嫡女医策,权倾天下_九歌【完结+番外】(38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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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暗器有毒?”秦云璋哑声喝问道。

  沈世勋原本一张白皙的脸,这会儿已经变的乌黑发沉。

  “老道已经让他口含符箓,暂时镇住了那毒,只是还要尽快解毒才能保住性命呀。”紫阳道长长叹一声。

  秦云璋竟弯身,亲自抱起了沈世勋。

  吓得一旁的侍卫连忙上前,争着要接过沈世勋。

  “下山!”秦云璋黑着脸,没让人把沈世勋接过去。

  这山路陡峭,马匹上不了山。他们都是徒步上来的。

  而其他人的速度自是比不过他,秦云璋一马当先的走在最前头,纵然怀里抱着个大男人,也不影响他健步如飞。

  秦云璋一面疾走,一面沉声对着怀里的人说,“沈世勋,朕一定会救活你的命,你休想让朕欠你一条命!”

  他狠狠说道,说话间脚下速度不由更快。

  这倒是让他身后的兵将表情痛苦,简直苦不堪言!圣上抱着个人,居然还能跑的那么快?他们这些亲兵反倒追不上圣上,情何以堪啊?

  而那些从沈家带出来的兵吏更是远远的被扔在了后头。

  这边秦云璋和他的亲兵,已经翻身上马了。

  那些人还在半山腰里艰难的往山下跑呢,上山容易下山难,这山路委实难走,只是秦云璋的心思全在救人上了,别的他都没在意。

  “回南仲郡,锦棠或许有办法。”

  秦云璋抿紧了嘴唇,天知道他有多不愿意让陆锦棠给沈世勋医治。

  可比较来说,他更不愿意欠沈世勋一条命。

  “驾——”他让沈世勋坐在自己马前,一只手揽着沈世勋的腰,另一手拽着缰绳,两腿猛地一夹马腹,马长嘶一声,蹿了出去。

  ……

  陆锦棠给木兰煎了药,让她喝了药,安顿了睡下。

  她正欲走到门前,去问问兵吏,可知山里的情况怎样了,就听见一阵疾驰的马蹄声。

  寻声望去,看不见人,只见被马蹄溅起的烟尘,几乎遮天蔽日。

  陆锦棠倒吸了一口气,“跑的这么快,是出什么事情了么?”

  她没来由的心里一慌。

  待马匹近前,尚未停稳,就见一人携着另一人,翻身下马。

  待看清楚两个人的脸时,陆锦棠霎时一愣,太阳打西边儿出来了?

  正文 401 满足不了他的野心了

  秦云璋怎么可能抱着沈世勋呢?居然还是公主抱?这两个人的关系什么时候这么好了?

  陆锦棠惊讶的瞪大了眼,张大了嘴。

  但很快她就顾不上惊讶了,因为她看到了沈世勋的脸色。

  “脸色发青,印堂发黑,他中毒了?”陆锦棠忙上前,帮秦云璋扶着沈世勋。

  秦云璋连连点头,一路疾驰,他已是口干舌燥的说不出一句话来。

  将沈世勋放在了床榻上。

  秦云璋才吸了口气,似乎是憋了一路的浊气,此时才从胸肺中透出来,“救他……”

  他声音暗哑干涩,像几辈子没喝过水一般。

  这边陆锦棠已经为沈世勋号了脉,准备好了一套金针,紫阳道长才喘着气,打马追了上来。

  “口中的符箓先……先不要去……”

  紫阳道长几乎是从马背上摔下来的。

  陆锦棠在屋里应了一声,“知道。”

  她手上捏着金针看了眼床边的秦云璋。

  秦云璋也回看着她,“救他。”

  陆锦棠点点头,“我要施针了,你……”

  “我就在这儿看着。”秦云璋固执的站在床边,甚至连一口水都顾不得去喝。

  陆锦棠颇有些无奈,“你既不出去,那就帮我个忙?”

  “什么忙?”

  “把他衣服脱了。”

  陆锦棠说完,秦云璋的脸就僵了。

  “脱、脱了?”

  “施针驱毒,自然要把衣服脱了,不然会阻碍毒物排出体外。”陆锦棠一本正经的点点头,脸上没有半分玩笑之意。

  秦云璋的喉结却艰难的上下动了动。

  他看了看床上的人,又看了看陆锦棠,此情此景真是让他为难却又无奈……简直比杀了他还难受。

  “紫阳!”秦云璋在屋里怒喝一声,干哑的声音反倒比平日更多了几分威严。

  紫阳道长正提着茶壶往嘴里灌水,听得这么一声,一口水呛在嗓子里,咳嗽连连。

  他忙不迭的一面咳一面进得屋里,“圣上有何吩咐?”

  秦云璋一把拽住紫阳道长的手腕,“你与我都在这里,为锦棠护/法!”

  紫阳道长错愕的瞪大了眼,“娘娘会法术吗?还需要护/法?”

  秦云璋浓墨一横,“你别管,按朕说的做就是了!先把他衣服脱了!”

  紫阳道长心智单纯,但把沈世勋脱得光溜溜的,浑身上下只剩腰间还有一块遮羞布的时候,他总算明白过来了。

  紫阳道长摸着胡子呵呵的笑,“难怪圣上说,娘娘需要护/法,这孤男寡女的可不是需要护/法么……”

  “如果影响我行针,你们就出去。”陆锦棠一捏上针,脸上就恢复冷然镇定,毫无表情。

  秦云璋捂上紫阳道长的嘴,目光灼灼的看着陆锦棠的动作。

  她的针是按型号大小摆好的,第一针扎下去以后,后面的下针就越来越快。

  她细白的手指,宛如变戏法儿一般,将柔韧的针捻入皮肉之中。

  不多时,沈世勋就变得像个刺猬了。

  肉眼可见的速度,那金光闪闪的针变得发乌发黑,须臾之后,甚至看不出那金针原本的颜色了。

  反倒是床榻上皮肉发青的沈世勋,渐渐有了正常的血色。

  陆锦棠又依次拔针,她眼睛微眯,一瞬不眨。

  在旁人看来,她施针取针,似乎都驾轻就熟,轻松简单,却不知道她究竟顶着多大的压力,每一针要费多少力气。

  待她把针取完,只听她长长吁了一口气。

  床榻上那人,也啊了一声,微微张了口。

  紫阳道长忙上前取出他口中含着的符箓,拱手对陆锦棠道,“娘娘的针法真是奇妙,娘娘行针之时又稳又准,那稳当当的心神,真是叫老道佩服佩服!”

  陆锦棠笑了笑,“看家的本事罢了。”

  “娘娘谦虚,老道听闻师父说,若能练就这般稳健的心态,那便是高手中的高手了,老道一把岁数了,却也做不到。没曾想,竟在娘娘施针的时候,看到了师尊曾经说过的,令人向往的高手之态。”紫阳道长拱手对陆锦棠施礼。

  他竟一辑至底,弯身九十度已经算是大礼了,他竟弯的头几乎碰了膝盖。

  陆锦棠慌忙扶他,“道长客气了,我去给沈公子抓药,还请道长费心照顾,明后日再施针两次,就可慢慢调养了。”

  陆锦棠又给沈世勋抓了药,才来得及与秦云璋交流彼此的情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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