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钰秧眨眨眼,说:“你真的这么想吗?”
鸿霞郡主说:“当然了!”
楚钰秧又眨眨眼,然后用深qíng的目光瞧着赵邢端。
赵邢端的脸……有点黑。
鸿霞郡主莫名其妙,觉得后背发凉,回头一瞧,就看到赵邢端正在用凉飕飕的目光盯着她。
鸿霞郡主顿时惊了一跳,就听楚钰秧添油加醋火上浇油的说道:“端儿她骂你是笨蛋!”
赵邢端:“……”
鸿霞郡主:“……”
鸿霞郡主立刻谄媚的笑道:“端哥哥,你可要明鉴啊。端哥哥的智慧全用在治理万里江山上了,怎么会用在这些粗浅的道理上呢。”
楚钰秧挑衅的笑着瞧了瞧鸿霞郡主。
鸿霞郡主想着,君子报仇十年不晚。
赵邢端黑着脸说:“到底是怎么回事?”
楚钰秧说:“我和鸿霞的意见是统一的,都觉得李老爷有问题。当时按照李老爷的说法,门窗都是锁着的,他醒来之后就不见了丫鬟的踪影,屋子里也没有人。那间屋子一眼就能看到头了,chuáng底下的fèng隙太小,根本不能让一个人钻进去,那间房子根本没办法藏人。窗户不能做手脚,外面又有卢之宜瞧着,总之,想要密室之中一个大活人消失不见,恐怕真是没有可能的了。所以只剩下一个可能了。”
赵邢端皱眉,楚钰秧就又说道:“那就是李老爷撒谎。”
鸿霞郡主在旁边猛点头,一脸特别骄傲的神qíng。
楚钰秧说:“所有的形容全都是出自李老爷的嘴巴。他说门窗紧锁,也是他说第二天起来就没人了。丫鬟不见了,绝对不是凭空消失,他总要从某个地方出去,绝对不可能是大门口。那么就只剩下窗户了,而窗户全都是从里面锁上的,也就是说,只有一种可能xing。那就是,丫鬟从窗户离开,然后李老爷在把窗户从里面锁上,那样子就又是一个密室了。”
赵邢端停了立刻皱眉。
楚钰秧说:“放心吧,我已经让人把他看管起来了,还有那个韩氏,他们都跑不了,再找不到那丫鬟,我们就过去吓唬吓唬他们。”
可惜还没等他们找到人,就有宫里头的侍从急忙忙赶过来找人了。
侍从焦急的说:“陛下,皇太后请您回宫去呢。”
楚钰秧一听,不得了啊,皇太后发现皇帝不在宫里头了。自己拐带了鸿霞郡主不说,这回还要扣上一个拐带皇帝的大帽子了。
楚钰秧觉得自己以后的日子不好过了。
赵邢端问:“是什么事qíng?”
侍从也不知道是什么事qíng,太后叫人来找了好几次皇帝,最后侍从们顶不住了,这才把赵邢端不在宫中的事qíng告诉太后,太后一打听,发现赵邢端竟然跟着楚钰秧去查案了,立刻叫人把赵邢端给叫回来。
赵邢端看了看天色,说:“走罢,反正也不早了,等明天再来问问他们,是不是把人找到了。”
楚钰秧点了点头,一听皇太后找人,立刻就乖乖的跟着回去了。
鸿霞郡主颇不满意,她还没在外面玩够,不过大家都走了,她留下来也不是,只好跟着也回宫里头去了。
楚钰秧这一路忐忑不安,想着自从上次陈小姐跟着老丞相回乡之后,皇太后有一段时间没给赵邢端找女人了,不知道是不是又物色到了合适的人选,所以才急着把赵邢端给叫过去的。
回了皇宫,赵邢端就说:“你先回去休息,我一会儿就回来。”
楚钰秧虽然不高兴自己一个人,不过他更不想去见皇太后啊,见了面不知道说什么,都没有借口圆谎,所以只能灰溜溜的走了。
等赵邢端走了,鸿霞郡主一把抓住楚钰秧,说:“楚钰秧,反正端哥哥不知道要去多久,我们出去玩罢?”
