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南生微笑着:“没那么严重,举手之劳,姨平时对我挺好。”
他松开了手里的纸片人,放它离开。
狗娃问宁疏:“就这么几百张纸片儿,你为什么要说百万兵马大将?咋呼人呢。”
傅南生替宁疏解释道:“还真得这么说,这就叫作势,哪怕只有十个,五个,一个,也得这么称呼,这就是规矩。”
“南生哥说得没错。”宁疏点头:“别看这些小小纸人兵马,其实都是带了灵性的,差遣它们的时候,必须把势架起来,势头足,纸人兵马士气也会高涨,势头不足,他们士气也会低落,办事不力。”
狗娃似懂非懂点点头。
这两天的时间,舅舅给舅妈请了假,让她就在家里休息。因为不知道那五脏丝会不会随时发作,所以傅南生也一直呆在宁疏的家里,时刻看护着舅妈。
舅妈现在拿傅南生就当亲生儿子似的,都不叫小傅了,直接叫南生。
舅妈得意他,自然喜欢的紧。
当然傅南生对舅妈也是尽心竭力地照顾着。
一个从小没有父母,浪迹天涯长大的孩子,一个是从小没了娃的母亲,一拍即合。
不得不说,这里面的确很有些缘分的东西。
-
纸片人还没有任何消息传回来的时候,宁疏去舅妈所工作的格林酒店开了一个钟点房,主要是四处转转,看看舅妈平时工作的环境。
酒店是相当高级的四星级,环境非常好,服务态度也不差,即使是走廊里路过的推车整理房间的保洁员,见到客人,都会礼貌亲切地问好。
宁疏看着那些保洁员,想象着舅妈平时的工作状态。
“客人下午好。”
有穿蓝色制服的保洁员戴着口罩,推着车经过宁疏身边,对她礼貌地微笑。
宁疏点了点头,正要刷卡打开房间门,正对面的房间里,正好也有人走出来。
“我先走一步,希望你们在江城玩得开心。”
无比流畅的英式英语,无比熟悉的低醇嗓音。
宁疏回头,陆铮转身。
他一米八五的高个儿,规整合体的西服将他的身型衬得无比修长。
见到宁疏,他挑了挑眉。
“哟。”
“巧。”
宁疏打开房间门,快速钻进去:“我还有事,下次再聊。”
正要关门,陆铮的手已经伸了过来,挡住。
“开房啊?”
他调子拖得很长,痞痞的,跟他这一身严肃的打扮完全不搭调。
“一个人?”
废话,两个人开房那成什么了?
宁疏见他想聊几句,索性跟他寒暄道:“你在这儿干什么?”
“老爸有朋友来江城旅游,这几天忙着接待,冷落你了。”
宁疏心说,巴不得你天天冷落我,最好就别来找我。
陆铮跟她瞎几把闲聊。
宁疏知道这家伙没那么容易放过她,索性也就不拦了,说道:“进来坐吧。”
她让开,陆铮也就顺势进了房间。
“咔哒”一声,他还把门反锁了。
锁就锁吧,宁疏心说,害怕了他不成。
“你一个人住酒店?”
宁疏坐到床边:“嗯,我舅妈在这边工作,过来看看。”
陆铮说:“这酒店是陆氏集团旗下产业。”
“……”
上次西餐厅,这次格林酒店,感觉整个江城都是他陆铮家开的。
“你们家产业链真庞大。”宁疏说。
陆铮毫不客气,轻喃了声:“那是。”
过了会儿,陆铮又坐到宁疏的边上来,挨着她。
宁疏往边上挪了挪,问道:“这段时间,没什么事发生吧?”
陆铮挽起袖子,看着手腕上的红点,说道:“还真神了,这两天运气出奇的好,买的股票大涨,赛车也总能拿头筹。”
“只要没有人故意触你的楣头,你就是顺风顺水的富贵命。”
家里请得起大先生,给他改命,当然一生平安顺遂。
只是这一次,不知道是谁,在背后动手脚,要陆铮的命,宁疏觉得,他们家的先生林清平应该会有线索,什么时候,问问去。
“我觉得,你真是我的福星。”
陆铮说着,又朝宁疏挪了挪:“你留在我身边,旺我。”
“你想得挺美。”宁疏笑说:“我将来要得道成仙的,你区区凡人,有什么本事留住我?”
她本开始来玩笑的调子,但是陆铮脸色却突然变了,他沉声问:“什么成仙?”
宁疏背过身,拉开后衣领的一角,给陆铮看自己的脊梁骨:“诺,道骨仙根,这代表我会得道成仙。”
陆铮二话没说,直接掀开了她的一整个衣裳,将她的背部完全呈现出来。
她白皙的背部,肩胛骨正中,皮肤有一块轻微凸起的地方,蔓延了整个脊梁。
他的手颤栗地抚摸上去,那处凸起的地方很硬,的确是骨头的形状。
仙根道骨。
宁疏猝不及防被他扒了衣服,整个脸色大变。
她挣开他往后退了两步,将翻上去的衣服重新扯回来,红着脸气愤道:“神经病啊!”
陆铮精神有些颓,抬眸看她,眸子里带着血丝:“你又要离开我。”
又……
一股强烈的情绪突然涌上宁疏的心头,那样悲伤。
那不是宁疏的情绪,是陆铮的。
他舍不得她。
宁疏不知道为什么,底气没了。
“你别那样看着我,早就说过,我们之间只能是朋友,我没有办法跟你…”
她话音未落,陆铮突然站起身走过来,宁疏连连后退,被他抵在墙边。
他低头看着她,凑近她。
属于他的味道铺天盖地席卷着她的世界。
宁疏突然有点心慌。
“陆铮。”她想挣开他,可是他力气大得惊人,她越挣扎,却被他压得越紧,抱得越深。
“同心同意。”他低醇的声音缓缓道:“这次你骗不了我,你喜欢我。”
☆、破咒
走出酒店大楼, 宁疏起伏不定的心绪还未能平复。
同心蛊已经种下,就算她骗得了自己,也骗不了他。
如果对他没有一丝感情,宁疏怎么可能为他种下同心蛊,护他的命。
这东西,只要陆铮不主动破蛊, 这就是一辈子的事情。
换了别人, 任何人, 让她跟他绑一辈子, 任何时候的心情都能被窥探到,能同意?
怕是不可能。
她心里好像有两个小人在争执,一个说:“宁疏啊宁疏, 重生这一世,你还是把自己给活回去了。”
“不会回去。”另一个摇着头:“不会活回去, 我是我自己的, 不是任何人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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