计划之boss_月神的野鬼【完结】(2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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低头就是一股葱花味,株华皱了皱眉,很明显,他不喜欢这个味道。“你疯了。”
“嗯。”沉冽没有什么表qíng,凑近了些。
“等等,你不是说你很喜欢我的吗?”
“嗯。”
株华看了眼殿外,“既然这样,你倒是能不能为我做件事?”
“你说。”
手上的链子细细地反she着银光,株华刚想说话,沉冽的声音就响了起来,“不行。”
株华抬眼,“你倒是挺执着。”看沉冽的模样,他忽然嘲弄地笑了笑,“这上善谷有个禁制,上善宫之人永生不得踏出上善谷一步,据说,这是神罚。”
“神罚?”沉冽似乎反问了一句。
年轻的男人缓缓走到殿外,黑衣随风而展。株华看着那人的背影,眼神始终是无声的轻蔑。不过是只魔而已,再怎么qiáng大,还是一只魔族。这上善之地的禁制,能摧毁一切敢于冒犯的力量。
当年,他以为魔君司无忧能改变这局面,可终究,那个号称三界第一qiáng者的男人还是失败了,甚至还受了重伤。
就在株华漠然看着沉冽的方向,准备扯出一抹冷笑是,忽然,他的眼中浮现出不可置信。他猛地站了起来。
殿外的男人静静站着,天地间一片浩dàng的魔气流转回旋。他轻轻抬起右手,那一瞬间,有如诸神重临人间。所有的光一瞬间湮灭,银发的男人站在原地,不质问天,不质问地,不质问这无常六合。
众神均俯首无言。
株华愣了,那禁制,破了。囚禁上善宫上千年的禁制,瞬息之间,dàng然无存。
银发的男人回眸看他,一双瞳子染着血色,他笑了。
胸中心跳如擂鼓。咚一声惊雷巨响,株华脑海中一片空白。
这个世界上,拥有qiáng大力量的男人,总是不可思议的动人。
作者有话要说:  我觉得还是挺帅的啊

  ☆、第 48 章

  当一切都恢复平静,沉冽终于朝株华走了过来。
银发如秋雪,不染纤毫锋芒。年轻的男人缓缓开口:“先喝了这碗粥吧。”
过了很久,株华才接过那碗冷的差不多的粥,轻轻抿了一口。“你到底是谁?”
“一个魔而已。”
简简单单一句话,没有点滴起伏。
这一切,太顺了。
就像一幕事先排好的戏,所有角色陆续粉墨登场,照本宣科演的一丝不差。而这世界上,从来没有完美的演出,只有不知qíng的观众。
也许,每个自以为冷眼旁局势的人都已经入了戏,却又浑然不知。
无声无息中,唯有时光匆匆打马而过。
一瞬息间,chūn去冬来,老树垂暮,枯藤抽瘦芽。
七年。
牧清读书,毕业,找工作。
说来也奇怪,七年的时光仿佛没在他身上留下一丝痕迹。唯有那双眸子,沉了许多。他就像一个游离在世外的普通人,活得简单却也沉重。
年近而立,家中长辈催的得紧,去年秋末,他和宋瑶在一起了。牧清已经记不清当时到底是他先开口还是宋瑶主动,他唯一记得就是那大街小巷盛放的huáng色秋jú。当真是满城尽带huáng金甲。
到底是谁最先说这种花带着肃杀之气,那人的心中一定住着百万雄兵,才看得出这一场盛大狂欢带着的凛冽。
牧清站在这个水泥和鲜花的城市里,轻轻拢住了宋瑶的肩。那一刻他的心qíng,当真是沉静如水。
而同样的时节,相似的场景,他听见宋瑶问他,“牧清,我们什么时候结婚?”
牧清愣了一下。“宋瑶。”
“你别说话,听我说。”宋瑶围着一条红色的围巾,往那一站真的是人面桃花。“我知道,你和我在一起不过是成全我。你心里有个地方,我想进去很久了。”
“不是的……”
“听我说完。”宋瑶打断了牧清的话,“牧清,有些事一旦过去即使念念不忘也不会有回响。我不知道你的心里到底有什么,我不问你的过去,我要的是你的整个未来。既然你迟早得找个人结婚生子,那个人为什么不能是我?”
