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致远,李致远的魂已飞到九重天去了,上辈子清和可没来这出。他回过神来,情意绵绵地说道:“那是自然的,为夫怎舍得那般对娘子。”受宠若惊的男人只差没摇尾巴了,喜宝这么亲近自己!
李致远挨着清和坐下。低头系上两人袖子上的红线,又拉了拉,确定不会轻易断掉,便黏黏糊糊地去拉清和的手,亮晶晶的眼睛直瞅着她。
清和一脸莫名地看着这白面书生做着这些话本里的小娘子才做的事:“夫君,我们不是应该做些传承香火的事了吗?”看着一脸亟不可待的清和 ,李致远也勾起一抹机智的笑容:“既然娘子如此想为我李家的血脉做贡献,那我们……”
“这姿势,甚是寻常啊。”
“娘子初次承欢,还是简单点吧。”
“也对,要循序渐进嘛。”
……
“好像,有点疼。”
“娘子如此有空闲说话,想必是为夫不够努力咯。”
……
“轻,轻点。”
“娘子还有空闲说话?”
“他爹,这俩夫妻咋还没醒呢。”李母的声音有些不满,照着他们这的习俗,媳妇大婚第一天是得为全家做顿早饭的,谁知全家人都醒了,清和还没点动静。
李大媳妇斜了斜眼,刚想抱怨两声,就被丈夫扯着出不了声,不服气地鼓了鼓眼,还是没说出什么难听话,
李父沉声说道:“冲着赵家的恩情,儿媳妇就是天天睡到日上三竿也是该的。你们这些老娘们啥也不懂,要看不惯就把亲家送的首饰给我撸下来。”李父这话并没有多大声,却呛得家里两女人一句话也说不出,就是大媳妇也摸了摸耳朵上的金坠子,不敢说话了。
只李母小声嘀咕了句:“我,我不是怕二小子受委屈嘛!”李父狠狠瞪了一眼,这以夫为天的妇人立马战战兢兢地闭了嘴。
而此时李致远房内,一股浓重的让人脸红心跳的味道弥漫其中,大红的嫁衣散乱地铺在地上,一只小巧的绣鞋也压在黑靴上。床上只能见到一道强健的身影,霸道地将那小巧玲珑的身躯遮的一点不剩。
李致远的眼皮动了动,缓缓睁开了双眼,第一时间便感觉到了怀中的温香软玉,还没完全清醒便下意识地将之搂得更紧些。眸子迷茫了不一会,李致远便清醒了。
目光温柔地看了会怀里的小女人,男人便恋恋不舍地想将手臂抽出来去晨练,谁知这小女人嘤咛了声,手脚并用地将男人缠得更紧。李致远挣扎了不到两秒,便心安理得地抱着清和预备睡个回笼觉,在心里安慰自己到:清和到了新环境肯定很不习惯,她要是起来见着我不在保准会心慌,我还是得陪着才是。
李致远选择性地忽略了清和的赖床神功。
这就是李家一大家子人没吃上早饭的缘故了。
☆、第七章
实在不能继续再赖下去了,清和依着在家的习惯,不情不愿地睁开了眼。睁眼却听见熟悉的催促声,早起的脑子还未完全清醒,清和一动不动地躺了会,才注意到身上缠得紧紧的巨型八爪鱼。对,我已然成婚了。清和在心里醒悟过来。
艰难地在这重纠缠中转过头,清和就见着一张还有些陌生的大脸,新出炉的李夫人不仅没有赶紧躲开,反而将自己的脸贴近,近看这张脸,真是俊的无懈可击啊,清和沉醉在自己夫君的美色中无法自拔。
似乎察觉到了这炽热的实现,李致远的眼睫动了动,一看清是清和便自动自发地露出傻兮兮的笑容:“娘子,睡饱了吗?为夫去帮你打热水洗漱。”
清和盯着男人的笑容,晕乎乎地点头,又黏黏糊糊地在男人结实的胸口蹭了蹭:“劳烦夫君了。”这家伙还没意识到新婚第一天早晨该干嘛,理所当然地就开始指使夫君做事了。
至于李致远嘛,上辈子就是顾虑太多,如今,他总是有能力光明正大地宠着自己的妻的。于是在外头黑着脸等了小夫妻一早晨的李父李母便撞上了乐颠颠去厨房打热水的李大公子。
“你媳妇还在屋里躺着呢?”饶是一只觉着李家欠赵家的恩情的李父见着儿子挽起袖子要去烧水的模样,心里也觉得有些憋闷,在家虽也让二儿子在农忙时帮过忙,可也从没让他为着这些琐事费过半点心思,如今媳妇娶进门,竟要让儿子伺候太后一样伺候着。李母原本就对这桩亲事有些意见,只强行被李父压了下去,见丈夫也不高兴了,脸色更是不好看。
李致远伸手拦住一时火气上头就想冲进房里的李母:“爹,娘,昨夜,是儿子折腾得过了,实是儿子活了这十九载,头次见着如此合心意的,就,就有些没忍得住。”脸上适时透出了些少年人的羞涩来,李父李母头次见着早熟的儿子脸上出现此等表情,有些愣住,待缓过神来,虽是理解了新媳妇的晚起,却又担心起儿子将心思过多放在女色上,影响了秋闱。
李致远开口堵住李父就要开口道劝诫:“爹娘放心,先成家后立业,如今既已成了家,儿子自是会为了这一大家子更努力读书,日后当个官好好供养您二老。”儿子虽自幼懂事聪慧,但如此暖人心肺的话可是从没说过,李父见着他并未因妻子耽误学业,点了点头便想离开。李母本想再叮嘱几句,却被担心会惹儿子心烦的李父扯开,只留下几个焦急的眼神。
李致远端了盆热水进屋,见清和半眯着眼往身上套衣服,那半睡半醒的样子直让人担心她把头钻进袖子里。
正心不在焉套着衣服的清和察觉到背后贴上一片温热,下意识地懒懒靠在上面,不单只是因为在家的习惯,更因着她如今全身上下,无一处不酸疼。
“娘子,抬手。”这声音不就是罪魁祸首嘛。清和懒懒地哼了一声,这是已经差不多清醒过来的清和才想起昨夜死缠烂打足足弄了三回的人便是她的枕边人:“手酸,抬不起来,夫君~~”李致远被这一波三折的语调蛊惑:“都是为夫昨夜太过粗鲁,实是娘子太……”说罢便老老实实服侍着清和穿衣。
到李致远小心翼翼地将罗袜往这白玉雕成一般精致的足上,清和忽然惊呼出声:“呀!这都什么时辰了,爹娘还等着我们去拜会吧。”嘴上如此说,清河自己也是意识到时间早已来不及了,求助性地望着李致远。
李致远本想摆会谱,可看着清和这忧心忡忡的小模样,又不忍心再逗她:“好了,爹娘都体谅你,适才我打水时,他们还说让你再多睡会,我们家没那么多规矩,放心吧。”李致远面不改色心不跳地和清和这样说。
清和倒是也没怎么怀疑,这家伙心里已觉得李致远与她是一体的,便理所当然地任着李致远伺候。
“夫人可需在下来替你描眉。”清和穿戴齐整后,李致远笑眯眯地问道。
李夫人心中有些意动,但瞄到男人修长的手:“你这白面书生怎懂摆弄女儿家的脂粉玩意,况已晚了这么许久,”见到李致远想张嘴,又添上一句:“若是夫君真精通这描眉的手艺,呵呵。”清和瞥向一脸跃跃欲试的男人,笑了两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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