素手谋:帝后攻心_卿弋【完结】(26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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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霎,本就暗沉的天幕,就好像生生塌了下来一般,压的所有人背后湿冷,心惊胆战!

  所有人就连呼吸都小心翼翼地收敛了,只觉有一种铺天盖地的死寂朝着自己淹没而来,没有半分挣扎之力!

  凌厉,决绝,残忍,冰冷,没有一丝余地,没有一丝迟疑!

  铮!

  一道冰冷的银光闪过夜色,凌厉的剑锋似乎能够割破肌肤,刺入骨髓!

  冰冷的剑身反射过清冷的月色,冷光从剑柄滑到剑尖,就如同凝实的杀意从剑尖直冲云霄!

  慕亦弦双眸乍然冰冷漠然,俊美的轮廓,沉在无边夜色中,只余沉凝的恨意与滔天的杀伐,“阮寂从,调兵前往北弥皇城,捉拿北弥余孽,宣弘璟!”而今东渊内乱,北弥既然复出,必为复国之事,守株待兔,正是时候!

  “是!”阮寂从凛然应声,速度退下,写完调兵手令,递给慕亦弦盖了兵印,便即刻传回青乌山营地。

  临到黎明破晓之时,慕亦弦的调令便已到达了青乌山。青乌山营地迅速点兵整队,准备出发!

  而同时,飞鸾殿中,太后亦是收到了一则消息。

  看完消息之后,太后只凤目寒冽地嗤嗤讽了一句,“十五啊十五,别怪哀家,拿捏准了你!只怪你啊,一次一次把软肋往哀家眼里送!你可知,生在皇家,不争也是罪!”

  而后,太后冷厉至极地刷刷写完一封书信,而后,骨笛一吹,交给了现身之人,冷声道,“以最快速度,交到手中。”

  傩娘进屋伺候之时,飞鸾殿内,早已恢复了平静,只余太后神情似幽沉似懒怠地倚躺在卧榻之上,微眯的凤目里,狠戾莫名。

  傩娘微垂的视线微微怔了怔,这才敛了敛神色,恭敬地上前伺候。

  第二百零二章乱起,意外援救

  这一日,整个盛都越发风平浪静,甚至有一种极度的诡异,安静的,就连连刮几日的寒冽北风,都莫名息了动静。

  宣绫靖安抚着忐忑不安的连悠月,视线却时不时瞧向屋外严阵以待看守严密的禁卫。

  得想个办法,将悠月也送离东渊。

  不知阿越师兄如今在何处,不过如今,宣绫靖也不指望闻人越能有办法将连悠月大摇大摆带出皇宫,太后担心西殊参与政变之事,必定会强留连悠月用以制肘,若是这关头,闻人越自投罗网,太后只怕更加高兴。

  看来,只能等明晚素鸢前来,在想办法了!

  宣绫靖眉眼温润柔和地抚了抚连悠月的额发,才道,“不要着急,会没事的。”

  连悠月弯弯如月的眉眼里满是惴惴不安地涟漪,微冒冷汗的手紧紧攥着胳膊上的铃铛,好似只有抓着铃铛,才能让她稍有平静,“太后这么对我们……他不会也有事吧?”

  宣绫靖知晓连悠月担忧的是阿越师兄,也只能柔和抿唇笑了笑,道,“应该不会有事。”

  “嗯!”连悠月却好似得到了极大的鼓舞,重重点了点头,面色满是坚定与希冀之色,“他一定不会有事的!”

  极度安静的氛围之下,整个盛都渐渐走过了整个白昼,而入了夜后,就连天幕都毫无动静的一片漆黑,没有半点月色星光,黑沉沉地,像是酝酿着大风暴,压抑的所有人心绪都有些不畅。

  而第二日,这种宁静更是被推上了极致,明明只在白昼,都有一种山雨欲来风满楼的压迫感,整个朝堂之上,所有大臣都敏锐感觉到了一丝不对劲。

  而这一日凌晨,太后的那封信,也终于送到了慕亦弦手中!

