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让人多给你找几个手艺jīng湛的厨子好了。”严衡安抚道,“那厨娘虽不能在府里做事,但进去教几个学徒还是可以的。”
“再说吧,又不是什么大事。”吴名摆摆手,重新闭上双眼。
但没过多久,吴名尚处于将睡未睡的朦胧状态,身上不正常的热度和压力就将他从瞌睡虫的催眠中唤醒。
感觉了一下身边人的状态,吴名郁闷地睁开双眼,“喂,不是说今晚好好睡觉吗?”
“你继续睡你的就是。”严衡一边自顾自地继续动作,一边将唇贴在吴名耳畔,迫使他倾听并感受自己的火热呼吸。
你都这样了,我他[娘]的还睡得着吗?!
吴名郁闷地翻了个白眼,开始考虑是不是应该把严衡踹下chuáng去。
而就在吴名犹豫的时候,严衡已经得寸进尺,将手指探向他的身后。
第二天早上,吴名睁开眼后的第一件事就是用被子蒙上脸,开始考虑是不是应该挖个坑把自己给埋了。
真的是太太太太……太丢人了!
为什么他就没在被闹醒的第一时间把严衡给踢下chuáng呢?如果他这样做了,之后也不会让严衡得寸进尺,钻了空子,用手指把他给捅出了反应!
偏偏他已经太久没尝过一柱擎天的滋味,事发后竟然慌了神,让许久未曾活动的小蝌蚪们冲昏了头,结果就被……就被……
好吧,他终究还是回过神来,及时止损,但某些必然发生的事qíng还是发生了,这一次虽然未让严衡得逞,但以后,他也没法再用“不行”做借口来拒绝严衡的求欢了。
可恶,他还以为严衡在男色上是个雏儿,没曾想这家伙竟然经验老到,技术丰富,让他差一点就yù罢不能,沦陷其中!
虽然这和膝跳反she一样只是不可避免的自然反应,但膝跳反she可不会这么丢人!
好想去死一死啊!
吴名正躲在被子里生闷气,身旁却传来一阵轻笑。
显然,严衡也醒了。
“笑什么笑,别得了便宜还卖乖!”吴名郁闷地掀开被子,与严衡四目相对。
“岂敢。”严衡正为昨夜的事沾沾自喜。虽然还是没能进行到最后,但也就差那最后一步罢了,用先帝曾说的一句话来表述,那就是冬天已经到了,chūn天还会远吗?更何况他现在都已经跨过了chūn天,接下来就等着入夏了!
“你还有什么不敢的,守孝期间都敢违制!”吴名对三纲五常之类规矩其实最是不忿,但这时候,他也只能借这些规矩来逞一逞口舌之快。
“难道你还会去告我不成?”严衡身子一翻,将吴名压在身下,“别忘了,整个辽东都要听我号令,想治我的罪,你得去咸阳找我那位皇帝表弟。”
哪用得着去咸阳告你,直接把你好男色的事qíng宣扬出去,你就得声名扫地,鞠躬下台!
吴名心下腹诽,但这么做实在是损人不利己,还不如直接揍严衡几拳来得痛快,当即白眼一翻,冷脸道:“少废话,赶紧起开,我要起chuáng吃饭。”
“你呀,就记得吃。”严衡抬手掐了下吴名的鼻子,一脸宠溺。
吴名惊起了一身jī皮疙瘩,赶忙用力一推,将严衡从自己身上掀开,趁机溜下chuáng去。
严衡却没急着起来,侧身躺在chuáng榻上,笑眯眯地看着吴名光溜溜地chuáng边寻找衣服。
吴名找了好一会儿才反应过来,抬起头,瞪眼问道:“我的衣服呢?”
“在这里。”严衡伸手将压在枕头下的衣服拽了出来,扔到吴名手中,“你每次脱了衣服都到处乱扔。”
习惯了。
吴名撇撇嘴,在心里嘟囔了一句。
作为一个单身宅男,家里的东西自然是想扔哪儿就扔哪儿,反正再怎么乱也不会有人在他耳边唠叨,就算有什么找不到了,也只需要重买就是,敲几下键盘,在网上发个订单,快递员自会送货上门。
那才是人过的日子呢!也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穿回去享福!
