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缜颇为笃定地摇头:“放心,我是掐着日子行事的。”他说完挑眉笑道:“怎么?你不想要孩子?”
四宝不知道想到了什么,脸上微微红了红:“暂时不想。”她还想再当几年陆缜手心里的优乐美好好地浪几年呢_(:з」∠)_,有了孩子虽说不会真影响什么,但肯定不及没孩子的时候自由。
再说她虚岁才十七啊,十七就讨论当妈的事儿太罪恶了!不过这心思不好跟陆缜说,说了指不定要被他活活笑死。
陆缜不过是随口一问,也没有想过这么早要孩子,一来现在局势飘摇,未曾最终定下来,并不是让她受孕的好时候,二来两人正是蜜里调油的好时候,他也不想这么快就要个拖油瓶抢走四宝的注意力。
他于是笑了笑:“由你。”
两人商量了会儿,四宝精神又萎靡下来,本来揉揉眼准备去睡觉的,他怕她吃完就睡对肠胃不好,强行拉着散了小半个时辰的步才放她去睡觉。
四宝原来总觉着跟陆缜有距离感,就算两人同床共枕她也难免拘着手脚,如今既然明白的彼此的心意,两下就再无顾忌了,第二天一早就发现自己趴在陆缜胸口睡的四仰八叉的,一抬头正对上他揶揄的视线。
她嘿嘿傻笑:“早啊。”
今天是在南边的最后一天,四宝来之前就答应了鹤鸣要采买一些南方的特产,不过最近事情实在是太多,她早把这事儿抛到脑后了,一直拖到最后一天才想起来,再不敢耽搁,一大早就拉上陆缜去集市买东西。
洪秀本来没啥兴趣,但一听说要逛街就兴致大起,硬是插进了采购小分队,差点把陆缜都挤到一边。
陆缜本来瞧上了一对儿镂空白玉耳环准备买给四宝,洪秀突然拿起了一对珍珠耳环给四宝比划:“四宝四宝,你戴上这个试试,绝对好看,像什么金啊玉啊的都太俗气,不适合你这个年纪。”
四宝戴上试了试,果然比自己耳朵上的金缕梅耳环要更衬肤色,衬得肌肤莹白如玉,她兴奋赞道:“还是你眼光好!”
陆缜:“…”他默默地放下了手里的一对玉耳环。
为什么一开始只是想找掩护,到现在又给自己找了个疑似情敌的货啊!!
洪秀不亏魏朝时尚达人的名号,看上的东西往往价格不高而且款式极好,总能从地摊里发现物美价廉的小东西。四宝兴致勃勃地跟在他后面负责掏钱:“这下鹤鸣的店估计要大发一笔了。”
陆缜看鹤鸣还是不大顺眼,慢慢摇着山水折扇淡淡道:“这些小物件也赚不来几个银钱,像那些有货船有人脉,能够横跨南北漕运的大商行,南货北售,那才叫真正的大发一笔。”
四宝鄙视了一下旁边的陆缜,不以为然地摆摆手:“你太没眼光了,就算是大商行的东家也是从小伙计开始做起的,你这种商业头脑,难怪只能当个督主。”
陆缜:“…”
他给噎了个倒回气,没好气地瞧了四宝好几眼,这才说出了自己真实的不满之处:“你对她的生意这般上心做什么?钱赚了也到不了你手里。”
四宝更加鄙视:“谁说到不了?她那铺子有七成都是我投的钱,她负责经营供货,到时候赚了钱我们年底平分。”
陆缜蹙眉:“你缺钱吗?为什么不告诉我?”他并不是小气之人,对下属素来都是有赏重赏的,更何况对四宝了。
四宝想了一下才答道:“不缺,但是我想赚点啊。”
陆缜给堵了个无言以对,但四宝想要找点事做总是没错的,他有前车之鉴在先,只是挑了挑眉毛便不再多言了,等路过一处专卖文房四宝的店面的时候,他突然提了句:“给沈华采也买一套文房四宝带回去吧,也算你尽了心意。”
四宝边进店边疑道:“我以为你不喜欢沈家人。”
陆缜淡笑道:“我只是不喜害过你的沈家人。”她不知道他葫芦里又卖什么药,狐疑地瞧了他一眼才进店挑选了。
四宝和洪秀扫完货就开开心心地回府了,陆缜这趟出来也够久,京里那边积压了不少事,元德帝最近醉心美人的温柔乡里,对处理政事全然提不起精神来,望眼欲穿地等着陆缜回去,险些没在皇宫里等出个望夫石造型来。
陆缜也有事要筹谋,就不再南边多耽搁,第二日趁早便踏上了返京的路程。
有前事在先,他这回就没把返京的事搞得过分复杂,直接请动了南地的水师派了一队战船护送众人回京。四宝来的时候对坐在船上看风景还颇有兴致,回去就彻底丧失了兴趣,干脆每天闷在船里睡觉。
但是陆缜会让她好好睡觉吗?答案当然是否定的,他最近沉迷cosplay无法自拔,脑洞大开地拉着四宝玩角色扮演,还给每场角色扮演做了人设和情节,像什么小姐和侍从,小寡妇和衙役,花魁和英雄,异族公主和本朝太子等等,导致她止不住地在心里感慨,要是陆缜穿越到现代写小说肯定没几年就是大触了。
面对四宝看变态的眼神,陆缜含笑解释道:“燕寝怡情而已,左右是咱们的闺房之乐,只有你知我知,你慌什么?”
四宝给他摆弄的实在烦了,突然转身取出一套衣裙和男子穿的直缀,凶残地狞笑道:“既然如此,那咱们今天就玩个新鲜的,来扮嫖客和花魁娘子怎么样?”
陆缜挑眉道:“听起来…还不错?”
四宝把裙子和钗环扔给他:“你扮花魁,我扮嫖客!”
陆缜:“…”
他捡起落在地上的罗裙幽幽道:“你果然很想在上面啊。”
四宝:“…”
最后四宝坚决要求,要么不玩要么让他反串。经过此事情陆缜对角色扮演的热度消退了不少,倒是四宝颇为遗憾,她还挺想看陆缜穿花裙子来着。╮(╯_╰)╭
就这么优哉游哉地一路晃到了京城,四宝一下船先在地上狠狠地踩了几脚,感受了一下脚踏实地的踏实感,然后就叫了两个东厂的熟人抬好在南边采买的东西去寻鹤鸣新开的店铺。
才到店门口四宝就吃了一惊,这才短短三个月的功夫,鹤鸣的店面就扩了一倍,女伙计也多了好几个,她人也比往日清闲不少,正对着账本拨着算盘珠子算账,见到四宝便笑道:“盼星星盼月亮总算把你盼回来了。”
四宝把东西打开让她看看:“这是你给的单子上要买的东西,你查验查验,看看合意不合意?”
鹤鸣打起帘子请她到后间喝茶:“你买的必然是品质不错的,我还查验什么?”
四宝疑惑道;“你把后面这间屋也租下来了?你生意有这么好吗?”
原来鹤鸣手头紧,只租的起临街的一间屋子,开了店做生意,关门就睡在店里,既不安全也不舒服,没想到这么短的时间她竟能把相邻的铺子和后面的住宅也租下来。
鹤鸣摆摆手道:“原来是不错,但也没好到这个地步。”她面上有几分兴奋:“我看街尾住着一位独居的老妇人甚是可怜,她为人也良善,平素对我颇有照拂,有一回她生病了我见她无人照料,就去帮衬了几日,没想到她年轻时竟是苏州头等的绣娘,后来遇人不淑才流落到此的,她见我诚恳,就把一身的本事细细传授给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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