隐隐便是要掩护宫门再次合上!
连安王当即迅速搭箭,嗖得一声,射中挪动宫门的侍卫,一箭毙命,其他侍卫便是迅速补上,继续合上宫门!
连安王又是利落搭箭,一箭血光四射。
静穆王无所谓宫门关闭与否,似战非战地抵抗着太后的攻势,连安王不动,他自然不会全力以赴!
季霄翎也利落搭箭阻着宫门的关闭,甚至隐隐急劝道,“殿下,这是个好机会!宫门大开,闯入宫内,我们与静穆王,才算同一起点!否则,若是静穆王得胜,闭锁宫门,自取玉玺,我们恐怕就迟了!”
连安王凌厉冷寒地盯着城墙之上似乎殊死一战的太后,终于,冷冷喝道一声,“上!”
利落飞快,将宫门处露出的人全全击杀,更有快骑躲过城墙之上的箭雨,直冲宫门而来!
太后似乎察觉到宫门无法闭合,竟也不再守着宫门外,箭雨所向,全全指向了静穆王一派!
宫门外,压力瞬减,连安王与季霄翎带着人,直接长驱直入,入了宫门。
宫门后的长长巷道里一瞬间站满了密密麻麻的人!
静穆王与连安王对视一眼,没有互相攻击,全全剑指城墙,正要合围而上!
静穆王与连安王的人马加起来,是太后人马的两倍,若真一扑而上,太后恐怕真是毫无回天之力!
宣绫靖静静看着宫门处的战局,神思却一直紧绕在尉迟撞响的那四声钟鸣上!
不着痕迹瞧了瞧天色,心中似焦灼又似沉静地一分一分等待着时辰,等待着时机。
此刻,黄昏已然过去,稀薄的夜色一分一分变得浓郁,她看着宫门处的视线,也变得有些模糊不清了起来,好在宫墙之上、宫巷内,已然燃上了无数只火把,才把人影堪堪照亮。
可忽然,宫门处一道惊天红光乍然吸引了她的注意!
就在静穆王与连安王的人马全全汇聚宫门内,正要冲上城墙之际,浓郁的夜色火光下,一道红芒极其耀目冲天而上,如同一只鲜红的焰火,自中心炸开,四散消失。
依稀浅淡的红色随着那一束惊天红芒的消失,缓缓笼罩而下,从半空罩向地面,浅浅的红芒,在整个壁罩上流光溢彩,可隐藏在浓郁的夜色与火光之中,不懂阵法之人,完全看不出这一丝异样。
宣绫靖站得高,看的格外清晰,那依稀浅淡的红芒笼罩住的,正好是静穆王与连安王人马所站之处的宫巷,宫门的城墙,完全在其之外。
好在百官离得更远一些,也未被罩其中。
宣绫靖这才想起消失的桑莫,看这阵势,这阵,恐怕并不简单,短短时日内,没想到,桑莫竟然布置出了如此气势惊天的大阵!
不过这阵势之中,隐隐有一股暴戾凶残之气,就连远远在外的宣绫靖都感觉心头一阵烦闷起伏,久久难平。
而自从看着这一束惊天的红芒,太后狰狞的面色中就再无遮掩地咧开一道残忍阴诡的笑容!
她威仪站在城墙之上,凤目里,满是凶残的杀戮之色,赤红一片,妖冶如魔!
“敢跟哀家争!也不看看,这东渊,到底谁强谁弱!没有十五相助,哀家却发现了重启此阵之人,这就是命!这是他留给哀家的利器,今日能够重见天日,老三,老七,你们也该庆幸了!看穿了哀家的故布疑阵又如何?现在,你们还不是都进来了!既然进来了,就一起为他陪葬吧!”
静穆王不甚明白太后似疯似狂的话,疑声了句,“他?”
连安王却是瞬间双瞳如箭,冷光猎猎,唇齿紧咬,挤出三个恨不得咬碎的字音来,回答道,“风引穹!”
太后所说的人,连安王完全不做他想!
静穆王离得近,正好听见连安王这一句咬牙切齿地低吼,不禁一疑,风引穹?太后身边的那个术士?八年前不就已经死了么?
而不待静穆王与连安王冲上城墙,已经靠近城墙的众多士兵却不知发生了什么,全全撕心裂肺一般的惊嚎起来,而就在这骇人的嘶吼声下,那靠近城墙的众多士兵就在所有人眼睁睁之下,双瞳瞪大,惊恐凸出,七窍流血,暴毙而亡。
第二百零八章残忍,血色惊天(二)
血腥气一瞬蔓延开来,如同一场以血为焰的火苗,肆无忌惮地疯狂蹿开。
惨烈的死状,瞬间引起惊惧的骚动,骇然的寒意一瞬侵占所有理智,所有人都下意识地往后退着,双腿更是忍不住的打颤!
未知的,总是最最让人惊恐而无助的!
骚动之下,连安王与静穆王的注意力也终于从太后身上撇开,看到了骚动之处!
却也被那骇人残忍的死状惊了一惊!
紧接着,他们才终于注意到此地的不对劲!
自从那一束如同焰火的红芒消散后,他们就能感觉到一股浓烈得让人作呕的血腥味以及暴戾之气。
起初,他们只以为是战火之下本有的,可此刻,看着这惨烈的死状,连安王瞬间回忆起了太后刚刚那疯狂似魔的话语!
“既然进来了,就一起陪葬?!”
又和风引穹有关,莫不是……阵法?
连安王一瞬想到了父王母后也是死于诡异手段之下,双瞳冒火,怒火冲天,“太后,你竟然如此残忍!这天下怎能由你当道?!”
“哈哈哈哈!”被如此指责质问,太后却陡然笑得更加张狂,更加狰狞,“残忍?这世道先对哀家残忍,哀家不过以牙还牙!”
太后咧了咧唇,满是诡异而残忍地笑意,“当初,皇后和萧妃逼死我母妃的时候,你们怎么不说残忍?当初,父王、皇后逼我下嫁的时候,怎么也不说残忍,当初,你们合谋设计诛杀他的时候,怎么也不说残忍?都逼哀家,那不如由哀家自己来掌控!现在轮到哀家做主了,你们却来和哀家论残忍,岂不笑话!现在,你们就一起死在他的阵法里,为他偿命吧!”
镇南侯听着太后的似疯似魔的话,陡然一震,想起了当初那个跟在太后身边的术士,好像在太后嫁到镇南侯府没多久,那人听说就意外死了。
没想到,太后与那人竟然有如此深的渊源?那长风岂不是……
想及此,镇南侯眸中陡然泛过羞愤怒意!
可此刻,看着太后的惊天手段,他也只能又生生压下了心头羞愤怒火,只残留着一抹深深的疑虑,藏敛在眸底深处。
而就在宫墙之处,惊天血色之时,藏于地底的桑莫更是心口剧烈一缩,双目颤抖,几乎泣血。
因为,此阵,正是太后托他所布,甚至因为准备时间太过短暂,他径直动用了留给他的五千黑铁卫,以人为阵眼,才能最快布出如此复杂的阵法。
可太后告诉了他此阵的来源,告诉了他布阵只为帮小皇帝保住皇位,告诉了他小皇帝的身世,却独独没有告诉他,此阵竟会如此残忍无道!
就在阵成的那一瞬,藏于地下,他眼前所有作为阵眼的黑铁卫,竟是同时七窍流血,被阵法所噬,爆发出一股惊天的暴戾血气,直冲云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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