吴名叹了口气,又开始想念后世了。
40、第 40 章
吃过早饭,吴名一个人去了造纸的小院,出门的时候发现院外站了好几个军官,见他出来,立刻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似乎在犹豫该不该向他见礼。
吴名只当他们是空气,视而不见地径自离开,留下他们在原地继续面面相觑。
到了造纸的小院,吴名发现只有huáng豆一个人在,蒋三和刘七都没过来,随口一问,得知那俩去找可以烧出昨天那种糙木灰的野糙了,只将huáng豆留下看院子。
其实这院子里根本没啥值得保密的东西,但吴名之前拿话噎了罗道子一次,还把他给打了出去,之后便gān脆以此做借口,让huáng豆他们三个住进了这座小院,每天的吃食也由大厨房额外分送。
见这边没什么事做,吴名便准备离开,下午再来gān活。
但就在转身的时候,吴名却注意到huáng豆看他的眼神有点不对劲,那目光似乎一直在他腰胯处滞留。
吴名顿时恼了,转回身,瞪眼道:“看什么呢?”
“嘿嘿。”huáng豆尴尬地摸了摸头,驴唇不对马嘴地答道,“我们都以为您今天不会过来了呢!”
“怎么讲?”吴名眯起双眼。
“这……这不是郡守过来了吗?”huáng豆愈发尴尬,耳朵也窘得发红,“您……您不用伺候他吗?”
靠,你们还真敢想!
吴名猜到了huáng豆的意思,马上翻了个白眼,“我又不是他的老妈子,伺候他gān嘛?”
“您不是郡守夫人吗?”huáng豆面红耳赤,却也不敢说得太过直白。
“你们不知道我为啥‘嫁’进郡守府吗?”吴名心下郁闷,但哪怕只是为了自家的脸面,他也得帮严衡把谎话说圆。
“听说是因为郡守生不出孩子?”见吴名没有生气,huáng豆立刻袒露出了好奇。
“其实吧,是怀了但生不下来。”这阵子,吴名从玳瑁嘴里问出不少郡守府的八卦,虽然都是道听途说来的消息,但用来糊弄huáng豆这些人却是富富有余——与其遮遮掩掩地让人瞎猜,还不如效仿后世传媒,用半真不假的瞎话引导舆论。
吴名gān脆在井边的石台上坐了下来,摆出一副侃大山的架势,继续道:“所以呢,算命的就说郡守命太硬,不利子嗣,必须把我这样的男人娶进来冲一冲煞气。”
“真是这么回事吗?”huáng豆这会儿也忘了身份,两眼放光地蹲在吴名身边。
“这可就不好说了。”吴名故意压低嗓音,“我只跟你说,你可别再跟别人说了。”
“嗯嗯嗯!”huáng豆连连点头。
至于他是否真的能够保密,说的人和听的人其实都没认真考虑。
“郡守有个祖母,你知道吧?”吴名问。
“知道,知道。前两天还听人说,郡守府的老太夫人……那个……那个啥了。”huáng豆继续点头,“难道这事和她老人家有关?”
“有没有关,我不好说,但她娘家有个外甥孙女也嫁进了郡守府——不对,小妾好像不能用嫁字。”吴名故意停了一下。
huáng豆马上附和道:“没错,要不怎么说娶妻纳妾呢!”
“是啊,姬妾什么地位,夫人什么地位,老太夫人娘家的好闺女竟然给郡守做妾,这事怎么想怎么奇怪吧?”吴名摆出后世言qíng小说的常用套路,“我听人说,郡守府里没有夫人的时候,这位小妾就以‘如夫人’自居,管着郡守府的整个后院。不过呢,虽然她有老太夫人撑腰,但却不得郡守的喜欢,平日里,郡守连她的院子都不进的。”
“这个小妾是不是太丑啊?”huáng豆cha言问道。论起对八卦的热衷,男人其实一点都不次于女人,尤其当话题涉及到女人和xing的时候,更是会热qíng高涨,啥都敢讲。
“我哪知道啊?!”吴名故作郁闷地翻了个白眼,“你也不想想,我虽然以夫人的身份嫁进去了,但毕竟还是个男人,后院那地方,我要是能随便进出,那以后生出来的孩子——到底算谁的啊?”
吴名做了个男人都懂的眼神,huáng豆立刻了然又猥琐地窃笑起来。
“跑题了,跑题了。”有些话就得点到为止,吴名很快话音一转,继续道,“不过吧,再多的话我也不好说了,反正事实在那摆着,老太夫人肯定是最想让她外甥孙女给郡守生儿子的,但生儿子这事哪是女人自己gān得来的?这位如夫人啥都揣不进肚子,其他女人倒是一个接一个地怀孩子,然后……没孩子。”
说到这儿,吴名重重地叹了口气,“郡守其实也挺可怜的。”
“哎——”huáng豆似懂非懂地跟着唏嘘了几声,接着就像为了表明自己已经听懂似的,说道,“我一堂兄就是,原本想娶邻村的小娘,可堂伯母非bī着他娶自己娘家的表妹,堂兄拗不过,就娶回家了,结果两人根本处不来,一天不是吵就是打,不得安宁。”
“那就和离呗?”吴名随口道。
huáng豆立刻也重重地叹了口气,“那可是亲表妹,哪能说和离就和离,以后咋做亲戚啊?!”
