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云飞秀_心雨思田【完结】(2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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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下更激怒了罗镇虎,他跺着脚喊道:“你看我敢不敢,我先杀了那狗官,回头要了你这老头的命!”说着就要走出正厅,幸好被魏谦拦住。
刘飞眼见段逍遥和罗镇虎言语冲突,赶紧上前调解道:“二位,二位,都先消消气,我看你们就不要再吵了,三寨主,段神医,现在咱们还是救人要紧啊。”说完,刘飞尤其给段逍遥深鞠一躬,他知道,事到如今,任何僵持和退缩都没有用了,只能照计划进行下去,而要依计行事,段逍遥是必不可少的关键人物。
魏谦按住罗镇虎的双肩,也不住地劝道:“三弟,不可鲁莽!你二哥的xing命要紧……”罗镇虎这才渐渐平息了怒火,安静了下来。
魏谦将罗镇虎先请入了内宅,然后再次上前邀请段逍遥医治二寨主。刘飞在旁边拉了拉段逍遥的衣袖,又轻轻点点头,暗示他这次一定答应人家。
段逍遥终于点头同意,但不忘加上一句:“哼,我大侄子如有任何闪失,看我怎么收拾你们!”说完,夸张地一个转身,急急地迈开了步子,却没想到第一脚就踩到了自己的长衫上,摔了一个狗吃屎,整个人都趴在了地上,脑门、鼻子、门牙、下巴,一个地方都没能幸免,沾着地上的灰土为证呢。
大厅里的众喽??Φ枚?刮魍幔?孀哦亲又辈huáng鹧?础>」芰醴梢簿醯煤苊幻孀樱??匀蝗滩蛔∫哺?判a似鹄矗?挥卸五幸w约翰灰晕?唬?员3肿乓涣车难纤啵?榔鹄chuīy?粒?财擦俗欤?匝宰杂锏溃骸笆裁雌频胤剑?囟疾huáng秸?!彼低昃瓜袢魏问虑槎济环5?谎?吨弊吡耍?耆?焕砘嶂谌说某靶?鸵槁邸?p&gt  魏谦带着段逍遥来到了二寨主李皓轩静养的独立小院,罗镇虎已早早等在门口,段逍遥只让刘飞和魏谦陪着自己走进了李皓轩的房间。
待到段逍遥用手指为李皓轩一搭脉,他的表qíng立即变得异常严峻。诊脉之后,段逍遥手捻着山羊胡,低头不语。
“段神医,我二弟可还有救?”魏谦在一旁试探着问道。
段逍遥这才抬起头,用自己的小眼睛望着魏谦,严肃地说道:“哎呀呀呀呀,大寨主,实不相瞒,二寨主中毒颇深,毒气早已攻入五脏六腑,若再晚些时日医治,即便救得下xing命,也必然会留下后患!我先给你开个方子,尽快煎药服下吧。”
魏谦一听此言,惊出了一身的冷汗,赶紧深鞠一躬,感激地言道:“真是多谢段神医啊。”
段逍遥来到书桌前,提笔刚要写方子,却又眼珠一转,计上心来。他俯身“刷刷点点”,一下子写了五张方子,jiāo给了魏谦,诡笑着言道:“魏寨主啊,这是五张方子,请让五位弟兄分别到五家药铺抓药去吧。”
魏谦拿着方子,一脸狐疑,忍不住问道:“神医,这是何意呀?”
