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云飞秀_心雨思田【完结】(22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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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路边,一棵垂柳树下,刘飞正焦急地等待着众人的出现。秋风如剪,柳枝随风摆动,树叶纷纷而落。刘飞已经在这里等了整整一个上午,此时正是心急如焚。
韩氏兄弟和那小官兵的身影在远处刚一出现,刘飞便急急地迎了过去。
“怎么样?”刘飞环顾着四个人,蹙眉问道。
走在最前面的小官兵眼眉一挑,神qíng失落地言道:“哎,还是一无所获啊!”
原来,这小官兵正是文秀假扮的,而今日之举,也是秀秀和刘飞一手策划的。那劫匪不是别人,正是轻功超群的李皓轩。
他一身黑人,方巾蒙面,瞧准了有那送货的年轻人见证的好机会,与huáng六平一起上演了一出抢劫的假戏。然后引着韩氏兄弟带领官兵跑进了“一品香”,为的便是可以名正言顺地搜查这个可疑之地。
为了不引起娄氏母女的怀疑,秀秀还特意提醒韩良栋,要与周围的民宅一同搜查。
今日的计划,可谓一切顺利,只是搜查的结果让大家颇为失望。尽管大家仔细查找了半天,却并未在一品香之中发现任何密室或者密道。
韩良栋将今日的qíng形详细说给了刘师爷,刘飞听后亦是顿觉心凉。他重重地叹了一口气,谢过韩氏兄弟之后,便让他们暂且回城继续监视一品香去了。
这时候,文秀已踱至了柳树下,挥拳在粗壮的树gān上重重一击,发出了沉闷的声响。刘飞和李皓轩jiāo换了一下眼神,都心知秀秀此时失落的心qíng。
刘飞几步凑到了文秀的身后,深深吸了一口气,才要开口安慰上秀秀几句,却见秀秀猛然一转身,剑眉倒立,神qíng严肃地厉声质问着:
“难道咱们的侦查方向出现了重大失误吗?难道那个‘yín猴’和‘一品香’一点关系都没有?难道咱们的推测都只是凭空猜想而已吗?”
急急地说完之后,秀秀便仰面长叹了一声,缓缓闭上一双美眸,双拳紧握,贝齿紧咬,心qíng沮丧至极。
刘飞忙摆出一副笑脸,故作轻松地劝解道:“秀秀,你不要这样,此番搜查也并非一无所获,至少咱们排除了那yín贼藏身一品香的可能啊!”
文秀修长的剑眉猛然一挑,目光犀利地望着刘飞,撅起小嘴言道:“这算什么?还是不能最终破案呀!“
刘飞望着秀秀气急败坏的样子,顿觉十分可爱,于是笑道:“无妨,我倒是觉得,咱们已离真相不远矣。”
文秀卷翘的睫毛上下翻动,眨着一双美眸望着刘飞,略带不qíng愿地自言自语道:“哎,咱们是不是又回到了原点?一切又要重新开始吗?”
李皓轩见秀秀如此消极,也帮忙劝道:“大人不必如此焦心,依我看来,这个yín贼与一品香之间的关联绝非偶然!”
“那‘yín猴’不是藏身一品香,那么他究竟在哪里呢?”文秀手托着香腮陷入了沉思之中。
此次计划的失败,对秀秀的打击可谓沉重,此时此刻,她的心qíng顿感十分压抑,脑子里如一团乱麻一般,先前诸多的线索再次一一重现在脑海中,“yín猴”之谜变得愈发扑朔迷离、神秘莫测了。
秀秀突然觉得自己身上的压力之巨大是史无前例的,而前路之迷茫又让她心qíng忐忑。
她又想起了自己来庐州最初的目的,只是为了找出迫害段昀汐的那个凶手,证明文必正的清白。可如今,昀汐的案子还尚未有半分进展,这“yín猴”的谜案却又陷入了僵局,这该如何是好呢?

☆、第一百二十四集出人意料的推断

  一点心雨:平静的湖面锻炼不出jīng悍的水手,安逸的日子打造不出生活的qiáng者。面对困难许多人望而却步,就仿佛面前是一条拦路的小溪一般。其实,勇敢一点,抬腿跳过去便是了,就这么简单。困难面前,我们最先需要的是抬腿的勇气。不过别忘记跳跃行动之前冷静地判断一下小溪的水深哈。
第3-124问:遇到挫折和失败的时候,你也会如秀秀这样自信和乐观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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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秀迎风立于大柳树之下,低垂着眼帘思索了好一阵,这才猛然间一抬头,细长的剑眉一挑,深深吸了一口郊外清新自然的空气,嘴角挂上一丝坚定的笑容,口中言道:
“好吧,我相信刘师爷的直觉,只要咱们再坚持一下,定会揭开那真凶的面纱!”
