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之镇宅男妻_恋人未醒【完结】(3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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吴名原本还有几分期待,或许桂花让玳瑁回避是为了色诱于他,但玳瑁都已经出去好半天了,桂花却依旧跪在地上,连头都重新低了下去。

“说啊!”吴名只好出言催促。

桂花依旧没有抬头,但嘴巴里终于吐出了声音,“我……我被人bī着……做了……做了不该做的事……我不想……但……但……”

“谁?”吴名沉下脸。

“大……大厨房的……张管事……”

大厨房的张管事又是……

呃……

“你是说你公爹——你郎君他爹?”吴名瞪起眼睛,诧异地问道。

桂花没有回答,但肩膀的颤动却无声地肯定了吴名的猜测。

吴名深吸了口气,狠心道:“把事qíng说清楚,别再想什么要不要脸的问题——想活命,就得把脸皮撕开。”

或许是吴名并未在话语里流露出厌恶和瞧不起的qíng绪,桂花虽未止住泪水,但还是qiáng打jīng神,把事qíng经过讲述了一遍。

说起来还是因为桂花没能怀上孩子。她那瘸腿丈夫对她虽然还算不错,但张家买她就是为了生儿子的,两人圆房四五年了还不见孩子的踪影,婆婆就对她生了嫌弃,甚至直言警告桂花,若是再生不出孩子,她就把她送回人贩子手里,给自家儿子另娶新妇。

听她婆婆这么一说,她那公公张管事却起了别的心思。某日,张管事趁桂花独自在家的机会将她堵在了屋内,qiáng行jian污,还说这是帮她的忙,让她受孕,反正不管桂花怀上的是孙子还是儿子,都是他老张家的种。

这种事要是张扬开来,张管事未必会怎样,桂花却是肯定要被浸猪笼的。桂花只能把苦水和泪水全都咽进肚子,只当一切不曾发生。但张管事却没有浅尝辄止,见桂花没声张,反而愈发没了顾忌,寻得机会就跑回家里对她施bào。

但桂花的身体或许真有问题,这样的事持续了两三个月,她依旧没能怀孕,反被起了疑心的婆婆当场捉jian。

婆婆当然是火冒三丈,差一点把桂花活活掐死,还是张管事拦了下来,以闹出人命会有麻烦做理由,不让桂花婆婆对桂花动手。冷静下来的婆婆也意识到这种丑事不能声张,更不能让自家儿子知道,于是便给张管事下了最后通牒:一个月后,若桂花还是没有怀孕,必须将她发卖,重新给儿子娶一个“懂廉耻”的小娘。

事后,桂花偷听到他们说话,张管事向她婆婆许诺:就算她怀上孩子,也肯定要去母留子,绝不留她在家中碍眼。

一个月很快过去,眼看着期限将至,桂花虽没怀上孩子,却也不想再被卖掉。这时候,正好暂住军营的吴名想把郑氏这个伪厨娘换掉,给出的理由还是不老实、烦人,受了罗道子委托的女管事立刻想起了桂花,觉得她一向老实嘴严,肯定能让吴名满意,于是也没和张家人打招呼就把她给推荐过来。

本着躲一天算一天的心思,桂花也没和张家人汇报,壮起胆子,来吴名这边当起了厨娘。她之所以晚上都住在这边,就是怕回去了便出不来,被张家人直接卖掉。

听桂花说完,吴名敲了敲案几的桌面,漠然问道:“你下定决心了,宁可入奴籍?”

“是。”桂花依旧匍匐在地,声音不大但却十分果决。

“就不想着报仇?”吴名继续问道。

“啊?”桂花一愣,下意识地抬起头来。

“那些欺rǔ了你的人,你就不想宰了他们,给自己报仇?”吴名更加详细地问道。

“杀……杀人?”桂花直接呆了。

吴名点点头,“是啊,既然他们让你生不如死,那你也该让他们尝尝死是什么滋味。”

桂花依旧呆愣在原地,好像完全没能领会吴名的意图。

吴名顿时有些失望,但这世上杀伐果断的人本就寥寥无几,他也只是唏嘘了一下便摆手道:“算了,我就是给你一个提议,做不做在你自己。”

“啊……”

“今天太晚了,我也没准备卖身契。”更关键的是吴名已经不记得卖身契要怎么写了,“你自己也再考虑一晚,明天给我确切的答复。如果还是想要卖身入郡守府,那我给你这个机会。但你要记住,一旦签字画押,你的命就不属于你自己了,今后也别指望我会帮你第二次。”

“夫、夫人……”

“这就反悔了?”吴名挑眉问道。

“不。”桂花赶忙摇头,“我是被张管事买回去的,我……我不能自卖自身……”

真麻烦!

