素手谋:帝后攻心_卿弋【完结】(20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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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有过真心吗?!”

  莫名的,有一种熟悉,熟悉到,有一种说不出的难受!

  而就在这时,他左腕上在脉门处鼓动窜动的青筋终于停了下来,比之之前,刚刚那一阵窜动简直就如同一刀一刀刮着他的骨头!

  脉门处的蚀骨之痛莫名其妙地来,又莫名其妙地消失,痛楚虽然恢复成了之前内息冲撞经脉的程度,可却没有让他有半分轻松!

  刚刚这一阵痛,实在是有些蹊跷!还有那闪烁在眼前的红芒到底是什么,竟让他生出那些奇怪的错觉!

  而且,他可以肯定刚刚的情况,绝对不是核心阵的影响!那错觉,那红芒,还未来这凝洄地界之前,就突兀的在欣沐轩门口出现过。

  然而,还不等他细想,本是寂静无声的夜中,屋外,突然传来一道轻缓的脚步声。

  那脚步声目的十分明确,径直停在了茅屋的门口。

  细碎的一声动静后,茅屋上的锁在地,而紧闭了不知多久的门,终于吱吱呀呀地打开。

  来人长发挡住了大半的脸,提在手中的灯笼烛光昏暗,将他的脸都照的忽明忽暗,有些吓人。

  他提着灯笼照了一圈屋内,并没有发现任何一人,最后,却缓缓走到了先前宣绫靖与慕亦弦暂坐休息的炕榻上。

  而此前,慕亦弦一察觉屋外有人后,便立即拦腰抱着昏迷的宣绫靖,从破洞处爬上了屋顶。

  宣绫靖仍旧昏迷不醒,呼吸都极为迟缓艰难,面色苍白,尚不见明显好转。

  而慕亦弦面上豆大的汗珠虽然消失,但仍旧沁着一层薄薄的冷汗,嘴唇的苍白尚未从刚刚那一阵蹊跷的痛楚中恢复过来,反而把他冷寂的神色衬得越发冰冷如霜。

  而提着灯笼的那人沉默地站在屋顶的破洞下片刻,突然开口道,“擅闯念灵族,盗窃圣物,阁下想死想活?”

  这道嗓音粗噶低沉,语气却平平淡淡,如同询问无关紧要的问题,可话中透出来的认真,却让人有一种不寒而栗的反应。

  当然,慕亦弦并不在列。

  而宣绫靖悠悠转醒,神思迷茫间,刚好听见这一句粗噶喑哑的声音。

  她先是扫了一眼四周,发觉此刻所处乃是屋顶,才立刻觉得不对,再回想起这一道声音,她瞳孔暗暗猛的一缩。

  这声音……是上一世那古怪的祭司!

  怎么已经找到了这里?!

  她瞧了一眼明显还未恢复的慕亦弦,暗下瞬间有些紧张,面上却沉静得毫无波澜。

  慕亦弦此刻神色冷淡寂然,并未回答,瞳眸中浑然天成的精光乍然浮现,如同刺破夜幕的星光,璀璨熠熠。

  他无声瞥了宣绫靖一眼,示意她留在此处,而后,他却一人跃下了屋顶,再次了那茅屋之中。

  宣绫靖神色隐约一急,忙得微微探首向内看去,屋内仅有一盏灯笼,火光十分昏暗,根本看不太清,只能依稀看见打在地上,被拉得长长的身影。

  而慕亦弦刚一落地,不待那祭司先开口,他反倒嗓音如幽幽冷夜,带着一股说不清意味的深晦,寂然开口道,“阁下所说的圣物,不知是何物?”

  那祭司头颅一抬,双目陡然凝在慕亦弦被长袖遮盖的左手手腕,一双红色的瞳孔,如同火焰熊熊燃烧。

  却根本没有回答慕亦弦的意图,整个人行动利落,直袭慕亦弦手腕而来!

