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嫦月一下子站了起来,冲过来,伸直手臂,想要抓楚钰秧的脸,不过楚钰秧站的实在是太远了,她根本够不着。
嫦月大喊道:“你好得意啊?!赵邢端早晚抛弃了你!”
楚钰秧说:“在我没见过你之前,我觉得你应该是一个有心机,运筹帷幄的女人。然而在见了你两次之后,我发现,你只是一个嫉妒心理极qiáng到扭曲的女人。那些主意,真的是你给赵伯逍出的?我现在深表怀疑。”
嫦月一怔,冷笑着说:“楚钰秧,你一辈子都别想知道答案!”
楚钰秧说:“虽然你不说,但是我觉得,你后背肯定是有人的。”
嫦月仍旧冷笑,什么也不说。
楚钰秧问:“赵伯逍记录的那个账本,是不是你拿走了?”
嫦月的冷笑变成了哈哈大笑,说:“赵伯逍那个蠢货,他懂什么,他会什么,他知道什么?账本你们永远别想拿到!就算你杀了我,杀了赵伯逍,你就可以高枕无忧了吗?还有很多人,掩藏在你们身边,随时准备造反!”
楚钰秧说:“如果造反就像吃饭一样容易,你就不会成为牺牲品了,不是吗?”
“你!”嫦月瞪大眼睛,恨不得要吃了他。
楚钰秧说:“你不用再开口,我已经能确定了,其实你也知道的不多,不是吗?”
楚钰秧不再和嫦月废话,转身往外走。
严峥追上去,问:“楚大人,到底怎么回事啊?难道这些都不是嫦月gān的吗?”
楚钰秧摇头,说:“我以为嫦月是个极为聪明的女人,可是根本不是那么回事啊。她的愤怒不是装的,你看她一脸嫉妒的表qíng,全都是发自内心的,根本不是装出来的。那个在背后出谋划策的人,根本就不是她!”
“那是谁?”严峥追问。
楚钰秧摇头,说:“或许一直身在暗处,根本就没有露过面吧,我也完全猜不到。”
严峥说:“不如用大刑,审问一下赵伯逍和嫦月?”
楚钰秧叹气,说:“你可以去审问一下,但是我觉得可能是徒劳。”
“这……”严峥说:“楚大人怎么会这么想?他们完全不像是很有骨气的人,说不定用一套大刑下来,就坚持不住的说了。”
楚钰秧说:“就因为他们不像是有骨气的人啊,而且还是脑容量很低的人。”
“什么?”严峥问。
楚钰秧说:“说白了,他们只是傀儡。如果是我,想要摆布几个傀儡,自然要选那种其实并不是很聪明,而且很好拿捏的人。嫦月和赵伯逍就是这种人。”
“为什么会选这种人?”严峥迷茫的说:“得力的手下gān将,不是应该选越qiáng越聪明的才好吗?”
楚钰秧说:“你说的不是傀儡。傀儡是用着随时都可以丢弃的,最主要的是,丢弃了不会给自己造成麻烦。如果是很聪明的傀儡,被丢弃的时候,保不齐就会把主人给拉下水了。赵伯逍和嫦月可都不是什么聪明人,他们真正的‘主人’好像有恃无恐,根本不怕他们把自己拉下水。”
严峥听得一头雾水,说:“现在怎么办?”
楚钰秧摇头,说:“我也不知道。”
楚钰秧从天牢回来,赵邢端还没有忙完。世子下狱可不是小事,一时间都闹翻了天了。
赵邢端回来的时候,时辰都完了,楚钰秧想等着他吃晚饭,结果趴在桌子上都睡着了,桌上的饭菜也早就凉了。
赵邢端将人抱上chuáng去,让侍从把饭菜都给端了下去。
楚钰秧睡得还挺踏实,赵邢端给他脱了衣服,他都没有醒。
不过睡到后半夜,楚钰秧就醒过来了,而且是自然醒,可能是晚上睡得太早的缘故。
楚钰秧猛的坐起来,发现身边漆黑一片,赵邢端就躺在旁边。
赵邢端感觉到楚钰秧忽然动了,睁开了眼睛,问道:“怎么了?”
楚钰秧说:“你什么时候回来的?”
赵邢端听他迷茫的问,忍不住笑了,说:“快躺下睡觉罢,我早就回来了。”
楚钰秧这才迷迷糊糊的躺下,不过他已经睡不着了,睁着大眼睛,侧着身盯着赵邢端的脸瞧。
赵邢端闭上眼睛,一会儿又睁开了,问:“又怎么了?”
楚钰秧说:“睡不着了。”
赵邢端:“……”
楚钰秧摸了摸自己瘪瘪的肚子,说:“好像还有一点肚子饿。”
楚钰秧这才想起来自己都没吃晚饭,怪不得有点肚子饿呢。
赵邢端说:“要不要起来吃点东西?”
