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云曦没好气地翻了一个白眼,“这里就我们三个人,你觉得我和缓歌能把她送回去吗?”
“呃,好吧。”萧子衿勉为其难地答应,想到两个女人好像确实不能把一个人送回去,尤其是手中一个还是残疾人。
萧子衿走到南宫凝面前,弯腰将她抱起。南宫凝只是伤心地哭着,也不挣扎,任由他抱,好在两个人性子都比较随意,不在乎什么男女之防。
临走,慕容云曦说:“凝凝,人的一生不如意的事有很多,我们不可能为每件事都哭一场,温驰那种人,不值得你为他哭,你的感受我能明白,因为我曾经也有过同样的经历,一个和我相爱了十几年的人最后对我狠下杀手,那种痛你能明白吗?你其实比我幸运得多,在还没完全陷进去的时候就醒悟过来了,我呢?大概已经无法自拔了吧,所以,你要看开点,天涯何处无芳草?你不能在一棵树上吊死,有很多时候,我们要学会坚强,有太多太多的痛苦,需要我们自己承担。”
萧子衿感触至深,他看了看慕容云曦,足尖轻点,飞速向外掠去,是的,有的人的荣耀,并不只是表面上看起来那么简单,他们的背后,有着太多太多不为人知的辛酸。
☆、第五十三章 鸳鸯还是鸭子
南宫凝停止哭泣,伏在萧子衿的胸膛上想着慕容云曦的话,是啊,自己何其幸运,曦曦被背叛、腿残疾了她都没有抱怨过一句,甚至她们还一如既往地把她当做最强的那个人,殊不知她的心也早已伤痕累累,只是伪装得若无其事罢了。她一直在背后默默地守护着她们,就如昨天的事,她回宫后疼得不行叫了太医,太医告诉她她中了一种毒性较强的**,如果不是吃了泻药及时把毒吐出来,命早就没了,她惊得一身冷汗的同时就想到了曦曦,原来,她已经知道了菜里有毒故意让他们吃泻药的,可是她却什么也不说。又比如今天的事,她得到消息后立马就跑过来安慰她,自己应该振作起来的,不能辜负了曦曦的期望,是温驰背叛了她,凭什么她要哭得死去活来他却在一边逍遥快活?曦曦说得很对,天涯何处无芳草?她南宫凝想要男人一抓一大把,为什么偏偏要在温驰这棵树上吊死?
“喂,你可以下来了吧。”萧子衿几个起落间就到了皇宫外,他看着仍死死抱着自己不知道在想什么的南宫凝没好气道。本来自己刚才被人说成欺负女人就已经够委屈了,现在还憋屈地给人当护花使者。
“哦。”南宫凝回神,连忙从萧子衿身上跳下来,“谢谢你了。”
“不用谢,你会去吧,我走了。”萧子衿毫不在意地挥挥手,转身就准备走。
“哎,你等等!”南宫凝急忙叫住了他。
“还有事?”萧子衿转过身,面对着南宫凝。
“你……能不能帮我一个忙?”南宫凝绞着手指,显得很为难。
“说吧,什么事?”
南宫凝踮起脚尖,低声在萧子衿耳边说了几句。
“不行!我不会干的。”萧子衿听完,果断的拒绝了。
南宫凝见此,不得不拿出她那不到关键时刻绝不会用的“最厉害、最恶毒”且唯独对慕容云曦没有用的绝招——“子衿哥哥!”
萧子衿只觉得浑身都起了一层鸡皮疙瘩。
“你就帮帮人家嘛,人家这也是没有办法才找你的。”南宫凝尽量使自己的声音嗲到极致,还拉着萧子衿的手臂使劲摇晃。
“停!”萧子衿见南宫凝还准备说,受不了地做出投降状,“姑奶奶,你就别再恶心我了,我帮你还不行吗?”
南宫凝露出胜利的笑容,拍拍萧子衿的肩膀,“谢了。”
萧子衿看着南宫凝大摇大摆走进皇宫的背影苦笑,他今天出门一定是没看黄历,要不然怎么诸事不顺?先是平白在赌坊输了五千两银子,再是遇到一个哭得跟鬼似的女人莫名其妙地被路人指指点点,再到沦为护花使者送女人回家,到现在居然还被这个女人拿来当假未婚夫,他招谁惹谁了?怎么什么事都落到他身上?
萧子衿足尖轻点,愤愤的朝傲云山庄飞去。
而慕容云曦回到无心园后,洗了几遍澡,草草地吃了晚饭后,便将小布叫到房间。
“还没有找到吗?”慕容云曦轻抚着小布背上雪白的毛问道。
小布沮丧的摇摇头。
“你尽力找找吧,找不到,就算了。”话虽是这样说,可慕容云曦的语气还是有些许失望。
小布安慰地叫了几声,又跑出去找了。
慕容云曦叹了口气,将轮椅滑到绿竹林去练功,直到天色渐黑,她才回无心园沐浴睡觉。
第二天一大早,慕容云曦是被缓歌的高音嗽叭给震醒的。
“小姐,小姐!”缓歌雀跃的跑进无心园,声音几乎大到把德亲王府的人都给叫醒。
慕容云曦坐起身,无奈的扶额,这丫头是越来越没规矩了,大清早的,瞎嚷嚷什么?
缓歌这时跑进内室,手里还拿着几个精美的灯笼和一个盒子。
慕容云曦看着她那副高兴的样子没好气道:“你今天出门捡到金子了?这么兴奋。”
缓歌走到书桌前,放下手中的东西,不满地看着慕容云曦,“小姐,我是那种贪图小利的人吗?你怎么能用钱这么庸俗的东西来形容我高……”
“打住!讲正事。”慕容云曦连忙阻止缓歌后面那一串夸赞她自己的话,这丫头怎么跟南宫凝一个德行?讲起事来没完没了。
“小姐,你难道不记得了吗?今天是南凌一年一度的姻缘际会。”缓歌边说边将盒子里的东西取出。
“那又怎么样?”慕容云曦掀开身上的被子,走到书桌前看着缓歌将一大堆五颜六色的小方块放进砚台里磨着。
缓歌见慕容云曦走近,放下手中的东西把她拉到椅子上坐着,“小姐,就是因为今天是姻缘际会,所以你要画一幅好画,不能再像前几次那样画一只乌龟了。”
慕容云曦回想起前几年的姻缘际会,是了,南凌每年都有一次姻缘际会,那一天未婚男女都会在灯笼上画一幅画去参加,如果一对男女所画之物相同的话,那么就代表那对男女之间有缘分,而原身每年都是画的一只乌龟。
缓歌把颜料磨好后,将笔递给慕容云曦,“小姐,老王妃可是特地叮嘱过我了,你这次不能再画乌龟,一定要画出心中所想才行,这儿有这么多灯笼,你就随便画吧,反正总有一幅是最好的。”
慕容云曦拗不过缓歌,只得接过笔,凝眉沉思了一会儿,在灯笼上画起来。
待慕容云曦停笔,缓歌拿起灯笼细细端详,只见一片浩瀚的星空下,一个少女身着白裙光着脚丫站在草地上看星星,微风拂过,吹起她的裙角,像一个白色的精灵在风中跳舞。头发随意地披在身后,随风飞舞,虽然只是一个背影,却无端给人一种飘逸灵动之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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