过了很久,牧清才开口:“那样,对你不公平。”
“爱是虚无缥缈的,可是厮守却是真实的。我用我自己一生,赌你爱上我。如果我输了,我得到你的人,如果我赢了,我得到你的心,怎么算,都是不吃亏。”
“宋瑶。”
“娶我呗,女神呐,这年头倒贴的女神可不多了。”
宋瑶浅浅地笑着,一双眼弯弯的。
“现在不行。”牧清忽然笑了,他伸手替宋瑶理好了围巾,“单膝跪地,玫瑰戒指,缺一不可。”
那一瞬间,宋瑶的眼睛亮的就像夏夜星辰。
“牧清你……”
“宋瑶,这一次,是我对不住你。”
“子非鱼,安之鱼之乐。你不是我,你怎么知道我心里是如何想的。我不要钱不要心,只要当年那个帮我写程序的学长。”那一瞬间,牧清觉得宋瑶笑的像个孩子。这年头,这样的姑娘,的确是不多了。她们应该被好好捧在手心,好好珍惜。
“那要不,现在去挑戒指?”
“现在?”宋瑶立刻点头,“好,我知道长安街上有家店里的戒指特别jīng致,那家的服态度也特别好。”
“那就去看看吧。”
牧清带着宋瑶,开车很快就到了那家店。
几番挑挑拣拣,宋瑶很快选好了一对戒指,样式简单却也别致。一旁一直静静站着的牧清忽然让店员从最近的柜台拿出一枚戒指,冲另一边试戒指的宋瑶招了招手。
“怎么了?”
“这一款怎么样?”
“也挺好看的。”
牧清轻轻抓着宋瑶的手,把那枚戒指推到了她的无名指。规规矩矩,恰好合适。
接着,牧清牵着她的手,单膝跪地,“宋瑶,嫁给我。”
场面静默了一会后,瞬间沸腾。这是这个城市最繁华的街道,他们所处的是人流量极大的一家首饰店,在场的所有人都是陌生人。
“嫁给他。”不知道是谁喊了一句,接着所有人都开始喊了起来。一làng又一làng,牧清跪在那,静静看着宋瑶。
“没有玫瑰,我们回家我补给你行吗,别让我老是跪着。”牧清笑着说,面前的宋瑶一瞬间回神。
“好。”
那一句,几近哽咽。
掌声雷动。
一直到出了门,宋瑶还是紧紧拽着牧清的袖子。过了很久,她忽然叹了一声,“我忽然觉得,就算以后,我们还是不在一起,我也不会后悔了。谢谢你,牧清。”
“不,是我该谢谢你,宋瑶。”牧清轻轻说,“你不知道,我一直觉得,自己再也不可能过回正常人的生活了,是你,让我真正回到了这个世界。”
宋瑶不会懂,可是她依旧安静地笑着,她知道,她根本就不必去懂。她只是说:“我们回家吧。”
“好。”
在另一个世界,沉冽静静站在树下,忽然觉得一阵莫名的难受。他疑惑地触碰自己的脸,不觉间竟也有一丝冰凉。
他下意识回头看着殿中的人,一袭青色依旧。
慢慢走上前,他闭上了眼。
感觉到身后人的异样,株华回头看着沉冽,“你怎么了?”
“想看看你。”
“那怎么闭着眼?”
“闭着眼,我能看得更清楚。”
株华乐了,“你倒是比旁人奇怪些。对了,我上回说的那些人怎么样了?”
“都处理了。”沉冽微微垂着眼,“你说的,无人可犯上善宫。”
“你,不觉得我残忍?”
“没有。”沉冽看着株华手上细细的链子,“你总归是对的。”
株华沉默了一会儿,缓缓把手腕上的链子收到袖子里,“有时候,我觉得,你真的挺像一柄剑。剑杀人,哪里分什么对错?看得是谁在执剑而已。”他自嘲地笑了,“你知道吗,我的野心在增长,快控制不住了。”
“我知道。”
“你就这么让我沿着这条路走下去,这就是你的手段?”
