飞掠过去一看,脸上一个手指修长的五指印子清清楚楚,脑门上还有两块青肿的印子,整个人更是一副不争气半死不活的样子。
薄景琂忍住要把这人一脚踹下去的冲动,整个人神色落寞,带着委屈,还白了他一眼,有种恨铁不成钢的:“你自生自灭去吧。”
黎子白:“萱萱呢?”
黎子白突然开口,并一手抓住他的脚腕,薄景琂有些嫌弃的甩掉、踢开:“静安寺庙,老槐树被砍过后,树根失踪,被人移植到了千里之外的绛州。
靖萱跟红依已经过去调查了。”
整个人几乎是弹跳而起,黎子白站起来抓住他的衣领:“真的?真去了?”
因为两人现在仍是在树顶的繁茂树叶上,而且两人都站起来的缘故,顶上树叶一阵抖动,两人双双滚落在地上。
但即便是滚落在地,黎子白在滚落到地后,仍是处于上方,揪着他的衣领,直接把薄景琂压在地上:“盯着我的眼睛。”
薄景琂眯缝着眼,想用催眠术?
他大爷的,有这种对待未来大舅子的吗?
最后干脆,直接闭上了一眼,一副赖死赖活的:“随你,反正红依有七成的仙力、法力在身,靖萱跟着他在那里,也不会受到什么危险。
唉,今天的天气真好。”
薄景琂闭着眼说瞎话,现在都似乎是洋溢在美好、温暖的阳光之下,就差没能好好的舒展下身子,伸伸懒腰了。
薄景琂:“别以为你是上神,我们就非得巴结你似的,这天底下最闲的,而且知道秘密最多的便是我们往生殿。
手中有点把柄,哪家上神不得对我们客客气气的?”
哼哼鼻子,他薄景琂怎么着也就这一个妹妹,他往生殿再是一个小地方,也不至于非得靠着妹妹去攀龙附凤。
因为他们本来就是龙凤。
这六界之内,最闲最好的差事,莫不就是他们往生殿。
冥界盛产药材,数万年来一直和睦、远离纷争。往生殿身为冥界当中的禁地,也是冥界的中心,是所有冥界之人都务必要守护的地方。
只能由他们兄妹二人出入。
六界之内,所有神仙的过往,以及种种错事,他都能知晓。六界,哪怕是如来佛、众位菩萨到访,那也得是对他客客气气的。
这次下凡游历,要不是不小心惹了那档子事,又被天帝苦苦相托,他才不至于费心劳苦的帮红依历劫。
这家伙,不过就是个隐世的上神,就敢跟他叫横。
真当他薄景琂,是任人欺负的主?
我呸。
头一扬,将手背于脑后:“你最好啊,拿镜子,照照你自己,现在这副模样。”
第五十八章 靖萱出现
黎子白:“可你应该也知道,这知道的秘密越多,就得要越安分。否则,你觉得,你还能活到现在?”
从他身上离开,就要起身便走。
这原本一直沉寂的宅院突然闹腾起来,一阵风吹叶动,甚至还有什么唧唧咋咋的叫着。
是在这不远处花圃的那边。
黎子白:“她回来了。”
黎子白拔腿就跑,就知道她不可能就这样跟着红依就走了,不然,正午时分红依就不可能会过来找他,还打了他一顿。
速度很快的往花圃那边去跑。
薄靖萱在书房内被困的很闷,本想出去拿些吃的,结果被人设了结界她根本就出不去。
便想着先回来看看,拿点东西再回到哥哥那去。
却还没朝厨房走呢,刚打开自己房间门,就看到整个宅院一阵萧瑟,自己门前的两株桃花都被折了几根树枝在地上。
在往前走去,更是明显被人破坏的不成样子,那黎子白是疯了吗。
不说这不是普通的花花草草,即便只是普普通通的花花草草,那也不至于被他这样破坏吧?
地上到处都是歪斜的树、杂七杂八的树枝、叶子,还混合着一些泥土、灰尘。
继续往前走去,昨晚她还在浇花的那花圃,如今简直要成了一个池塘了,水都要漫过花枝了。
眸子蕴藏着恼怒,她昨晚是生气,把这些花用开水烫了遍,但黎子白身为它们的主人,那一旁还有凉水,一浇不就行了。
也不至于如现在这般,直接是要把它们淹死的节奏。
一花圃的花见到她来,更是委委屈屈的抖动着、使劲摇摆、颤抖着花枝、花叶。
:救我,救我,快救我们~
:女主人,我是仙人掌啊,不禁淹的,快、快,我要死了。
:赶紧的,先救我、先救我。
薄靖萱将那些花一株、一株的挖出来,连带着泥土,这些花毕竟是花精,不过是初到凡间水土不服,还不能化形罢了。
把它们移出来,连带着泥土搬到路边后,那些花精便沿着泥土给自己变了个花盆,终于不再受水的浸泡了,被搬出去的花草皆个个长舒了口气,喜滋滋的晒着太阳。
薄靖萱不理这些花的唧唧歪歪,皱着眉头,将它们一个个往上面搬。黎子白赶过来时,看着熟悉的影子。
有种大喜过望,直接惊诧,也不管她还站在这几乎可以说的上是水洼的花圃里,直接跑过去,从后面抱着她,下巴在她脖颈蹭着。
亲昵着,而且手臂越揽越紧,有种念念不舍的,似乎她离开了很多天,这会突然见面,一定要黏在一起不可。
薄靖萱又看了看这眼下仍被掩着的花花草草,有些愤愤的掰开他的手,而且脚下毫不留情的就往他的脚面上踩过去。
花圃里的水草在其他花草的示意下,用水草的叶子缠住他们的脚,然后一个打滑两人直接摔倒在地。
由于是往后面滑,黎子白是站在后面抱着薄靖萱的,摔倒的时候,黎子白反应快,故意使坏,将薄靖萱的身子转了个个,直接面对面的摔倒他身上。
黎子白一头直接砸在泥窝里,薄靖萱落下的去时候,偏巧不巧正好不该碰到的位置碰到了一起。
牙齿与牙齿之间的撞击声,也是能听到清清楚楚的,一时间又气又恼又囧,抡起拳头就直接要砸向他。
黎子白摔倒后,脑袋又往湿漉漉的泥土内陷了陷,泥水飞扬,眉头蹙着,倒抽着气,似乎摔的不轻。
关键是,他脸上那清清楚楚的五个细长手指的巴掌印,以及被砸肿的脑门,薄靖萱一时竟也下不了手。
从泥窝里拽着他的领子把他拽起:“谁打的?”
黎子白倒抽了好一会气,最后干脆直接抱着她,不怕死的重新吻了一遍,方才那感觉,她整个人的重量,直接砸下来,砸的他牙齿好痛。
薄靖萱被他勒的紧,而且还很气愤,两人当下是都躺在这如同一片水洼的花圃里,身下还压着几株花花草草,薄靖萱想伸手挣脱开直接打他。
不要皮的东西,时而高傲自满,一副自己高高上上,谁都要围着他转的样子,时而又跟狗皮膏药般,各种好言好语。
这会还占她便宜,还在一片混着各种泥水的水洼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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