见秀秀又恢复平日里的自信与开朗,一旁的刘飞和李皓轩心中都舒了一口气。三个人一边讨论着刚刚“一品香”里的试探结果,一边走在城外林间的小路之上,准备返回段家庄。
文秀此时虽已然在脸上恢复的笑容,但心中依旧有些沉重。她转头望着林间凄凉的秋色,踏着小路之上的层层落叶,低眉叹息道:“哎,毕竟我不是福尔摩斯啊!”
刘飞和李皓轩一惊,完全不懂得秀秀口中的“福尔摩斯”四个字。两个人jiāo换了一下眼神,又都诧异地望着秀秀,刘飞剑眉微纵,狭目问道:“富而莫思?这是何解呀?”
文秀调皮地竖起一根手指,故意在刘飞的眼前晃悠着,略带得意地答道:“这是一个人的名字,他可是个有名的大侦探呢!能破解不少悬案、疑案呢!”
刘飞似懂非懂地点点头。心中暗道:这只怕又是秀秀家乡之人,可能在当地颇为有名吧。
而李皓轩涨红了脸,好奇地打听道:“此人复姓‘富而’吗?从未听过如此怪异的姓氏啊。”
文秀一听这话,“噗嗤”一声笑了出来,银铃一般的笑容响彻山林,一双明眸弯弯如皓月。她捂着肚子嘲笑了好一阵子,才终于勉qiáng止住了笑声,满不在乎地摆手言道:
“李大哥,才是这样呢,他的全名是‘夏洛克、福尔摩斯’。‘福尔摩斯’这四个字都是他的姓氏呢。”
“啊?这么长的名字啊,真是闻所未闻啊。”李皓轩摇着头慨叹道。
望着皓轩惊叹中的俊俏可爱模样,秀秀心中方才那点郁闷一扫而光。又开始与大家说笑了起来。
就要来到了段家庄前了,文秀忽然发现李皓轩一直低着头,紧皱双眉,仿佛在沉思着什么重要的问题。于是秀秀凑到他的身边,笑盈盈地问道:“李大哥。你在想什么呢?”
李皓轩从深思中惊醒过来,羞涩地淡淡一笑,脸颊微微泛红,小声答道:“没……没什么,我只是在想那范芷清……”话到一半,皓轩便将那后半句话又吞了回去。头埋得更低了。
文秀见状,忙假装恍然大悟一般,双掌重重一击。故作惊讶地高声言道:“哦?原来李大哥喜欢范芷清那样的女子不成?”
李皓轩一听这话,立刻羞了个满脸通红,他急急忙忙地摆着双手辩解道:“不……不是这样,秀秀,你万万不可任意胡言的啊!”
见李皓轩一副心急如焚的样子。秀秀笑得更加灿烂了。而一旁的刘飞只好无奈地摇了摇头,口中小声责怪着秀秀的调皮:“你啊。就知道欺负皓轩他们兄弟,一点没个正经!”
文秀一听,忙抬起袖笼,掩饰着自己嘴角的偷笑,低垂下眼帘,用自己长长的睫毛遮住那弯月一般的美眸。
刘飞不再搭理秀秀,只好奇地问李皓轩方才究竟想起了什么。而皓轩尴尬地一笑,答道:“我是在想,这范姑娘有些奇怪。”
“哦?怪在何处?”刘飞关切地追问道。方才的“一品香”之行,刘飞并未亲身参与,因此他不愿轻易放过皓轩口中的任何一点信息。
李皓轩漆黑的眼眸一闪,略略整理了一下思路,答道:“都说范姑娘怕见生人,可是我和韩家兄弟才一落入她家院中,她便打开窗子一旁观瞧着,一直到我放出白烟,方才离开窗前。这哪里像是个怕见生人的姑娘啊!”
文秀听了这话,也破感兴趣地凑了过来,美眸流转,手打响指,笑道:“或许她胆子虽小,但生xing好奇,不知道院中发生了什么事qíng,这才打开窗子看个究竟吧。”
李皓轩对于秀秀的解释不置可否,歪着头又思忖了一下,俊美的脸庞上仍挂满了疑惑,缓缓言道:“或许吧,可她在之后回答韩家兄弟提问之时却只说自己朝院中看了一眼而已。此处,她为什么非要说谎呢?这一点我怎么也想不通。”
刘飞倒是赞同李皓轩的观点,频频颔首附和道:“的确,她完全没有必要隐瞒的。”
文秀望着刘飞那深邃的眼神,小眼珠一转,试探着再次解释道:“也许审问之时,她心中害怕,所以未敢说明真相吧。”
李皓轩长叹了一声,继续言道:“原本,我还以为那开窗查看的人是娄氏,可后来听到答话的声音,才知道是范姑娘。”
此言让刘飞眼眉一挑,似乎从中发现了什么线索。他双眉紧锁,神qíng严肃地说道:“这样说起来,倒的确有些奇怪。范芷清的母亲明明说她的女儿生xing羞涩,怕见生人,可如何家中发生了变故,却是她的女儿首先答话呢?那娄氏经营绣庄,也应是见过些世面的呀!”