  此刻,他们已然快要到达东渊境内,慕亦弦拿到这封书信之时,面色寒如冰铁,视线寂冷,如同万载冰雪荒原,空寂压迫。

  “殿下,太后传书什么?”阮寂从刚迟疑地问了一句。

  慕亦弦幽黑的双瞳如同两柄凛凛杀气的剑尖,直刺阮寂从而来,阮寂从浑身一惊,只觉通体冰凉!

  而在阮寂从惊悸失魂的呆震下,那一封书信在慕亦弦手中生生化作了碎屑,没入了地面的灰尘之中。

  阮寂从惊疑不定地瞧了一眼被慕亦弦捏成碎屑的书信,再不敢多问。

  “黑铁卫调集的如何了?”慕亦弦面色冷峻沉冽,嗓音更是冷漠地没有一丝柔和,只剩彻天彻地的杀伐凌厉,似要划破夜幕,惊彻天下!

  如果北弥妄图复国,北弥小皇帝必然要出现在北弥皇都,他既然已经饶了宣绫靖一次,那宣弘璟,他绝不会再手软!

  黑铁卫,必将再次兵临北弥城下,滔天杀伐也将笼罩住整个北弥皇都,北弥余孽不死,誓不罢休!

  阮寂从抖了抖寒意,这才寒战地道,“应该调集的差不多了,不过大部队行军,最快,怕也需要数日才能抵达东渊边境。”

  “嗯。”慕亦弦冷冽的应了一声,这才又继续赶路。

  可未走多久,慕亦弦陡然吩咐道,“阮寂从,你带他们将北弥余孽送回盛都,本王直接赶去会见黑铁卫!”

  言罢,慕亦弦便只带了几名亲卫,疾驰驾马没入了向着东渊而去。

  阮寂从盯着慕亦弦疾驰离去的背影,神色沉得有些冷肃。

  ……

  这一日夜里,整个天色越发暗沉下来,压地越来越低,就像整个天幕直接压在了所有人的头顶上,让所有人都心生一种难言的压抑与恐慌,感觉这天就要塌下来了。

  太后面色阴沉凌厉地坐在飞鸾殿内,惊得整个飞鸾殿鸦雀无声,就连呼吸都小心翼翼地憋着,生怕一不小心惹了太后不悦,招致杀机。

  太后之所以面色阴沉,便是因为有一种莫名的担忧总是绕在心口,怎么也挥之不去。

  沉沉呆在飞鸾殿良久,太后终于起身去了飞鸿殿内,一直哄着小皇帝到了子夜,才又返回飞鸾殿休息。

  傩娘伺候着太后睡下后,才从正殿退了出来,可当她正要转身之时,却感觉眼前好像有一道影子忽然一晃,而那方向,正是月宁郡主之前所住的偏殿。

  傩娘面色瞬间一沉,满是谨慎提防地走到了偏殿,举着灯笼四周照了照,发觉并无异样后,这才暗暗松了一口气。

  “幸好是眼花了。还好郡主与连姑娘早已被转了到边角的沁芳阁,要不然出了差错,这飞鸾殿怕是又要多处一批冤魂了。”傩娘心有余悸地感慨摇了摇头,这才又转回卧房,前去休息。

  而等傩娘离开后,一道人影却忽然从屋顶坐了起来,默然瞧着傩娘走远的身影,这才眉目微敛,满是沉色。

  此人,正是奉宣绫靖之命而来的素鸢。

  这几日,素鸢都在参与九伶楼的安排,并未有机会与云凌老将军有过交谈,故而根本不知宣绫靖已被换了住所,便只熟门熟路地到了这偏殿,却没想,整个偏殿竟是人去楼空,不仅人没有寻到,还险些被太后亲信给发现!

  “沁芳阁?”素鸢回忆了一番傩娘刚刚自言自语的感慨,清冷沉凝的眉眼里依稀透出几分喜色,这才身形一动,正要前往沁芳阁而去,却没料,又有两三道黑影出现在这偏殿之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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