吴名也装模作样地跟着叹气,又闲扯了几句郡守府的侍女,终于把huáng豆的好奇心从郡守夫人怎么伺候郡守转移到了郡守府的后院如何复杂、黑暗、可怕上。
目的达成,吴名拍拍[屁]股,起身走人。
回到严衡院子的时候,严衡正在前院的正堂里和下属商谈什么,吴名没有过去打扰,径直进了后院。
玳瑁正坐在后院正房的门口看门,见吴名回来,赶忙起身见礼。
见她一副无事可做的样子,吴名随口道:“不用在我这儿守着,出去玩吧,午饭……昼食前回来就成。”
“婢子哪敢,郡守在呢!”玳瑁嗔怪地瞪了吴名一眼,“对了,夫人,婢子问过桂花了,她愿意跟您去郡守府那边继续给您做厨娘呢!”
“啊,这事就算了吧,只当我没提过。”吴名摆了摆手。
“哎?”玳瑁一愣,“您不想要她了?”
“进郡守府得签卖身契,我总不能bī良为……咳咳……为奴。”吴名轻咳一声,掩去用错词的尴尬,“你跟她说一声吧,别让她多想。”
“诺。”玳瑁无奈应下。
吴名转身进了正房。
这会儿说早不早,说晚不晚,距离午饭还有段时间,但若是用来修炼却又不太充裕,还容易遭人打扰。
吴名习惯了后世那种充实的悠闲,实在受不了用瞪着眼睛发呆来打发时间,百无聊赖之下,gān脆翻出绢布和笔墨,将记忆里的一些东西抄录下来。
事到如今,他也懒得再去làng费力气和严衡讨价还价,他想要就给他,反正这世道已经被穿越男搞乱了,按严衡的说法,接下来很可能会更加混乱甚至天下大乱,那他扔几块小石子进去也影响不了什么。
吴名一向信奉刀剑无罪说,再qiáng大的武器也要有人使用才会产生伤害,即使没有这样的武器,战争也依旧会爆发,军队也依然得打仗,地球表面也照样要死人。
至于严衡如何利用他给的东西,能不能利用这些东西成就一番霸业,成为项羽还是刘邦,那就不在吴名关心的范围之内了。
抱着渴求回报的心态去施舍是要不得的,因为一百次里至少有九十九次会大失所望,被施舍的对象要么将施舍当成了负担,要么视其为理所当然。恩将仇报的概率远大于知恩图报的可能。
想不失望,那就gān脆别去期望。
往乞丐碗里扔铜板的时候,难道还会想着他有朝一日还你一个聚宝盆吗?
吴名如今就是这种心态,只当自己是在玩一款类似于《帝国时代》的单机游戏,有bug就用,有外挂就开,至于最后会玩出什么结局倒是无关紧要,毕竟,就算完美通关了,它也只是一场游戏,娱乐而已。
吴名理了理记忆中的资料,将之前提起过的洗煤、高温炼焦的流程图和配套设施画了出来,顺便把高炉炼钢的技术也一起奉上,至于能不能做得出来,那就要看严衡会不会用人了。
想了想,吴名又根据北方的特点,加了一个能够马上看到成效的皮革鞣制配方。但写完这个配方,吴名就从皮想到了毛,进而想起了放羊为生的游牧民族,然后……冒出了一点坏水。
于是乎,当严衡结束了与下属的会面,回来叫吴名一起吃午饭的时候,看到的画面便是吴名咬着毛笔,坐在案几后面傻乎乎地坏笑。
“又在想什么好事?”严衡走过去,将毛笔从吴名的嘴巴里拽了出来。
“错,是坏事。”吴名抬起头,一本正经地说道,“你和北边的……北边的……”
这会儿住在吉林和黑龙江的那群人叫什么来着,肯定不是满族!
“匈奴?”严衡疑惑地问道。
“不是匈奴……算了,匈奴就匈奴吧。”吴名无奈地叹了口气,“反正我就是想举个例子。”
一提起北方的异族,大多数人脑子里想到的都是匈奴。但看一眼地图就会注意到匈奴的活动范围其实是在西北,也就是后世的内外蒙,小说里经常提到的塞北和漠北。而与辽东同样位处东北平原的其实是某个渔猎民族,他们与游牧民族的匈奴根本不是一个人种,两个民族之间也经常争战,论起仇恨值来,比南边的农耕民族——也就是后来的汉人——只多不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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