仵作先生_长生千叶【完结+番外】(23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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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钰秧不想动,gān脆就让赵邢端抱着他到桌边吃饭。
虽然腰有点酸,不过不用抬手,只张嘴巴就能吃饭的感觉,还是让楚钰秧非常满意的。
楚钰秧吃饱了饭,满意的躺在chuáng上翘着腿,说:“是不是就结束了啊?”
赵邢端说:“今天没什么事qíng了,晚上继续dòng房。”
“呸,我腰疼。”楚钰秧反驳。
赵邢端说:“明日起来还有祭祀,见过皇太后之后,还有筵席就行了。”
楚钰秧顿时蔫了,说:“还没完?比上早朝还苦。”
赵邢端笑了。
楚钰秧被折腾了一下午,晚上赵邢端自然不会再折腾他了,毕竟明天还有一些事qíng要忙,必须要楚钰秧睡个好觉才行。
楚钰秧迷迷糊糊的,刚要睡着,忽然就听侍从在外面小声说话,然后身边的赵邢端起身离开了。
楚钰秧往旁边翻了个身,旁边空空如也,勉qiáng着开眼睛,坐了起来。
赵邢端面色有点不好,走回来说:“还没到子时,躺下睡罢。”
“出什么事qíng了?”楚钰秧问。
赵邢端说:“嫦月死了。”
“什么?”楚钰秧瞬间就清醒了,立刻就想起了那封信,嫦月真的死了。
大婚实在是太过忙碌,楚钰秧已经忘了那封信的事qíng。天牢守卫森严,那个人竟然真的将嫦月杀死了。而且的确也是按照信上的时间,此时还没过子时,还不算是第二日。
楚钰秧没有睡意了,坐起来开始穿衣服,说:“我去瞧瞧。”
赵邢端拦住他,说:“休息罢,人都死了,也不急于一时了。今日是我们大婚的日子,不宜见血,过两日再说。”
赵邢端看起来并不着急,毕竟嫦月本来就是一个该死的人,她死了。赵邢端不立刻杀她,就是因为大婚日子迫在眉睫,所以暂时放她几日生路。
楚钰秧听赵邢端这么说,倒是没有再坚持去。大喜的日子,这些触霉头的事qíng,还是留在以后再说吧。
那个送信给楚钰秧下战书的人,恐怕就是算准了时间,想要找他们的晦气,才会掐在这个时辰上杀了人。
然而他是如何下手杀死嫦月的,这个让楚钰秧有点在意。
楚钰秧后半夜睡得并不踏实,第二日起来祭祀之后,其实就比较轻松了。两个人去见了皇太后,皇太后没有为难他们,倒是很和蔼的,还赏赐了楚钰秧一些东西。
筵席要到晚上才开始,楚钰秧算是清闲了,赵邢端还有的忙。
耿执和江琉五进宫来了,自然要趁这个时候来祝贺一番。
耿执还带了一堆的礼物来,说:“楚大人,这些是大伙送的礼物,你瞧瞧,我差点搬不动了。”
楚钰秧看着一堆的东西,说:“你就放在门口那边吧。”
耿执放下礼物,擦了擦头上的汗。
嫦月已死事qíng还没传到宫外去,只有几个人知道,耿执和江琉五还没听说。这大喜的日子,他们也早就将那封信给忘了。
江琉五说:“顾公子也送了礼物,还有顾公子的一些朋友,全都让我们带过来了。盒子上都贴了名签的,楚大人你自己看罢。”
楚钰秧点了点头,说:“让我看看小五儿送了我什么东西。”
楚钰秧看到一大堆的礼物,就蹲在地上开始拆盒子,随手拿起一个,摇了摇,发现里面挺轻的,不知道是什么。
“怎么没有名签?”楚钰秧问。
“是不是蹭掉了?”耿执问。
楚钰秧也没在意,他手里的是一个薄盒子,看起来像是装书的盒子,并没有名签。
楚钰秧打开了,发现里面有一个蓝色皮的书,书皮上没有写字。他拿起来随手一翻,顿时就愣住了。
“怎么了?”江琉五看楚钰秧神色不对劲儿,问道。
楚钰秧没有说话,立刻又翻了两下,半天才说道:“赵伯逍的那本账本……”
“什么?”
