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礼部尚书的官太大了!”桥档咋舌,那是他这等的小官仰望着的存在,不好议论呀。
君梓琳闻声,蔑视地睨了他一眼,声音冷冷命令:“本妃准你说实话!”
桥档:“……”王妃娘娘越来越会玩下官了。
苦哈哈的桥档,撑着僵硬的笑,声音压低了好几分,几乎是耳般地说道,“下官打听到的,曾家的大公子与礼部尚书交情好,反而是这苏笃川,却是表面上好。所以,按理来说,苏笃川来这里参加宴会,只不过是走走场子吧,您说是不?”
这样的解释,倒也有那么几分理由。
君梓琳想道,毕竟一个正五品,一个从五品。
两个人又都在翰林院中任职,难免会有一较高下的私心。
“还有,曾大公子的正妻,乃是礼部尚书从外面接回来的嫡长女。虽为嫡女,可是很不受宠,反而是那继妻的嫡次女受宠些,于是便被尚书大人嫁给曾大公子啦,这才好几年啦!”
桥档再度扔出自己打听来的小道消息。
君梓琳听后直咋舌,忍不住兴味地看了眼桥知县,他倒是个八卦小能手,这方面的事情门清儿。不过,说不定对本案有帮助。
翰林院的事,在帝都城,君梓琳朝夫君以及慕瀚博看去,两位身份都不低,现在桥知县所说的事,他们一定不会不知道吧。
谁知这俩人却是满脸空白。
周烬一向少言,在没有与爱妃私下相处时,他说话的机率更是微乎其微。
于是话语就被慕瀚博给接了过来,“翰林院是文官之地,也不过是个‘五品衙门’,这种地方还真不好注意到。”
他说着看看周烬,晋王沉默,表示同意。
“那曾家的小公子娶的是谁?”君梓琳问道,因为好奇,同时这曾家的关系有点复杂,也需要搞搞清楚。
桥档正欲说话,那边突然发生一阵嘈杂的乱响。
众人回头,只看见方才苏笃川他们还好好地吃菜饮酒,这会突然间吵起来了!
那灰色衣袍孔武有力的男子一把推倒对面的青色短打衫衣的男子,因为喝了酒,微薰,骂骂咧咧的。
苏笃川上前去拉架,结果被两个斗在一起的人给误伤,当场摔在地上。
好死不死地,那二人居然没有罢手的意思,相斗中,满桌子的酒菜顷刻间掀翻,全部都落向苏笃川。
君梓琳本能地伸手想扶一把,可惜离得太远,鞭长莫及。
而桥档拧紧了眉头,显然很生气,一脸的严肃表情,显得官威十足。
这种打斗,根本就没惊动晋王与侯爷,俩人还在有一搭没一搭地喝酒。侯爷是喝闷酒,晋王是喝欢喜酒。两个人各不一样,但还是能偶尔交谈上那么一两句。侯爷说帝都城的事,晋王说起边关军中之中,竟然异样和谐。
等君梓琳从俩人身上回过神,苏笃川那边的乱斗已经结束。
那俩人被随从给带了回去,独独苏笃川没带随从,一个人被压在桌下,额头还流了血,看起来可怜兮兮的。'
☆、第1078章 名单
——不管怎样,他应该包扎下。
君梓琳想,扭头冲桥知县施了个眼色。
桥档很不想去啊,可是王妃娘娘亲“眼”命令的,他无法,只得前去。不过以他的官职去扶苏笃川,倒也不掉价。于是桥知县兴冲冲的前去。
之后君梓琳给苏笃川上了药,命人将他扶回去,事情才算罢了。
“小琳儿,总这么副菩萨心肠,真是美呀。”慕瀚博赞叹道。
“却不一定是好事。”周烬凑了一句。
君梓琳闻言,同时反驳他俩:“这跟是不是菩萨心肠没关系,人摆在那里,脑袋上还流着血,会医术的总不能眼看着死去吧。”
她的狠只是针对某些人,并不会一竿子打翻一船人。
而至此,君梓琳本以为自己也算是举手之劳的事,不料后来却有了令人猝不及防的变化。
用罢午饭,君梓琳回楼上,先把周烬的血放在培养液中养一些时间,计算好时辰。
刚收拾好,就听身后传来道低沉的嗓音:“王妃娘娘。”
“嗯?”
君梓琳听见是追魄,当下应了声,示意他有话尽管讲。
“娘娘,属下有事相求。”追魄说着,双膝跪地,跪在了君梓琳面前。
回身,看见这样跪着的追魄,君梓琳略挑了挑眉,之后波澜不惊地翘了翘唇,“有什么事,你且直说罢!”
“属下想回一趟恒州。”追魄道。
“去吧。”君梓琳答。
猛然间,追魄瞪大了眼,他抬头第一次如此冲动地朝王妃娘娘看去,异讶于她竟如此痛快,她这样的答复令他本来准备了满腹的理由,竟统统都派不上用场,“娘娘您……”
“晋王他们都在我身边,也不缺你一个,你去好好办事吧。”君梓琳柔声道,并回身去将那兰花纹旧锦盒打开,摸出一张五百两的银票,转手递给追魄,“若用得上,便用。”
“娘娘,属下怎敢?”追魄都不知该说什么了,王妃不仅答应了他的请求,甚至还给他银子,为什么王妃这么好?不对,王妃该不会是不要他了吧?!
“哄女孩子都需要花银子的,别让人小瞧了你,拿去用罢!”君梓琳将银票塞给他,笑眯眯说道,转身去做自己事。
追魄怔忡在地上,良久回不过神。
为什么,为什么王妃会知道他离开,前去恒州乃是为了“女孩子”。莫非王妃也知道那女子乃是单狭??
可是自己并不曾禀报过王妃呀。
追魄用看天人般的目光,敬畏地望着背对着他的君王妃,最后深深的磕了个头:“属下会早去早回,多谢王妃赏赐!”
“嗯。”
君梓琳应了声,伸手挥了挥,示意他可以走了。
追魄感动得热泪盈眶,打开门,纵身而出。
周烬上了楼梯,就看见一抹黑影如烈风般疾去,这是、他曾经的暗卫追魄。
怎走得这么急?
晋王狐疑,推门进了房间,“爱妃,追魄去了何处?”
“谈恋爱去了。”君梓琳头也不回地答。
“恋爱?”周烬苦恼地摸摸头发,这是他第二次听到这个词,究竟是何意,莫非是情爱之意?
君梓琳也不瞒他,于是将单狭一路被追魄带到恒州的事情一说。
“这样,你不惩治他?”周烬讶然地看着爱妃,她怎么会这样淡然,暗卫居然与人私通,何其之黑点,她竟能容忍?!
君梓琳知道,这个世界的暗卫有暗卫的规矩。
违背了规矩,乃是对主人的大不敬,周烬也没脸儿。
不过她不想用自己的观念去要求他,就只说道,“不管怎么样,没有功劳也有苦劳,就随他去吧!到时候随传随到就行。”
周烬闻言,半晌无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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