楚钰秧一看外面天色那么黑,侍从肯定都在睡觉,上夜的侍从也不容易,还要大冷天跑到厨房去热饭,怪折腾的。
楚钰秧就摇了摇头,说:“还是天亮了再吃吧。”
赵邢端伸手将人抱到怀里,然后在他后背轻轻的抚摸,说:“看你jīng神头这么好,那我先喂你点其他的东西,怎么样?”
楚钰秧顿时就脸红了,说:“你不困了吗?”
赵邢端说:“被你吵醒了,所以你要赔偿我。”
赵邢端说着,就低头吻住他的嘴唇,仔细的研磨着,温柔的吮吸着。
楚钰秧刚睡醒,身体还有点疲软,被吻了一会儿,就没什么力气了,由着赵邢端摆弄成羞耻的姿势。
赵邢端吻着他的后颈,说:“今天怎么这么乖?”
楚钰秧没劲儿说话,嗓子里发出小猫叫一样的呻吟,张大嘴巴喘息着,双手紧紧抓着身下的被子。
外面天色发亮起来,楚钰秧想着好在今天不用上早朝,然后就累的昏睡了过去,也不管还在他身上肆意的赵邢端了。
楚钰秧醒过来的时候,外面天色都大亮了,看起来有点要日上三竿的势头。
他刚一从被窝里爬出来,就看到一张大脸,吓得楚钰秧差点又倒了回去,差点就扭了老腰。
楚钰秧还光溜溜的没穿衣服,赶紧把被子抓起来,把自己盖严实了,说:“你个重色轻友的,今天怎么突然来了?”
“我来瞧瞧皇后啊。”鸿霞郡主两眼发光的说。
楚钰秧翻了个白眼,说:“宋谱呢,你一大早也太闲了,就是为了跑过来调戏我的吗?”
“谁调戏你呢?”鸿霞郡主说:“现在整个皇宫,不不整个京城都知道了,再过不久,普天之下,所有的人就都知道了。”
“知道什么?”楚钰秧奇怪的问。
鸿霞郡主恨铁不成钢的看着他,说:“当然是楚大人要当皇后了啊!”
“啊?”楚钰秧还有点反应不过梦来。
鸿霞郡主说:“端哥哥都已经下了圣旨昭告天下了!就等着十日之后风风光光的,娶你当皇后了!”
楚钰秧更傻眼了,说:“圣旨?什么时候?”
赵邢端的确是跟他商量过的,但是并没有说具体时间啊,怎么突然圣旨都下了。
鸿霞郡主说:“就在刚才啊,你还睡着的时候。”
“刚才?”楚钰秧差点就从被子里跳出来了,说:“我要去找他。”
鸿霞郡主摆摆手,说:“端哥哥在忙呢,在召集大臣议事。”
楚钰秧:“……”
惊喜来的太突然,让楚钰秧有点反应不过来啊。
皇帝突然下了圣旨,要娶一个男人,就是现在备受宠信的大理寺卿楚钰秧楚大人。这消息简直把所有人的都给震蒙了。开朝以来,还没有皇帝娶过男后。就算后宫里有男宠,但是男宠也是没有名分的。
大臣们都惊了,开始各种的上书,还有往皇太后那边跑去告状的。只是皇太后那边称病,把门一关,谁都不见。
太后是早就知道这事qíng了,她就知道,皇帝不可能回头,自己是劝不住了。这会儿gān脆也不管了,她是没法管了。
大臣们找不到皇太后,就只能硬着皮头去找皇帝。然后就在这个时候,皇帝都不需要他们递牌子进宫,直接把他们都找进宫来了,说是十万火急的事qíng,要与各位大臣商议。
这事qíng可比皇帝要娶男后还要紧急的多,因为竟然有人要造反。三王联合造反,还有已经辞官的三朝元老陈老丞相,事qíng简直把各位大臣都给吓坏了。
然而更把他们吓坏的是,皇帝显然早就有准备了。梁王、魏王和康王,早就被皇帝派人盯上了,别说再造反,已经变成了阶下囚。
赵邢端说是找他们来商量,不过大家都瞧出来,皇帝已经把所有事qíng都做好了,只是让他们过来听一听。
说白了,皇上这个下马威不只是给三王的,而且还是给所有老臣的。赵邢端要告诉他们的是,虽然皇上还年轻,而且继位不久,不过并不是一个好欺负的皇帝。
赵邢端说:“朕马上就要大婚,不宜见血。不过这些心怀叵测的人,不杀,或许就有人以为朕无能。直接参与谋逆的,审问清楚之后,立刻斩首。没有参与的,朕就网开一面,看在朕大婚的份上,诛九族就算了,放他们一条生路。”
赵邢端说罢了,大臣们只得跪下高呼圣上英明。三王的势力不小,老丞相的门生也多。这要是诛九族,现在在场的不少大臣都会被算上,他们是之前根本耗不之qíng的人,实在是冤枉极了。
