庆丰帝跑过来一把抱住相里续,坐看又看,见他完好无损这才抱着他叹道:“你若出了意外,朕这辈子也不会心安。”
相里续被庆丰帝的呼唤,唤回了心神。
他眨眨眼睛,稳定住心神,先劝慰好庆丰帝,这才转头看着跛脚老头说:“你刚才看见她消失了吗?”
跛脚老头震惊点头,难不成刚才是神仙救了他?
见他点头,相里续这才松了口气,幸好,他能看见她。
那这就不是梦,所以他的媳妇儿真的去为十年后的自己生娃了?
那生的是男孩儿还是女孩儿?
与此同时,十年后的梁溪冉睁开眼,就被子拉碴,双眼通红的相里续抱的死死的。
相里续嗓音嘶哑的道:“我以为你丢下我走了。”
梁溪冉偏了偏头,伸手摸了摸他脸上的胡子,这才道:“我刚才去了十年前,看见了小时候的你。”
相里续闻言一愣,随即笑容如花的道:“原来十年前你消失不见,真的是给我生孩子了。”
梁溪冉点点头,后知后觉的问道:“孩子呢?”
相里续愣了一下,才道:“奶娘抱走了。”话落,他赶紧偏头朝门口大声道:“奶娘,把孩子抱进来。对了,孩子是男是女?”
……
被奶娘抱在怀里的相里守约每当从奶娘口中听到,他出生以后,他爹看也没没看他就一眼,就扔给了奶娘。
直到他娘闻起来自己是男是女,才想起来过问一下自己,相里守约就很想李家出走。
他一定是爹爹捡来的儿砸!
第244章
这天晚上,梁溪冉拿着洛阳铲在院子里练习打盗洞的时候,挖出了一个青铜器香炉。她喜滋滋伸手准备拂去上面的泥土时,眼前忽然闪过一道刺眼白光。
她下意识偏头闭眼,等她再次睁开的时候却发现眼前站着一个广绣青衫,玉簪束发地古装男人。
月色的光晕下,梁溪冉呆怔怔地看着他的侧颜。轮廓清晰,长睫若扇,鼻梁挺直,映进他狭长眼尾中的光似乎都带着一股很冷的气质。
他睨了梁溪冉一眼,忽然弯腰用指尖在她唇边一抹:“流口水了。”他虽然皱着眉头,但从唇边擦过的手指力道很轻。
梁溪冉脸红移开目光,忽然落在他的身上,立马双眼热忱地望着他:“秦朝的衣裳,汉朝的簪,你这身装备都是极品啊。”
月光下,那位月色端华的男人嫌弃无比地睨了她一眼:“再极品的东西也比不上我。”
梁溪冉眨眨眼,提到极品,她刚才挖出来的青铜器呢?那可是国宝级的文物啊!
望着空空如也的手,她脸色一沉:“你把我青铜器藏哪儿了?”
他淡淡的说:“那个青铜器就是我。”
梁溪冉满头雾水,看着眼前这个气质冷峻的古装男人不可思议地问道:“不要告诉我,你是古董成精了?”
他站在光影里,眉眼不动:“我叫相里续,是器灵。”
梁溪冉老道的笑:“青铜器能成人,我还能上天呢。”
相里续低头看了她一眼,又见一阵刺眼的白光闪过,等梁溪冉再睁开眼的时候相里续消失了,只留下了一个青铜器。
左右瞧瞧周围没有人,梁溪冉二话不说的抱起青铜器往屋里跑,刚要跑到门口的时候,眼前又闪起了刺眼的白光。等她再次睁开眼的时候,发现自己正搂着相里续的腰。
相里续轻语:“你可以上天了。”
梁溪冉傻了。
总觉得相里续一本正经的在做些搞笑的事情。
她松开搂住相里续腰的手,嘿嘿一笑,说:“你再变回来呗。”
看着那双黑漆漆泛着光的眼眸,相里续静了一下,准备变回去的时候,就听她轻声说:“商朝后期的青铜器可是国宝,得上交给国家……”
相里续眉一蹙,下一刻伸手毫无预兆地伸手钳住梁溪冉的嘴:“闭嘴。”
梁溪冉怔了怔,垂眼望去,皮肤白皙,手指纤细修长,在窗内透进来的灯光中隐约泛着如玉一般的光泽。
感受着指尖下那柔柔软软的唇瓣带着灼热的触感熨烫进了心底,相里续抿唇,保持着钳唇的姿势:“再说就把你扔天上去。”
梁溪冉沉默无比地盯着他,心说:“这个古董一言不合就威胁人。”跟着就听见相里续慢条斯理地说了句:“你把我挖出来,所以你要对我负责。”
他的话让梁溪冉瞠目结舌:“负责?怎么负责?难道要我把你供起来?”她自己都摇了摇头:“还是上交给国家,放在博物馆让人展览参观感受伟大的中国的文化才更有价值。”
“你对我负责。”他不理会梁溪冉的话,抖抖衣襟往屋里走去。走到门口他忽然停下来,扭头看着她,表情眼里有光:“从今以后你就是我的人了。”
梁溪冉:“……”
这个古董搞哪样?对他负责,不该是他是她的人吗?
对于挖到成精古董的这件事,虽然玄幻的让人懵逼,但梁溪冉还是心有戚戚焉地接受了自己挖到一个成精古董的事实。
第二天一早,梁溪冉就开车带着相里续往博物馆奔去。
副驾驶位置上,依旧穿着古装的相里续眼睛微眯地盯着她:“你要带我去哪里?”
“博物馆。”
相里续脸色一冷,低声问道:“价值连城,你舍得?”
梁溪冉霸气一笑:“作为社会主义的接班人,国家的脑残粉价值连城算什么?”
相里续冷道:“你只是个盗墓的!”
梁溪冉一本正经的说:“我会告诉你,身为一个摸金校尉我唯一的爱好就是把古董上交给国家吗?”
“是吗?”相里续不疾不徐地应了一声,然后侧头看着她。
那黑漆漆地眼眸深不见底,梁溪冉心一抖,车窗透进来的阳光里,他轩眉微扬,无比笃定道:“看着我的脸,你就舍不得了。”
听见这么苏的对话和这么霸道总裁风的相里续,梁溪冉的心忽然炸裂了。她一脚踩下油门,轰轰烈烈地把车开到了博物馆。
然后她就被馆长语重心长地轰了出来,梁溪冉死死扒拉着大门:“我发誓,商朝后期的青铜器香炉不骗你!”
她话说完,冷不丁身体一轻。相里续竟然伸出双手把她从门栏上端了起来,他垂眼,眸光冷冰冰地凝视着她:“回家。”
“我不想回家。”梁溪冉认真诚恳地望进他沉静的双眸中:“我想把你上交给国家!”
相里续居高临下的盯着她,仿佛要看进她的灵魂里。
短暂的对视之后,他将她放在地上,眼中竟然含了丝笑:“可惜别人当你是神经病!”
含笑的眼神,讥诮的话语,他明明是个清风明月般的古董,偏偏生得这样嘲讽的性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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