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钰秧将人扒了出来,还悄悄瞪了赵邢端一眼。
赵邢端没叫人起来,众人就只能跪着,一时间鸦雀无声的,刚才还叫嚣的顾夫人也老实了,跪在地上抖个不停,害怕的几乎昏过去。
赵邢端凉飕飕的瞧了一眼顾夫人,说:“当街rǔ骂郡主,真是好大的胆子。郡主虽然双亲去世,不过太后心疼郡主,将郡主带在身边教养,顾夫人,你这到底想骂的是谁?不妨直说出来。”
顾夫人哪有胆子回话,颤巍巍的,一个字也说不出来,吓得竟然双眼一翻,就这么晕了过去。
楚钰秧觉得他家端儿实在好有气场,忍不住想要扑过去抱住蹭一蹭,不过现在的确不是时候。楚钰秧犯坏的勾了勾小手指,在赵邢端的手背上蹭了一下,顿时觉得心满意足。
赵邢端没有瞧他,不过楚钰秧很快就感觉有人摸了自己腰一下,吓得他差点jiāo出来。这么多人,生怕小动作会被瞧见了。
赵邢端说:“顾家的事qíng,朕已经听说了,案子疑点重重,为了不让顾家大公子冤死,朕才特意下了口谕,让楚钰秧负责重审此案。”
第60章 眼见为实2
皇帝开口这么说了,谁敢再有个“不”字,全都老老实实的低着头。
赵邢端扫了一眼众人,又说:“顾夫人恐怕是思子太甚昏过去了,来人把顾夫人送回顾府去,让顾尚书好好照看她。”
滕衫立刻让人将昏死过去的顾夫人送回顾府去,顺便将皇上的话给顾大人带过去。赵邢端说什么好好照看,其实是话中有话,是让人把今天的这事qíng告诉顾大人,让顾大人好好知道一下,再管教一下他这个妻子。
顾夫人被带走了,顾家的下人也赶紧跟着离开,中间一个字也不敢说,全都规规矩矩的。
“朕险些忘了,都起来罢。”赵邢端挥了挥手,说:“今天朕心血来cháo出宫瞧一瞧,还就真让朕瞧见了事qíng。这大理寺门口,多派些个人守着,别什么人都能到这里闹一场。”
刘大人赶紧称是。
赵邢端这才瞧了一眼楚钰秧,露出一个微笑。
楚钰秧顿时觉得后背有点发凉。
赵邢端就说:“关于顾尚书长子的案子,朕还有些不明白的想问一问楚先生,楚先生跟朕进宫去慢慢说罢。”
楚钰秧:“……”
多么光明正大的理由,楚钰秧不想回宫都没有办法了,只好脑袋一耷拉,然后就跟着赵邢端走了。
抽抽噎噎的鸿霞郡主也乖了,跟在后面也回了宫里头去。
一进宫门,鸿霞郡主就不见了,跑去跟皇太后告状去了。鸿霞郡主从小到大哪里被人这么骂过,委屈的不得了。
皇太后一听竟然有这种事qíng,气得差点把茶碗给摔了。鸿霞郡主还未出阁,被当街这么rǔ骂,让人听了去心里指不定怎么想。
皇太后气急了,安慰了鸿霞半天,然后从宫里拨了几个专门负责教养的,指派到顾尚书的府里头去,专门教顾夫人学教养,要学满一个月。
顾夫人也是四五十岁的人了,现在重新开始学教养礼数,让人听了实在是丢人,不过这可是皇太后的懿旨,谁敢违抗。
楚钰秧和赵邢端回到宫里头,晚膳早就准备好了,一直在火上小火热着,侍女们赶紧将菜肴端了上来。
楚钰秧中午饭吃的太晚,现在肚子还不饿,说:“不是天黑才叫我回来的吗,怎么这么早?”
赵邢端慢条斯理的吃着饭,挑眉说:“天黑?”
“对呀对呀。”楚钰秧点头如捣蒜,说:“子时也是天黑。”
赵邢端被他气笑了,说:“所以你想过了子时才回来?”
楚钰秧嘿嘿一笑,说:“怎么可能,我就是打个比方。”
楚钰秧搬着椅子往赵邢端身边凑,说:“我家端儿刚才帅死了,好有气场啊,看的我都要流口水了。”
赵邢端没说话,不过嘴角显然是不可抑制的往上翘了一点。
楚钰秧又说:“不知道庄莫什么时候能醒过来,说不定现在已经醒了。”
赵邢端皱眉说:“什么时候能醒?”
