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乱说,我不渣_一只大鲨鱼【完结】(3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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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其二,你馋酒,酒虫上体,怕是把贺前辈你的脑袋都给糊住了,竟然给你的酒,看也不看便喝了下去。”
“其三,你早就已经暴露了,你不该之前到盛雪楼查看的,那个乞丐,就是你。”
“其四,贺前辈你太好色了。”
听到这第四条的时候,贺长垣终于是没有忍住说话了:“前两条我认了,可这最后一条是哪里来的?”他脸色铁青,现在显然已经知道面前的这个女匪叶眦压根不是初见时的那般天真烂漫,根本就是个不好对付的主!
叶眦笑了笑,继续说道:“若你不是老色鬼,为何一开始就盯着老娘不放?若不是你看上了老娘的美色,何至于被我迷惑住了想也不想便喝了酒?”
贺长垣无言以对,如此想想自己似乎还真的是因为叶眦给的,才放松了警惕给喝了下去,他咬了咬牙,可他这绝对不是好色!
他只是……把这个叶姑娘当成了容声。
容声啊。
他眼中神色一柔,烛火橘黄,沧桑的脸上带着一抹难以名状的难受,他动了动,发现自己身上套着绳子,重重地叹了一口气:“酒,我想喝酒。”
喝酒,一喝酒就能够不记得容声,一喝酒,就记不得容声的脸,只记得,那个姑娘,总是喜欢穿着一身红衣,笑得明媚而张扬。
就像是,面前的叶眦。
叶眦一皱眉,一巴掌拍在了贺长垣的脑袋上,烛火跳动,她扬着眉道:“好你个老色鬼,你瞧瞧你刚刚那眼神,啧啧……”
苏泯手中按着剑,剑锋出鞘了几分,寒光逼人。
贺长垣脑仁儿一疼,误会……误会啊!
这时候,去收拾马车的车夫走了进来,暂时缓和了这屋中奇怪的氛围,恭恭敬敬的将一封泛黄的信拿了出来,递到了叶眦的面前:“姑娘,刚刚有人送来了这封信。”
叶眦皱眉:“送信的人呢?”
“她……太厉害了,一转眼就不见了。”车夫答道。
叶眦皱着眉头将信打开,看着上面所说的,脸色一白,转头看着面色清冷的苏泯说道:“阿泯,我可能要去一趟别的地方了。”
☆、南阳
春雨初过,暖意正回。
叶眦却是没有想到,武当的那档子破事儿还没有解决,眼下又是除了一件事来,按照她的个性而言,本就不愿惹麻烦,可偏偏,这个人是叶灼秋。
那个她曾经有愧的弟弟。
她将那张轻巧的信纸一巴掌拍在了桌上,惹得杯中水乱斗,贺长垣看到叶眦铁青的一张脸,心情大好,哼起了调子来。
这边还没有反应过来,一把无比熟悉的剑就横在了他的脖子上,剑体锃亮,这是他经常抱着的那把,清霜剑。
他笑了笑:“苏少侠,好歹说这把剑也是我的,你这样对我不好吧?”他睨着眼睛看手握清霜的苏泯,长身玉立,青衫清冷,正配上一把清霜,极好。
苏泯面色覆上了一层寒霜,垂着眼眸开口:“闭嘴。”
贺长垣挑了挑眉:“哎哟苏少侠还学会护着自家的小娘子了啊,我和你说啊,你家这位啊,你可得小心了……”
话音未完,剑锋一过,削落一缕头发。
于是贺长垣闭上嘴了,堂堂魔手神医被人欺负成这个模样,要是真的传了出去,还不得被笑死。
“叶姑娘,可是出了什么变故?”
叶眦吸了一口气,看着苏泯半晌,还是决定将这件事情告诉他,她看向外面的天色,开口说道:“阿泯你可还记得那日给我盛雪楼请柬的那人?”