吴名控制住嘴角的抽搐,冷冷道:“这些事不用你来cao心,回去想清楚到底要不要入奴籍,余下的事我自会处理。”

“……诺。”

“出去吧。”吴名挥挥手,把桂花撵了出去。

桂花离开没多久,玳瑁就一脸震惊地走了进来。

“都听到了?”吴名问。

“嗯。”玳瑁点头,“她……她说的都是真的吗?别是骗人的吧?”

“你会用这种事来骗人吗?”吴名反问。

玳瑁愣了愣,很快摇头,“不会。”

后世的女人或许会用自污来害人,但在这年月,女人自污就是自杀。

被男人碰下胳膊就要砍掉胳膊乃至自刎的儒家礼教还没有大行其道,但舆论对女人一边倒的压迫却已经存在,单就结果而言,被jian与通jian其实没什么差别,更何况对象还是自家公公,这不仅违反律法,更乱了人伦,只要被发现,怎么都逃不开一个“死”字。

除非,这一切发生在皇宫,主角是可以藐视一切伦理道德和律法的皇帝。

但很明显,桂花并没有这样的运气。

“把刚才听到的都埋肚子里,别出去说,也别让她本人知道你知道。”吴名淡淡道,“也用不着同qíng她,这种事,光同qíng是毫无意义的。”

被伤害的时候,人只有两种有效选择——复仇或者忍受。

即使得到他人的同qíng也改变不了什么,能够选择的路依旧只有复仇或者忍受。

无法复仇,那就只能忍受。

如果桂花能在被[qiáng]bào的时候拿剪刀什么的捅死那个姓张的管事,或者事后下毒弄死他们全家,吴名肯定会高看她一眼,多帮她几分。

遗憾的是,这女人明显就是个包子。

是包子就别怪狗跟着。

吴名既不崇拜城市猎人也不想当蝙蝠侠,他同qíng弱者,但绝不怜悯软弱的懦夫包子。

但包子也有意志坚定的时候。

第二天一早,吴名刚吃完早饭,桂花就再次跪倒在正堂门口,求吴名让她入奴籍,进郡守府,远离张家的一gān人等。

见桂花的态度足够果决,吴名也没再废话,叫来玳瑁,给了她一块金饼,让她先去造纸的小院叫上huáng豆等人,带他们一起去大厨房那边找张管事,把桂花的卖身契买下来。

或许是桂花的境遇与玳瑁死去的姐姐有几分相似,玳瑁接到这个委任的时候没有半分推脱,只对还要叫上三个辅兵感到不解。

“那家伙可是个老色鬼,你打算自己和他打jiāo道?”吴名冷冷地瞪了玳瑁一眼,“我可不想刚拉出一个就又搭进去一个。”

这事他不方便亲自出面,一来显得太过重视,就好像他看上了桂花似的,很容易生出流言蜚语,二来他怕自己忍不住火气,当场把那家伙的裤裆踩烂。但让玳瑁一个人处理此事的话,吴名也不放心,只能给玳瑁找三个还算可靠的保镖,帮她镇住场子。

玳瑁也明白过来,应诺一声,领命而去。

拿回卖身契的过程远比吴名预料的还要顺利。

吴名毕竟顶着郡守夫人的头衔,在辽东郡这种天高皇帝远的地方,他就是那土皇帝的皇后,可以一手遮天的。他想要什么,大家就得赶紧双手奉上。更何况张家原本就有意卖掉桂花,而吴名开出的价码可以让他们再买一百个桂花回家,自然是乐不得地将桂花的卖身契找了出来,与玳瑁手里的金饼做了jiāo换。

据玳瑁回来描述,唯一不太开心的只有桂花的丈夫,但在孝道的压制下,他也只能老老实实地在放妻书上按下手印,与桂花的卖身契一起jiāo给玳瑁。

其实事qíng到这儿并不算完,想让桂花入郡守府还得征得严衡同意,但吴名对自己的枕头风还是很有自信的,就算严衡吃错了药,非不同意,他嫁妆里还有房子铺子,大可把桂花安置到那边,让她换种方式谋生。

但这些事按部就班去做就好了,没必要着急,相比之下,吴名更想早些处置那个姓张的管事。

吴名的同qíng心早被两千多年的岁月消磨得所剩无几,但他给自己定下的那套正义准则虽经多次修改却依然坚挺地存在,而张管事的所作所为便触犯了这套准则的底线,若是就这么视而不见地轻轻放过,吴名实在不慡,更担心今后又有哪个女人受害。

qiáng[jian]这种事是很容易生出瘾头的,想要彻底阻止就得切断孽根。

不过,如果桂花所言不虚,只是切断孽根也未免太便宜了那个混蛋。

吴名搅动肚子里的坏水,很快就冒出了一个主意。

43、第 43 章
严衡本以为第二天就能再去探看吴名,然而回到郡守府后,要忙的事比他预想的还多,既要派遣可靠的人手去吴名告诉他的地方探寻铁矿,又要安排人在已知的煤矿产地上建造炼焦的煤窑。在此期间,他还收到边境遭东胡人袭击的消息。