  而不必回答,慕亦弦也知道他所说的圣物究竟为何!

  慕亦弦虽然内息失控,但却并非毫无自保之力,那祭司二话不说地袭击,他迅速拦住,更是反手一抓,擒住了那祭司!

  而等他正要逼问时,那被他抓住的祭司却离奇从他手中消失,如同幻影,若非他刚刚真切抓到过,还真不知是不是阵法影响产生了幻觉!

  慕亦弦不知,但宣绫靖却看得清楚明白,这祭司,果然能够控制这核心之阵!

  刚刚祭司消失的情况,与阵外那致盲的传送区域效果一致,但手段却高明了许多,因为,他可以随意调动这核心阵内的阵眼至他自己脚下,然后借助阵法之力,凭空消失,传到了别处。

  想清楚了那祭司消失的原因,宣绫靖正要与慕亦弦说,却突然意识到了什么,低低疾呼了一声“不好!”

  她忙得跳下屋檐,腿上无力,一下子软坐在地上,可此刻顾不得狼狈,用尽所有气力,喊道,“殿下,快离开此地!”

  喊完这一句话,就近乎耗尽了她堪堪恢复地一丁点儿体力。

  慕亦弦虽然不知为何,但此刻也毫不迟疑,应声从屋内冲出,揽上跌坐在地喘着粗气的宣绫靖,便用尽最快的速度往外冲去。

  “快,离开的越远越好!”宣绫靖被慕亦弦拦腰夹在胳膊下,极重的着,刚恢复一点气力,就又急声催促着。

  而就在他们刚冲出茅屋的外的庭院,整个屋子突然毫无预兆地起了大火,火光冲天,照亮了半边!

  而这火,却好似被什么隔断了一般,只在茅屋这一片区域里烧着,就算旁边离得极近的草堆,都完全没有半点波及。今天的二更

  第一百五十七章祭司,盗窃圣物(二)

  “快走!”

  宣绫靖哑着嗓子艰难地再次一句话来,气力不接,面色越发苍白,每说一句话,都要大口歇上好一会,才能继续下一句。

  她姣好的眉眼毫不遮掩地紧拧成成一团,神色间,难受与急色交织一片。

  “向北边。”

  “……”

  “别停。”

  “……”

  “原地不可超过十息。”

  “……”

  听着她一边艰难地,一边只要稍稍恢复一丁点儿气力,便极其勉强地一句提醒,慕亦弦虽是心有不解,但也并未出声询问这般奔逃究竟是为何,还有那突然燃起大火的茅屋,又是为何,以免消耗她本就难以为继的气力。

  “远离祖屋。”

  “……”

  本就是刚刚从昏迷中醒来,精神气力根本就未恢复完全,而这一阵奔逃,她一直艰难地撑着提醒,力气早就再次透支。

  她声越来越重,每开口说上一句后停顿的时间越来越长,到最后,她明明已经耗尽所有力气才艰难唇畔的话语,落在慕亦弦耳中,已经是如同蚊蝇的轻喃。

  宣绫靖也意识到了自己此刻神思难以挣扎地渐渐涣散,可此刻情况如此危急,她怎么能昏睡过去!

  瞳孔涣散迷茫间,她猛的咬了咬舌尖,痛楚瞬间唤回一丝清明,当下再也顾不得其他,她趁着这一丝清明,突然伸手抓向了自己的脖子,而后手握成拳悬在面前的半空,像是抓着什么。

  慕亦弦仍旧脚下不停地再跑动,也注意到了宣绫靖此刻怪异的举动,可瞧着宣绫靖越加煞白瘆人的面色,他脚下不由加快了几分,虽然不知月宁郡主为何让他不停的跑动,可他已经注意到了身后,他所踏过的地方,在十息之内,总会莫名其妙地从地上冒出一丝火星。

  想起那茅屋中一瞬烧红半边天的大火,他直觉这一切和那祭司脱不开关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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