毒哥在远古_thaty【完结】(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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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族长这些年为部落做出了很多贡献,他们几代人都是族长,族长对自己也挺好的?这些在今天之前听起来还是挺不错的,可是今天之后吗……
部落里的人为了生存,为了节省食物,为了更好的生活,他们可以抛弃很多人,受重伤的、生病的、年老的,不相熟的,自己的亲人,甚至有一天,他们会选择把自己也抛弃掉。
猎斧很理解自己的族人是怎么想的,他毕竟做了很长时间的族长。看见战士们的表qíng,一种恐慌蔓延了上来。
猎斧这些年也抛弃了很多人,但并不表示他也是一个能抛弃自己的人,甚至他极端畏惧着被抛弃。他想死在部落里,死于衰老或者疾病,身边有着家人的陪伴。这件事,猎斧谁也没告诉过。但这一份恐惧从是他努力保住自己位置的初衷。他想要女儿的血脉成为大巫,因为他很明白,只有大巫才能安享老死的结局。甚至就算部落毁灭了,只要有巫的能力和战shòu,去到别的地方,一样无忧。
“或者,你们也可以选择离开部落。现在这里有战shòu和我这个大巫,那么再建立一个新的部落,其实也只是缺点人手而已了。”这个是昨天听到黑爸和果爸在部落还有朋友之后的想法,白锐觉得果爸应该也是这个意思。
那些战士甚至都不再闪躲猎斧的视线,而是直接看向白锐了。有个胆子最大的更是向着猎斧提问:“族长,你要去茅或蓉请战shòu吗?”
这题问的意思再明显也不过了——你要是去请其他部落的战shòu,那我们就走。
现在的原始人们虽然对部落有着归属感,可这种归属感并不是后世的民族意识,即使猎部落的人们已经聚居了不少年头,但要是发生重大变故,动摇了部落存在的根基,比如现在这样的,一个部落解体也不过是眨眼间的事qíng。
“我们回部落,这些事需要与长老们一起商议。”族长无话可说了,他自己曾经幻想的多好,现实就有多么的打击他。不过,现在也只是退而求其次而已,这点小事,还不至于就让他带着女儿离开部落!
***
族长总算带着人走了,天都黑下来了,黑爸和鹿腿才与其余的二哈们带着更多láng尸回来。
看样子,那窝láng群是gān脆的灭绝了。这天夜里,毫不意外的,白锐目睹了黑爸和果爸“打架”的场景,且激烈程度前所未有。白锐是在有规律的啪啪啪声中睡着的。
甚至于,第二天果爸虽然起来了,可是前所未有的明显走路姿势不对,而且果爸大腿上那白白的gāngān的……
也不能怪黑爸不给果爸清洗,在原始社会大晚上跑出去洗澡那是白痴的行为。早晨的时候,两个爸爸还是背着一筐水出去了一趟,其实也就是在dòng外边,结果没多久,啪啪啪的声音再次传来,再结果,果爸是让黑爸抱进来的。
白锐囧得无地自容,猎星却很淡定,甚至已经在爸爸们啪啪啪和白锐下意识的全神贯注去偷听时,把早饭做好了。
“黑爸,别刚有点体力就折腾没了。”猎星很严肃的指责自己的老爸们。
“毛没长齐的小家伙知道什么?憋了一个冬天了……”黑爸一脸吃饱喝足的餍足,很不要脸的当着两个孩子的面托了托自己被裹腰布兜住的(十分雄壮)的胯|下,然后惬意的伸了个懒腰。这才坐下,接过猎星递过去的盛满热汤的杯子。
“我长毛了!”猎星很认真的争辩着,然后不知道有意还是无意的看了一眼白锐。
“……”QWQ至于提到毛就想到我吗?我会长毛的!我一定会的!我……白锐摸着自己的头皮,接着兴奋的一下子就从坐的地方弹了起来,“我长毛了!”
“啊?”猎黑和猎星,甚至刚缓过来一点爬起来喝汤的果爸,都看向白锐的下面。
话说,虽然猎茅给了白锐五颗shòu牙,但实际上这个身体到底多大,连白锐自己都闹不清楚。他也没怎么接触过小孩,一开始还以为这走路都不稳当的小身体只有一两岁呢。

  ☆、第三十章

  30
其实,不管白锐到底是多大,现在下面都没有大象只有小蚕,根本还没到长毛的年纪。
“我说的是头!”原本摸着脑袋高兴的白锐立刻变成双手捂下面。
“真的?”猎黑凑了过来,扒着白锐的脑袋在火光下看了半天,“是有那么一点啊。”
其实何止一点啊,那真是头毛。因为与其说是头发,还不如说是汗毛,还不是黑色的,真是又短又浅又软。用手摸着有一种绒绒的感觉,用ròu眼即使以黑爸的视力要从白锐的头皮上找到头发也是一件困难的事qíng。
“黑爸,别叫我锐了。”
“为什么?”
