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正冲着楼道而坐的慕瀚博,则是一抬头就看向走来的君梓琳,先于晋王,他招手,“小琳儿,过来这里!”
“嗯。”
君梓琳应下,冲慕瀚博礼貌一笑,却是容色清冷了些,显然热情稍减。
她走过来,慕瀚博便招手,让她坐到他那边。
可是君梓琳却是挨着周烬坐下了。
慕侯爷眼中透出明显的失望之色,当下轻轻一叹,独自饮了口酒。
周烬则是把面前的酒往前一推,长眉若精致的玉雕刻而成,他微微挑眉,拒绝了这杯酒:“我舌头还疼着,这酒还是你自己喝吧!”将酒推到慕瀚博面前,他扭头望着身边的爱妃。
“你为什么不喝?我都喝了!”
慕瀚博低叫,这人怎么耍赖皮,哪有骗人喝酒的。
说完后慕瀚博紧接着勾起坏坏的笑,朝君梓琳望去,“小琳儿,要不你喝。”
周烬打断慕瀚博的话,长声道,“我舌头疼!”
“舌头疼就有理了?我还嘴疼呢,跟你斗嘴斗的!”慕瀚博不悦地反驳,随后想起什么忙问,“你这是怎的,受伤?”
周烬就等着他这句话呢。
听后,便直接回道,“不是受伤弄的,是被爱妃咬的。”
“什……”慕瀚博捏着酒杯的手一顿,面容突地白了,旋即朝君梓琳看去。
君梓琳脸都红了,只得垂下头去,手却按在周烬手臂上,狠狠的一扭,让他招惹人!
小琳儿的脸色,已经变相证明晋王所说的话是事实了。
慕瀚博闷声闷气,脸上的笑终止,他低头灌下一口酒,只觉得那酒劲火烧一样灌下去,难受极了。
“再多要几个菜吧,我也饿了。”君梓琳小声说道,看见慕瀚博不好受,她幽怨地看了周烬一眼,让他别太过份。
“嗯,我的舌头又不疼了,那就多要几个菜,一起喝酒。”周烬从善如流,叫小二点了几个菜,又上了一壶酒,自己斟满了杯,转头看向慕瀚博,意味深长地说,“若是你肯认了,那便没有痛苦。为了不痛,还是认了吧!”
慕瀚博被他这样一说,微微一怔,继而他抬脸,却是露着满脸坏坏的笑容,染了薄酒的嘴唇勾起银色的珠光,精致夺迫:“我虽然痛苦,可这未来,谁也料不定的。小琳儿受了委屈,必会来找我的。周烬,你等着瞧吧!”
“我不会让她受委屈。”周烬凝眉,有些头疼地看着面前执著的男子。没想到自己的竞争对手还挺强悍的。
之前他怎么没看出慕瀚博这么长情,居然还认准爱妃不放了?那自己岂非永远都有这个情敌?
“放心,我会请求父皇,给你赐一门可心的婚事。”周烬想了想,笑着补充。
慕瀚博也不甘示弱,冷森一笑,直视周烬:“本侯也会求皇上,给晋王爷赐个侧妃。如此岂不是皆大欢喜么。”
“你……”
周烬一时动怒,面上没什么表情,可是浑身的气氛却压了上来。
浑然不怕的慕瀚博,勾着唇,却是睨向君梓琳:“小琳儿,你受了委屈,可莫要忘记来我这里,我保你会快快乐乐地过这一生。”
这两个人斗嘴,君梓琳一句话都不想说。她甚至有点后悔下来用饭,自己倒是成了他们唇枪舌箭的工具。
“还是想想曾老爷吧。”
君梓琳拧眉沉了脸:“我想过了,曾老爷所说的话并不是真的。首先曾府的那一些马,看着膘肥体壮,像是战马。但是之前我们经过时,我特意上前去逗弄了一番,发现却是些笨马!那些马并非是经过专门训练过的。不管是上战场还是用来入森林之中骑射,都会落败于马匹更优质者。所以,曾老爷说了假话。侯爷,你怎么看?”'
☆、第1077章 没带随从
“小琳儿若是这样想,我也赞同吧。”慕瀚博懒洋洋地发笑,不看君梓琳,却是斜睨周烬,满眼挑衅。
谁知周烬却是丝毫不介意这件事情自己的不知情,中肯地评论:“战马与家养驮物的牛马不同。僻如慕瀚博手下所带的那些兵马,便是以人来亲自调喂教养,借此来增加马的凶性,到时候在战场上增加威势。”
“不错。所以曾老爷说的那些话是假的。至于他是否知道尤家庄一事,从表面上来判断,他的回答天衣无缝。不过桥知县与曾老爷极少相见,哪怕是之前与曾老爷的见面,也是多亏陶知县的牵线,否则根本就见不到。在这种情况下,曾老爷还能记住桥知县不知多久之前,随意的一语,实在匪夷所思。”
周烬答:“不管爱妃你怎么怀疑这个老匹夫,都拿不出证据。现在重要的不是证据,而是那批大理石在何处。”
晋王夫妇分析案情。
本来想挑波的慕侯爷,这会子无奈又抓狂,尤其是被冷落到一旁,真心很尴尬。
“侯爷,你知道这曾老爷素日里与谁最亲近?”君梓琳冷不丁朝他问道。
慕瀚博抬手饮了口酒,这时菜也都陆续送上来,他吃了口菜,端尽了架子。可是对面小琳儿还是很真诚地看他。无奈,他都有点觉得这样拿架子,都有点对不起她了:“我与他并不熟,交集也不过是在军中之中。”
闻言,君梓琳收回目光与周烬对视一眼。
慕瀚博见到此,立时警觉起来,“你们该不会认为我跟那批大理石——”
“我可没说。”君梓琳赶紧撇清自己。
周烬轻哼一声,眸子深不见底。
“行了,我好心好意帮你们,你们却怀疑我。算了,待到宴会结束后,我便离开,成了吧!”慕瀚博拾起筷子吃了一阵,打算把肚子填饱,懒得掺合这事。
这时桥档与陶知县前来,走进后,一眼就看见犹如一道风景在这大厅中用饭的晋王以及侯爷。
俩人急急赶来相拜,却尽皆被慕瀚博给免了。
这种人,慕瀚博更懒得应付,只用饭,他们说什么,他都不理会。
陶知县是来打听事的,可惜慕瀚博懒于应付,而晋王却突然变成了一个闷葫芦。
至于晋王妃……当着晋王的面,陶知县可不敢这样上赶着与王妃攀谈。
碰了个没滋味,陶知县拱拱手,只得告辞。
这厢桥档荣幸的被王妃请入座,他诚惶诚恐的与两位大人物坐在一个桌上,心情是既雀跃又激动。
他正想开口说上两句,就听外屋外嘈杂不已。
跟着之前见曾老爷的时候,那个一直都没说话的五品翰林学士苏笃川与几个人走进来。
其他的几个人,桥知县都不认识,但看见苏笃川朝自己这边看来,他忙起身抱拳行了一礼。可是人家苏笃川根本就没看见,这时桥档才发觉对方是在看慕侯爷。
苏笃川带着几位友人,朝旁边的一个桌子走去,要了酒肉菜等,便各自说话。
君梓琳扭头朝那桌看去,声音压了压朝桥档问:“当时看苏笃川与那礼部尚书关系不错,怎么没出来用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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