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了药馨妍又昏昏沉沉睡过去,也不知道过了多久,船舱上面的舱盖被人推开,从上面扔下来一大包馒头和水,毫不理会这样扔东西下来,会不会砸到下面的人,接着一个粗狂的中年男音,语气不耐烦的说了句食饭,就再次把船舱盖上,馨妍侧耳凝神,还听到了上锁和挪动重物的声音。
不仅把船舱盖锁上,还用东西遮挡住船舱位置,除了防止船舱里的人逃出去,更多的应该还是为了隐藏。馨妍想要逃走也只能等,让不识水性的人从船上逃走,不亚于自寻死路。粗狂声音的中年男人扔下来的馒头和水并不多,不足以让一二十个姑娘人手一份,馨妍趁着其她姑娘哭泣没动静前,拖着酸软的身体拿了一个馒头一瓶水坐回原位。
阮梅香跟馨妍靠的近,馨妍坐回去时也赶紧过去拿了两个馒头一瓶水。馨妍没精力理会其她人,拧开瓶盖先喝了小半瓶水润润干渴的喉咙,用最快的速度吞咽着手里的馒头。被饿了几天,馨妍一个馒头下肚继续喝水,其她反应过来的姑娘都已经开始挣抢着为数不多的馒头和水。
在恐惧中为了生存填饱肚子,人类往往同野兽没什么区别的。瓦黄昏暗的灯泡下,饿肚子的人哪里还能管那么多。馨妍旁边的阮梅香,她手里的第二个馒头就被人抢走,还被扯着头发挠了几把,捂着脸疼的直吸溜的哭起来。侥幸躲开争抢的馨妍垂眸看着手里的空水瓶,淡淡问道:
“不是还有几个跟你一起被卖的同伴吗?她们一起你也有了照应,至少不用担心挨打被抢馒头。”
阮梅香嘤嘤地哭起来,泪雨道:“呜呜……我们没有被一起卖,被分开带到不同的车上的,这里面并没有认识的人……”
馨妍哦了一声,退烧后觉得脑袋都比之前要清醒冷静不少,已经这样了也没继续紧张恐惧了:“别哭了,哭和眼泪也会消耗体力,还不知道后面要面对什么,哭也改变不了现实,也解决不了眼前的困境,还不如保存体力。”
阮梅香红肿的眼睛看向馨妍,抽抽咽咽的点头,也觉得馨妍的话很有道理。船舱里其她姑娘也哭累了,三两个靠挤在一起坐着,好似这样才多些安全感。馨妍闭上眼休息,就听到阮梅香在她耳边小声问道:
“你叫什么名字?我觉着你跟我们不一样,一看就像是有学问的人,说话做事都有章法,不像我们都跟没头苍蝇一样只知道哭,别的也不知道该怎么办。你是怎么被卖的?跟我不一样吧?”
馨妍睁眼望向阮梅香,面无表情道:“你叫我孙凤就好,我跟你们没什么不同,都一样被卖到不知道的陌生地方去。趁着现在没有危险,你也赶紧休息一会,后面有个什么事也能有力气挣扎。”
阮梅香面上明显不信,不过馨妍有句话说的很对,她们的确都一样等着被卖的命运。阮梅香情绪有些低落,也没了说话的心情,蔫蔫的朝馨妍靠近点,也跟着闭上眼睛睡觉。馨妍睡的很警醒,船舱里有点动静就会立刻睁眼,头顶的舱顶有动静时,馨妍就立刻惊醒,听到两三个声音在叽叽咕咕嘿嘿说笑着什么,馨妍听不懂却不妨碍声音里透出的淫邪之意。
推了推身边的阮梅香,见对方迷迷糊糊揉眼睛,冲她指了指上面的动静,冲她招了招手,馨妍快速的爬起来躲到角落里一个木桶的背光处藏着。阮梅香虽然不明白,可她见馨妍的举动,直觉会有不好的事发生,也跟着馨妍身后,两人挪了挪木桶,都挤在木桶背光处角落。还好现在是夏天两人又瘦,木桶能挡住两人身形减弱存在感。
舱门的一阵挪动的声音,接着是钥匙开锁的声音,一个大嗓门的男人,大声笑骂着一起的同伴,道:“叼 你老 母,顶你个肺,鸭群北妹仔豆黑雏鸡,知木知雏鸡价钱由多金贵。干,丫个够耍便知足了,余多多卖钞票的拉。”