他凝眸想了想,然后点头:“轻浮贼。”
“…”她歪过头咳嗽了一声,“阿秋他以前不是这样的。”她想了想,似乎觉得现在不是争论这些的时候,继续说了下去:“那阿泯你可知,烟雨十八楼?”
他果然一阵茫然,虽然说他脸上的表情十年如一日的清冷不变,可是叶眦总是能够知道他现在是个什么心思。
于是叶眦把这个归为,夫妻之间应有的默契。
叶眦还未说出这“烟雨十八楼”究竟是什么,那厢贺长垣便率先开口说了起来:“烟雨十八楼么?倒是有点棘手,亦正亦邪,坐拥富庶南阳城,十分有钱。”贺长垣眼眸一亮,抬起头来看着苏泯,又补充了一句:“富可敌国。”
这烟雨十八楼能够在江湖中立足,就是靠着有钱,这有一句俗话说得好,有钱能使鬼推磨,何况是人呢?所以江湖中许多高手都愿意依附于烟雨十八楼,给吃的、给住的、还给武功修炼,要是叶眦不是清风门少主,还真的想过去。
是的,关键就是在于这个“有钱”,也不知道这几年叶灼秋在外面是怎么过的,竟然偷摸拐骗样样精通,最后还惦记上了烟雨十八楼。
这不刚过去没几日,便被逮了。
也不知……这送信的人究竟是个什么身份,什么来意,又或者,是故意引她过去,可是转念一想,这刚刚重生过来,只是个清风门少主,身无长物的,也没有什么好惦记的。
烟雨十八楼要什么没有,何惧她一个清风门少主?
深思熟虑之下,叶眦还是准备动身去南阳城,毕竟叶灼秋在那里,就当是……还了当年与上辈子的情分了。
从此以后,只有姐弟之谊,便无其他。
那一天夜里的风很大,呼啦啦的吹来一层暖意,若真的是要起身去烟雨十八楼,还有一个很重要的事情没有解决,那就是贺长垣。
要真的是带着贺长垣去烟雨十八楼,还不知道会出什么事情来,再者说,松涛道长怕也是撑不到那个时候了。
到最后,还是贺长垣自己同意去武当看一下松涛道长,而且保证不逃跑,不过需要的是等二人从烟雨十八楼回来之后,再给苏泯仔细查探一下身体,对于这件事,叶眦只觉得捡到了天大的便宜,欣然同意了。
将当时在明月村威逼利诱而来的车夫放走之后,苏泯和叶眦这就上路了。
那时候的春光渐凋,将嫩绿□□一层一层地剥去,逐渐靠近一团火热,越是临近五月,天气越是热了起来,倒是叶眦和苏泯坐的船,温度倒也不像岸上忽冷忽热。只不过,叶眦的老毛病又犯了,晕船犯吐,没有苏泯就活不下来。
每天坐在船头,枕在苏泯的大腿上睡觉,开始苏泯还得推拒两把,可是到了后来,知道没用之后,便应允了叶眦的此般作为。
江湖儿女,何惧这些,苏泯这样安慰自己。
水波荡漾,就像是船上人的心一样,叶眦只是觉得,希望叶灼秋能够再坚持一段时间,让她和苏泯在这船上再浪一会儿吧,弟弟什么的,那是什么?
*
天气回暖,武当山最后一场雨过后,天光无限好,将整个武当照得亮堂,仿佛邪物不曾侵犯,松涛道长和几位师兄弟仍然还在的光景一样。
宋遇从定人居匆匆到了静心堂,额头上不曾出现一丝细汗,他推门进去,里面的蜡烛和静心香已然烧尽,一边守着松涛道长的小道士竟然睡着了,时不时还挥了挥手。
他笑了笑,将飞月剑放在了一边的桌上,重新燃起了三支静心香,才将小道士给叫醒了,那小道士,正是当日在武当山门外将叶眦误认做妖女的小道士承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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