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王也就只与你胡说。”连安王却是靠近几分,暧昧的言语,唇畔的吐息紧紧贴着李轻歌的侧颊,蒸得李轻歌面颊更红了。
不过此刻,连安王心中却没有什么欣赏的心情,毕竟眼下美人这副神情,是羞是怒尚不可知了……
气氛暧昧地停顿了片刻,好似李轻歌终于从那分羞赧之下回过了神来,才又浮现满满关切担忧之色,忧心忡忡。
“可要是东帝真的摆脱了师父的制肘,赶了回来,殿下您该怎么办啊,您会不会有事?师父如今迟迟没有消息传来,要不趁着东帝还未回来,我们带着王妃一起赶紧离开吧?王妃身怀殿下的孩儿,实在不能冒险啊。”
言辞之间,全全是在为连安王考虑的模样。
可连安王内心却是不屑地笑了笑,面上才又欣慰安抚地道,“歌儿不必为本王担心!就算十五侥幸大难不死,逃出了你师父的制肘,本王也不怕,大不了,再重来一遍当初的夺嫡之争!十五封个死人为我东渊帝后,早就让群臣不满了,而且这本就是我的帝位,我凭什么不与之争上一争!”
“可王妃如今……”听闻连安王此话,李轻歌眸底深处划过一抹亮色,面色却仍是担忧地道,“殿下就算不顾惜自己,也要顾惜王妃和王妃腹中的孩儿啊,若东帝当真回来了,殿下可能暂避锋芒,再待时机?切莫莽撞行事啊。”
连安王听着她满是担忧不安的话,不禁更是温柔满足,轻轻调笑地加了句,“怎么忘了你自己?”
李轻歌不禁羞怒地道了句,“殿下!”
“哈哈哈!”见李轻歌如此情态,连安王不禁开怀大笑了起来,笑闭,才柔声心疼道,“天色晚了,早些休息吧。”
直到将李轻歌送回了卧房,看着她的房门合上,遮住了两人似乎情意绵绵尽在不言中的眉目传情,连安王面上的虚假笑容才骤然敛了起来。
而背倚着已经紧闭房门的李轻歌,眉眼里的柔情款款亦是刹那消逝,没了这副颇合她容貌神韵的神情,那一股细微的违和感越发明显起来,直到她将面纱带上,挡住了那一张惊艳时光的容颜。
连安王噙着一丝冷笑渐渐走远,可心中的不屑与讽刺却一分一分放大。
这段时日,李轻歌从未问过他东帝如果侥幸回来了该如何,看来,这李轻歌师徒也没有当初的笃定了……
难道,东帝已经成功摆脱牵制了?
正在夜色中踱步的连安王不禁笑得更是嘲讽,有浓郁夜色的遮掩,他也不再遮掩内心的真实想法了。
不过,李轻歌方才问他的这些问题,归根结底,好像总是再试探他想推翻东帝,自立为皇的雄心是否坚定……
李轻歌师徒的目的,到底是什么呢?
和东帝有私人仇怨,单单只是为了推翻东帝的帝位?
连安王沉吟片刻,却又当即否定了自己的推断。
据暗鹰在外探知的消息,东渊内乱的同时,似乎南乔和西殊也同时发生了动乱,南乔南君重伤,父子同争帝位,西殊先帝驾崩,太子失踪,以致举国无主,唯独北弥,虽有刺杀,但北君有阵法庇护。
天下诸国同时发生动乱,如此统一巧合,无论如何,他也绝不会认为,会仅仅只是巧合。
而这既然并非巧合,那就要从李轻歌背后神龙见首不见尾的师父打探了……
连安王缓缓走进了自己的卧房,沉凝的唇角才终于泻出一丝放松的安心。
既然东帝已经摆脱掣肘,想来应该要赶回来了。
等到东帝回来,这些藏在暗处的狐狸,也还露出一些尾巴来了吧。
妄图利用他,他会让他们知晓,什么叫做,作茧自缚!
第二百六十章心结,偏执魔怔
<CDATA 翌日清晨,天还刚蒙蒙亮,素鸢便匆匆从宫外回来,同时,也带来了刚从伶颜那里得知的消息。
正是关于聂成祈与阮寂从,可却无法断定算是好消息还是坏消息。
据九伶楼与黑铁卫的数日追查,终于在一处极其偏僻的小山村发现了他们二人的踪迹。据村民回忆,这二人是一前一后到达的村子。前一人身受重伤,像是在逃命的模样,那人怕连累村人,只呆了一夜养了养伤就匆匆往后山逃去了。而后一人晚了两天才到,也往后山追去了。
九伶楼与黑铁卫也循着踪迹追去后山看了看,可一路却只发现了上山的痕迹,并没有发现下山的。他们在山中搜寻了几日,才在一处断崖边,寻到了几缕残余的布料,而且并非属于同一件衣服。
九伶楼派人将每块布料都一分为二,分别送去东渊与南乔查验,最后确定了其中一部分布料,正是南乔皇室所穿的御用布料,推测其中一人定是聂成祈。
剩下的布料虽无法确定,但也能推测应是阮寂从。
而且这些发现的布料,并非在断崖上面,而是挂在崖下半丈左右的利石上,那石尖上,似乎还有些暗沉的血迹。
不难让人推测,是不是聂成祈与阮寂从二人在争斗之中,一起掉下了悬崖,同归于尽了……
宣绫靖听完素鸢的回禀,不禁心中一急,追问道,“山崖下情况如何?可派人下去探了?”
“伶颜姑娘说,消息往回传的同时,他们已经在安排绕到山崖下去搜查了,再过一两日,应该就会有新的进展传来。”
宣绫靖姣好的眉眼拧成一团,眸底全全荡漾着担忧之色,沉声道,“通知伶颜,一旦有消息,第一时间传于我。”
此际,宣弘璟刚好下朝而来,听见她这忧心忡忡的话语,不禁关切道,“皇姐这是怎么了?可是发生了何事?弘璟可能帮上忙?”
“南乔祈王踪迹不明,刚刚传来消息,他似乎和阮寂从一同坠崖了……”
宣绫靖并未隐瞒,早在回宫的那日,祭拜完父皇母后后,她便将洞穴内发生的事情挑了一部分告诉了宣弘璟。
包括……聂成祈的真实身份,包括十几年前,他们父皇与东渊四公主之间所发生的事情……
当然,宣绫靖并没有提及与灵虫有关的事情,更没有提及灵虫可能会在两年噬体夺命的事情。
她并不想让小皇弟为她担心,如果灵虫的诅咒仍旧会在两年后应验,那便让这两年,她陪着小皇弟将这个父皇临终之前,仍旧满心记挂的北弥,治理的繁荣昌盛。
“他……坠崖了?”宣弘璟怔了怔,虽然他尚未接受聂成祈的身份,可说到底,聂成祈也是他的皇兄,此刻听说他的危险,还是下意识的有些担心。
宣绫靖神情沉重地点了点头,才又道,“不过眼下还没有其他消息传来,阿九的九伶楼正在崖下搜查。”
“但愿……他安然无恙。”宣弘璟顿了顿,才默默祈盼了一句。
宣绫靖也回以安抚一笑,才习惯性的揉了揉宣弘璟的额头,敛回忧色,关心道,“这几日朝堂之上,可还安定,没什么大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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