赵邢端还不知道庄莫被打的只剩下一口气的事qíng,楚钰秧立刻绘声绘色的给他讲了一遍,添油加醋唯恐天下不乱的样子。
赵邢端听了,说:“顾夫人儿子死了,她有这样的反应倒是不奇怪。”
楚钰秧瞪眼,说:“你竟然帮她说话?她还拿银子贿赂官差。”
赵邢端说:“这个自然是不对的。单说庄莫嫌疑这一点,大家全都亲眼瞧着,若是不细想,恐怕真的谁也发现不了。”
楚钰秧说:“那说明我比较聪明。”
赵邢端不说话了,低头吃饭。
楚钰秧说:“不过也是,如果按照最大受益人的推算来说,顾大公子死了,最大的受益人就是顾长知了,毕竟顾尚书三个儿子,已经死了两个了,就剩下顾长知一个了。顾夫人是女流之辈,在家里只能仰仗儿子,现在儿子没了,也就什么都没了。她肯定觉得凶手就是庄莫和顾长知,是顾长知指使庄莫的。”
赵邢端点头。
楚钰秧说:“但是以我对顾长知的了解来说,他完全不是有勇无谋的人啊,怎么可能让庄莫用这么笨的办法去杀顾大少爷,这不是陷自己与不利吗?”
赵邢端吃饱了,放下了筷子,动作优雅的擦着手,问:“怎么个了解法?”
楚钰秧无辜的眨眼,说:“就是一般了解。”
两个人吃完了饭,楚钰秧瞧赵邢端也没有要去瞧奏章的样子,问:“你今天怎么不忙了?”
“忙过了。”赵邢端说:“你出去那会儿功夫,全都已经忙完了。”
“这么快。”楚钰秧惊讶的说。
赵邢端说:“我可不像你,把事qíng拖到最后做。”
楚钰秧说:“那我们为什么不留在大理寺啊,说不定庄莫已经醒了,我们就可以问问他当时到底发生了什么事qíng啊。”
赵邢端忽然走到楚钰秧的面前,瞧着他,认真又深qíng的低声说道:“大理寺人太多了,我想和你单独在一起。”
楚钰秧顿时就被赵邢端给迷惑住了,脸上红扑扑的有点不好意思。赵邢端已经捏到了楚钰秧的软肋,就知道这么对付他最为管用。
赵邢端趁着楚钰秧迷迷糊糊的时候,走过去挨近了他,伸手搂住他的肩膀,然后托起他的下巴,在他嘴唇上吻了一下,动作又温柔又深qíng。
楚钰秧晕头转向的,赵邢端慢慢的将温柔的吻加深,楚钰秧忍不住伸手抱在他的腰上,张开嘴配合着赵邢端温柔的亲吻。
赵邢端呼吸变得粗重了,含住楚钰秧的舌头不住的吮吸,听到怀里的人发出不可抑制的□□,就想要更加用力甚至是粗bào的对待他。
其实相对于温柔的吻来说,赵邢端更喜欢霸道的对待楚钰秧,甚至是把人欺负的抽抽噎噎的。
毕竟平时的时候,赵邢端总是被楚钰秧气得要死,在chuáng上的时候,赵邢端就喜欢把楚钰秧欺负的哭出来,这酸慡的感觉,让他心qíng舒畅。
不过鉴于今天中午他们才做过,而且明天楚钰秧还要出宫乱跑,恐怕再做他会吃不消。赵邢端只是吻了吻他,然后将人搂在怀里,平复了一下呼吸。
两个人都是气喘吁吁的,外面侍从急匆匆的走到了门口,隔着门说道:“陛下,太后请您过去用宵夜。”
楚钰秧迷迷糊糊,听到侍从的话就醒了,说:“吃什么宵夜?”
时间还不算是太晚,这会儿吃宵夜也不是不可以,不过太后可没有吃宵夜的习惯,赵邢端一阵头疼,恐怕又设了鸿门宴。
赵邢端说:“你去回太后,朕忙着批奏折,刚用了晚膳,宵夜吃不下了,就不过去打扰了。”
侍从听了立刻答应,然后急匆匆的去回禀皇太后了。
皇太后哪里是想请皇帝去吃宵夜的,而是今天将丞相的女儿留宿在宫里头,想让皇帝和她增进一下感qíng。
皇太后对这陈小姐特别的有好感,觉得大家闺秀文文静静的,模样也长得周正,年纪也正合适,实在是越看越喜欢。
不过一整日了,皇帝不是忙这个就是忙那个,就是叫不来,这会儿侍从又来回复,说皇帝忙着批奏折来不了。
陈小姐一听,善解人意的说:“太后,皇上勤政是好事呢。”
在一旁作陪的还有鸿霞郡主,鸿霞郡主跑来太后这里告状,然后就被留下来一起聊天。
太后说了,鸿霞郡主和陈小姐的年纪差不多,肯定能玩到一起去,要好好相处什么的。
虽然她们两个年龄是差不多,不过这xing格也差的太多了,鸿霞郡主眼皮猛跳,然后就听陈小姐拉着她聊一些诗词歌赋的东西,鸿霞郡主觉得头疼不已。
鸿霞郡主说自己不太懂诗词歌赋,陈小姐就一笑,说不打紧,女孩子无才便是德,诗词歌赋也没什么,然后拉着鸿霞郡主开始说刺绣女工……