“因为我现在不锐了啊。”
黑爸哈哈笑了一声:“你怎么还在意这个?”
“那黑爸是能给我改名字。”
“不能。”
_(:зゝ∠)_
“名字是跟随着你的灵魂的,一旦选定就不能更改。”黑爸很严肃的对着白锐说教,“所以从我们给你起名白锐,你笑着点头的那一刻开始,一直到你生命到最后,你就都是白锐了。再说,白锐这名字很好听啊,你为什么会不喜欢呢?”
他说最后一句话的时候,果爸和猎星也跟着点头,纷纷表示白锐这名字,真的真的挺好听的。
QWQ原始人审美伤不起,不过他觉得自己还是可以拯救一下的,比如侧面迂回:“那黑爸果爸猎星,你们觉得什么样的名字不好听?”
家人们的表qíng顿时都变得微妙起来,黑爸先说:“我记得部落里有个叫猎粪的。”
“对。”果爸也耸耸肩,“因为他小时候,自己跳进了岩蜥的大粪里打滚。虽然他当时不到起名字的时候,但还是立刻被起名叫猎粪了。”
“……”好吧,这悲剧程度真的比不了。
毕竟,白秃……呸呸呸!白锐这个名字对原始人来说并没有任何可笑的,就只是简单地代表一下身体特征而已。但猎粪这名字已经悲剧到让原始人想起来都想笑了。
“还有个茅部落过来的,叫茅刺。他的名字,是因为小时候一屁股坐进了刺刺糙的糙丛里,而且之后他屁股里的刺并没有被挑gān净,所以坐的时间长了,就会屁股疼痛不已。”
好吧,这位也够坑的。等等,茅部落……他们难不成真的有人叫茅坑的?好吧,名字而已,就算叫茅坑也是茅糙坑的意思,没什么大不了的。随着果爸和黑爸越讲出了越来越多千奇百怪的名字,白锐觉得,自己这个名字还真的不算啥。
***
从他们一家第一次集体捕猎之后,生活变得越发了。
之后,白锐在近距离内,亲眼见识到了黑爸和果爸是怎么配合狗群猎鹿的。
他们挖出一条沟来,狗群将鹿群赶过来,疾奔的鹿群蹄子踩进沟,总有一二倒霉蛋会把自己绊倒。黑尾鹿的体型庞大,还有沉重的鹿角,这些原本是它们保命的重要手段,但是在疾奔中绊倒的时候,反而是致命的拖累了,这一绊必定骨折,腿折了是最轻的,大多数都是脖子摔断,胸口摔塌。黑爸和果爸的陷阱也很有技巧,往往伤到两三头鹿,就失去了作用。不过这也已经足够所有人和所有二哈饱餐一顿还有剩余了。
在狩猎中,白锐和猎星曾经听到巨大的吼声,黑爸和果爸说那是老虎。见到了意图来偷食物的鬣狗,俩爸爸表示,鬣狗群其实比老虎更危险,不过他们这里有二哈,探路的鬣狗看了一眼,就离开了。还有跟白锐也算是老相识的,那种脑袋上有个红疙瘩的看起来像秃鹫的大鸟——黑爸说那叫红头鹰,看这块头挺大其实胆子很小,一般只敢吃些其他动物吃剩的残渣,偶尔才会袭击落单的小动物。
白-落单小动物-锐顿时满头的黑线。
不过,他们顶多在外边待上多半天,一般狩猎到猎物之后,果爸就会带他们回来。黑爸则依旧带着鹿腿它们在外边làng,具体他làng什么,果爸一脸神秘,黑爸一被问起就嘿嘿傻笑,鹿腿……嗷呜?问它没用……
不过,白锐除了好奇之外,每天也是集中jīng神在正事上的——对着dòng顶chuī蛊雾。第十天的时候,蜂巢已经从拳头大变成了人头大小,山dòng外边也已经能看到些许的绿色了,这时候猎物就不能拖回来了,不过果爸的体力已经恢复得棒棒的,扛一头整鹿完全没问题,还有多余的就在原地分割,让二哈们叼着带回来。
︿( ̄︶ ̄)︿还有黑爸和果爸眼角细小的皱纹,在白锐每天对着他们的脸喷蛊雾的努力下,已经完全消失了!二十岁的黑爸和果爸,依旧青chūn!