如今皇上网开一面,实在是仁慈之举,让他们感激涕零还来不及。那些本来准备反对皇上娶男后的大臣,此时都哑口无言了。若不是陛下大婚这个理由,恐怕大家都身首异处了。
有的大臣擦了擦额头上的汗,顿时都老实了。
这一下子,再没人进宫跟赵邢端说不能娶男妻的事qíng了。
宫外的老百姓是不关心皇上娶什么人的,不过听说要娶个男人,都是觉得新鲜,茶余饭后的忍不住说两句。有人是见过楚钰秧的,比如大理寺门口卖馄饨的早点摊老板,对楚大人的为人是赞不绝口。
大理寺门口就突然多了不少每天过来围观的,都想见一见这位迷倒了九五至尊的楚大人,是个什么模样。
楚钰秧吓得都不敢出宫了,大理寺也是不敢回了,幸好最近没有什么案子需要他出马的。
就是苦了其他大理寺的同僚了。
楚钰秧马上就要当皇后了,不过赵邢端有下圣旨,大理寺卿的位置还是保留的,也就是说,并不把楚钰秧禁锢在后宫里,大理寺的事qíng他还是管的。
江琉五还是大理寺少卿,耿执也升了官,同样是大理寺少卿。原来的大理寺少卿补了其他位置的缺口,已经调走了。
这几天,大理寺门口都是来来往往的人,全都想要目睹楚大人的风采。但是好多人不认识楚大人啊,他们压根不知道楚大人长什么样子。
有人说,能迷倒皇上的男人,恐怕是比女人还好看的,肯定像是谪仙下凡一样。结果江琉五出了大理寺,刚走了两步路,忽然就听有人喊了一句“楚大人”出来了。然后“呼啦”一帮人就围了上来,把他围得水泄不通,都是来参观“楚大人”的。
不过那些人很快就知道找错人了,原来楚大人不长这样子。
那就有人说了,恐怕皇上不是被楚大人的样子迷住了。楚大人应该是高高壮壮,虽然长得一般般,不过非常聪明。这回就轮到耿执了,一出门就被人流围住了,不少人管他叫楚大人。耿执当时就懵了,抱头往回跑。
大理寺最近都流行一句话,每天大家进了大理寺的门,就问:“今天你当楚大人了吗?”
大理寺上上下下全都被认成楚大人过了,就连五六十岁的老仵作都被当做楚大人围观过了,就是真正的楚大人没出现过。
赵邢端要处理谋逆的事qíng,楚钰秧没事好做了,就整天带着付缨玩耍。
付缨年纪还小,不过他很乖,每天读书写字,还要学武功骑马she箭。楚钰秧一听,这还了得,小小年纪就学成这样,还有什么童年可言,小孩子明明就应该高高兴兴的,以后还有那么漫长的时间留着学习用。
所以楚钰秧就拉着付缨各种去玩,差点把皇宫的房顶都掀了。
赵邢端把楚钰秧叫过来,还没开口,被楚钰秧抢白一通,也就随着他去了。付缨的确还小,已经够听话懂事的了。
这两天楚钰秧不敢出宫,宫里头又玩的没什么了,拉着付缨软软的小手,说:“付缨,你说我们出宫去好不好。”
“听爸爸的。”付缨眨着大眼睛说。
楚钰秧戳了戳付缨ròuròu的小脸蛋,说:“我儿子真乖,爸爸带你出去玩。”
楚钰秧换了一身衣服,然后拉着付缨就要出门。
鸿霞郡主瞧见了,赶紧喊住他,说:“你可别出门,更别去大理寺,不然你就惨了。”
鸿霞郡主绘声绘色的给楚钰秧讲述了一下,最近几天大理寺的苦难生活。楚钰秧听得睁大眼睛,说:“有这么夸张?”
鸿霞郡主说:“比我说的还夸张。”
楚钰秧说:“那我决定去见识一下!”
鸿霞郡主说:“不听老人言吃亏在眼前。”
楚钰秧拉着付缨就走了,果然就往大理寺去了。付缨有点担心,说:“爸爸,不如我们去别处玩?”
楚钰秧说:“别担心,爸爸有办法!”
耿执和江琉五刚回来不久,逃命一样才进来,累的呼哧带喘的。
耿执挠了挠头,说:“小五,你想想办法,这不是事儿啊。”
江琉五横了他一眼,说:“我怎么有办法,等楚大人来了再说罢。”
“楚大人!”耿执忽然叫了一声。
江琉五抬眼一瞧,可不是楚钰秧。楚钰秧拉着付缨,两个人大摇大摆的就进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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