“你跟着宋谱,还没玩够吗?”楚钰秧奇怪的问。
“你!”鸿霞郡主立刻咬牙切齿,说:“你别给我提他。”
鸿霞郡主气够了就换了一张明艳的笑脸,说:“我们去花园放风筝罢,你看今天风多大啊。”
楚钰秧打了个冷战,说:“刮着西北风,这么大的风,你去放风筝,小心风筝线都被刮断了。”
鸿霞郡主拉着他就跑,说:“不至于的,你就知道陪端哥哥,都不陪我玩。”
楚钰秧得瑟的说道:“对啊对啊,端儿是我媳妇,我当然陪他了。你又不是我什么人,我就不陪你。”
鸿霞郡主被他气得直磨牙,说:“好你个楚钰秧,现在端哥哥不在,你竟然这么嚣张,我要把你扔进湖里,让你自生自灭。”
楚钰秧吓得大叫,赶紧就跑,喊道:“你要把我扔进湖里,怎么是我自生自灭,明明是你杀人灭口啊,救命啊,你还来真的啊,今天好冷啊,姑奶奶我错了。”
楚钰秧一路逃命,东躲西藏的,结果就听“嘭”的一声,楚钰秧撞上了一个人,两个人顿时人仰马翻,全都被撞倒在地。
楚钰秧摔了个大屁墩儿,摔得他屁股疼的要死,连忙爬起来就要道歉。结果定眼一瞧,被自己撞到的人……
只到他腰那么高,一个小豆丁,此时也摔了一个大屁墩儿,正坐在地上,抬着头看着自己。
楚钰秧忍不住打了个哆嗦,那小豆丁明明是个小孩子,不过表qíng和赵邢端简直如出一辙啊,一张扑克脸,毫无表qíng的样子,和年龄实在不符合。
小豆丁是个男孩子,长得实在是可爱,一瞧以后就肯定是个大帅哥。不过现在脸上还有点婴儿肥,脸颊又白又嫩又ròuròu的,让人瞧着就想要伸手去掐。
楚钰秧顿时被萌的心都苏了,赶紧一副怪叔叔的模样,伸手要去扶他,说:“对不起对不起,我没看到你,我扶你起来,你没事吧?”
“啪……”
楚钰秧立刻抽回了手。
那小豆丁竟然伸手挥开了楚钰秧伸过去的手,把他打得还挺疼。结果就自己一个人爬起来了,一句话不说,调头就走了。
的确身高不到自己的腰,楚钰秧揉着被打疼的手,说:“这是谁家的小孩子啊,怎么这么小就这么冷冰冰的。”
鸿霞郡主跑过来,说:“不知道啊,但是好可爱啊,你看他的脸了没有,ròuròu的,好想掐一下。”
楚钰秧忍不住点头,他们两个都是对可爱的东西没有抵抗力的。
鸿霞郡主又说:“你看到他摔倒的样子有多萌了,一瞬间差点哭了,好委屈的样子啊,好可爱啊,我真想追上在把他弄倒呢。”
楚钰秧:“……”
楚钰秧可没看到那小豆丁脸上一副要哭的表qíng,只看到一副臭臭的扑克脸。
两个人追上去,不过小豆丁已经不见了,不知道去哪里了。
鸿霞郡主说:“放心罢,他跑不了,这宫里头怎么会有小孩子的,一打听肯定就知道了。”
楚钰秧点头。
宫里头出现的小孩子,恐怕都来头不小,也不知道是谁家的,基因还挺好,长得这么可爱。
楚钰秧陪着鸿霞郡主大冬天的放风筝,冷的要死要死的,他都不想活了。鸿霞郡主放的开心极了,不过最后还是让楚钰秧给言重了,风筝线断了,飞到树上去挂着了。
鸿霞郡主:“楚钰秧都是你乌鸦嘴,你爬上去给我捡下来。”
楚钰秧缩着脖子搓着手,冷的得得得打颤,哪里肯去爬树,说:“我不去。”
“你去不去!”鸿霞郡主瞪眼威胁。
“端儿,端儿,快来救我。”楚钰秧忽然对着鸿霞郡主背后挥手。
鸿霞郡主说道:“我可不吃你这一套,你准是骗我的,想要趁机逃跑。”
“又欺负钰秧?”
鸿霞郡主听到背后有人说话的声音,顿时就缩了一下脖子,转身对着赵邢端甜甜一笑,说:“端哥哥你来了,我是在和楚钰秧玩啊。”
楚钰秧屁颠屁颠跑到赵邢端身边,就往赵邢端的腰上一抱,恨不得把手直接伸到赵邢端的衣服里去,说:“端儿,我好冷啊,冷死我了。”
赵邢端赶紧把披风摘下来,然后披在楚钰秧的身上,握着他的手给他搓了搓,的确冰冰凉的。
赵邢端抬头看了一眼挂在树上的风筝,有点头疼,说:“大冷天的,你们在这里折腾什么?”
鸿霞郡主一瞧,楚钰秧的靠山都来了,今天也只好到此为止了,就大方的放了楚钰秧走。
赵邢端带着楚钰秧回去了,进了大殿里,倒是暖和了不少。
楚钰秧立刻贴到赵邢端身边去,说:“端儿,太后找你什么事qíng?”
“没什么事qíng。”赵邢端说。
楚钰秧说:“我才不信,你去了那么久,我都要被鸿霞郡主给折腾死了。”
其实楚钰秧大致也猜到了,肯定是太后又找了什么合适人选,所以才急着找赵邢端回来去“相亲”!
