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件事不提还好,一提起来就一肚子的窝火,钦差大人当即脸色阴沉,手握成拳愤愤敲打桌子。
“岂有此理!真是气死我了。你知道吗,那个船帮的帮主不过二十出头的黄毛小子。但他身边的人倒是各个精明能干,那个账房柴先生就把本官应付了。我去查了他们的账,毫无错漏。”
钦差大人愤愤的发泄着怒火。
“大人直接去查的?”卫长风听了一阵震惊,他想船帮能成为这里的大船帮自然是能人所不能的,钦差大人直接去查,未免也太……太蠢了吧。
卫长风想到这里,余光哀悼似的扫了一眼猪一样的同僚,默默地擦了擦冷汗。
钦差大人因为这是本就生着怒气,一颗老心脏特别敏感,如今卫长风投过来这种眼神,当下就看明白了。
“干嘛?你干嘛这么看着本官?你觉得本官额头上写着‘蠢’字吗?”
嗯,是。卫长风心里默默地的回答,脸上却笑得十分有礼,“不,不,不,大人英明神武,绝对不会这样的。”
钦差大人白了一眼,一脸这还差不多的表情,道,“我本是派人暗中跟踪的,谁知道船帮的人这么警觉,居然被发现了。之后他们就主动邀请我们查阅账房。我就去了。”
“大人,你确定是他们太警觉了?”而不是你的手下太笨了?卫长风心中默默一问,但只说出了前半句话。
但仅仅前半句话已经让钦差大人听明白他的言外之意,钦差大人眼神一晃,嘴角微抽,但很快站起身,走到前头,挡住了自己心虚的表情,故作镇定的回道,“那是当然!”
第一百零三章 族长的葫芦里在卖什么药
卫长风无奈的抖了抖嘴,还想着从钦差大人这里探探船帮的消息,结果人家一无所获,看来要想查清船帮的事情还得靠自己。哎身为底下的官员,就是事多,哎。
卫长风无奈的同时又想到了另一件事,“对了,忽然想到这个族长可能也有问题。”
“何以见得?”钦差大人追问。
卫长风凤眸细眯,言语坚定,“你想,这个族长拿捏了前县令的把柄却不拿出来威胁。一直等到人家升任府伊,也始终没有拿出来。而且在下官上任前,他给下官办的接风宴上,曾说过前县令会有麻烦之类的话。可见族长似乎对一切都有着掌控,他暂时不拿出来是想着有朝一日会有大用。那么言外之意,族长对前县令的所作所为了如指掌。”
“对,对,对,没错,长风,你可真是聪明绝顶啊!”
钦差大人听卫长风细细分析,忽觉眼前豁然开朗,同时有不足的赞叹,对卫长风竖起大拇指。
“如此说来,若想查前县令的罪证,可以从族长下手。他一定知道不少。不过这一次你们可不能用武力解决了,还是用点智慧。我担心这样会打草惊蛇,而且万一逼急了,鱼死网破那就麻烦了。”
卫长风点点头,也觉得有道理,不过,为什么是我们?
卫长风嘴角抖了抖,一脸不祥的预感,走到钦差大人面前,小心翼翼的问起,“大人,为,为什么是我们,不是我们?”卫长风说着,手指了指他和钦差大人。
钦差大人脸色尴尬,但很快又恢复正常,并且故意昂了昂头,挺直了腰杆,十分不要脸的说道。
“我是钦差大人,官阶在你之上,命令你做事有错吗?再说了,这件事发生在大河塘县,你身为县令,你不处理难道还要我来处理?若是所有的县令都这么想,还要县令干什么?再说了,本官还跟你发了俸禄了,若是你不想干,就把俸禄还给我!”
说吧,钦差大人恬不知耻的扒开卫长风的衣服,欲伸手去寻银两。
卫长风一副女子失贞的模样,又羞又怒,双手护胸,连连后退,并飞快的走出屋子。
钦差大人不懂武功,自然脚力没有人加快,才一眨眼的功夫人已经走远了,不远处只飘飘洒洒的飞来一句话,“下官定当竭尽全力,为民请命,除暴安良!”
有了这句话钦差大人放心了,同时笑得又奸诈又得意,双肩都跟着抖动起来,“哼,早知道这招这么管用,就不用说这么多废话了。”
卫长风急匆匆从钦差大人的住处出来,就看见钟水月在附近一家铺子跟一位掌柜据理力争,说的面红耳赤,几近发飙。
这什么情况?不是让她查船帮的事,这么在这里跟人家吵起来了?卫长风担心钟水月坏事,又担心她受委屈,便小跑着走了过去。
“发生什么事了?”
钟水月看见卫长风过来真是太好不过了,立刻拉着卫长风拉到掌柜面前。
“掌柜的,你可看好了,这位是本县县令卫大人。你当着卫大人的面自己说,是不是撒谎了?”
“什么事?”不明所以的卫长风看着钟水月如此严肃又略怒的表情就知道不是开玩笑的,可自己刚过来就卷入其中,还不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掌柜的看见卫长风,便急匆匆从柜台后面出来,给卫长风行礼,而后自己也着实委屈的轻泣起来。
“大,大人,草民知道卫大人是难得一见的好官。您明察秋毫,草民更不敢在您面前胡说八道有所欺瞒。事实就是如此,姑娘要的酿酒食材全部买走了,草民也是刚刚清空的仓库。若是大人不信,可以去看看草民的仓库。”
掌柜的委屈慢慢,又说的如此诚恳,也不像是骗人的。只是钟水月为何要对一位无辜百姓过不起,看她为人也不是这样的。
卫长风纳闷的抬着眼看向钟水月,钟水月气的直跳脚,同时又有些泄气。
“我今天本来只是随便问问的,想着丰收大节快到了,我得准备准备比赛。但是没想到随便问了两三家,都说卖完了。之后又沿街走了几圈,不少掌柜都说没有了。那我就生气了,他们是不是故意整我的!”
钟水月垂头丧气,眼底全是沮丧,好不容易她学会了酿酒,却不能参加比赛,遗憾不说更加探不出父亲酒里的秘密,心急如焚之下难免大发脾气。
而这时候的掌柜,弱弱说了一句,“其实也很正常。今年丰收大节应朝廷选举酿酒师的景。也开设了这项比赛,参加的人多不胜数,被买走了也很正常。”
“可是也不至于连邻县,以及附近的镇都卖光了吧。这也太火爆了点?掌柜的,你们库存很少吗?”钟水月更沮丧同时捎带着怒气的问。
掌柜的老实回答,“我们库存是很多,但确实买家需求比较多。姑娘,多多担待啊!”
“你怎么跑到邻县去了?”卫长风纳闷的问钟水月。
钟水月不多回答,而是垂头丧气的出去了。
卫长风要求掌柜的告知买家身份,掌柜的十分为难。
“大人,做生意都有规定,买家的身份不能随随便便透露,还请大人谅解。”
卫长风也不多问了,眼看着钟水月越走越远,立刻追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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