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仪可姝厌恨、讥讽又怜悯的冷笑了一声,没有搭理这女子,直接越过她就走了。
那女子被她这一眼看的笑脸一僵,恶狠狠的瞪了公仪可姝的背影一眼,用不大不小的声音骂道:“贱人!有什么好嚣张的,还不一样是个妾!得不到将军的宠爱,迟早不得好死!”
公仪可姝只当没听到,径自走了,她身后的丫鬟却气的半死,随后便是深深的沮丧。
小姐的确不得将军宠爱,虽然碍于是皇上赐婚,将军每隔几日就会去小姐房里,但除了成亲那天圆房,将军就再也没碰过小姐,长此以往,小姐的日子会越来越不好过的。
她忧心忡忡,有心想和公仪可姝说几句什么,但是看着她的脸色,又把话咽了回去。小姐不耐烦听她们说这些,现在心情不好,说了更惹小姐厌烦。
岂料小姐这回主动开口了:“晚上让厨房多备几道将军喜欢吃的菜,再弄一只乳鸽来,我要亲自给将军炖汤。”
丫鬟顿时高兴不已:“好!奴婢马上就吩咐下去!小姐,你终于想通了,真是太好了!小姐毕竟已经嫁给将军了,以后多讨好讨好将军,争取早日成为夫人,这样就没人敢对小姐不敬了,老爷夫人也就放心了!”
公仪可姝讽刺的勾了勾唇,淡淡道:“快去吧。”
她的心早就给了九皇子,装不下另外一个男人了,尤其这个男人心里在意的还是公仪可姃那个贱人!她唯一的心愿就是弄死公仪可姃,其他的她都无所谓!
正文 706 登门,她哪里值得我喜爱?
丫鬟让人张罗了一桌好菜,又陪着公仪可姝炖了乳鸽汤,还以为她会再次去找将军,结果却见自家小姐往膳厅一坐,俨然是一副等将军自己上门的样子。
结果过了一会儿,将军真的登门了,让她又是高兴又是吃惊,连忙殷勤的侍候将军坐下,然后便识趣的退出了门外。
李沧泽开门见山的问:“你说有关于公仪可姃的事找我,是什么事?”
公仪可姝给他盛了一碗汤,道:“将军何必如此着急,先喝碗汤暖暖身子吧。”
李沧泽皱了皱眉,端起汤碗一饮而尽,道:“现在可以说了吧!”
公仪可姝笑了笑,也不在意他的态度,说道:“看来将军对妾身的四妹妹还真是上心,就不知将军心里,是喜爱四妹妹多一点,还是憎恨她多一点?”
“喜爱?”李沧泽像听到什么笑话一般笑起来,“她有哪里值得我喜爱的?就算我曾经对她有过几分兴趣,那也是过去的事了,我现在和你一样,只想将她碎尸万段!”
公仪可姝看着李沧泽,他的样子不像是说谎,眼中的仇恨也不像是假的,不过他的话估计也只能骗骗他自己,他若真对公仪可姃一点兴趣都没有了,又怎么会宠着那个替身。
不过这都不重要,只要苍泽明确表示要杀公仪可姃,那就够了,到时候他要是想反悔,也得看她同不同意!
“将军和妾身是一条心,那妾身就放心了,”公仪可姝道,“这件事非同小可,妾身也没有十足的把握,不过直觉告诉妾身,这是真的,只是要劳烦将军仔细查一查。”
“什么事?”李沧泽见她神色郑重,态度也慎重了几分。
“凌昭王并非潜逃出京,而是被公仪可姃和秦王抓了!”公仪可姝道。
李沧泽脸色一凛:“你从哪得来的消息?”
“是十三妹妹秘密告知妾身的,”公仪可姝道,“将军也知道,十三妹妹是凌昭王的宠妾,她说的话应当不会有假。”
“你不是与她关系不睦吗?她怎么会把消息告诉你,而不是别人?”李沧泽怀疑道。
“我们的确关系不和,但是在对付公仪可姃这件事上,态度是一致的。”公仪可姝道,“十三妹妹大概是没有确凿的证据,也没有别人可以求助,所以只能找到妾身吧。”
她这一点倒没有猜错,凌昭王和三皇子、殷元琅闹翻,三皇子又一直想娶公仪可姃,所以公仪可雯不确定他们会不会追查,所以只能求助到公仪可姝这里。另外她也是想着,万一凌昭王不在公仪可姃手里,由公仪可姝去得罪人,也牵扯不到自己身上。
李沧泽眯着眼睛思考,此事事关重大,他有些担心是不是花映初又设了什么局坑人,但若舍弃不管,又有些不甘心,能抓到花映初把柄的机会可不多。再则,弘光帝因凌昭王失踪之事而迁怒他,致使他近来的日子非常不好过,若是追查到凌昭王下落,便可以平息一些帝怒。
片刻后,他心里有了决定,道:“此事我知道了,我会派人暗中追查的,你不要再告诉其他人,免得招惹祸端。”
“是,妾身明白。”公仪可姝露出笑容。
正文 707 出发,你睡觉的样子不是第一次见
李沧泽着手秘密调查映初和琰诺之时,映初终于等来了殷九华。
殷九华半夜来到映初房间,丝毫没有收敛动静,立刻就将映初惊醒了,然而外面守夜的柳絮却像什么都没听到一样,躺在榻上睡的很熟。
映初发现来人是殷九华,戒备的神色一松,拥被坐起:“国师大驾光临,有失远迎,不过国师选在这个时辰过来,难道不觉得失礼吗?”
殷九华目光在映初脸上被压出的一点红印上转了一圈,嗤道:“你睡觉的样子本座又不是第一次见,现在避讳不嫌晚了吗!”
停了一下,又嫌弃的道:“丑死了!快点起来梳妆!”
说完就一展袖子坐在一旁,半点避嫌的意思都没有。
映初半晌无言。殷九华真的是长锦吗?长锦到底经历了什么,才会解离出如此恶劣的性格?
映初抓起衣架上的外衣披在身上,走到屏风后穿好衣服,将长发简单的挽成一个单髻,快速洗漱好,然后将早已准备好的行礼从柜子里拿出来,又在桌子上留了一张字条。
“可以出发了。”映初对等的有些不耐烦的殷九华道。
殷九华一言不发的起身往外走,映初跟在他身后,一直到走出公仪府,也没一个人发现他们,途中有巡逻的侍卫几乎与他们擦肩而过,却似没看见他们一样。
走出府门,一匹枣红马哒哒哒的跑到他们面前,殷九华翻身上马,看了映初一眼,像是极其反感,却又不得不将近的伸出一只手:“上来。”
映初微微蹙眉,他大半夜的离京也就算了,为何不多准备一匹马?
“别浪费时间!”殷九华神色更不耐烦。
映初抿了下唇,抓住他的手上马,她知道问了也白问,索性也就不开口了。
映初一上马,这匹枣红马就立刻撒蹄狂奔起来,映初身体不由自主的往后一仰,贴到殷九华胸膛上,两人同时身体一僵。
映初连忙坐直身体,一声抱歉还没说出口,殷九华就冷笑道:“本座想要你的时候,你才能靠近本座,本座不想要的时候,你就滚远一点!本座最讨厌行为不检的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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