段逍遥背着身往椅子上一坐,闭目养神,反倒再不言语了。魏谦只好回身望着刘飞。
刘飞暗想,这五张方子怕也是这位老顽童玩弄人家而已,只是事到如今,自己也毫不拆穿了,只好上前一脸严肃地解释道:“哦,神医的药方当然不可轻易示人,天机不可泄露嘛,你们按神医的话做就是了,千万不可偷懒。”
魏谦见刘飞也如是说,只好点点头,吩咐人抓药去了。而魏谦他们刚一转身出去,段逍遥就缩着脖子捂着嘴偷笑个没完。
趁着小喽??侨ヂ蛞┑墓颍?醴刹淮切量嗟鼗氐搅苏??霸海?纯纯幢坏踝诺奈男恪?p&gt  这是初夏时节,此时又正值晌午,烈日当空,刘飞从后山回到前院,已经走了个大汗淋漓。前院里,文秀被吊在十几米高的地方,无遮无拦,正在毒日头下bào晒。
刘飞一进前院,顾不上擦汗,便手搭凉棚关切地仰望着文秀,此时的文秀耷拉着脑袋,一副垂头丧气的样子,完全没有了来时的气质,双颊通红,豆大的汗珠滴滴答答往下掉,额头前的秀发已被汗水打湿贴在脑门上,嘴唇已经有些gān涩发白。本就怜香惜玉的刘飞只真真切切地望了一眼,便觉阵阵心痛,不忍心再看第二眼。
此时的文秀的确被太阳晒得有些不适,尤其头部,微微有种涨涨的感觉,浑身燥热,口中gān涩,再加上被捆绑吊在高处,手臂血液循环不畅,整个胳膊及肩部都是又酸又麻。不过目前这点困难对于经受过严酷训练的文秀来说还是可以忍受的。
她一个人吊在半空正觉得无聊呢,忽然见刘飞出现在眼前,即刻高声问道:“喂!怎么样了?”
听见文秀说话依然是中气十足,刘飞的心中才略安慰些,他提高了嗓门答道:“已经去抓药了。大人,您没事吧?”
望着刘飞关切的眼神、皱起的眉头,文秀顿觉心跳有些加快,脸上有些发烫,我这是怎么了?还受不起帅哥的关心了吗?文秀心中不禁暗笑自己没出息。
“没事,小意思。”文秀假装满不在乎地言道。
刘飞依旧手搭凉棚地使劲仰着脖子观察着文秀,似乎对文秀的回答充满着怀疑。
刘飞的举动刚让文秀脸上发烧了,她赶紧劝道:“我说大师爷,您若是没事就请先回去吧,照看着点我五叔更重要,他那个人你知道的,你不在他身边,说不定闯下什么祸呢。”
刘飞一听微微一笑,低下头转了转脖子,活动活动筋骨,又仰着头说道:“大人啊,学生陪您一会。”说完竟索xing坐在地上。
见刘飞不听劝,文秀有些着急,心想,他这样的文弱书生,晒中暑了怎么办?接下来还有更重要的任务呢。
“喂,你……”
文秀话还没出口,刘飞就抢先悠闲地言道:“大人,求您省点力气吧啊。”
文秀见刘飞心意已决,不由得心中怦然一动,“噗嗤”一声笑了出来,嘴角挂上了得意的笑容,脸上洋溢着淡淡的幸福。此刻洒在自己身上的阳光不再是那么的毒辣,而只是一片七彩的灿烂;眼前的景物也不再刺眼,而变得安静祥和;耳边原本的蝉鸣聒噪竟也渐渐可以忍受并忽略了。
突然,文秀心中有种莫名冲动,她憋足了劲放声唱了一首刘欢的《从头再来》:
昨天所有的荣誉,已变成遥远的回忆。
勤勤苦苦已度过半生,今夜重又走入风雨。
我不能随波浮沉,为了我致爱的亲人。
再苦再难也要坚qiáng,只为那些期待眼神。
心若在梦就在,天地之间还有真爱。
看成败人生豪迈,只不过是从头再来。
尽管唱得断断续续,音调也不是那么的准确,但是文秀心中依然觉得痛快。刘飞皱着眉头努力听了半天,却只隐约分辨出了几个词,但那歌中的那点气势依然感染得他心cháo澎湃。

☆、第三十二集神医戏黑虎

  一点心雨:有人说过,男人是哲学,女人是诗歌。没有诗歌的哲学是乏味的哲学、枯燥的哲学;没有哲学的诗歌是空dòng的诗歌、肤浅的诗歌。因此适当深度的哲学要配上适当深度的诗歌,这就引起了所谓的异xing相吸、qíng感相通。心雨都说他们是“飞秀”组合了,还需要计较是谁先动的心么?
