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生缘之嫡女难为_sue微念【完结+番外】(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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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好个恶人先告状!

  韩语乔心里冷笑,不急不缓地道:“我为何要生妹妹的气,难道妹妹做了对不起姐姐的事?”小样儿,只强调结果而不提原由,误人耳目,果真秉承了谢姨娘渊源的‘家学’。

  韩语乔把球又踢了回来,韩蔚欣脸色又白了几分,终于忍不住眼泪一大颗一大颗地掉下来,委屈道:“姐姐是国公府嫡亲女儿,妹妹自幼习圣人训,时刻谨记长幼有序,孝敬父母,敬爱姐姐和兄长,爱护幼弟,谨小慎微,生怕有半点差池。就是这样,妹妹诚心劝慰姐姐应该清减身量为日后好做打算,哪料姐姐误会成了嘲讽之意,怒上心来,突然伸手推了……”

  韩语乔泣不成声,眼睛红红,鼻子红红,受了天大的屈辱。

  “冬日之水寒彻噬骨,我平日身子弱,只觉眼前一黑便什么都不知道了。妹妹昨日言语若是冒犯了姐姐,还求姐姐原谅。”说着就要起身,被韩国公一把按回去做好。

  韩国公温言细语安抚了一番,转过头看着韩语乔脸色立即黑了下来,厉声喝道:“跪下!”

  房内无人敢出声,静的只能听到韩语乔双膝着地的声音。不待韩语乔张嘴,韩国公已然有了决断。

  “贪顽一些也就罢了,”韩国公指着她道:“欣姐儿是你幼妹,奈何生的歹毒心肝。‘养不教父之过’为父今日就要好好教训教训你!来人,请家法!”

  一旁的喜瑶吓得眼泪直下,赶紧跪爬过去央求韩国公:“大姑娘有伤在身,奴婢求老爷不要打大姑娘啊……”

  韩国公不耐,一记眼风扫过去,就有小厮将喜瑶拉了下去。

  “喜瑶……”一旁默默不语的韩晟博微不可闻地轻呼,眼中流露出焦急之色,赶紧对自己的小厮耳语两句。

  谢氏揽住韩蔚欣,眼里闪了一抹喜悦之色,却还惺惺作态道:“乔姐儿伤的似乎不轻,欣姐儿醒来妾就知足了,老爷还是算……”了吧?

  “是啊,父亲,请宽谅大姐吧!”韩蔚欣附和道。

  有了谢姨娘和韩蔚欣开头,顿时屋里其他人和家仆跪倒一片,请求老爷息怒。

  又是一阵沉默。

  半晌才听得即将受罚的韩语乔面色平静道:“父亲息怒。”接着盈盈一拜,不卑不亢,“因罪受罚,毋庸置疑。不过,就算州府判案也得讲究个证据,自古没有只听一面之词就妄下定论。女儿不敢置喙父亲大人,但女儿有几个问题不解,若是不明不白被罚,实难以信服人心。”

  “你既不服说来便是。”

  等的就是你这句话,韩语乔心道:‘渣爹’还没有猪油蒙心嘛。

  韩语乔也不扯皮,直接道:“府里人都知我体胖畏寒,怎能主动邀秀妹去花园的丹台?”说罢,将藏于袖里的纸条交由小厮呈给韩国公,“父亲不会不认得欣妹的字迹吧?”

  韩蔚欣写得一手娟体小字,几番得到韩国公嘉奖,这是众所周知的事情。再说,大姑娘不识字,短时间内这字迹无人能模。

  韩国公一看,脸色几变,纸条的字是幺女所写不假,可幺女怎会大冷天的邀长姐去园子里?

  韩蔚欣心下一惊,她倒忘了这一出。忙解释道:“妹妹见天有阴云,有雨要来,就邀姐姐听雨。”韩蔚欣勉强圆了下来。

  “哦,连府外的人都知晓韩国公府听雨亭是有名的雨天好去处,妹妹糊涂了,”不待韩蔚欣再圆,韩语乔又抛出一问:“三妹身边奴仆环绕,可有人目睹我推了三妹?”

  韩国公招来伺候幺女的下人回话,得到的答案是:

  不曾。当时姑娘们不要在身边伺候,远远打发了她们,真的没有看见三姑娘是如何落水的。待她们听到动静赶到,大姑娘昏在地上流血不止,三姑娘也冻晕过去了。

  韩语乔继续道:“你们听见的可是落水之声?”

  “是,就是落水之音,奴婢们都听到了。”下人老实回道,她们当时吓得不轻,知道一定出了事,第一时间赶过去,还是晚了。

  韩语乔又问她们:“你们不曾亲眼看见是我先倒地不起,还是三姑娘先落水?”

  “不曾。”

  韩国公听到这里已听出蹊跷,喝问道:“真的不曾?”

  丫鬟仆妇以头抢地,回道:真的不曾。

  韩语乔嘴角扬起讥讽一笑:“你们不曾,可有人曾看见。”说罢,拿出一支丫鬟用的簪子,“按制这是苍沐院里丫鬟所用,是谁一问便知。”

  作者有话要说:

  小剧场:

  韩语乔:好一朵美丽的小白花,好一朵美丽的小白花……

  韩蔚欣:大姐,您唱了一上午了,求您换一首成不?

  韩语乔:好一朵美丽的白莲花,好一朵美丽的白莲花……

  韩蔚欣:求放过!哭,/(ㄒoㄒ)/~~

  第4章 第四章 坑爹

  韩国公命人拿着发簪去苍沐院寻人,邱管家带着小厮刚出屋子便看到老祖宗和夫人远远地过来了,一边着小厮回去通禀一边上前去。

  韩国公携了所有人出门相迎。

  待人进了屋中,分别坐定。

  韩国公亲自换了老太君手中微凉的手炉,才轻轻开口道:“母亲怎么过来了,天黑路滑的,万一磕着碰着可叫儿怎么活啊!”

  他自幼丧父,能有今天全依仗母亲,对母亲非常孝顺恭敬。

  老太君年纪大了,平时身子就不大好,咳了两声道:“老身不来,岂不是要见不上我的孙女儿啦!”

  “母亲说的哪里话,欣姐儿已经无碍,您要问话支个人来儿子就过去了,怎劳烦母亲累这一遭儿。”韩国公起身,欲搀扶母亲,“天寒地冻,母亲看一眼放了心儿子就送您回去吧。”

  “哼!”老太君冷着脸打掉韩国公的手,“我进来有会儿了,你只字不提乔姐儿,都是你的女儿,我倒要看看你要偏心成什么样?”

  “老祖宗误解老爷了,”谢姨娘忐忑不安道:“是欣姐儿病重,老爷着急才……”

  “住口!这儿可有你说话的份儿,别忘了自己的身份!”老太君拿起拐杖狠狠敲了敲地砖,发出清亮的声响,指着韩语乔包扎的头给韩国公说,“你们当我老糊涂了,乔姐儿头上的伤就不严重?”

  老太君平生最恨妾室,更不要说专宠,她的儿子虽做不出抬妾灭妻之事,但照这般下去,正室危矣。她绝不容许韩国公府传出这种丢人现眼的事情,会让满城权贵笑了去啊。

  谢氏被老太君当着下人一声怒喝,连忙跪下请老太君息怒,脸上红一阵白一阵,整个人都不好了。

  “祖母,”韩语乔亲昵地叫了一声,上前两步,跪下请安,“孙女本不想扰祖母忧心,但今日之事孙女有冤屈啊!父亲还要对孙女儿动家法呢!”

  将家法请来的下人听见大姑娘提起这茬儿,赶紧悄没声息地躲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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