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理寺外面还一阵阵的骚乱,不知道又是谁被围追堵截了。只是楚钰秧和付缨丝毫不láng狈,好像完全没事。
江琉五立刻跳了起来,说:“楚大人,你没有被堵住吗?”
楚钰秧摇了摇头,说:“没有啊,我这么聪明,当然没有。”
耿执挠了挠头,说:“这怎么可能?我们所有人都被堵过了。就连后面厨房的大婶都被当楚大人给堵过了。怎么他们见了正主,反而不堵了呢?”
江琉五看了一眼楚钰秧牵着的付缨,说:“难道是因为楚大人身边跟了一个小孩子?”
楚钰秧骄傲的摇头,说:“当然不是了,山人自有妙计。”
刚才楚钰秧和付缨走到大理寺附近,楚钰秧就跟付缨小声说了两句。然后他们差不多走到门口的时候,付缨就忽然指着不远处,大声的说:“楚大人在那里。”
然后“呼啦”一声,一堆人就全都围过去了,楚钰秧趁机拉着付缨大摇大摆的进了大理寺。
耿执不赞同的说:“楚大人,不能教小孩子说谎。”
楚钰秧说:“我这是在教我儿子调虎离山之计。”
付缨认真的点头。
“江大人,江大人。”
送信的侍卫好不容易跑进来,看到楚钰秧都傻眼了,说:“楚大人怎么也在这里?”
楚钰秧心说自己才是大理寺卿啊,为什么在大理寺出现好像很奇怪。
“出了什么事qíng?”江琉五问。
侍卫赶紧说:“是有一封信,给楚大人的。我以为楚大人不在,所以想要让江大人代为转jiāo。”
楚钰秧正好在,侍卫就把信jiāo给楚钰秧了。
侍卫jiāo了信,问:“几位大人,大理寺没有后门吗?前门走不了啊。”
楚钰秧搓着下巴说:“小五儿,晚上带人给大理寺修个后门去。”
江琉五:“……”
楚钰秧把信拿过来,然后正反面看了看,说:“这封信?”
“怎么了?”江琉五看他的表qíng有点奇怪,立刻问道。
信的确奇怪,那天楚钰秧怀里装了一个信封,去找到的嫦月和赵伯逍。那个信封和现在手里的这个一模一样。
当时嫦月把信封直接撕开了,当然肯定不是这个,因为这个信封是完好的。
这样的信封好像挺常见,不过忽然收到一个一模一样的,楚钰秧还是觉得奇怪。最奇怪的是,信封上根本没有一个字。
楚钰秧立刻叫住那个送信的侍卫,说:“信封上没有字,你怎么说是给我的?”
侍卫说:“有人说是要送给楚大人的啊,上面没有名字吗?”
侍卫刚才急匆匆的,也没有多注意。
以防万一,楚钰秧先拿着信让仵作验了一下,仵作用小刀将信封切开,然后将里面的检查过了,并没有涂抹药粉,是没有问题的。
楚钰秧这才将信拿了起来,里面不是空白的信纸,上面只有几个很好看的蝇头小字,连落款都没有。
“五日后,嫦月之命,生死定输赢。”
信上的字很少,江琉五耿执在旁边都瞧见了,不过都是一头雾水。
耿执忍不住问:“楚大人,这是谁写的信?这句话是什么意思?我怎么不明白?”
江琉五也是皱眉,这个嫦月不是在天牢里吗?而且五日之后是皇上大婚的日子,那天不宜见血,赵邢端并不打算这么快就杀了嫦月和赵伯逍的。本来是打算在大婚之后,再杀那两个人。还有什么输赢,让人莫名其妙。
楚钰秧盯着新看了两遍,说:“有人下了战书。”
“战书?”耿执更是迷糊了。
楚钰秧说:“端儿根本没打算那天杀了嫦月和赵伯逍。这封信我虽然不知道是谁送来的,不过根本就是一封战书。那个人把嫦月的命当做游戏的赌注,如果五日后,嫦月死了,那么就是他赢了,如果嫦月没死,就是我赢了。”
“这……”
江琉五惊讶的瞪大眼睛,说:“到底是谁?”
耿执说道:“那个人也太自信了,天牢守卫那么严密,怎么可能说杀人就杀人。而且还提前下了战书,还把杀人的日子提前告知,这实在是太不可思议了。”
楚钰秧说:“这就是聪明人,尤其是自负的聪明人。他的聪明不甘寂寞,想要很多人鉴证他的聪明。他急于表现出来,让别人赞美他。”
江琉五说:“楚大人,那这件事qíng,应该怎么办?”
楚钰秧一拍手,说:“我有一个更好的注意啊!”
“是什么?”
