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锦棠一阵的无语,这慌扯得……邪教蛊惑人心的办法,似乎自古至现代都是换汤不换药的一致啊。
“这话你们也信?”一旁的侍卫轻嗤。
“真有人被命轮烧死了……我们亲眼所见……”
陆锦棠摇摇头,提步走到云雀身边,云雀身上有伤,胸前还有干涸的血迹。
但这会儿,他人是醒着的。
陆锦棠在他身边蹲了下来,他立即抬眼看着她。
“娘娘……”
喊了这么一声,云雀脸上颇有些惭愧之色,口中呐呐说不下去。
“木兰被带到山里去了,相信很快就会被救出来,等她回来,我带她来见你。”陆锦棠沉声说道。
云雀垂下去的眼睛立时睁开,原本灰暗的眼睛里,闪烁着灼目的光芒,“当……当真?”
陆锦棠点点头,“所以,你别那么快死掉,免得见不到她。”
“多、多谢娘娘!臣,臣实在惭愧。”云雀眼圈发红,脸上也红彤彤的,不知是愧疚自责多些,还是期盼见到木兰的激动多些。
这宅院里的邪教教徒,死的死,降的降。
情况控制下来以后,陆锦棠留了百来人在这里收拾盯着。
她则重新跨上战马,转而率人去了衙门。
秦云璋留给她千余人马,就是让她往这边宅院里看看,把这里的余孽抓住就是了。
带人包围衙门,可不是秦云璋给她的任务。
不过陆锦棠觉得,衙门里的人竟然和邪教勾结,绝不能姑息,也不能给他们留逃出生天的机会。
陆锦棠亮出秦云璋留给她的腰牌,“我乃圣上所派亲兵!南仲郡衙门不忠于朝廷,不守卫百姓,竟然勾结邪教!蛊惑人心!欺上瞒下!来呀,把南仲郡衙门给我围起来,搜查衙门上下,只要身上会有邪教教印者,一个都不许放过!”
常驻衙门的兵吏不过百人。
陆锦棠带有大内腰牌,更有千余精兵,她自然是不怕的。
衙门一时间鸡飞狗跳,热闹得很。
南仲郡的县官,官职为通史的那位李大人,却是嘴硬得很,“你说是邪教就是邪教了?有何证据?灵仙教乃是名门正派,你休要胡言!你扰乱衙门秩序,我到京都告你去!”
他脑袋上顶着的官帽都歪到了一边,指着陆锦棠红口白牙,倒是说的热闹。
陆锦棠轻嗤一声,“告我?你去呀!灵仙教蛊惑人心,证据确凿,圣上亲笔经由内阁下发的剿灭诏书不日便到!”
“诏书在哪里?原来你没有诏书,就敢擅闯衙门!来人呐,把这无名之辈给我打出去!”那李大人倒是嚣张得很,从一旁兵吏手中夺过一把长刀,就向陆锦棠挥砍过来。
陆锦棠身下的马反应机敏,立时退了两步,忽然扬起前踢。
马儿长嘶一声,前踢骤然踢了下去。
把那李大人踢翻在地,马蹄踏在他的前胸上。
李大人嗷的哀嚎一声,捂着胸口,嘴里喷出血来。
躲藏在衙门里头,探头探脑往外看的人,目光忽然凝聚在陆锦棠的脸上。
看着一阵子之后,他突然从衙门里跳了出来,“她——她就是皇后娘娘!是妖女,杀了她!”
陆锦棠听闻这熟悉的嗓音,猛然回过头来。
他口中的话音尾音还未落地,目光却恰恰和陆锦棠撞在了一起。
“岐王世子?”陆锦棠挑了挑眉梢。
衙门里果真藏匿有灵仙教的教徒,身披蓑衣让他们看起来很是怪异。
而此时他们正护在岐王世子的左右。
正文 397 锦棠,我真心喜欢你呀
岐王世子喊出了陆锦棠的身份以后,她立即受到众人围攻。
岐王世子趁乱想溜。
“圣旨到——”
衙门正门口忽然一声高唱,尖利的嗓音,把院子里的纷乱嘈杂声都生生给压了下去。
正混战的双方一开始谁都没理。
但传旨之人,并非孤身前来。
传递圣旨,皆有大内高手保护圣旨。
见人竟敢不理会圣旨,传旨之人身后的将军立时放出两只鸣镝。
鸣镝乃是箭尖上带有哨子的羽箭,羽箭射向天空,哨音极其清亮。
“再不停下听旨,下一只箭就是射在脑门儿上了!”传旨官厉声说道。
混战的双方这才停下,呼呼啦啦跪了一片的人。陆锦棠也翻身下马,单膝跪地,准备领旨。
这会儿尚未能溜出院子的岐王世子,倘若不跪,也就太显眼了。
眼看那拉弓的将军箭尖对上自己的脑门儿,岐王世子腿一软,也跪在了人群之中。
“圣上有令,灵仙教蛊惑人心,危害大夜朝太平安康,搅动百姓生事,扰乱社会秩序,危害百姓安危,罪大恶极,罪不可恕!即日起,各郡县严查灵仙教,凡灵仙教参与组织者,上层管理者,一旦查获,不必上报——就地格杀勿论!
凡传扬灵仙教教义,宣扬邪教者,押入大牢……”
圣旨一下,灵仙教的教徒如霜打的茄子一般。
不知是谁看见了预备溜走的岐王世子,忽然指着岐王世子说,“他是灵仙教大护/法!他说他是皇亲国戚!”
嗖——
一直羽箭,向着岐王世子,猛飞过去。
噗——羽箭扎入他的发髻之中。
岐王世子脸色一白,他抬手摸了摸头,手指恰抹在羽箭锋利的箭尖上。
他腿一软,噗通,跌坐在地。
陆锦棠提步走到他面前,“秦致远,在这儿遇上你,真巧啊?”
秦致远僵了片刻,见自己还没死,脑门儿上甚至没有血流下来,他这才知道自己中箭的只是发髻,不是脑袋。
他猛然抬头看着陆锦棠,“救我……锦棠!咱们好歹也有过一段缘分不是?倘若不是你执意退婚,如今咱们早就是夫妻了,说不定孩子都生了一堆……”
他翻身跪地,猛往前跪行几步,紧紧抱住陆锦棠的腿。
陆锦棠一听这话,脸色微变,她扬起手,正欲一巴掌扇在他脸上。
却见秦致远涕泪横流,脸上的泪光折射着天光亮堂堂的。
陆锦棠轻哼一声,放下手来,打他的脸,只怕脏了她自己的手。
“岐王世子现在跟我讲情义?刚刚是谁喊,我是皇后,要杀了我的?”陆锦棠冷笑。
“锦棠,是你听错了,那是别人喊的,不是我啊,我一直不能忘了你,我心里嫡妻的位置始终是你的,锦棠,我真心喜欢你呀……”秦致远说的一往情深的,配合着他的眼泪,还真有点儿像那么回事儿。
陆锦棠却听得一阵子的恶心,“岐王世子说这话不觉的倒胃口吗?你勾结我姐姐,在大婚以前,就把我姐姐的肚子搞大的时候,怎么不说你心里只有我呢?”
“锦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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