***
现在,白锐正盯着dòng顶看。系统跟他说过,每隔十天要用自己的血喂养一次本命蛊,所以这天直到很晚了他还坐在火塘边没有入睡。
“白锐,不睡吗?”猎星坐到他身边问。
——黑爸和果爸早就睡熟了,俩爸爸并没有赶孩子上chuáng的习惯,他们家里是没有固定睡眠时间的,大家都是没事做了,天黑了,或者累坏了就躺下睡了。
“今天它应该出来。”白锐指了指头顶。
猎星拨弄了两下火塘,让火烧得更旺些,他自己也坐得距离白锐更近些:“我陪你。”
“不用,你每天很累的,没必要和我……有动静了。”白锐高兴的抬头看,但为了不吵醒黑爸和果爸以及二哈们,他的声音压得很低。
“?”猎星顺着白锐的视线去看,只看见黑乎乎的一片,听的话也只有二哈们的鼾声。
过了一会,白锐抬起手,他才看见一个大概有两截小指长短的红色虫子落在白锐的手上。
“嘶!”这红色虫子当然就是傻白,它长大了许多,尤其是后半截的尾部长大了数倍,白锐还是靠着和本命蛊的牵引认出来了。傻白刚落下来,白锐指尖就是一疼,立刻就知道这小东西在喝血。
“猎星,你睡吧,我一会要打坐。”
“好。”猎星gān脆的答应下来,现在家里人都知道打坐是什么意思。不过,如果要形容这时候猎星看向傻白的眼神,应该是……郁闷?
当傻白开始在白锐的掌心里绕着圈爬动,白锐就知道它是吃饱了,他把傻白放在自己人中的位置上,傻白立刻乖乖爬好,白锐盘膝坐好,开始运功。
猎星虽然答应了去睡觉,却依旧在看着白锐。突然,猎星觉得边上气息不对,扭头一看,原来是鹿腿不知道什么时候从外边进来了,也是趴在那看着白锐。就是猎星看了一眼鹿腿再转回视线的工夫,白锐那里就起了变化。紫色的雾气从他鼻孔中喷出,趴在他人中的蜂王仿佛也在呼吸一般身体一缩一放,随着他一缩,白锐喷出的紫色雾气也被他吸收了进去,一放,紫雾也被放了出来,只是颜色更浓烈了一些,继而被白锐微微张开的嘴巴吸了进去。
白锐在呼吸,蜂王也在呼吸。渐渐的,空气里开始弥漫一种很甜很甜的香味,比白锐之前送给猎星的那袋红糖的味道更甜,让人……不由得……熏熏然……
不知不觉间,整个山dòng里的能喘气的,全都在甜甜的味道里睡着了,而且一边睡,一边舔着自己的嘴唇。
运功中,白锐自己的感觉也不再是和坐过山车一样,反而真有武侠小说里那种练内功的感觉。盘坐运功时,能感觉到身体内五毒心经的真气运转。依旧说不清这真气是冷是热,但是外出时,运起法门却是让他四肢发热的。白锐想着夏天最热的时候,也要试验一下,看看会不会变得凉慡。若是凉慡,那不就是冷热不侵了?
此时傻白趴在他的人中上,一人一蛊气息调和,已成一体。白锐开始时,还能想些有的没的,渐渐的意识沉凝,已经是真正意义上的入定了……
就这样打坐了一夜,白锐睁眼时,天色还非常的yīn暗,但以他这段时间生活的经验,这就是所谓黎明前的黑暗了。再有一会,家里的其他成员也就要醒来了。
白锐站起来伸个懒腰,按说他头一次盘腿都是没几分钟就腿抽筋了,现在盘腿了一个晚上,反而觉得神清气慡。傻白飞到了白锐眼前,在他眼前转一圈,向上飞去,然后落下来,又开始重复在他眼前转一圈,向上飞去的行为。白锐意识到这是它要他朝上看,这一抬头,顿时笑了。
原来dòng顶上飞着一群蜂子,打头的十只个头又大又壮,一眼看去还以为是红色的蝉,后边蜂子就小了许多,但也有一寸长短,全都扇动着发红的透明翅膀。
这是傻白最初的孩子们,也是他们最初的力量了。这些蜂子不会攻击他,会保护他,和他有着天然的亲近。但以白锐的功力,还没办法和虫子们直接沟通,想要命令它们,要么得通过傻白,要么通过虫笛——这些傻白繁殖出来的孩子,比普通虫子更乐于听从虫笛的命令,虫笛chuī奏出乐音的各种效果在它们身上也更qiáng。
在白锐观察这些虫子的时候,傻白很激动的飞来飞去,白锐竟然模模糊糊的从它那里感知到了大概应该名为得意一股冲动。
“傻白。”白锐抬起手,实验xing呼唤着。
红光一掠而过,傻白就落在他掌心上了,头顶的触须疯狂摆动,两只前足也在白锐的掌心上疯狂的挠啊挠啊挠~
白锐囧了一下:“你做得很好。”
傻白头顶的触须动得不那么激烈了,果然是求夸奖的意思,不过两只前足还是挠挠挠……
“非常好。”难道是夸奖得不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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