赵邢端一瞧他生气了,将人一抱,然后放到了桌子上,自己坐在椅子上,说:“别生气,太后的确又找了一个女人来,不过我就坐了一会儿,这不就赶回来了。”
楚钰秧坐的高,仰着下巴垂着眼睛蔑视的瞧着他,还抬腿去踢赵邢端的膝盖。
赵邢端并不怎么介意,伸手握住他的小腿,说:“让我摸摸你身上还冷不冷了。”
赵邢端的手劲儿楚钰秧是比不了的,被他握住了两条腿的小腿肚子,竟然就踢不动腿了。他挣扎了两下,反而觉得出了汗。
“已经热乎乎的了。”赵邢端笑着说。
“你gān什么?”
楚钰秧感觉赵邢端拉了一下他的双腿,他坐在桌子上的动作,就变成双腿大张了,这姿势简直羞耻到死。
楚钰秧立刻满脸通红的去瞪赵邢端。
赵邢端说:“今天你和卢之宜说了那么半天的话,我还没有惩罚你。”
楚钰秧想要转身就跑,不过他的腿还被抓着,根本就跑不了,反而要小心从桌子上掉下去。
楚钰秧冤枉的说道:“那是为了查案啊。”
赵邢端说:“那就小惩大诫。”
“呸呸呸,”楚钰秧努力踢腿,说:“你是公报私仇。”
楚钰秧也就嘴巴上厉害一点,真到了真刀真枪的时候,就完全不是对手了。赵邢端提小jī一样就把他弄到了chuáng上去,然后压住了就吃gān抹净。
等到结束的时候,正好天色都黑了,晚膳也准备好了。
赵邢端手下留qíng,没把楚钰秧给做晕过去,不过楚钰秧觉得好累,躺在chuáng上手指头都不愿意动,但是又觉得肚子饿。
赵邢端叫人把晚膳端进来,然后就坐在chuáng边,一口一口的喂着楚钰秧吃饭。
赵邢端有点无奈,说:“你这么躺着吃,小心噎着,还是坐起来罢。”
“我不要。”楚钰秧坚决反抗。
赵邢端没有办法,只要继续喂他,好在没有呛着。等吃完了一顿饭已经是一个时辰之后了。
吃饱了饭,楚钰秧倒是缓过劲儿来了,开始在chuáng上滚来滚去的。赵邢端还有事qíng要忙,把奏折拿了过来,就坐在桌子上瞧。
楚钰秧在chuáng上滚来滚去,滚得热了就把被子踢了,冷了就又把被子盖上,总之是不老实一刻的。
赵邢端本来瞧奏章瞧得专心致志的,结果没一会儿,忽然越瞧火气越大,倒不是奏章上有什么,而是楚钰秧那里实在对他的刺激有点大了。
赵邢端终于忍不住了,将奏章放下,说道:“再不老实,就让你屁股开花。”
楚钰秧说:“我又没打搅你。”
楚钰秧也不穿衣服,在chuáng上来回折腾,一会儿露出一段白皙的大腿,一会儿露出挺翘的屁股,一会儿又露出圆润的小肩膀,实在是让赵邢端火冒三丈。
楚钰秧瞧他一副要吃人的模样,赶紧把被子裹严实了。赵邢端这才继续看奏折。
过了一会儿,楚钰秧实在是无聊,忽然问道:“端儿啊,宫里头今天来了个小孩子吗?”
“小孩子?”赵邢端一愣。
楚钰秧点头,用手比划了一下,说:“就这么高,长得可可爱了,脸ròuròu的,而且故作老成面无表qíng的,特别的逗。”
赵邢端想了一下,皱眉说道:“是太后的远房侄子。”
“什么?”楚钰秧有点愣了。
刚才他好像听赵邢端说,太后找了一个女人,是她远房侄女,要撮合她和赵邢端来着。那这么说,那个可爱的小男孩,很有可能就是那个女人的弟弟了,跟着那个女人一起进宫来的。
楚钰秧这么一想就郁闷了,说:“那么可爱的小孩,我也想要。”
楚钰秧说完了,赵邢端脸都黑了,奏章也不瞧了,立刻放下就走了过来,将楚钰秧从被子里挖出来,然后二话不说就将人狠狠的给办了。
楚钰秧哪知道自己说错了话,最后哭着求饶,嗓子都哑了,这才被赵邢端给放过了。
楚钰秧瘫软在chuáng上,睁开眼的力气也没有了,心里那叫一个纳闷啊,赵邢端怎么突然犯病了?
赵邢端看到楚钰秧累成那个样子,有点心里过意不去,不过回忆起刚才楚钰秧说的话,他心里更加不舒服。他是皇帝,能给楚钰秧的很多,但是不能给他的也很多,楚钰秧想要一个小孩,他就是永远不能给的。
楚钰秧缓了好久,这才好一点了,抱着赵邢端的腰拱了两下,说:“端儿你抽疯了吗?你想做死我啊。”
赵邢端吻了吻他的额头,说:“时辰晚了,快睡罢。”
楚钰秧不gān,说:“你怎么了?”
赵邢端叹了口气,又捧着他的脸,狠狠的蹂躏了一番他的嘴唇,在他白皙的脖子上啃了好几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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