江琉五和耿执都是大惊,赵伯逍的正本被掉包了,怎么会突然出现在这里,混在了给楚钰秧的礼物当中。而且这个盒子没有名签,他们根本不知道是谁送的。
楚钰秧仔仔细细的从头开始翻账本,他并没有看过账本上的字,所以不知道这个账本是真是假。
忽然,从书里掉出一张小纸条来,飘飘悠悠的掉在了地上。纸条上的字扣在了地上,隐约看到上面有一行蝇头小字……
作者有话要说: 

第89章 掉包3

楚钰秧立刻把纸条捡了起来,耿执和江琉五就在旁边,都看到了纸条。匆匆一眼,大家就都能看的出来,纸条上的字迹和之前给楚钰秧下战书的字迹是一样的,非常工整严肃又非常好看。
楚钰秧看到那一行蝇头小字皱着眉头,江琉五也是这种表qíng,耿执见他们不说话,就有些忍不住了。
耿执说道:“这个人是什么意思?之前给楚大人下战书,现在却把账本送过来,说是给楚大人的新婚贺礼?”
纸条上只有几个字,说账本是送给楚钰秧的贺礼。这一举动简直把几个人全都弄懵了,都是一头雾水。
下战书的人是谁,他们还不知道。不过一上来就说要杀了嫦月,那估摸着是和嫦月有很大关系的人,或许就是嫦月背后的那个人。然而现在那个人真的把嫦月杀死了,却不知道是什么原因,然而他自己把账本送了回来。
这个账本关系重大,是谋反的重要证据,上面记录的非常详细。有了这个账本,赵邢端就可以顺着账本上的人名一一剔除余党。他们千方百计想要找到的账本本来已经不翼而飞了,但现在却又飞了回来。
楚钰秧说:“小五儿,你一会儿出宫去找顾长知,问问他这些礼物是谁送的。”
“我明白。”江琉五点头,说:“我现在就去。”
耿执赶紧说道:“我跟你去。”
这堆礼物很多,他们数都数不过来,有人在里面悄悄放入一个盒子,恐怕是很难查到的。不过他们不会放过这一点线索,江琉五和耿执很快就离开了。
楚钰秧将账本仔细的瞧了一遍,没瞧出什么更多的端倪来。他不懂得太多的朝堂大事,所以看不出账本的真假。
赵邢端很快就回来了,他还不知道账本的事qíng,楚钰秧立刻就拿着账本jiāo给他。
赵邢端看到账本也很惊讶,翻了一遍。
楚钰秧问:“账本是真的吗?”
赵邢端摇头,说:“不能肯定。我粗略的看了一眼,上面写的应该没有问题。只是……”
楚钰秧知道他的意思,谋反是大罪,怎么可能这么轻易的就断定。账本上看起来没有问题,如果是有人jīng心做的假账,那么岂不是要冤枉很多的人?
恐怕送来账本的人,也是想要戏耍他们的。那个人知道,如果楚钰秧和赵邢端是自己把账本找到的,恐怕不疑有他。然而敌人把账本送了过来,谁都要仔细的想一想了。
楚钰秧说:“账本是赵伯逍写的,拿着这个账本去找赵伯逍问一问,你说他会说实话吗?”
“赵伯逍胆小怕事,此时身在天牢,应该不会撒谎。”赵邢端说。
楚钰秧说:“端儿你说,那个人是什么意思?他千方百计,指使那么多傀儡,不是想要谋反吗?可是现在却把账本给我们,难道这是他的新计划?”
赵邢端摇头,说:“不知道。”
如果说那个身在暗中的人为什么杀了嫦月,赵邢端还能理解,毕竟嫦月可能知道不少的事qíng。但是他为什么又要把账本送回来,这一举动太匪夷所思了。
楚钰秧皱眉说:“难道,他的意图并不是谋反?那他要做什么?”
赵邢端说:“别想这些了,账本先收起来,明日带过去给赵伯逍看一看。”
楚钰秧点了点头。
江琉五和耿执立刻出宫,往顾长知的如梦院赶过去了。他们到的时候,顾长知正好是在的,而且他几个朋友也在,其中几个人他们人是见过的,有之前那位陶公子,还有那个特别冤枉的汪公子。
陶公子气色好多了,没有他们头一次见的时候那么消瘦,穿着打扮也不俗,看起来温文尔雅。
汪公子见到他们还有点尴尬,上次一时qíng急,当着那么多人面承认自己只喜欢男人,多少有点不好意思。
顾长知奇怪的问道:“你们怎么这么快就回来了?”
江琉五说:“顾兄,有点重要的事qíng想跟你问问。”
陶公子说道:“看江兄的表qíng,应该是重要的事qíng。那我们不打搅顾兄了,这会儿就先离开了。”
汪公子也说道:“对,我和陶公子一同走罢,正好顺道。”
顾长知让庄莫送他们离开,然后就带着江琉五和耿执往里面去说正事了。
江琉五开门见山,直接问他礼物都是谁送的。
顾长知有点纳闷,说:“我就是怕搞混了,所以礼物盒子上都贴了名签。”
耿执立刻说道:“有一个这么大这么瘪的盒子,上面没有贴名签,你知道是谁送的吗?”
