纵使是有些痛,也淡了。他笑了笑,伸手环上了他的腰:“我……无碍。”
华延感觉到环在自己腰上的手,顺带也已经解了自己的腰带。那暗指的意思已经是心照不宣。
两人凝视对方,相视一笑。
华延将唇贴近他脖间,气息温吐:“那朕轻些?”说完便一吻落上他脖间……
久别相思甚,情意难止,于是这厢迷惘其中,纠缠不清。
华延是个霸道的主儿,对事对人都是。□□的主动权自然也得由他掌着。
他似乎是恶意的想让身下人的倔强也能对自己特例放下。于是每每这事儿上,他便也是掌风主舵的那方,每至情意迷离,他总会故意的困他,索他,就是不能放他轻松。
终于在那人受不住了,哑声喊出一句:“华延……”
华延终于是勾唇一笑,又得逞了。
此时的阳光依旧清亮,透过窗柩,穿透空气间的尘埃。
已是申时,沈凉渊准备下榻着衣时,榻上的人还在熟睡。
等在榻上坐起身时,那人又醒了,伸出手正想把人再拽回去,见他正在用裹着绷带的手好不容易把衣带系上,又不大忍心。
察觉到身后的华延动了一下,沈凉渊看回去,淡淡笑道:“皇上醒了?”
“每回你起身离开,朕都醒着。”华延看着他:“不再睡会儿?”他此时心情带着明显的舒畅,今日连笑都多了不少。
沈凉渊还是淡淡的笑,摇摇头,继续系着衣带。
华延看着他那不太方便的动作,无奈直起身:“行了,朕帮你穿吧。”说完便拨开他的手,亲自给他穿衣扣带,衣服扯动间,就看见了锁骨上留下的印记。他突然带着些调笑的问一句:“沈将军,你是属什么的?”
他突然问这样的问题,沈凉渊有些奇怪。
“臣……是属兔子的。”
按理说,自己只比皇上小两岁,他就是算一算,也该知道。
华延当然知道沈凉渊是属兔子的,于是笑道:“哦?朕还以为……沈将军是属虎,或是属狗的呢?”
沈凉渊听他这么笑,更是奇怪了。
只见华延懒懒的倚回身,将背松松靠在床栏上。他将自己肩上的衣襟随手理开一些,笑里竟是有些迷人的邪魅,看着沈凉渊道:“瞧把朕给咬的?”
沈凉渊将华延的话在心里咀嚼了两遍,不知何意?一看到华延脖上那处泛红的牙印,才知意,方反驳:“那还不是因为……皇上方才分明也不饶我?”
话说到后半句,他却才反应过来自己这句反驳是下意识出口,却又难免引入想到二人方才的情景。
沈凉渊说完,慌措的将脸稍向一旁偏开。
华延盯着他瞥过去的侧脸,笑道:“怎么?现在倒是不肯再叫朕的名字了?”
“我方才糊涂……”
“凉渊似乎只有在情意真切,在方才那犯糊涂的时候才肯唤一声朕的名字呢。”
沈凉渊听着,脸不动声色的又偏过去一些,他已经察觉到了脸微微有些发热。
只容他脸热到一半,下巴已经被华延给捏了过去,唇又盖了上去。
“皇上……”沈凉渊这下脖子红了。
“朕,又想听你唤朕的名字了。”华延眼底已然又燃起灼热,他看着眼前人的慌促,不禁轻轻笑出声,翻身将其压倒。
回到了将军府时,已经是斜阳偏半。
沈凉渊进府入院后,拜见过母亲周氏,便去沐浴换衣。
卸去战袍后换上一身常服,举步之间,衣袍迎风而举,此时全然看不出此人为将,当真就只像是个公子书生了。
走起路来也不再是那么步履急切,此时也不必再像是信威将军于战场上那般铿锵冷练。现在的他才只像是沈凉渊,在人前只余亲近温和,随和言笑。
终于得了清闲,沈凉渊在府中走了一会儿,最后绕入了后院。
后院原有的十几株花树全已不在,现在是一株海棠树硕大招摇,于院中独立。听说是几百年的老树,专程移过来的。只是头年的花期刚过,终究是没赶上。
这便是那人赐的海棠了,就像他那个人的性子一样,整整霸占了他这整个后院。沈凉渊微微笑了笑,无奈的摇了摇头。
老管家阿翁此时正绕过廊角,匆忙赶来:“少爷,锦安郡主来了。”
此时已经是暮晚。
沈凉渊转身问:“郡主来了,知道是为何事么?”
“那还能是为何事?自然是为何人呀。”阿翁一脸的慈容,眉眼笑着:“您这方一回府,郡主便赶着来看望您了,现在正在老夫人那儿坐着呢。夫人传老奴来请您即刻过去。”
沈凉渊点点头:“嗯,我知道了。这便过去。”
走出几步,又回身来:“阿翁,以后把凤头雪也挂到海棠树下吧。”
阿翁笑着点头应着。
☆、第二十五章 心有所属
沈母自其夫过世,就从正院搬到了后院住着,素喜清静。
每回沈凉渊出征在外,她便又会挪至祠堂住着,每日素斋抄经,焚香祈拜。只恐沈凉渊像夫君当年那般,征战无还。
她常与沈凉渊言训,战场无情,回来便好。征战只为家国百姓,莫贪封侯拜相。沈家子孙,只求无愧天地,无愧君民,无愧列祖列宗。
沈凉渊进了后院,刚踏入月门露出半边身子,就遭锦安扑上来:“凉渊哥哥!”
沈凉渊下意识以为是遭偷袭,发觉是锦安,才没动起手来。只是身子一僵:“锦安?”
锦安此时膘着沈凉渊的脖子十分的满足,咧开笑容,眨着眼睛看他。发觉沈凉渊在掰开自己的手的时候,她才不情愿的放手,然后嘻嘻一笑,又去抱上他的胳膊,拽上他往沈母的屋里去。
沈母坐在屋里朝二人看出来,一副喜闻乐见。
沈凉渊进屋跟母亲行了拜礼后,在一旁坐下,锦安也就在一旁挨着他身边坐下。
“母亲,找我来是什么事?”沈凉渊问。
沈母笑道:“你出征回来,郡主现在来看你,你不是该来瞧瞧人家么?”
锦安笑了笑,又想起了什么,赶快解释道:“凉渊哥哥,我本来是要今天随皇兄出城一并去迎你的!”她又一副鼓气的形容,略带埋怨道:“可是皇兄说什么都不准我同去,居然说是嫌我麻烦,真是小气鬼!我便去找太皇太后理论去了。”
锦安现在那样子,挺像个受气告状的孩子,沈凉渊无奈的笑了笑。
锦安比自己和华延都要小上几岁,此时十九年华,活泼的性子只像是个孩子。
锦安是先皇长兄也就是迅王爷的千金,迅王爷过世后,她就一直养在太皇太后身边。太皇太后素来宠她,什么也都由着她。
只是锦安从小就爱缠着自己,说不知道她的心思也是假的,只是在沈凉渊心里,只能当她作妹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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