掀桌,这分明是横刀夺爱的节奏啊!
第36章 第三十五章
一场秋雨一场寒。
容钰身子本就弱,婚礼上折腾了一番,再加上新婚夜……咳,总之下了一场秋雨之后,好不容易有些红润的脸色又苍白下来。
“咳咳。”容钰掩唇咳了两声,自书案后抬起头,就看见丫头端着一方托盘走了进来,后面还跟着一只蹦蹦跳跳的白兔子。
托盘上放着一碗药,黑乎乎的,味道还挺好闻,有些发甜。
丫头端着药径直走到他面前:“夫君,喝药。”
容钰接过她手中的托盘放到书桌上,摸了摸她的手,皱起眉头:“怎么把外衫脱了?看手这么凉!”说着就势搂着她坐到自己的怀里,揉搓着她的手给她取暖。
待丫头的手暖和了之后,容钰也没有松开丫头,一手扶着丫头的腰,一手去端那药碗。
这药味道闻着好闻,却是比黄连还苦,纵然容钰已喝过不知多少千奇百怪的药,但还是被苦得皱起了眉头。
“夫君,好喝么?”丫头环着容钰的脖子,凑过头去闻那甜甜的药味,砸了砸嘴很想喝。
“想喝?”容钰放下喝了一半的药碗,挑眉看她。
丫头点点头,一脸馋像。
“好,那就尝尝。”说着容钰扣住丫头的后脑勺吻上了她的唇。
苦涩的药汁在两人的唇齿间蔓延开来。
接触到那能苦死人的味道,丫头摇头晃脑头拼命向后仰,一张俏脸皱成了苦瓜。
容钰偏不让她如愿,捏住她的下巴不让她退缩。
容钰已经教会了丫头如何亲吻,他勾着她的香舌啃噬吮吸,直到两人气喘吁吁,口中的苦味渐渐消散,容钰才退开,含了三分笑意看向丫头:“好喝么?”
丫头得了空隙立刻退出容钰的怀抱,跑到书桌对面委屈的看着他:“好苦!夫君是坏人!”
容钰哈哈大笑,端起药碗将剩下的药汁一饮而尽。
真苦!
“丫头,过来。”容钰朝还在生气的丫头招手,后者当然不肯过去,仍然气呼呼的瞪着他。
“过来。”容钰的神色沉了几分,丫头感到他的不悦,不情不愿的挪了过去。
容钰一把将她扯进怀里,低头看她,极为漂亮的桃花眼眸满是戏谑的笑意:“生夫君的气了?”
丫头扁扁嘴,墨黑的眸子染上迷蒙:“苦!”
容钰吻了吻她的眼睫,弯起嘴角:“不苦哦。夫君给你看样东西。”说着扯过桌上方才书写的一张纸递到丫头面前。
“暖?”丫头看向容钰手中的宣纸上是用行楷写的一个非常潇洒漂亮的“暖”字。
“喜欢夫君给你起的名字吗?丫头今后就叫暖暖。”因丫头不喜欢将头发都盘在头上,所以在家里都是用发带松松系着,容钰一下一下用手指轻梳她的发,眼中是刻骨的温柔。
她的身子是他的,她的名字是他的,她的心,迟早也会是他的。
让那该死的翊见鬼去吧!
“暖暖?”丫头手指轻抚着宣纸上的“暖”字,又看向容钰。
“嗯,”容钰的手指抚上丫头的嘴角,“暖暖的笑……很温暖……”
记忆深处。梨花树下。
她的笑容,那么甜,那么暖。
一点一点,驱散无边的黑暗,照亮他往生的路途。
第37章 第三十六章
人和人之间之所以相互吸引,是因为朦胧的一知半解,而其余的部分都被自己的想象填充得完美,是以距离产生美;许多爱得死去活来的小情侣结婚之后大多不得善终,吵吵闹闹终究分离,是以婚姻是爱情的坟墓。
从陌生到熟悉,从差异到趋同,渐渐磨合,渐渐妥协,渐渐习惯,渐渐默契,这个渐进的过程,便是传说中的天长地久。
眷恋依赖身边人的怀抱,即便吵得歇斯底里天翻地覆,连吵架的理由都要忘记,可是天冷了他还记得给你添衣,生病了他仍不忘哄着喂你吃药,这样的相处之道,方为夫妻,方得长久。
此谓规律,永无变更。
容钰最近很不开心,丫头有些憋屈。
起因是一只兔子。
容钰将写好的纸张整理好,放在桌头用镇纸压着,方便容慕取走之后直接装订成册。容钰站起身来,揉了揉手腕,又捶了捶肩膀,写了两个时辰全身腰酸背痛的,便想去床上躺一躺歇一歇。
掀起被子正待坐上去,却不想又看到了床中间那白绒绒胖墩墩的一团,容钰的太阳穴突突地直跳了起来。
事不过三,这已经是第三次了!
那白绒绒胖墩墩的一团似是感觉到了冷意,转过身子用它那红通通的眼睛无辜又委屈地瞅着容钰,无声的谴责这个破坏它好梦的罪魁祸首。
咳,正是丫头的胖兔子大白。
容钰也是从金银窝富贵乡养出来的贵公子,难免有些“富贵病”,其中一样,就是洁癖。
卧榻之侧,除了丫头,岂容他人鼾睡?!
而且还是一只脏兮兮的兔子!
所以容钰想都没想,提着大白的耳朵反手就把它扔了出去。
“大白?!”正巧丫头从外边进来,就看到这凶残的一幕……
丫头小心翼翼地抱起兔子,检查了一遍有没有受伤,看它无恙放下心来,走上前找容钰理论:“夫君,你怎么能扔大白?!”
“以后不准再把它放到床上!”容钰揉了揉额心,想着一定要换床新被。
丫头替大白委屈:“外面下雨了,大白会冷的,以前大白也是和我一起睡的。”
“以前是以前,现在和你一起睡的人是我!”大概感觉这话有点拈酸吃醋的意味,容钰掩唇干咳一声,顿了顿又道:“总之再让我看到它在床上我就烤了它!”
丫头大睁着眼不可置信的看着容钰,随后一脸惊惧的抱着白兔子转身跑了。
其实容钰也是气急了才会口不择言,他是真的不能忍受床上有除了人之外的任何生物,蚊子都不可以!
容钰虽然生气丫头一而再再而三的罔顾他的意愿往床上放兔子,但他生气归生气也不会真烤了它吃,他常年以药抑毒,诸多忌口,首忌荤腥,次忌味重,更何况丫头真的挺喜欢这兔子的,他再胡来也不会让她伤心。
可是丫头不知道啊。她脑海中就只有一个念头——
夫君要吃了大白……夫君要吃了大白!
“丫头,大伯不能沾荤腥,怎么能吃你的兔子呢?他在逗你呢,快回去吧,啊?”苏汐一边拿着鸡蛋揉丫头哭红的眼睛,一边苦口婆心的劝导她。
丫头抽涕着扯住苏汐的衣袖,声音都哭得哑哑的:“是真的,夫君还说要烤着吃。”
“……”
苏汐与容钰接触不多,提起他最先想起的便是那万事都在心中的沉稳,他对待家人时面面俱到恭顺友好,对待外人时都带着淡淡的冷,尤其是对待爱慕他的但他不喜欢的女子言辞分外犀利。
52书库推荐浏览: 书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