文秀暗自分析着刘飞的话,口中却轻蔑地叹道:“哎,可见女人多变,时常会表里不一啊!”
“表里不一?”刘飞口中重复着秀秀的话,这四个字让他的头脑中灵光一现。
他眯起小眼睛沉思了良久,才叹气头来深深吸了一口气,面带惊诧地小声言道:“难不成这个范芷清背后另有隐qíng?”
“表里不一而另有隐qíng?”文秀手托香腮,细细思忖着刘飞的话,突然,她恍然大悟,一下子跃了起来,眉飞色舞地言道:“难道说这个范芷清就是我们要找的那个‘yín猴’吗?”
此言一出,李皓轩吓了一大跳,大大眼眸瞪得溜圆,口中结结巴巴地脱口言道:“不……不会吧,那yín贼竟是个女子?”
刘飞倒是颇为镇定,只紧盯着秀秀,心中暗道:这丫头果然大胆,方才我还未敢言明,她倒是不管不顾地立刻一语道破。
文秀如水的眸子中闪出一丝希望,兴奋地问道:“李大哥,你好好想一想啊,咱们一直认为那yín贼和一品香有着莫大的关联,既然一品香之内不曾藏有他人,那么可疑之人就只剩下娄氏母女了。”
李皓轩那惊讶的表qíng仍不曾减退,一双朗目紧紧盯在了文秀的身上,心中暗自思量着秀秀的每一句话。
“李大哥,依你看来,那娄氏的身形、步法,可与那yín贼相似?”文秀神秘地问道。
李皓轩急忙摇了摇头,笑道:“我已细细观察过了,那娄氏的确不会半点武功,不会是那yín贼的。”
文秀双掌一击,眉宇间尽是兴奋地进一步言道:“那么现在可疑之人就是范芷清了。我问你,她的身形如何?可有长发?”
“范姑娘倒是步态轻盈,不过看起来内力不足。”李皓轩脱口答道。
他回想着范芷清出现在屋中的一举一动,脑子里忽然忆起了一个片段,那便是娄氏将女儿拥在怀中的时候。范芷清一侧身,那一头乌黑如瀑的秀发从肩头垂下,丝丝分明,她水葱似的手指游走于漆黑的发丝之间,黑白分明,倒是让里皓轩记忆犹新。
“长发是自然的……”皓轩沉浸在回忆中继续言道。
文秀莞尔一笑,洋洋得意地昂起头,装模作样地言道:“看吧,与那yín贼完全相符。”
李皓轩甩了甩头,努力让自己清醒起来,仍皱眉不展地言道:“我还是不能相信,一个女子,如何能残害其他少女呢?”
刘飞见皓轩始终不能理解其中的玄妙,于是轻叹了一声,小心翼翼地提示道:“倘若她不是女子呢?”
“什么?这怎么可能?”李皓轩不禁大为惊讶。
文秀不屑一顾地转过身去,背对着李皓轩,故作轻松地言道:“我能女扮男装,他就不能男扮女装吗?”
“大人,你的意思是,范芷清他原本是个男子?”李皓轩终于参透秀秀和刘飞的想法,不禁大跌眼镜。
“如果说那范芷清本为男子,是为掩饰自己的身份,才故意男扮女装的,这一切就都说得通了。”刘飞颔首言道,“他藏身一品香,见到了感兴趣的女子,便尾随至其家中,夜半无人之时,伺机将其迫害。”
“对,就是这么回事!因为谁也不会想到作案的yín贼竟会是一名女子,因此他这半年来从未被人怀疑过!”文秀含笑附和道。

☆、第一百二十五集犯罪惯xing

  一点心雨:人这一生没有一帆风顺的坦途,总是充满着各种挫折与失败。你要如何面对?挫折和失败面前,你会有如秀秀一般的自信和乐观吗?其实当你因失败而优柔寡断、因犹豫而自信动摇、因动摇自信而怨天尤人、因怨天尤人而错失良机、又因错失机遇而自bào自弃的时候你是否会思考:我的自信心呢?其实,自信心就在我们的心中。
第3-125问:你也有被惯xing思维或者习惯坏事的时候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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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音未落,文秀在刘飞肩头重重一拍,抿嘴笑道:“不愧是聪明绝顶的师爷刘飞,竟也能想到这一层!”
刘飞假装不屑地瞟了一眼文秀,撇着嘴言道:“你还以为只有你才能如此天马行空吗?”
文秀冷笑了一声,回敬了刘飞一个犀利的眼神,傲慢地言道:“哼,原来你也这么胆大包天啊!”
刘飞被文秀如剑的目光吓了一跳,苦笑了一声,言道:“呃,是你那句‘表里不一’提醒了我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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