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疼晕过去了,你快给她看看。”
阿绪的声音透着嘶哑,血淋淋地手紧紧地抱着忘忧。
大夫探了脉:“等到醒来就可以喝药了,喝了药,疼痛会减轻一点点,她会舒服一些,明晚这个时候给她喝点调养身子的药,后天可以上路,路上得好生照料。”
“克索叔,去熬药吧。”
阿绪沙哑的声音中透着浓浓的疲惫与心疼,忘忧发病以来,他便一刻也睡不着。
克索叔带着大夫退了出去,带上了房门。
正文卷 第377章 377:缓解
房间里恢复了安静,阿绪让人打来热水,细心的给忘忧擦拭。
汗湿的衣衫被解下,忘忧奇怪的内衣露了出来,阿绪此刻却没空疑惑。
小心又认真的把忘忧的小身子都擦拭了一遍,伤口重新上药。
手掌心的指甲印也上了药,自己的手则是胡乱地擦了擦。
一刻钟后,忘忧再次被疼醒,睡梦中她眉头一刻也没有松开过。
“啊!”忘忧终是忍不住叫了出来。
阿绪这次有了准备,没有再让她掐伤自己。
“阿忧,我们来喝药了,喝完药,你就会好一点了……”
阿绪的声音带着哭腔,忘忧此刻却听不清楚。
疼,疼得她想死,疼得她忍不住打滚。
可她不能死,不能,她死了阿绪怎么办?
阿绪温柔的面庞是她脑海中最后的画面,她不能死。
阿绪伸手,牢牢地把忘忧固定住,忘忧的力气还是很大的,她想挣扎……
阿绪低头喝了一口药,低头噙住了忘忧的唇。
两唇相碰,忘忧一口就是狠狠咽下去,阿绪差点一口把药喷出来。
固定住她的头和手,阿绪开始一点一点,小心地把药渡到忘忧的口中。
忘忧被动的承受着,药液一点点滑入喉咙。
一碗药,阿绪足足围了两刻钟,两人都累得气喘吁吁,汗如雨下。
半个时辰后,忘忧的疼痛终于有所缓解。
她慢慢地睁开了眼睛,意识渐渐清明,耳中不再全是虫子筮咬骨头的声音。
“你还在这里?”忘忧沙哑着声音询问。
“傻瓜,我不再这里,在哪里?”
阿绪把忘忧的发丝绕到耳后,心疼又宠溺地目光紧紧地锁住她。
“现在什么时辰了?”忘忧看了看外面,也看不出个什么
“快天亮了,我让人熬了粥,你要不要喝一点再睡。”
忘忧的肚子还真觉得饿了,便点了点头。
阿绪给她喂了一碗粥,忘忧感觉整个身子都暖和了一些,也有了些许力气。
刚才的疼痛太过铭心刻骨,即使现在只是比刚才稍稍减轻了一点,她也能忍受。
“睡吧,我在这里守着你。”
忘忧的小身板朝里面挪了挪:“你也睡一会吧,我好多了。”
“好。”阿绪点头,躺到了床上,抱紧了忘忧的小身子。
“睡吧,阿忧。”
忘忧闭上了眼睛,身体的疼痛,还是会让她不时轻颤。
这时,阿绪就会把人抱得更紧,睁眼看看,她是不是又咬住了自己的嘴唇,再把手伸到她的手里,让她疼的时候也不会伤到了自己。
忘忧的伤口很疼,但心却很暖。
天渐渐亮了起来,忘忧一觉睡到了午时。
喝了粥,喝了药,躺在床上,忘忧睡不着了。
只是一天多的时间,阿绪胡子拉碴,一个清俊的人儿变成了大叔。
“去好好打理一下你自己吧,喝了药,这点疼我能忍。”
一个“忍”字,又让阿绪红了眼眶,如果可以,他宁愿受伤的是自己。
不过,他是不会拒绝忘忧的要求的。
“好,我就在屋子里收拾,你有什么事就喊我。”
正文卷 378:来源(加更求收求票)
阿绪很快收拾好,回到床边,忘忧靠着床沿又睡了过去。
秀气的眉头轻蹙,素静的小脸还是苍白的可怕。
只是一天多的时间,阿绪感觉她整个人都像是瘦了一圈。
轻轻把人放到床上,盖上被子,阿绪低头吻了吻忘忧的额头,便走了出去。
忘忧的睫毛轻颤,睁开的黑眸中没有半点睡意,有的只是心疼。
阿天色黑了下来,这一天很难熬,那几个和忘忧一样受了伤的暗卫也是一样难熬,所有人的心情都很沉重。
毕竟大家都是伙伴,一个战壕里的战友,谁有事都会不舍。
掌灯时分,克索叔和滕飞一起进来了。
“公子,夫人。”
忘忧正躺靠在阿绪的怀里,听着他说着这个世界的故事来转移注意。
听到声音,忘忧和阿绪一起抬起了头。
“二妹,你,还好吧?”
滕飞眸中的心疼快要化为实质。
“滕大哥,别担心,我没事。”
“是大哥没有保护好你。”滕飞自责地道。
“大哥,别这样说,这样的事是谁也没有料到的,谁能想到那些人会再剑上下毒,原本的伤只要养几天就好,现在麻烦你们照顾了。”
“二妹,别这样说,你的伤会好的,我已经打听到了一些眉目。”
“公子,夫人,属下这边也打探到了一些眉目。”
当下两人一一把消息说了出来。
这药是江湖上新出的毒药,有价无市,是橙光国的毒佬刚制作出来了。
而毒佬是橙光国鹤山派的长老,所以想要求到解药,恐怕要去到鹤山派才能找到。
“风青国距离橙光国要么从蓝水国去,要么回赤炎国,从赤炎国而去。此去路途遥远,还不知道求不求得到?”
阿绪低声低喃。
“求得到,求不到,我要去求,中毒的是我妹妹,你要是不去,没人拦着你。”
滕飞一下就炸毛了,高声嚷道。
“滕公子,你误会公子了。”克索叔解释道。
滕飞听着阿绪刚才的话,就觉得他嫌麻烦不想去,立马反击但:“误会什么误会,他明明就是不想去,不想去,我自己带着妹妹去。”
“你带着阿忧去,此去路途那么遥远,阿忧的身子受得了吗?”
“一个月后情况只会更加恶化,那种情况能坚持多久,谁也无法预料,我们可以去求这个可能,可阿忧不能!”
阿绪冷冷地声音浇下,滕飞一震,沉默了一会,不说话了。
急得团团转:“那这要怎么办?你说这要怎么办?”
“兵分两路,一路去我带着阿忧去药谷,你带着人去橙光国,拿到解药,再联系我们。”
阿绪指着滕飞道,他早就看滕飞不顺眼了,打着哥哥的旗号,狼子野心的跟在阿忧身边。
正好,他不是要去橙光国求药,那便成全他,让他去。
滕飞一噎,瞪着阿绪半响没有说出话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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