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因为我歧视你,所以,你只能吃大锅菜。”宗恪的样子像是很得意。
“……”
“都和你说了,这儿什么都没有,你还死活非得跟过来,现在后悔了吧?”宗恪懒懒道,“活该。”
阮沅气得跳脚!
“胡说八道!我难道在找你要法式鹅肝酱么!我只要求菜里多放点盐!放点盐而已!”
“那也不行。”宗恪故意气她,“你的要求已经驳回了。”
“那我怎么才能吃到合口味的菜?”阮沅不依不饶地纠缠,“太淡了我受不了,给包涪陵榨菜!我要榨菜!”
“没有榨菜。不过你可以篡位。”宗恪哈哈一笑,“等你当上皇帝,也就有自己的小厨房了。”
“……”
“多多努力,我看好你哦。”宗恪挥挥手不再看她,那意思是你可以走人了。
“讨厌。”阮沅嘀嘀咕咕道,“坏心肠的宗恪!连咸菜都不给人吃!坏蛋!”
等到阮沅离开,宗恪意犹未尽的盯着她的背影,突然问:“泉子,你觉得怎么样?”
“头脑倒是不笨,可是就这样的言行举止,陛下难道不觉得太不合规矩?”
“看她自己吧,”宗恪说,“看她会不会慢慢被这宫里同化掉。”
泉子不做声了,在他看来,这皇宫里要彻底同化一个人,也不过是一两年的时间。
“不过,我倒是想助她一臂之力。”宗恪说,“这丫头,不是挺有趣的么。”
很有趣么?泉子说不上来,他看着宗恪那饶有兴致的表情,觉得那里面有些更深层的东西,不是他能够看懂的。
第二十九章
正如宗恪所言,既来之则安之,阮沅在端正了思想态度、认真接受了“世界已经完全改变”这个事实之后,心里也就跟着坦然起来。
她已经为了“伟大的爱情”,跟着一个男人跑到异世界来了,既如此,就先老老实实给宗恪打工吧,反正,哪儿都能领薪水,虽然现在她领的不是人民币,而是银子。
之前,阮沅把“尚仪”这个职位看得很危险,她什么都不懂,就得到皇帝身边去,负责他日常的林林总总,她再怎么不把宗恪放眼里,也知道“皇帝”这玩意儿不是好玩的,是和掉脑袋很接近的某种危险生物。她再怎么爱他,也知道这种关系里面,存在着一定的危险性。这就像你热爱的工作,被国家定级为“有毒工种”或者“危险行业”,但你没法因此就撂摊子不干,尤其是,如果你真的热爱它的话。
阮沅很是担心,按照自己这种大大咧咧的性格,早晚会把脑袋玩到地上去。
为此。她想了一个万全之策:阮沅找到宗恪,要他发给自己一块“免死金牌”。
“你要那玩意儿干嘛?”宗恪很奇怪。
“当然是抵挡死罪啊!”阮沅理所当然地说,“难道我拿免死金牌烤饼干?”
“可你怎么知道自己会犯下死罪呢?”
“我当然不知道呀!可是万一往后,你脑子哪根筋不对头,要杀我怎么办?”阮沅说得理直气壮,“趁着你此刻还保持着理智,我赶紧先要一块再说。”
宗恪白了她一眼:“放心,我不会杀你的。”
“不行!口说无凭!”阮沅不依,“我必须保证自己在宫里这段时间的人身安全。”
宗恪一脸不屑:“你以为那玩意儿是超市优惠券啊随便发!要等着我赐给你,懂不懂?而且你什么功劳都没立过,我凭什么赐你免死金牌?哪怕幼儿园发大红花,那也得特别爱劳动才行吧?”
“我也没打算垄断终身。”阮沅笑得像朵花,“亲爱的,你先发给我,等我往后要是打算回去了,那再还给你。”
“你以为免死金牌是押金条?!”宗恪不悦,“都说了不会杀你,放心好了!”
“可你有生杀予夺的大权,我却什么都没有,而且咱俩还经常拌嘴,这太不保险了。”
“那你就不要再和我拌嘴了嘛,往后你让着我,不就行了?”
“这很难呀!”阮沅继续解释,“我是喜欢你没错,可这不等于你永远都是对的,某些时候,我必须坚持我自己的意见呀!”
“那你往后把脾气改改不就行了?”宗恪懒懒道,“这也是培养你个人素质的好机会。”
“这不是培养素质,这是培养奴才!”阮沅马上说,“我不是来给你当奴才的。我有了免死金牌才能安心工作,不然往后肯定会给你添乱。”
宗恪无限烦恼地望着阮沅,他从没想到自己这个皇帝,竟会被人强行勒索“免死金牌”。
“你真以为免死金牌能抵死么?”他突然道,“先帝曾赐五个臣子免死金牌,猜猜看,有多少人得了善终?”
“……”
“零。”
一股寒气,从阮沅的肩胛骨冒出来!
“若我真想杀你,就算你拿出一百张免死金牌也没有用,一说你谋反,免死金牌就失效了。”宗恪冷冷道,“而且金牌只免死,死罪可免活罪难逃,到那种时候,我怕你反而希望自己快点死掉。”
“怎么会这样?”阮沅都想哭了。
“所以,与其找我要免死金牌,不如听听我的建议,往后,在某些事情上绕道而行。”
“某些事?”
宗恪点了点头:“主要是两件事,一、皇嗣问题。二、立后问题。”
阮沅心中一动!
“不要在宫里结党、更不要掺和进这两件事里,如果能做到,你应该不会有安全问题。”
阮沅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
“那你现在有多少孩子?”她突然问。
“一个。”宗恪说,“太子宗玚。”
“啊?”阮沅惊讶极了,“怎么才一个?**那么多人……”
她的话还没说完,就看见宗恪的脸色立即阴沉下来!阮沅打了个激灵,她马上意识到,自己碰了那两条线里的第一条了。
阮沅立即闭嘴,她赶紧举起右手:“我不说了,我收回前言。”
宗恪从鼻子里哼了一声:“去干活吧。”
免死金牌没要到,虽然得了宗恪的提醒,阮沅依然惴惴不安,然而,不到半个月,阮沅就改变了认知。
所谓的“尚仪”,名称挺吓人,说到底不过是宗恪的女秘书。包括他的生活秘书以及工作秘书两方面。生活上的事情,阮沅不用太操心,自然有泉子那几个贴身太监来完成,政务上的事情,宗恪自己已经非常勤快了,需要她干的部分并不复杂。
之前宗恪看过阮沅写的字,略有几分惊讶,他大概没料到阮沅会毛笔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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