接着就是几个人的□□声传来,馨妍听的半知半解心里不禁陡然一紧,屏气凝神紧紧握着从胸口拿出来的蒙汗药,但凡有对她不利的,即便是死也要搏一搏。舱顶的盖子被拉开,四五个个头不算高不同程度深眼窝厚嘴唇的男人,陆续怪笑着踩着木梯下来,木梯咯吱咯吱的响声带着莫名的恐慌,船舱里不少胆小的姑娘都被吓哭。
五个男人嘴里骂骂咧咧,眼底肆无忌惮的淫,欲仿若实质一般,聪明点的都挤在角落里呜呜的不敢吭声。就算不聪明,眼下的情形也不会是什么好事。其中有三个男人用脚踢来踢去的看女人身材长相,嘴里□□手顺便在姑娘身上摸来摸去的卡油。永远不要用正常的人性,去评价恶心的邪念,他们是没有正义和三观崩可言。
应该是他们老大的中年疤脸男,顺手扯了挤在一堆人最外面的姑娘,推给其他人说了骂骂咧咧几句,五人拖着那个挣扎哭闹的姑娘上去了。那群人并没有走远,只在船舱上面就动手动脚起来,被拉上去的姑娘不住哭喊着救命救命放开我,可却逃不开几个男人的控制,其中一个胖子嫌女人太吵,直接用东西堵住了女人的嘴……
上面的撞击声,女人痛苦的呜呜声,男人粗喘着的嗯嗯淫骂声,都仿佛最令人恐惧的利刃,船舱里侥幸的人都挤成一团呜呜直哭,馨妍被阮梅香紧抱着手臂哭的紧咬唇角,可她一个弱女子根本就没法救人。她的能力有限,自救都是问题,哪里还能顾得上其她人。牺牲自己去换取她人贞操,别说一直就很保守的馨妍,就是圣人也未必做得到。
仓顶的动静一直持续了两个多小时,女人的动静要在半个小时前就已经消失,初经人事就被几人当做泄欲工具,下场可想而知的被折磨的昏迷过去。男人的欲望全都得到满足,船舱的再次被拉开,衣衫褴褛近乎□□的女人,被折磨的昏过去不醒人事,被一个衣衫不整的男人带进船舱里随便扔在地上,就哼哼着小调一脸饕足的离开。
落锁声和重物挪动声响起在消失后,馨妍才放下悬起来的心脏,松了口气看向那个昏迷不醒的女人。心里情形却也悲哀着。在昏暗的灯光下,那女人一身青紫,双腿呈不自然的僵硬伸展着,□□血渍和白色恶心粘液黏在臀上和大腿内侧,馨妍克制住恶心的感觉,见一直没人上前查看那人,终是警惕上前,把人放躺好,切了脉后只能让女人昏睡。
馨妍被绑架时,身上只有一件穿的脏的快看不出颜色的浅紫长袖衬衣,下身一条黑色长裤,有心给女人一件遮羞物也分不出衣服给对方穿,甚至给对方喝些水都没有。在确定对方只是昏死过去,馨妍颦眉叹气也无能为力,心里不知道什么滋味的回到木桶后面坐下。
馨妍大概的估计了下时间,她们在船上也就漂了十个小时左右,期间这群人一共给她们两回实物和水,第二回馒头扔馒头和水下来,船舱里的人都争先恐后的去抢,馨妍的体力不行,更是从没跟人动过手,还是阮梅香跟着一起,两人拿到两瓶水和一个馒头。馒头是阮梅香抢到的,馨妍自己在别人抢馒头时只拿到一瓶水。
阮梅香对着馒头有些犹豫,最后还是分给馨妍一小半,馨妍也没推让,眼下更重要的是保存体力和精力,小半个馒头一瓶水下肚馨妍也吃了七分饱。船停靠时的撞击震动,让船舱里的人都踉跄了一下,阮梅香甚至没留神,直接撞到馨妍肩膀上。船舱里又热又闷,能听到的声音也有限,馨妍耳朵紧贴在船壁上,也没听到有什么动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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