“剑在你手上,封刃与否,就在你一念之间。”沉冽抬头,“除了放你离开,我可以为你做任何事qíng。”
株华笑了。
倘若啊,倘若,沉冽爱上的那个人,真是他株华,又是怎样的场景?既然你愿意固执,我便陪你演这一场,演到灯火阑珊的那一刻。
恰好这时,一阵巨响忽然炸开。沉冽和株华同时朝一个方向望去。在沉冽离去的那一瞬间,株华拽住了他的手臂,“带我过去。”
沉冽似乎讶异了一瞬间,接着点了点头。
结界外,司无忧一袭紫衣背着一把黑色的剑沉默而立。他的身边没有跟着南润,而是一脸漫不经心的牧冷。在看到沉冽和株华出现的那一瞬间,司无忧的眼神微闪。
沉冽抬头看了眼裂开一道fèng的结界,接着漠然扫了眼司无忧和牧冷二人。
一看他那个眼神,司无忧额头上青筋就绽了出来,“沉冽,你给我出来。老子当年没剁了你算是老子蠢,你出来。”
株华瞥了眼司无忧和牧冷,再看了一眼旁边恍如未闻的沉冽,他忽然笑了,压低了声音,株华淡淡开口:“我记得,魔界有座王城,里面的烛樱开得不错。”他没再说话,沉冽其实很很聪明,他根本不需要自己解释一遍。
没错,株华在试,试沉冽到底能为他做到哪一步。试这一个人的真心,是不是真能冷如玄铁。
魔气从沉冽指尖蔓延而出,他缓缓抬起手对着司无忧。那一瞬间,眼里的所有温度褪去,男人长身玉立,没有一丝杀意却让人心中生寒。
司无忧祭出剑,豪不犹豫横在眼前。两道灵力在空中激烈相撞,一旁的牧冷轻巧地侧身避开,退到司无忧的身后,“魔君大人,我瞧着他这是要杀了你啊。”
“废话,帮忙!”司无忧的脸色有些沉,如果不是腾不出空,他绝对朝着背后说风凉话的人就是一剑。
牧冷脸上挂着随意的笑容,眼中却是异常的认真,掌心腾起一枚菱形的银色符印,猛地对上了那道席卷而来的魔气。相撞的那一瞬间,他皱了皱眉,“司无忧,撤!”
“株华还在那儿。”司无忧虽然脸色没有什么变化,可灵力却有一丝异样的波动。“这一次见到他了,我得带他走。”
嘴角抽了抽,牧冷觉得司无忧没救了,要不留他在这儿给沉冽弄死算了。反正他也就这智商了。明眼人都看得出来,沉冽那个一向看他们像看装饰品的人会忽然动手,绝对和司无忧心心念念的小qíng人有点联系。
罢了,qíng之所至,难免糊涂。
牧冷把视线转向沉冽身后的株华,说句实话,的确和牧清很像。身材比例,脸,还有那双眼睛,综合起来至少有七八分相似。难得南润能找到一个这么像的,可惜南润却忽略了xing格因素。这就是你只看脸的结果啊。牧冷心中叹了口气。
作者有话要说:  再这么下去,我会失去你们的……从明天起,不能再懒了

  ☆、第 49 章

  “沉冽。”牧冷忽然开口。
视线落在牧冷身上,沉冽一双眼没有什么qíng绪。
“真可怜。”背后的剑猛地出鞘,牧冷握住剑遽然朝沉冽刺去。白衣如歌。
魔气就聚集在掌心,却在看见迎面而来的剑时生生顿住了动作,沉冽定定地看着那道剑锋,脑海中一瞬间闪过零星碎片。牧冷的剑在离沉冽胸口一寸时忽然止住了。沉冽看见白衣黑瞳的男人似笑非笑。
“这剑,是不是就觉得很熟?”牧冷轻声开口。
回应他的是一阵沉默。
趁着这个间隙,牧冷毫不犹豫一把拽住司无忧的袖子,“走。”
直到两人消失在眼前,沉冽才回头看了眼株华。株华一身的碧色长衫,略带考究的目光落在沉冽身上。两人都没有说话。
那是沉冽第一次失手。过了很久,株华才缓缓回身往大殿里走。长身黑发,他的身影笔直如竹。
整个院子都安静了下来,只能听见很悉悉索索的金属碰撞声。
三日后。
沉冽站在了魔族王城的城墙上,浑身未带一刀一刃。
小庭院相向而坐的两个男人正在一本正经地喝茶,南润虽然瘦了许多却难得的脸色不错,嗅着清淡的茶香,他状似漫不经心地开口:“你说他来gān什么?”
“大概,是来屠城的。”
对于牧冷明显敷衍的话,南润没有明显的不悦。“那你还在这儿坐着,不去看看。”
“我前两天才死里逃生,今天不想去送死。”
“你不像怕死的人,一般哪里死得快你往哪凑热闹,今天是怎么了?”
“我觉得,他侮rǔ了我的智商。”
听了牧冷这句话,南润倒是不说什么了。的确,这七年来,沉冽是变了许多,偶尔也让牧冷觉得bào躁。这说明,那个曾经莽撞得犹如láng崽的人已经学会像狮子一样蛰伏了。“我想听听他怎么侮rǔ你智商了,介意说出来大家高兴一下吗?”
“介意。”牧冷很淡定地打断南润的话,过了一会,他又淡定开口:“你觉得他查出来多少?”
“讲真,从他的表现来说,我觉得他一无所知,当然,如果真的一无所知,他就不是沉冽了。这年头,只有司无忧会真的觉得沉冽把株华当成牧清了。”
“他装的很像,不是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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