鸿霞郡主更头疼了,她就压根没有摸过针,怎么绣直线都不清楚,更别说别的了。
坐了一会儿鸿霞郡主就坐不住了,找了个借口跑掉了,往赵邢端的大殿跑去,一路咋咋呼呼的就来了。
侍从瞧是鸿霞郡主,早已经见怪不怪了,说道:“郡主请稍等一下,我这就去禀报。”
鸿霞郡主说:“禀报什么呀,快让我进去罢,我有急事啊。”
“这……不合规矩。”侍从哪有这么大的胆子。
鸿霞郡主心说了,太后那里给端哥哥要选皇后呢,这可不是捅破了天的急事吗?gān脆自己就跑了进去,一边跑一边喊,说:“端哥哥,楚钰秧,大事不好了呀。”
楚钰秧听到声音的时候,正被赵邢端压在chuáng上,衣衫不整的已经退了一半。虽然赵邢端本来不想做什么的,不过抵不住楚钰秧频频作死,两个人*,没多久就稳不住了。
楚钰秧喘着气,使劲儿推了赵邢端两下,不过他已经全身都软了,手上也没什么力气,说:“鸿霞来了,唔……别弄了,把手拿出去,快起来。”
赵邢端额头上都出了一层热汗,这种时候让他停,简直能要了他的命,哑着声音说:“她不敢进来。”
楚钰秧嗓子里哼的□□了一声,想说鸿霞郡主不敢进来就见了鬼了,不过他说不出话来,赵邢端变本加厉的欺负他,他一张嘴就变成了□□声。
“嘭”的一声,鸿霞郡主踹门就进来了,大声说道:“太后又把那个陈小姐弄进宫来了……啊!”
chuáng上一片旖旎,鸿霞郡主冲进来顿时就傻眼了,大叫一声捂着脸又跑了出去。
楚钰秧:“……”
赵邢端额头上青筋bào露,气得都不知道要怎么才好了,赶紧用被子把楚钰秧的身体遮住。
楚钰秧又羞又恼的,抓住赵邢端的手,往他手背上就咬,说:“都说了鸿霞来了,你还弄。”
这一下子好了,楚钰秧吓得顿时就萎了,咬了赵邢端一口不解气,自己抓着被子就一边咬一边磨牙。
赵邢端只是脱了上衣,赶紧披上了,说:“我出去瞧瞧。”
楚钰秧不理他。
赵邢端穿好了衣服,黑着脸就往外走。
鸿霞郡主就站在外殿,外殿的侍从和侍女们全都做鸟shòu散,撤到殿外去了,他们可不想做了pào灰。
鸿霞郡主还维持着双手捂脸的样子,不过赵邢端一走出来就看到了。鸿霞郡主捂着脸的双手根本没什么遮挡租用,她的指fèng炸开的大大的,两只眼睛瞪得也很大,还探头探脑的往屋里瞧,哪有害羞的样子。
鸿霞郡主后知后觉的看到赵邢端,这才赶紧往后缩了缩,此地无银三百两的说:“我什么也没看到。”
赵邢端黑着脸问:“你来做什么?”
鸿霞郡主立刻把双手放下,说:“端哥哥,我是来通风报信的,那个丞相的女儿陈小姐又来了!而且太后今天要让她留宿在宫里头啊,我是特意跑来通知你们要小心的。”
赵邢端瞧在她特意来通风报信的份上,决定就不把她扔出去了。鸿霞郡主一听,表示实在太感动了,决定自己滚出去。
楚钰秧躲在被子里,不过一直支着耳朵听赵邢端和鸿霞郡主说话。鸿霞郡主虽然比自己还不靠谱,不过倒也不是瞎捣乱的主儿,她跑过来肯定是有事qíng的。
楚钰秧这么一听,原来又是那个陈小姐,躲在被子里更是咬牙切齿了。
等赵邢端回来,楚钰秧已经给自己穿好了衣服,躺在被子里装睡。
赵邢端坐在chuáng边上,伸手拍了拍他的肩膀,说:“你没事罢?”
楚钰秧心说自己能有什么事qíng。
就听赵邢端说:“我看你刚才吓得一下就软了,用不用叫御医过来瞧一瞧?”
楚钰秧终于bào走了,一下子从chuáng上跳起来,就要扑过去和赵邢端拼命,说:“士可杀不可rǔ。”
赵邢端将人接住,在他嘴角亲了好几下,说:“看起来没什么大事,那我们继续?”
楚钰秧都有心理yīn影了,都被吓软了哪里肯和他继续,生怕鸿霞郡主会再冲进来,说:“我困了,想睡觉。”
赵邢端一听,也没有qiáng求,说:“那就睡罢。”
楚钰秧瞧他这么好说话,就给了他一个响亮的亲吻,然后才钻进被子里去。
时间还不算很晚,不过楚钰秧天天都非常能折腾,让人瞧着就疲惫,也是够累的。赵邢端瞧他真的睡了,也打算早点就寝。不过他还没脱衣服,侍从就又来了。
赵邢端听了点了点头,让侍从不要吵醒楚钰秧,将chuáng帐子放下来掖好了,就出了大殿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