入秋_弃疗了【完结】(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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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我哥有意,多的是人家想上门求娶。”
这话是颜双说的,他心里也是如此认为。君寒的身份身价在这里,他与大部分人都离得太远,便是他屈尊降贵开口调戏一两句,别人也只当他是风流潇洒的公子哥,还会为他的言行而羞红了脸。但谁会将之当真呢?
又有谁敢呢?
当初的君大少便是如此了,少年风流,四处留情,甜言蜜语张口就来……现在倒像成了个哑巴,说一句好话都要思虑许久。当初若不是他眉间的那一抹稚气与清明让人不敢当真,也不知要惹出多少朵烂桃花来。
“我大约就是那朵长残了的桃花。”萧亦心中琢磨着,不由想起那时平洛流传的一些风言风语,直把他夸得天上有,地上无,这才拘住了君大少的心,风流韵事都少做了,再传出来的动脑子想想都知道十之八九是在造谣,剩下的都是逢场作戏。
让他这当事人之一觉得羞耻之余又可恼可笑。
唉,都这种时候了,也亏得我还有心情回想这些陈年旧事。
望着对面走过来的单薄人影,萧亦心中颤了颤:温泉也不能这么天天泡啊少爷!
只瞧一张脸,看得久了只觉美丽精致,但一张口说话,便是唇红齿白,那颜色也生动起来了,若主人有心,更是十足的勾人。
“在等我?”
眼波流转,眉宇轻挑,唇角微翘……都是套路。
萧亦捏捏自己的手指头,镇定道:“天凉了,少爷多穿点衣服。”
君寒正经道:“反正都是要脱的。”
萧亦:“……”
萧亦转身要走,君寒叫住他道:“你想做初一,还是做十五?”
本应对这莫名其妙的话一头雾水的萧亦犹如醍醐灌顶,飞快地领悟了其中意思,慢吞吞地说:“少爷,我想做明年的二月三十。”
哪里来的二月三十?这不是在哄人吗?
君寒被气笑了,他好些日子没动过气了,堵心之余又生出几分无奈来。
枉你煞费苦心,到头来还不是一言两语就斩了个干净?
君寒细思过往,想起那日颜双说过的话,激愤之下竟是有几分意动。
“我还未见过二月三十的日子呢?”
君寒笑说,却让人分不清喜怒。
他仅着薄衫,带子也没系好,稍一走动,就春光外露。
萧亦看了看,侧过脸去,道:“那想必是个好日子。”
“有多好?”
“……”这下萧亦就蒙不出来了。
作者有话要说:  即使笔名一改再改,似乎也没啥用处……老毛病依旧。
特地拉出来做助攻的两配角现在彻底成了打酱油的。大纲?那种东西有和没有有什么区别?[心痛]
就是个番外,再几千字大概也就完了。
第7章 第七章 青涩
在乡下的日子是养身,但平日里除了东家长,就是西家短,“好没趣的日子。”君大少爷这么说。
过了那股兴奋劲,这养老一般的生活叫人觉得虚度光阴。萧亦想起以前的生活,心中亦有几分同意,但他却不愿开口说出来。
“怎么,还在生着气呐?”君寒站在后面摸摸他的头发,又放下了,“你也是个胆子大的,只要给你机会你就会顺杆往上爬,真当我好脾气啊。”
听见这委婉的带着点妥协意味的话,萧亦在心中默默腹诽了句“阴晴不定,喜怒无常”,将人从头到尾批了一遍,表面上却是不露分毫。
“我猜你现在肯定是在骂我。”君寒说。
萧亦:“……”
“没事,我是个大度的人。”君寒拢了拢外衣,说道,“趁着天还没完全变冷,这几天出去一趟吧。”
萧亦下意识回头问他:“去哪?”
君寒却轻笑着将他整个身子都扳了过来,两个人面面相视,说道:“你总算开口了。”
萧亦不是第一次碰见这种情况,但每每这个时候,都有一种奇怪的感觉笼罩在他身上,像是在面对一个调皮但又会讨人欢心的孩子,他对你做着幼稚的举动,却回你信赖的笑容,还强烈地表达出一种他希望你喜欢他的感情愿望……
都多大的年纪了,早不是纯情的时候了。这么想着,萧亦别开了眼,说:“如果是出远门,还是要妥善安排一番,安全最重要。”
“是是是。”君寒连声应承着,脸上的笑容如春风般和煦,实在是叫萧亦越发没脸看了。
光棍已久的大少爷出一趟门回来,春风满面,见了谁都十分和善近人地点头微笑,着实颠覆了那些年他冷面玉郎的名号。方志躲在角落里偷望了许久,一个想法在心头盘旋不去:人生四喜,久旱逢甘霖啊这是。
作为奉命侍候的下仆之一,雨铃也十分懊恼,不过是被大少爷阻了一次跟随,竟错过了那样大的变化,她实在有负夫人的嘱托。
相比起来,方志就没想这么多,他早在一开始就不觉得这差事适合他,只是赶鸭子上架,君老夫人也颇有死马当活马医的样子,索性就应下了。
如今,大少爷性情大变,十有八久是偿了心中多年所愿,喜不自禁,情绪外放,这才有了近日来的奇怪举动。
这样一分析,方志便觉得自己底气十足,拿了纸笔准备通风报信,大意就是:老夫人啊,大少爷之事,非我这小脑袋瓜子能够左右,还需得看他是否真想娶妻。
这信是由飞得最快的信鸽传去的,但到君老夫人手里时,君老夫人已经想通了,或者说,这信中说的,她觉得没啥有用的东西。自己养的儿子她自己知道,看罢这信,不过惊呼一声大势已定,这儿子她是扳不回来了。
另一边,颜双也得了雨铃的信,心中十分欢喜,数年的坚持,总算有点进展,不论结局如何,总归叫人期盼。
话再说回来,君大少爷到底为何如此高兴?萧亦面对雨铃好奇的目光只能摇摇头,再逼问下去,也只有选择落荒而逃。这问题拿来问他,他也没答案可写,他其实也很好奇呀,明明他们那段时间也是十分中规中矩,根本没有他们臆想中的突破性进展。
秋意越浓,冬季越近,萧亦越发感觉到温泉的好处来。
君寒说:“你若跟了我,别说是这一处庄子,只要我给得给,你要什么我送什么。”
萧亦不知道君大少爷是不是在自己没注意的时候嗑了什么药,整个人突然就变了,经常一言不合就开撩,还妄想用金钱腐蚀他的心灵。哼,他是那么肤浅的人吗?
……不过还真别说,这温泉真是好。
“明明人更好。”君寒说。
自从君寒点开了话撩技能,萧亦就开始变得沉默了,因为他不知道怎么用他苍白的语言去阻止君寒,只能沉默地去理解他,然后堵死他。
尽管这招看起来并没有多少用处。
君寒给家里人写信,说今年就不回去过年了,等冬天过了天气转暖再回去。知晓君寒的心思,君老夫人也没多说什么,反而是拉着丈夫一起研究怎么给儿子提些追人的建议。
君老将军不太热衷这个,他觉得他当初和君老夫人情投意合,最大的阻碍不过是出生时就带着的那层身份,根本没有什么追人的经验可供参考。但是君老夫人对此却兴致盎然,大约是因为儿子大了,终于要离开她,跟自己喜欢的人建立一个小家庭,她想要最后为儿子做一件能让他很开心很开心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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