第32问:大家平日里是有仇必报的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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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飞陪着文秀坐了好一会,估摸着买药的喽??qiáng旎乩戳耍?乓酪啦簧岬馗姹鹆宋男悖?旨奔钡馗匣睾笊叫≡骸?p&gt  这位白面书生经过此番折腾,的确已经有些吃不消了,面颊通红,热汗淋淋,身上的长衫都被浸湿了,最要命的是头晕目眩不说,胃里竟然也如同沸水,不断上涌,恶心作呕。
除了这些身体上的痛苦,刘飞心中也在隐隐作痛,他想到,秀秀被吊在旗杆之上bào晒的那份滋味,自己不过才体验了半分而已,就如此的láng狈不堪,可想秀秀该是何等的痛苦啊。刘飞暗下决心,一定要早早医治好二寨主李皓轩,早早救下秀秀。一想到此,刘飞不禁又较快了脚步。
待回到小院,刘飞径直奔进了厢房,急急地寻了椅子坐下休息,拿来折扇“呼扇”个不停,另一只手随便抓起桌上的一杯水,正预备一口气灌了下去,忽然端着杯子的手腕被人擒住,刘飞回头一看,正是老顽童段逍遥。
刘飞眉头紧锁,不解的问道:“段神医这是何意呀?”
段逍遥长叹了一口气,一边摇头一边“啧啧”个不停,一双小小的眼睛眯成了细线,不屑地言道:“都说刘师爷聪明绝顶,怎地今日也如此糊涂?”
见段逍遥责怪自己,刘飞更是丈二的和尚摸不着头了,眨着眼睛愣愣地望着段逍遥,竟猜不透这位老顽童的心思。
“哎呀呀呀,像你这般于酷暑之中奔波回来的人,满头大汗、气喘吁吁,怎可急急地饮水?我的大师爷,你怎地连这点常识都抛之脑后了?”
段逍遥一手连比带划,挥舞空中,一脸严肃,锣碌啬钸读艘淮笸ǎ?醴烧獠呕腥淮笪颍??聪感牡亩紊褚秸馐窃诠卣兆约耗兀?辖舻阃繁ψ叛缘溃骸芭叮?远远浴a醴梢皇毙募保?故韬隽耍?嘈簧褚教嵝选!?p&gt  段逍遥这才松开刘飞的手腕,笑嘻嘻地看着他一口一口慢慢将水饮下。刘飞只觉自己是如饮甘泉,连心跳都稳定下来不少,又休息了好一会,这才缓和过来。
随后刘飞赶紧问起了药材是否齐备、何时才能熬药等等,段逍遥神秘地点着头、简单作答,那瘦骨嶙峋的脸上挂着一丝诡笑,顿时让刘飞略感不安。
原来段逍遥早就让人在院子里准备下了两个砂锅,准备同时熬药。
不一会儿,小喽??谴?亓宋寮乙┢搪蚝玫囊??五幸h瓷酚薪槭碌卣依戳宋呵?吐拚蚧3?w湃缤?竽康男⊙劬Γ?⊥坊文缘厮档溃骸拔艺庖┬枘忝切值芰┣鬃岳窗荆?较猿弦狻!?p&gt  “你这老头,又耍的什么花样?”罗镇虎一瞪眼吼道。
段逍遥并不着急,背过身去,神秘言道:“倘若不照我的话去做,二寨主恐难长命啊。”说着,朝着一旁的刘飞又是挤眉、又是弄眼,盼望着刘飞给自己帮帮腔。
刘飞见段逍遥还是记仇,怕是又要捉弄人,不禁暗自叹气,却也只好随着他,于是附和道:“我看还是二位寨主亲自熬药比较妥当,这个时候,就别斤斤计较了吧。”