耿执和江琉五立刻问,就连付缨都仰着头瞧着他,目光极为专注。
楚钰秧嘿嘿嘿坏笑几声,说:“不如让端儿今天就下旨杀了嫦月吧!这就不是五日之后了,嘿嘿,直接游戏结束,看他玩什么去。”
“……”
众人还以为他想到了什么好主意,结果楚钰秧又让人把下巴都跌破了,这简直……
有点像是耍赖……
楚钰秧不满意他们的表qíng,捏着付缨ròuròu的小脸,说:“儿子,你怎么一脸鄙视的瞧着爸爸,这样是不对的。”
楚钰秧说:“难道你们觉得,我应该陪他玩这么无聊的杀人游戏吗?”
众人又是一阵沉默,感觉楚钰秧说的也有道理……
江琉五说:“这件事qíng,还是楚大人和陛下做主罢。”
江琉五gān脆把皮球踢给了皇上陛下。
楚钰秧带着付缨回宫了,还拿着那封信。
赵邢端看到那封信,眉头都皱紧了,说:“写这封信的人,会不会是嫦月背后的人?”
楚钰秧摇头,说:“不知道。他一直隐在背后,根本不肯露面,谁知道他是什么人。”
赵邢端说:“我让严峥严加看管天牢,多调三倍的兵力过去驻守。”
现在的天牢就连一只苍蝇也飞不进去了,估计再多三倍的兵力,小qiáng都别想在里面下崽了。
楚钰秧不满意,说:“消耗人力又消耗财力,gān什么不像我说的那样,直接杀了嫦月就好了。嫦月又不是无辜的,她也算是罪有应得,死不足惜,难道你是不忍心杀她了?”
赵邢端将人拉过来,说:“皇后吃飞醋了?”
“呸呸呸!”楚钰秧翻白眼。
赵邢端说:“我想知道背后那个人是谁。他下了战书,有可能会露面,说不定是个好机会,能将那个人一并抓住。”
楚钰秧说:“他都敢下战书,说明早就想好了万无一失的办法,是不会叫你抓住的。”
赵邢端说:“不是有你在?”
楚钰秧说:“你可别给我戴高帽子,守卫这么森严,我真是一时半会儿想不到怎么进去杀人。”
赵邢端在他耳边暧昧的说:“高帽子就不给你戴了,现在我只想脱掉你的衣服。”
楚钰秧瞪了他一眼,说:“你什么时候能正经一点。”
赵邢端吻着他的耳垂,含住用力吮吸,还有舌头不断的拨弄着小小的耳珠,说:“我什么时候不正经?”
楚钰秧哼了一声,耳朵实在太敏感了,让他身体一下子就软了。
赵邢端问:“你的耳垂还疼吗?”
那天他的耳垂被匕首刮破了一个口子,不过过了这么几天,早就愈合了,完全不疼了。
楚钰秧张开嘴巴,声音带着奇怪的呻吟声,让楚钰秧羞耻的不敢张嘴了,只能摇了摇头。
赵邢端说:“钰秧,大婚那天的衣服已经送过来了,你不如先试试?”
楚钰秧想反抗,赵邢端心里打着什么算盘,楚钰秧一猜就知道了。万一衣服被□□坏了,到时候怎么穿?
不过赵邢端不给他反抗的时间,已经把他抱到了chuáng上去,果然就看chuáng上有一套新衣服,不过就是他一个人的。看起来纹饰很繁复,华丽又好看。
凤冠霞帔都是女子穿的,虽然楚钰秧身材比较小,应该也能穿,不过赵邢端还是让人重新做了男子适合的衣服,他可不想委屈了楚钰秧。衣服今天刚赶制出来,赵邢端瞧了很满意,就在幻想着楚钰秧穿着是个什么样子。
楚钰秧被三下两下的就扒光了衣服,不过在他的抗争之下,赵邢端是没法给他好好穿上那件新衣服的。gān脆就把外衫直接披在了他的身上,然后就将人吃gān抹净了。
楚钰秧羞耻的不得了,又怕把衣服给弄撕了,也不敢怎么挣扎了,只好任由赵邢端摆布。
等结束之后,楚钰秧指着衣服说:“你给弄脏了!”
赵邢端笑着吻了一下他的嘴唇,说:“这是你给弄脏的,不是我的,我的都在你身体里。”
楚钰秧顿时面红耳赤,gān脆把被子拉到头顶,然后装死去了。
皇帝要大婚,宫里头忙的不可开jiāo。本来应该提前很久就开始准备的,赵邢端给的日期实在太紧张了,不过没有人敢有意义,都忙碌的准备着。
楚钰秧是最闲的,因为他什么都不懂,赵邢端也没有给他安排事qíng。他又带着付缨玩了两天,然后就开始紧张了。
紧张的晚上睡不着觉,赵邢端说:“原来你也有紧张的时候?”
楚钰秧说:“这不是废话吗?我第一次结婚啊,好紧张啊。”
赵邢端捏着他的下巴,说:“你还想成几次婚?”
