骂得欢,说明心中气得急,一会儿找到了儿子,一定更是bào跳如雷,陆亦清可就有得好受了。”
凤昀被huáng员外冤枉着,并没有生气,但是huáng员外骂到了自己的妹妹,他便沉不住气了。
他冷冷一笑,“huáng员外,舍妹虽然纨逆,但并不会加害孩子,不可能是她!”
“是不是,找到人不就知道了?孟大人,一切都要事实说话!”罗知音轻笑一声。
这边正说话,有仆人飞奔来报,“老爷,找到少爷了,不过……”
“不过什么?快说!”huáng员外和huáng夫人一齐抓着那个仆人,焦急地问道。
“少爷被困在粮仓里,粮仓起了火!”仆人颤声回道。
“我的儿啊——”huáng夫人一惊,眼皮一翻,昏死了过去。
“夫人!”丫头婆子一阵惊慌,扶着huáng夫人一阵忙乱。
罗知音也假意的关怀着,招呼着huáng庄的仆人,“快,扶起你们夫人来,你去拿嗅盐来!,你,拿件披风来给夫人披上!”
huáng员外没有吓晕,但那脑袋却是惊得“翁”了一下。
他不是和陆亦清商量好了,只在外头放火做个假象的吗?怎么里面会起火?
“你说什么?少爷怎么会在粮仓里?粮仓还起了火?不对呀……” 儿子怎会在里面?
“小人,小人们也不知道啊。”仆人吓得哆嗦起来。
huáng员外的确是跟陆亦清商量的是在外头点烟火,弄一点烟做做样子而已,他才不会舍得真的去烧粮食。
可他哪知凤红羽才不会只要个假像,她让郑凌风从外面拖了几根淋了火油的木柴,扔进了粮仓里。
外头起火,里头再点火,这一来,闹得就更大了。
huáng员外心疼粮食,一准会急。
果然,huáng员外心乱如麻了。
他急得将那仆人踢了一脚,“少爷要是有事,老夫就打断你的腿!快去救人!”
“是!”仆人吓得拔腿就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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