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外,再给我装十片金叶子、十两碎银子,分成两三处装,我要带在身上。”
几个丫头便小跑着各自去忙碌。
在丫头的服侍下,雍若手脚麻利地换好了骑马装,将身上的首饰全都摘了下来,将假髻也拆了下来,将头发挽成一个简简单单的发髻,用一块帕子牢牢绑住。
她用一条白纱披帛往头上、脸上一裹,只露出一双眼睛,接过装金叶子和碎银子的三个荷包,分别揣在身上的三个地方。
最后,她接过那个装衣服的包裹,往身上一系,就大步往门外走去。
一边走,雍若一边对漉漉说:“漉漉,兑换危险预警。”
危险预警是漉漉的一项综合服务,每个月需支付两点的基本服务费;每预警一次,还需要额外支付20点积分。
“再去问问小桂子:想清楚了没有?”
小桂子已经想清楚了,正跪在门外等着呢!
雍若也懒得跟他多说什么,直接叫了人就走。
焦竹已经准备好了马和饮用水、干粮。
留守恒郡王府的护卫首领是罗布,他已经带着七八名护卫做好了出发的准备。
罗布其实很不赞同雍若的行为,但凤寥离开之前曾经交代过他:凡事听夫人吩咐!他也只能从命了。
京城的街道上不能跑马。雍若只能耐着性子,骑着马走出了京城,上了官道,才慢慢开始加速。
虽然学骑马才一个多月,但雍若经过漉漉改造的资质很不错,练得也勤快,头一次在官道上策马奔驰倒也没有手忙脚乱。加上又有王府护卫在前开道、在后压阵,她只管专心致志驾驭马匹,倒也越骑越顺。
一路上几乎没有休息过,她只有在驿站换马的时候,能够停下来喝几口水、吃点干粮,上一趟厕所。
换好马之后,又继续赶路。
照宁县金风镇,距离京城一百多里。快马加鞭的话,也就一日的路程。
雍若他们是巳时才从京城出发的,入夜后速度大大降低,直到子夜时分,才终于到达了金风镇。
金风镇是一个大镇,又地处要道,镇上便有驿站,凤寥就住在驿站之中。
此时的金风镇驿站,灯火通明,无数人急得团团乱转。
听到驿站之外有急促的马蹄声传来,苏名剑满含希望地冲出来,就看到担任前导的两名王府侍卫在驿站前勒住马。
他急切地问:“可是太医来了?”又觉得有些奇怪,“怎么这么快?”
那两名护卫跳下马来,向苏名剑拱手行礼,又摇了摇头:“不是太医来了,是雍夫人来了。”
“雍夫人?”苏名剑一脸的呆滞,“这种时候,她一个女人来做什么?没得添乱!”
看着远处疾行而来的、影影绰绰的人和马,他更加呆滞。
看这架势,那位雍夫人竟然还是骑马来的?
虽然离开京城之前,他就听说了王爷在花园中铺设跑马道,要给雍夫人学骑马的事儿。
可他原本只当是王爷哄美人玩,觉得那位雍夫人再怎么学,也就是骑在马上让人牵着走一走的水平。怎么在短短一个多月时间里,夫人的马术竟然已经能够长途奔驰了?
在苏名剑发呆之际,雍若已在驿站前勒住了马。
她喘了口气,浑身僵硬地从马上跳下来,直接问苏名剑:“王爷如何了?”
苏名剑的脸色登时一垮,眼泪都要下来了:“王爷拉肚子已经拉脱形了!人也叫不醒了!这镇上和县城里的大夫,一点用处也没有,到现在也说不清王爷究竟是个什么症候。已是束手无策了!”
雍若眉头紧皱:情况比自己预料的更糟糕!
“快带我去见王爷!”她也不废话,抬腿就往驿站里走,可腿有些僵,脚步略有些不稳,直接向漉漉兑换了消除疲劳。已紧跟着她下了马的焦竹,已上前几步,伸出了胳膊让她扶着。
苏名剑连忙带路,引雍若去凤寥的房间。
凤寥的房间外,驿站的驿丞守在门口;房间内更是围满了人,除了姜宝弓等护卫之外,还有几名看着像是大夫的老头子。
一进屋子,雍若就对漉漉说:“赶紧检查一下,看看王爷是怎么了?”
漉漉软萌的声音在她脑海里响起:“他中毒了,快要死了。交易成功,扣除积分20点。”
“中毒?他中了什么毒?”
“一共有两种毒素。一种在侵蚀他的胃肠道黏膜,我命名为胃肠001号;一种在损伤他的肝脏,我命名为肝脏001号。”
雍若已经走到了凤寥的床前,清清楚楚地看到了一动不动躺在床上的凤寥。
正如苏名剑所说:他已经拉肚子拉到有些脱相了,嘴唇也有些发白干裂,脸色黑中带红,红中带黄,完全没有了过去那种花美男的模样。
她伸手探了探凤寥的颈动脉,只觉得指下的皮肤滚烫,脉搏却有些弱。
“漉漉,要怎么救他?”
“他现在需要补水、补充盐分和糖分,还需要那两种毒素的解毒丹,以及快速修复身体损伤的修复丹,解毒丹每一种300点积分,修复丹450点积分。兑换这三颗丹药总共需要1050点积分,确定兑换吗?”
“确定兑换,准备投放。”
跟漉漉确定了交易之后,雍若又对屋子里目瞪口呆的一干人等说:“去取一碗温开水来,里面加少量的糖和盐。无关的人都退出去吧!别都在屋里杵着,免得气息太杂,不利于王爷休养。”
为首的白胡子老大夫忍不住问苏名剑:“不知道这位夫人是?”
苏名剑不好直接说:这是我们王爷的爱妾。只好含糊地说了一声:“这是雍夫人,是我家王爷的内眷。”又对雍若说,“这是席大夫,是照宁县的名医。”
给双方做了介绍以后,他就开始按雍若所说赶人了:“席大夫和宝弓、小林子留下,其他人都退出去吧!”
没被他点到名的人,很快退出了房间。
那位姓席的白胡子老大夫便问雍若:“夫人懂医术?”
雍若看了他一眼,淡淡地说:“懂医术谈不上,略知道一点医理药理。”
“难道夫人有办法救王爷?”
“没有。但我曾听一位医术极高明的大夫说过:拉肚子拉狠了的人,一定要及时补水、补糖和补盐,否则会十分凶险。”
席大夫捻着胡子说:“治腹泻呕吐的方子中,的确有一些要加糖加盐。老朽却没有看到任何一本医书上明白地说:要补水、补糖、补盐的。夫人此法,当真可靠吗?”
雍若冷淡地看着他:“反正你已束手无策。何妨试试?”
这位被称为“名医”,却不知道凤寥是中毒了,可见不过是徒有虚名之辈,医术高明不到哪儿去!
“但王爷的肠胃已虚不受补。若夫人强行灌水,若是呛到了,或是又吐出来,岂不更加糟糕?”
雍若觉得他这话,既像是劝阻,却又劝得不是很认真,心知他是巴不得自己接手,再设法推托责任,却也懒得理会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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