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少了这么多?”长公主的怒火又腾了起来,她目光如剑死死地盯着柳夫人,“柳夫人,刚才你说,少一两,双倍赔,大家也都听到了。”
“……”
“现在,募捐来的银子少了一百六十五万两,双倍的话,便是三百三十三万两!是也不是?皇上还等着本公主回话,夫人务必在huáng昏前将银子送来本公主的府上!”
柳夫人身子一软,彻底倒地。
该死的,为什么会这样?究竟是哪里错了?
不是藏在凤府的马车里吗?为什么会在自己府里的马车里找到了?
她并没有命元婶偷银子,可为什么只有四十三万两?丢失的银子哪里去了?
但元婶已被她打死,问也问不出来了。
柳夫人只好生生吃了个闷亏。
凤红羽往她脸上淡淡看去一眼。
银子当然是她命益鹰藏了起来,至于藏到哪里,对于他一个武林高手来说,是件很简单的事,树叉,鸟窝,或是挖个坑,埋起来,都只是眨眼间的事。
。
长公主的一纸诉状,将柳清雯告到了顺天府。
顺天府的莫府尹,一直记恨着柳府,在这次的判罚中,丝毫没有留qíng面。
因为,柳丞相的长女——被罚到宫中做宫女的柳清雅,之前曾陷害过莫府尹的女儿莫芸。
柳清雯纵火烧毁了长公主府的两处花园,被判罚四十万两银子。
而且,被判了十年的监禁。
加上要赔偿给公主府三百三十万两的募捐银子,两者加起来,一共要赔三百七十万两银子。
柳丞相得知此事后,便向承德帝求qíng。
哪知承德帝没有像上回赦免柳清雅一样赦免柳清雯,因为,这一次事关他自己最疼爱的女儿长公主,且柳清雯的罪,证据确凿。
其他与柳丞相有仇的人,或是嫉妒的人,就开始落井下石。
承德帝只说了句,一切听由顺天府公平的审判云云,将柳丞相打发走了。
直将柳丞相气得七窍生烟,却又无可奈何。
他只好回家将柳夫人狠狠地骂了一顿。
骂归骂,银子还是要赔,这样一来,柳府的铺子庄子城郊的田地,全赔了进去,还借了些钱才还上长公主的钱。
柳夫人见家中都要搬空了,怕担事,便哭道,“老爷只怪为妻,可知是凤府的人搞的鬼?”
“什么?凤府的人?”
“可不是么,女儿也是被凤红羽那个死妮子害的!要坐十年牢啊,她出来还嫁得了人吗?得罪的又是长公主,女儿这辈子可是完了。”
一想到两个如花似玉女儿的青chūn就这样完了,柳夫人恨不得吃了凤红羽的ròu,喝了她的血,再将她的骨头架上火上烧!
“凤府的人!”柳丞相伸手捏着胡须,冷冷一笑,“这一次,老夫一定不会放过他们。”
“还有一件事,相公。”柳夫人犹豫着开口。
“什么事?”
“这两天为妻一直想着,我总怀疑那个死鬼没有死!”柳夫人道,“一定被凤府的人控制着,而威胁着清泽,刚才,我去看清泽的时候,他居然将头扭过了,看也不看我一眼。”
“哼,老夫也在怀疑,放心吧,夫人。老夫派了暗卫在查,发现那个死鬼没有死,一定再次要了他的命!”
“对,不能让他坏了我们的事!”柳夫人也说道。
柳清泽这一日,已经能够下chuáng行走了。
见天气晴好,便命柳东升扶他出屋子。
“公子,你多休息几天吧,皇上得知你大病了,已经准了假了,你还担心什么呢?”
柳清泽未说话,朝柳东升摆摆手,自己缓步往上房父母住的屋子走去。
他刚走到窗子的下面,便听到屋里两人的对话,“……不能让他再次坏了事……死鬼。”
他眼睫微闪,没有听下去,而是转身走开了。
他的心头在滴血。
柳丞相杀他生父,是夺功名,是没有感qíng的外人!
都过了这么多年了,可母亲居然还要再杀他一次?那可是他的结发夫君!
她下得了手?
那人,只是一个一心想她做状元夫人的“呆子书生”。
。
慕容墨正要往凤府去,却听韩大来报,“主子,柳清泽又来了。”
“哦?”慕容墨眸光闪了闪,“让他来老杨头的园子。”
“是。”
同前一次不同,柳清泽这一次的心qíng格外的沉重。
见慕容墨还在原地等着他,他也不多话,“容王,请让我带走他。”
慕容墨并不诧异他的话,只问道,“若柳府的人杀他呢?你如何面对现在的父亲?难道同他为仇?”
“对!该在明面上,一刀两断了。”
。
二十四这一天是小年。
赵国人喜欢在这一天,去庙里拜菩萨。
兴福寺是城中的一座寺院,因此,香火还算旺盛。
有香客拜完菩萨,到庙里闲步游玩,他们走到后山的时候,发现一个丑面的老者坐在一块山石上作画。
而且画的都一样,雪压青松图。
这是一副很普通的风景图,大家起初也没有太在意。
真正吸引大家的,是他的署名。
将围观的香客门惊住了,因为他写的是当今丞相大人的名字柳宏,而且,见过丞相书房那一幅画的人更惊呼起来,“这人画的画,跟丞相大人书房的那幅画,简直是一模一样。”
“不,这位老者的笔力更苍劲一些。”
事qíng传到了柳府。
柳丞相大吃了一惊,那个人……果然还活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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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章:真假柳宏要见面了。╮(╯3╰)╭
08 柳夫人再下毒手杀前夫,计谋败露
“画画的那个人长得什么模样?说具体的!”柳丞相捏着胡子,目光森然盯着自己府里的这个仆人。
因为今天是小年,他给府里的仆人轮流着放假,这个仆人才去了兴福寺进香。
仆人并不知晓他过去的事qíng,遂一五一十的说了。
“身量同您差不多,背有点儿驼,大半张脸的皮肤都卷起来了,看不出年纪,大约……五十岁左右吧,还是更老?小人说不好。”
“……”
“那人像是脑子坏了,说话不清不楚的,一会儿说他是状元,一会儿说自己是……是叫老爷的名字,一会儿又说自己叫柳向阳。”
“……”
“一会儿又说自己有老婆,一会儿又说老婆跟人跑了。哦,对了,那人右边耳朵只有半截,从耳dòng往下,像是被割掉的,齐整整的。”
柳丞相心中腾起了惊涛骇làng,qiáng按下心中的不安,将传话的仆人打发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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