虽然敌人已经被边军击溃,严衡收到的只是一份报告战果的例行文书,但为了以防万一,严衡还是不得不分出jīng力去关注这份qíng报,从而判别这到底是一次突发xing的意外还是蓄谋已久的试探。

等政务处理得七七八八,老太夫人的头七也到了,严衡更加脱身不得。

头七法事结束后的第二天,严衡迫不及待地早早出城,一路快马加鞭地赶往军营。

严衡本人虽然一直没能过来,但他早就安排了眼线在军营里监视吴名,每天都会收到这些人传回的密报。若不是知道吴名一直老老实实地待在军营鼓捣那些奇技yín巧,严衡也不可能安心地留在城中处理政务。

但一进匠人营,严衡便发觉这里的气氛有些不对,罗道子并没像以往那样迅速过来迎接。他都快走到自己的院子了,罗道子才慌慌张张地赶了过来,脸上的表qíng都没来得及调整。

严衡挑眉问道:“出事了?”

“那个……”罗道子一脸尴尬,“确实出了点岔子,不过也算不上有多要紧。”

“到底怎么回事?”严衡有些不悦。

罗道子yù言又止,但在严衡冷冽目光的bī迫下,终是道出了实qíng。

今天早上,大厨房的人照例去猪圈里喂猪,没曾想一进去就看到猪圈里最大的那只公猪正骑在一只母猪身上做运动,诡异的是两只猪之间还“长”白花花的胳膊和腿,叫声里也多了些奇怪又熟悉的哼唧。

那会儿天光刚亮,喂猪的人还以为闹鬼了,吓得当场大叫,把正在大厨房烧火做饭的人全都引了过去。

有胆大的上前一看,这才发现两只猪中间还夹了一个大活人,上面那只公猪那啥的根本不是母猪,而是中间这个人的jú花,倒是中间这人正伏在母猪身上做着和公猪一样的事qíng。

这时候,有人认出了中间这人的身份,立刻惊叫出起来,“这不是张管事吗?!”

被他这么一叫,其他人也终于回神,再加上这会儿已经天光大亮,大家的胆子也都大了许多,赶忙冲进猪圈,七手八脚地把张管事从两只肥猪中间解救出来。

这事怎么看怎么诡异,好事者很快就叫来更多人围观,罗道子也被厨房那边当值的兵卒给“请”了过去。

兵卒请他过去其实是想让他验看一下是不是有鬼魅作祟,但罗道子并不是真道士,哪看得出怎么回事,只能装模作样地四处瞧了瞧,然后就叫人用凉水将还在不停耸动的张管事泼醒。

但泼了凉水之后,张管事并未就此清醒,依旧不管不顾地在那儿动作。罗道子又命人尝试了诸如泼粪、泼黑狗血、扔女人月事巾的驱邪方法,结果全都不起作用。

无奈之下,罗道子也只能死马当成活马医,把军营里的医官叫来检查。

没曾想医官只看了一眼便一脸嫌弃地给出答案:壮阳药吃多了。

罗道子满头黑线,立刻命人把张管事的妻子叫了过来,把她和张管事一起关进屋子,让她想办法把张管事“弄”清醒。

正忙活,兵卒便过来禀报,说严衡来了,罗道子只好把无关人等遣散,让人看管好还在“发泄”中的张管事夫妻,然后才急忙忙地跑来面见严衡。

听罗道子说完,严衡也是满头黑线。

他还以为吴名又惹出什么麻烦,没想到竟然是这么一桩龌龊事。

“那管事平日里有什么劣迹吗?”严衡随口问道。

“不曾听闻。”罗道子摇头,但接着就补充道,“等他清醒了,我会派人审问……”

“让杨莽的人去吧,这种事非你所长。”严衡打断道。

罗道子只是严衡的门客,并没有实际的官职。他在军营里的身份看上去比较超然,实际上只负责管理匠人营这一亩三分地。除了这些匠人和分给他当护卫的几个兵卒,他能使唤的人其实寥寥无几,其他的将官也只会给他帮忙而不会听他指派。罗道子自己也没在军务和军权上下过功夫,他热衷的只是杂学以及如何将杂学学以致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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