顾长知觉得有印象又觉得没有印象,摇头说:“东西实在是太多了,我根本记不起来了。那个盒子有什么问题吗?”
大婚结束,楚钰秧终于不用再去上早朝了,感觉神清气慡。他虽然一直都住在皇上的大殿里,不过这一下子就是光明正大的进进出出,再也不用担心太后发现了。
如果没有那个藏身在背后的人,或许楚钰秧的日子会过的更滋润一些。
赵邢端早起去上早朝了,楚钰秧裹着被子在chuáng上挣扎,现在天还黑着,所以他决定再睡一小会儿。
不过他闭上眼睛又觉得其实自己也不是很困了,最后折腾了半天,还是从chuáng上爬了起来,自己穿好衣服。
赵邢端去上早朝,估摸着一时半会儿回不来。楚钰秧思考着,要不要这个时候去一趟天牢,嫦月死了,他还没有去瞧过案发现场。而且他手里还有一个账本,需要让赵伯逍分辨真假。
楚钰秧想了想,就拿着账本去了。或许回来的时候,赵邢端正好上完早朝,他们就可以一同吃早点了。
天牢守卫森严,楚钰秧刚走过去,就看到严峥在那里。
楚钰秧有点吃惊,说:“严峥?你怎么在这?小晚儿难道在独守空房吗?”
严峥一瞧见他,立刻冲过来,说:“你和皇上可是风流快活了,你不知道,我这两天一直都守在这里,皇上说了,怕出个意外,所以必须我亲自守着,我都没有回过府上。”
楚钰秧做出惊讶的表qíng,说:“真的吗?那嫦月怎么死的?”
严峥:“……”
严峥顿时就蔫了,说:“我也不知道她怎么死的,唉,你是特意为了这件事qíng来的罢?”
楚钰秧点了点头。
严峥说:“我带你进去看看罢。”
楚钰秧又点了点头。
严峥这几天一直守在天牢,都没有回过府上,就是怕有个万一,但是谁想到就这样守着,嫦月还是死了。
严峥带着楚钰秧一路往里走,一路就在抱怨,说:“就在里面了,牢房里没人动过,还是原样。尸体被仵作带走了,仵作已经检查过了,我让人把仵作叫过来,你一会儿再问问罢。简直就是见了鬼了,我和手底下的人,全都没有看到有任何人走进来,嫦月就那么自己死了。而且,还有一件奇怪的事qíng。”
“什么?”楚钰秧问。
严峥说:“唉,我嘴笨,说不清楚。你先看完了这里,我再带你出去看看罢。”
楚钰秧觉得严峥根本不是嘴笨,他明显是在卖关子,弄得他心里七上八下的特别好奇。
牢房里并没有什么稀奇的,在正对着栅栏的墙上有一些血迹,是嫦月的。
牢房里没有打斗或者挣扎过的痕迹,一眼就能看全,很gān净,几乎多余的东西全都没有。
只是在那块带血的墙下面,有一个碎掉的碗,饭菜都被扣在了地上,还没有大扫过。饭菜上染上了血,已经不是鲜红的颜色,早就变成了暗红色。
仵作很快就过来了,然后站在牢房外面,等着楚钰秧问话。
楚钰秧仔细的将牢房看了一遍,严峥和他说了当时的守卫qíng况。
当时重兵把守牢房,严峥和侍卫们全都没有看到一个陌生人进入天牢。嫦月和赵伯逍都在单独的牢房里,外面通道上有两个守卫,一同来回走动着巡视。
嫦月死的时候,正好是换班的时候。当时四个侍卫在准备jiāo接,后来新当值的两个侍卫再走过去,就发现嫦月满身是血的倒在了地上。
严峥说:“我第一时间让人封锁了所有的出入口,搜索了整个天牢,并没有发现奇怪的人。”
而且侍卫换班的房间就在通道的前面,距离牢房不过是不远的地方。牢房里有没有窗户,如果有人想进入牢房杀了嫦月,必须要经过换班的房间。然而当时,那四个侍卫根本没有看到半个人影。而嫦月就这么死了。
楚钰秧听了,问仵作说:“嫦月尸体是什么状况的?”
侍卫们发现嫦月流了好多血的时候,其实嫦月还没有死,不过她是嗓子被刺了一个窟窿,一股股的鲜血喷涌出来,滚烫滚烫的,根本没办法救,等大夫赶来的时候,嫦月已经死了。
仵作说,嫦月身上的致命伤只有一个,就是脖子处有一个大窟窿,其余身上并没有伤口。而且仵作验尸的结果表示,嫦月脖子处的伤口,很可能是地上的碎瓷片造成的。
楚钰秧听了有点惊讶,说:“不是利器?”
仵作摇头,说:“并不是匕首一类,过于锋利的利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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