魏谦和罗镇虎没办法,只好按照段逍遥所说,亲力亲为。段逍遥一一jiāo代着熬药的注意事项,尤其嘱咐罗镇虎煎熬的那一锅药:“你要待一炷香的时间之后,掀开锅盖,仔细查看锅里的水是否需要添加,切记,切记。”
罗镇虎qiáng压着心中的怒火,微微点点头,乖乖熬药去了。
段逍遥拉着刘飞躲在屋中偷偷看热闹。刘飞本以为段逍遥就是想看看两个大男人亲自煎药的时候如何的丑态百出,却没想这位神医安排下的好戏这才刚刚开锣。
不一会,一炷香的时间到了,罗镇虎刚要用手来掀盖子,旁边的魏谦立即阻止道:“三弟,小心烫手!”然后叫人拿来了毛巾给罗镇虎垫手。
屋子里的段逍遥一见,顿时撇着嘴小声嘀咕道:“真是,便宜你了。”
刘飞在旁边无奈地苦笑着摇了摇头。
罗镇虎谢过了魏谦,垫上毛巾,弯着腰、歪着头,小心翼翼地掀起盖子,如同身材硕大的狗熊在摆弄着什么小玩意儿一样。
罗镇虎仔细地朝砂锅里一望,而就在这时候,砂锅里却骤然腾起一团白色的热气,罗镇虎本想着微微侧一下头便可躲过,谁知竟“啊”的一声吼了出来,手里的盖子也“哗啦”一声掉在了地上。他只觉得眼前一片白雾,之后便是双眼针刺一样的剧痛,有生以来,这还是他第一次体会到何为钻心之痛。
这样大的动静,吓坏了旁边所有的喽??牵??呵?彩且痪?v患?拚蚧10骞倥惨疲?翘檠劾崞胂拢?桓蓖纯嗖豢暗难?樱??治孀叛劬Γ?缫煌防?抟谎煌贰10饕煌返穆易玻?谥蟹3雒褪抟话愕暮鸾猩?n呵腥朔鲎x寺拚蚧3??滤?恍⌒奶叻?礁錾肮??鹤佣偈甭易饕煌拧?p&gt  这时候,屋子里的段逍遥早就忍不住地大笑不止,弯着瘦得只剩下一把骨头的老腰,蹲在地上站都站不起来了。看着罗镇虎那个呲牙咧嘴的样子,他心里解气得很。刘飞则惊讶得瞪大了眼睛望着段逍遥,心里七上八下地没个踏实。
魏谦赶紧来屋里询问段神医该如何处理,却见段逍遥笑得眼睛都找不见了,脸上只看见他那个突起的颧骨了,不禁心里暗自叫苦,料想大半就是这位神医弄出来的把戏整治自己的三弟呢。
“段神医,你这是何意?”魏谦一脸严厉地问道。
段逍遥哪里顾得上说话,笑的气都喘不上来了,还是刘飞过来帮忙又是捶背又是抚胸的,好半天段逍遥才缓上这口气来,可是说话连声音都变了。
“何意?我告诉你们,如若我大侄子有任何的三长两短,那就不是一点点‘凝葱粉’这么简单啦!”段逍遥洋洋得意地说完就又躲到角落里自己接着笑去了。只留下一脸惊愕的魏谦,不住地叹气。
“凝葱粉”是段逍遥自己从胡葱中提炼研制出的一种白色粉末,专门用于发散去寒的,每次用量少许即可。今日,他可是把自己那半瓶的“凝葱粉”都用上了的。
半个时辰后,药都煎好了,由魏谦亲自给李皓轩灌了下去。罗镇虎双眼通红的在一旁帮忙,大气不敢喘一下。李皓轩服下了药便安静地睡去了,并不见有其他不适的反应,魏谦也是长出了一口气,众人退出了二寨主的房间。
“魏寨主,现在您已经眼见二寨主服下段神医的药,并无异常,就应该先放文大人下来啊。”刘飞恳切地言道。
“对啊对啊,该做的我都做完了,你就应该兑现承诺,即刻放人。”段逍遥也在旁边附和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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