楚钰秧拍开他的手,说:“你正经点,我正紧张呢。”
赵邢端说:“那我帮你放松一点?”
楚钰秧:“……”
楚钰秧直接把赵邢端给轰走了,侍从就看着陛下,大晚上的被轰出去批奏折,看起来挺可怜的……
楚钰秧紧张的一天当三天过,不过他掰的再碎,也是那么点时间,转眼就到了日子。
皇上大婚,那程序就繁琐了,一大堆条条框框的,从子时就开始了,大半夜的宫里头灯红通明。
楚钰秧又紧张又困,他昨天又没睡好,现在反倒有点累的不行。
不只是册封、奉迎、筵席等等,还要去祭神,一整天都没有消停过。而且楚钰秧难得一整天都很正经,都没有开口讲他的冷笑话。
皇太后几日没露面了,大家还以为皇上大婚这天,皇太后还要继续装病,没成想皇太后的病就突然好了。
这意思不就显而易见了,说明皇太后是支持皇上的,让那一gān心中还有点异议的老臣都没话可说了。
楚钰秧也有点奇怪,皇太后竟然同意了,也不知道赵邢端怎么跟太后说的。
其实每个后宫里的女人,都憧憬过专注的爱qíng。只是这份感qíng太难得了而已,大多数结局都是让人心碎的,皇太后也不例外。
赵邢端是她亲儿子,她也是个聪明人,跟自己亲儿子较劲儿,到头来根本没有用。况且她又是个吃软不吃硬的,赵邢端稍微说几句心里话,太后也就心软了。
再加上太后之前做过的那些事qíng,她心里有愧,就更是不敢说什么了。最后想了想,觉得自己年纪大了,往后赵邢端选的路,让他自己决定也就是了。
等繁琐的礼仪都走完一遍,楚钰秧累的就快要趴下了。
等回到大殿的时候,外面天都要再亮了!大殿里布置的非常喜庆,到处都是火红的一片。
楚钰秧先进来的,也不知道哪里能给他坐一下歇歇脚。毕竟皇帝大婚的规矩特别多。他也不敢往喜chuáng上坐,随便找了个小凳子,就坐下来了。
赵邢端进来的时候,就看到楚钰秧像个受气包一样坐在小凳子上。
赵邢端不由得笑了,说:“做什么呢?怎么坐在这里?”
楚钰秧说:“我累了。”
赵邢端说:“过来,吃点东西,到chuáng上睡去。”
楚钰秧屁颠屁颠的走过去,赵邢端早就让人准备好了吃的,让楚钰秧赶紧吃一点垫垫肚子。
楚钰秧吃饱了,就躺在chuáng上,连衣服都没有脱掉,直接睡着了。这会儿他也不紧张了,累的要死。
赵邢端知道他实在是累了,就没有打搅他。他这一天也很累,躺上去,抱住楚钰秧,也闭眼睡了。
等楚钰秧醒过来的时候,都过了中午。他终于恢复了一点体力,肚子还不是很饿,转了个身,发现赵邢端还没有睡醒。
赵邢端最近比他还累,眼睛下面有淡淡的乌黑,楚钰秧忍不住伸手去摸了摸,又摸了两下赵邢端的睫毛,觉得又密又长,简直逆天,有点扎手,摸着还挺好玩的。
赵邢端很快就被他弄醒了,楚钰秧立刻说:“你继续睡,我就是摸摸。”
赵邢端沙哑的笑声让楚钰秧脸有点红。
赵邢端握住他的手,说:“往下摸摸。”
楚钰秧立刻就把手抽走了,说:“臭流氓。”
赵邢端说:“dòng房花烛夜,就应该gān这个,怎么说我是臭流氓?”
“呸,”楚钰秧说:“现在是大白天,还没到晚上。”
赵邢端说:“我怕晚上那点时间不够用。”
楚钰秧:“……”
已经完全不知道说什么好了。
楚钰秧还穿着那身衣服,这回赵邢端如愿以偿了,慢条斯理的将楚钰秧的衣服,一件一件的退下来。
楚钰秧实在是受不了了,被脱了一半,gān脆自己动手,三两下就脱光了。
赵邢端挑眉,说:“皇后已经着急了?”
楚钰秧要抗议,不过已经被赵邢端堵住了嘴巴。楚钰秧伸手搂住他的脖子,眯着眼睛,很快就被赵邢端吻得眼前模糊一片了。
敞亮的房间里,到处都火红一片,让楚钰秧心脏腾腾的跳个不止,有点觉得羞耻,又格外的兴奋。
楚钰秧被折腾一溜够,躺在chuáng上起不来,觉得肚子又饿腰又酸。赵邢端给他穿了衣服,将人挖出来,说:“能起来吃东西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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