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教人生厌!
她呵呵两声,挑眉看着相里续:“知不知道你这样毒舌,很容易失去自由?”总有一天她会找到整治他的办法,让他老老实实的变成青铜器,永远不能再敖娇。
相里续凑到她跟前,微微勾起嘴角。他笑意清浅,乍似一掬清泠泠的湖水:“你的意思是想禁锢我?”看着梁溪冉赞同的表情,他一本正经的说:“最好的囚禁方法就是把你的名字都刻在我心上了,没有比这更好的枷锁。”
梁溪冉心一抖:“你想色诱我?”
相里续站在他面前,微微偏头,那神色清冷的面上竟然有几分人间烟火的味道:“我长得这么好看,难道你就不动心?”
梁溪冉心一跳,正要说不,就见相里续眯着双眼盯着自己。那垂在身旁的手已经朝自己伸了过来,她下意识蒙着脸,不给他捂自己嘴的机会。
相里续的手顿了顿,径直牵着她的手往外面走。
他温暖的手掌毫无保留地握住她,那修长挺拔的身影在日光之下带着漂亮的光晕。有那么一刹那,梁溪冉心动了。
按捺住响彻胸腔的心跳声,梁溪冉面红耳赤地从他掌心中抽手,却被他更紧的握住……
安静无声的回到家中,梁溪冉坐在沙发上,一动不动地望着相里续发呆。
年轻俊美的男人,穿着古装,正坐在自己的工作上台上为青花瓷做着养护工作。他的身影挺拔修长,侧颜轮廓漂亮的不像话。
梁溪冉看着他,轻飘飘的问:“相里续,你怎么会古董护理?”
他抬起头,清冷的面容被灯光照耀,那双眼似乎淌着光:“我以为你会问我为什么长得这么好看?”毕竟她盯着自己看了那么久。
梁溪冉被这个自恋的问题震在原地,失神了半天,她小声说:“你变回来吧。”
相里续嘴角带笑:“不怕被光闪瞎?”
梁溪冉摇头嘟囔:“比起对一个古董心动,我宁愿被闪瞎。”
相里续同情地看着她:“对我心动不可耻,可耻的是你明明心动了还要选择逃避!”
梁溪冉刚才酝酿出的心动,已经随风而去。
她现在只想捂住他的嘴,用一身正气来鄙视他的自恋,无视他的美貌。
正在这时家里忽然来了一个客人,客人穿着白衬衣,进门甩了一份和她爷爷签订的购买青铜器合约,开门见山地说:“我来取青铜器。”
她面色一凛,恰好相里续从里面走了出来,梁溪冉扯了扯嘴角,指着一脸不耐烦,满眼都写着‘你竟然敢离开我实现’的相里续说:“你介意收藏一个成精的青铜器吗?”
她刚满怀期待的问了一句,右手腕忽然被相里续捉住。心中咯噔一声,梁溪冉赶紧乘着机会把在博物馆说的话又快速的重复了一遍。
相里续面无表情:“梁溪冉,你就这么想把我送出去?”
梁溪冉转头,一本正经:“这次是卖!”话落,她转头看着白衬衫:“这就是我从后院挖出来的青铜器香炉,你快拿走。”
白衬衣用看神经病一样的眼神盯了她一会儿,从兜里掏出电话号码递给她:“根据购买合约规定,三天后我要是拿不到青铜器,你们将赔偿天价违约金。”话落,他转身就走。
看着他的身影,梁溪冉喊道:“这真的是青铜器啊,你快拿走啊。”她不想在相里续的美貌下缴枪投降啊!
没有收到白衬衣回答的梁溪冉,痛心疾首地回过头瞪着相里续:“你就不能变回去?安安静静的做个古董?”天价违约金是会呼吸的痛。
相里续面色冷冷地睨着她,心里很生气。
关门回到客厅,梁溪冉连忙拨通了爷爷的电话。想问一问相里续是不是他埋在院里的,不然爷爷怎么会和白衬衣签订买卖青铜器的合约呢?
结果没人接!
没办法,梁溪冉只好去翻族志,期望能从中发现一点关于相里续身世的蛛丝马迹。他们家世代居住在此,又是靠倒斗发家,青铜器香炉不是爷爷埋的就是哪一位祖宗埋的?
然后她就发现,在某一个夜黑风高的夜晚,她曾爷爷为了躲避红卫兵破四旧真的在院子里埋了东西。
梁溪冉正看得专心,眼前忽然投影下一片阴影。她抬头,落进一双温柔漆黑的眼眸。
她偏了偏头,语气很轻:“怎么了?”
“你想饿死我吗?”他说的理直气壮。
“青铜器还需要吃饭?”梁溪冉仰头望着他。
“我现在是人,不是青铜器。”他看着她,淡淡道。
“那我下面给你吃!”梁溪冉笑嘻嘻的,眼睛弯成了好看的弧度。相里续不由自主的弯下腰倾到她面前,然后就听见她在末尾加了一句话:“喂饱你了,你就能变回去吗?”
相里续翘了翘嘴角,简短道:“做梦!”
电视里的新闻播放得热闹“两位爱国民众于日前匿名将昭陵六骏其中的“飒露紫”和“拳毛騧”捐赠与陕西碑林博物馆,于异国他乡的90年之后,昭陵六骏再次回到了祖国。”
梁溪冉从厨房里端了两碗面出来,依旧不死心的对相里续说:“吃完面你变回去呗。”
相里续盯着她,满脸都写着不高兴。
梁溪冉忽然挑眉,似笑非笑地凑过去用了相里续先前的话来堵他:“你一直不肯变回去,又老是在我跟前转悠,你不会是喜欢上我了吧?”
灯光下,相里续伸手捧着她的笑脸,眉眼高傲:“这还需要问吗?”
梁溪冉想了想,认真地看着相里续说:“如果你喜欢我,那就变回去,我把你卖给白衬衣……”
“闭嘴!”相里续深吸一口气:“梁溪冉,我现在不喜欢你了,我选择爱你。”
梁溪冉一怔,下意识轻声问道:“难道是谁把你挖出来,你就会爱上谁?”
相里续有些敖娇地偏过头:“所以你该庆幸,是你把我挖了出来。”
看着他一边别扭一边耳尖发红的样子,梁溪冉没忍住大笑了起来。暖黄的灯光下,她笑的太张扬太放肆,相里续静静地看了一会,忽然弯了弯眼。
争执了许久,相里续仍然没有变回去。
当她冲凉从卫生间里走了出来,却没见屋中有相里续的身影。她莫名其妙地四处找他的时候,见自己卧室的桌上正放着一个青铜器香炉。
这是相里续的本体,他居然变回来了?
她双眼一亮,箭步窜过去就把青铜器抱在怀里。连忙翻出白衬衣的名片给他打了电话,通知白衬衣晚上过来拿货时,梁溪冉这才松了口气。
虽然有些舍不得,但生意人以诚信为本。
梁溪冉抱着青铜器在店里等,白衬衣很快就如约而至。
她喜滋滋地迎了上去:“快拿着现场鉴定。”只要他拿走了青铜器香炉,这桩生意就做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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